20、蝙蝠热销中（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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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燃烧的橙红色的天空上飘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一辆废弃的大巴车。树是黑铁色，质地看起来也差不多，没有叶子。脚下的地面也是橙色的，视野里所及寸草不生到处都是怪石、报废的汽车还有一些被丢弃的像是糖纸什么的东西。
“这里是哪里，我以为我应该死了。”不止如此，布鲁斯看了看自己没有皱纹的手，又看了看易拉罐内侧金属面里看起来最多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样貌，他变年轻了。
“嗨，老头子，许久不见。”
“杰森？”布鲁斯僵硬的回过头，属于蝙蝠侠的那副面具一瞬间回到了脸上，把所有的情绪都掩藏了起来。翘着腿躺在不远处一辆废弃大巴上面的年轻人那着个苹果咬着，黑色的头发有一缕挑染成白色，桀骜不驯的脸与他记忆里没什么分别，
不过这些显然不能让他放下警惕，“你是谁？”布鲁斯嘴绷成了一条线，眼睛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杰森从车顶一撑手跳下来，“行了，收收你那副蝙蝠侠的做派吧。老头子，你该不会以为死亡就是终点了吧？”
布鲁斯不为所动的紧盯着他，杰森挠了挠头发暴躁的往车上踹了一脚，车“吱吱嘎嘎”的响了一声，一个轮胎松动下来慢悠悠的滚到了一旁。
“好吧，我就知道会这样。” 杰森两手插在兜里走到离布鲁斯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停在的那里，“说吧老头子，你想要让我怎么证明？讲一下我之前的那次死亡，还是这次我又是怎么丢了脑子把自己玩死的？”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表情，即使面上还维持着蝙蝠侠式的冷静，可布鲁斯还是有些微微走神了。他穿的甚至还是死的那天穿的那身衣服，除了那上面没有血。
脑子里与之有关的画面不受控制的浮现，老天，每到这种时候他都有些痛恨自己的好记性。
在那个外星救难犬崩溃失控向他射出热射线时突然冲出来将他推开的红色身影、溅到脸上的血的温度、慢慢扩散的瞳孔、逐渐冰凉的身体……
阴沉的天空、黑色的墓碑、日复一日蜷缩在蝙蝠洞里的自己……
“杰森，抱歉，”他走上前，不甚熟练的紧紧拥抱了他。然后是长久的沉默，杰森正想挣脱，背脊上微微颤抖的手却让他停下了动作。
“……你一直是我的骄傲，以及有一些事情，我很早就像告诉你，却一直没能说出口。哥谭有一位法外之徒，似乎也不是件坏事。”
叱咤哥谭的红头罩因这番话而浑身僵硬，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又或者布鲁斯半道被哪个家伙给掉了包。
“老头子，老了以后越来越啰嗦了啊。做什么决定那是我自己的事情，嘛，谁知道当时脑子抽了什么疯就那样冲出去了。”杰森觉得自己的耳朵有点烫，口干舌燥却又莫名的冒出满心的欢喜。
这让他有些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一心想得到蝙蝠侠认可的罗宾鸟，那个想得到父亲认同的结果总是把事情越搞越糟的小鬼。浑身不自在。他靠在车上，不自在的硬仰着头，“好了好了，走吧，还有很多人在等你呢。”
空气中传来一声小声的“父亲”，布鲁斯怔了一下，露出一抹淡淡的释怀的浅笑。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路上，杰森别着头不去看布鲁斯，总觉得尴尬的不得了。布鲁斯则颇有兴致的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两个人就这么谁也不说话。
死亡使他摆脱了病痛与衰老的折磨，也使他终于可以方下他爱着却也束缚着他的哥谭，布鲁斯现在的状态看上去还不错。
他们没走多长时间，远远的便能看到一座与以前的韦恩宅相似的庄园。布鲁斯微微睁大了眼，庄园里有人正在修建灌木，即使还看不清脸他也知道那是谁，“阿尔弗雷德……”
杰森看了眼止步不前的父亲，退了两步犹豫了一下破罐子破摔的覆上他的肩膀，闷声说：“愣着干什么，有的是时间叙旧。你都知道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了，看到几个已经离开的人有什么奇怪的。”
“小翅膀，欢迎回来，”迪克驾着滑翔翼像一只矫健的海燕降落在杰森面前，拍拍身上粘的草叶，把滑翔翼丢到一边，迪克热情的给了布鲁斯一个拥抱，“父亲，好久不见了。”
“哼，”杰森在旁边冷着脸说：“因为不注意就被一个小鬼拿棍子敲死，因为这么可笑的死法早早跑到这里来很值得骄傲吗？”
迪克看上去和他活着的时候没什么分别，脸上还是挂着晴空无霾的笑容，然后跳过去趁机揉了把杰森的头发。又笑着躲开他恼羞成怒袭来的拳头，“别生气嘛小翅膀，知道你嘴硬心软，心疼我可以直接说的，哥哥一点都不介意，哈哈。”
“迪克，你果然还是受死吧！”
“别别别，我才刚见到父亲，还么好好聊一聊呢。”
“聊？和我的刀聊去吧。”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离开，布鲁斯有些怀念的看着，想自己又多久没有见过他们这样了。十年，还是二十年呢？
虽然走得慢，但脚下脚步不停，不知不觉就已经走到了庄园门口。看着打开的大门，不知怎么的竟有些踌躇不前。一如既往板正的三件套，看上去要前情了不少的管家先生站在门口冲他微微弯腰，“布鲁斯少爷，欢迎回家。”他笑着说：“希望这一次您不会吵着要学我这奇怪的腔调了。”
“来吧，父亲，”迪克窜到他身侧，满头薄汗呼吸有些急促。他握住布鲁斯的手，坚定的说：“进去看看吧，还有惊喜在等着您呢。”
“这一点我迪基鸟说的没错，”追过来的杰森站在阿尔弗雷德身旁，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擦了擦汗，顺便将迪克的那条扔给他。“进去看看吧，这个惊喜说不定会让你‘哇’出来。”
他觉得他已经猜到自己将会面对什么了。布鲁斯走到门前，推开门，一股饭香从里面飘出来。电视机里说话的声音还有厨房叮叮咚咚的声音让耳朵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而他一下子就从中分辨出了那两个熟悉的声音。
“托马斯，别在那愣着，快过来帮忙。”
“好的好的，我这就来。玛莎，你确定要做这么多东西吗？”
“当然，我在确定不过了。怎么，难道你有不同意见，团聚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吗？”
厨房里推出来的男人一手端着一个盘子，“不，我当然没有意见。不过亲爱的，你还记得布鲁斯出现在这里就意味着他已经死了吗？”他转身走到餐桌边把手上的盘子方向，一抬头正好看见立在门口的布鲁斯。
“愣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然后他朝厨房喊道：“亲爱的，布鲁斯来了。”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女人从厨房探出头，一看见布鲁斯就笑了起来，“我亲爱的儿子，欢迎回家。”
“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为他拉开凳子，并开了瓶红酒倒在每个座位的高脚杯里，“夫人听到你要来的消息，所以一早就开始忙活了。夫人认为你一定很想尝一尝她做的东西，于是您可怜的老管家今天并没有在厨房的用武之处了。”
“别这么说阿福，”布鲁斯看着这位看护他长大的老管家，温声说：“我也很想念你的小甜饼。能再见到你真好，我很想你。”
“我也是，布鲁斯少爷。”
“爸爸、妈妈，”一一拥抱了就别的亲人，尤其是妈妈的一个长久的拥抱，“你长大了布鲁斯”，玛莎抚着他的脸有些哀伤，眼睛里闪烁着泪光，“我很遗憾没有机会陪伴你长大，让你背负的那么多。告诉我布鲁斯，疼吗？”
布鲁斯无言的握住她的手，内敛的说：“都过去了。”托马斯大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再三收紧的手掌同样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你成长成了很出色的人我的儿子，我为你感到骄傲。”
“真是让人感动不是吗？”靠在门口的迪克撞了下一旁的杰森的肩膀有些感慨的说。杰森臭着脸排掉他的手，“说话就说话，手往哪搭呢，不想要了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如果，我是说如果。”无边的黑暗里，小小的男孩紧闭着双眼与未知的存在在意识中交谈，“传说里什么都有不是吗？蝙蝠侠的一切都在他的传说里，那么传说是不是也可以化成他的一切？”
“当然——”黑暗中的声音压抑着恶意的笑意吟吟的说：“不能。”
“为什么呢？”
“这当然是因为，传说并不是他的全部。那个人是叫布鲁斯对吧，每个世界里好像都有这么一个奇怪的小家伙，对于世界至关重要的一个点。布鲁斯的一切可不是只有蝙蝠侠，就像你也不仅仅只是像你说的那样是从什么蝙蝠侠的传说中诞生的一样，不是吗？”
【这个特意放在这里说一下，是因为有一些人会直接跳过作话。
DC漫画我其实看的不多，人物OOC还请谅解。主要看的也就是动画和电影版，电影版主要看了贝尔和本蝙那一版。我不喜欢DC的编辑部，最主要的一点原因就是他们当初搞投票，投死了杰森。
不管杰森是性格不讨喜还是什么原因，以这样一种轻易的玩笑似的态度，恶意的卑劣的杀害一位未成年的英雄，这种举措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还有他们无数次的用各种方式搞出来的黑暗版分支，被小丑皇帝搞得支离破碎接近疯狂的布鲁斯，还有狂笑、溺亡什么的。总是调侃官方会玩，但我有时候宁愿他们别这么玩。】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蝙蝠热销中（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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