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鱼得水》花间吃酒醉一宿

5、第五章

　　时间如流水，转瞬既逝，一晃眼的功夫，聂小鱼五岁了。
　　要说聂小鱼从蹒跚学步到如今跟着几个哥哥房前屋后的瞎跑，也算适应良好。
　　聂小鱼的原身也是在乡下长大的，长大了以后的聂小鱼做了私房料理的厨娘，尤其后悔曾经没有珍惜外婆家的后山。那山里是多少山珍野味，多少长大了就吃不到的味道蕴藏在那山里。
　　虽说现在聂小鱼回到的不是自己小时候，但是这里可是比她小时候野味还多的未知古代，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进饭锅里，她还能有什么不满足？
　　山里或许危险了一点，但是，她外公苏有富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猎手，即便是外公家猎不来，有了钱也总是能买到的。
　　可是吧，要说聂小鱼也不是没有适应不良的事情，比如说，最难以接受的就是，聂家的日子这几年过得是越来越紧巴巴了。
　　这次，倒不是因为二房好赌的聂长发，而是因为聂家现在要供养两个读书人哩。
　　讲起来，也是让人很是无奈，聂家送去读书的是当时已经十六的长房长孙聂忠和二房那不学无术的聂晖，这种肉包子打狗的培养对象，聂小鱼也是服气。
　　事情的起因是这个样子的：话说大房的聂赵氏，在聂小鱼三岁那年的某一日，回娘家去看望她扭了脚的亲娘，好巧不巧的正赶上娘家小侄子被神婆请送水鬼（就是农村小孩子下河玩，回家以后着凉了开始上吐下泻，老人就会说是着了水鬼，反正我老家就是酱紫的），本来请送水鬼的神婆都出门要走了，结果两人正好来了个迎面。
　　“这位夫人瞧着面相本应是贵不可言呐，只这贵气为何瞧着，竟然快淡泊没了？怪哉怪哉！”神婆拦着聂赵氏看了一会儿就摇头说到。
　　要说聂赵氏娘家这一家子，那真的是从根上对这种神鬼运道深信不已，所以，寻常人家孩子招了风上吐下泻，必定是找郎中要个方子吃副药的，她家则是请神婆来相送。
　　所以，聂赵氏听完这话深以为真，伸手就拽住了那神婆急忙问道：“老神仙，可是能破？我这身富贵，缘何竟要没了？”
　　神婆看了她一眼，未曾言语，聂赵氏这又有什么不懂的，忙背过身去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铜钱，想了想又放回去一半，然后才转身塞在了神婆手里。
　　神婆默默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份量，虽然觉得有些少，但也答到：“你家中可是有读书人？”
　　“不曾，我一家都是出力与做买卖搏生活的，未曾有过读书人。”
　　“那就是了，你家本是该出一个读书人的，此人原是文曲星下凡，应历尽人间七十载，拜相封侯才能返回天庭继续效命，他身边的人也应当沾光跟着富贵。可你家，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阻了星君历劫的路，若是不解开这结，莫说是星君还要再渡一次轮回，就是你家，别说是富贵了，怕是。。。”后面的话神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大家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聂赵氏一听，这还得了？家里本是要出宰相的，这现在宰相没了不说，难不成下半辈子还要穷苦，紧忙就说：“仙姑，您可得帮帮我，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今日已经泄漏了天机，不能再说了，再说我怕是要折阳寿的，不说了不说了。”神婆说着就要走。
　　聂赵氏见状，也顾不上心疼，抬手就取下了耳朵上一对素银珥珰塞进了神婆袖袋里。
　　“老神仙，有道是礼多神不怪，您费心，帮咱们看看，这如何破了这结罢，我全家的富贵可当真是仰仗您了。”
　　神婆话都说出来了又哪能是真的想走，此时见桥也拿够了，银子也到手了，便开始装模作样的眯眯着眼掐着手指算了起来。
　　“你家应是有半大的儿子吧？”
　　“是是，老神仙说的是，我家大儿子今年十六了。”
　　“若你家就这么一个半大小子，那应当就是了，只他本应被送去从文的，如何就没送成我这就看不太清了。”
　　聂赵氏听完这话心里一琢磨，可不是么，前些年家里稍微好一点的时候，公公本说要送忠郎去先生家里启蒙的，不说求个什么功名，多认几个字都是好的，长房长孙，日后立族谱看田契那难道还要求着别人不成。
　　可后来怎的？那二房聂长发不学无术沾上了赌，让人追到家里来要账，婆婆卖了两亩中田这才保住聂长发一双手，送忠郎去读书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了。
　　“是了是了，我忠郎本应是宰相的，都怪我家二房那不成器的，老神仙快快告诉我，如何助我忠郎？”
　　“这最难的就是找出你家中星君托生之人，我已帮你找出来了，这余下的就都不难了。你家如今能做的，就是赶快送星君去学堂，让星君走回他原本要走路，再晚，怕是违反了天道，要遭劫祸的。”
　　说完也不做停留，就直接走掉了。
　　“我儿竟是叫二房那个混账耽误了，不行，我得赶紧家去。娘，我改日再来看你。”最后竟是连娘家门都未曾进就匆匆往家赶。
　　经此一事，聂赵氏在聂家很是大闹了一场，表面功夫也不做了。
　　要说这家里供养出个读书人，那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费钱。不说在笔墨纸砚上的开销，就是每年的束修与逢年过节的谢师礼那都很是一笔银子。而且，聂赵氏也不止是仅仅想让聂忠只是会识字罢了，她的远大理想，是深信不疑的让聂忠考状元。。。
　　不消停的不止是聂赵氏，二房沈青花聂沈氏也跟着凑热闹。
　　大房要送一个出去读书，那二房就也得送，三房家的几个都还小，可以缓缓再说的。但大房跟二房，那不能厚此薄彼，还没分家呢，公中的银子就是谁家都能用的，她家聂明年岁大了，也在同村的李木匠手里学了手艺，那就把聂晖送去就是了。
　　“我家忠郎本就因你二房欠下赌债才没送去读书，怎你现在还有脸在爹娘面前提这事。”
　　“那我家长发的赌债，爹娘都说了，用的是往后分给我二房的地卖了抵了的，那现在我家晖哥儿又为何去不得学堂？”
　　两人你来我往的掐了好一阵功夫，最后还是聂老汉发了火，敲折了一根烟袋锅子这才停下来，但仍旧跪地抹眼泪，一副不依不挠的样子。
　　后来聂家二老没办法，只得一咬牙，把聂忠跟聂晖都送去了读了书，于是乎，聂家本来就不是特别宽裕的日子就过得更紧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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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本来打算明天更的，但是删删改改字数有点太少，就今天一起发了吧
昨天有人跟我说，写小说就是死路一条，让我瞬间心情极其不好
其实下定决心开始写故事就没想着以后能怎么样
就是觉得，写点东西能让时间过得稍微充实一点
我也真没觉得自己能写的多好
这从我否了一个又一个的大纲以后
我的认识又更加深刻一些了
但是，真的从别人嘴里听见这种话的时候
我真的想按着他的脑袋，让他把我键盘吃进去再囫囵个的拉出来，再吃进去再拉出来再吃进去然后以此往复一万遍
自己的时间，愿意怎么浪费，与别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