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章八 现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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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八现世
“话说乱菊，你担心么？”站在穿界门前，我还是忍不住捅了捅松本乱菊。
松本乱菊转过头来，挑着眉头不以为然：“有什么嘛，只是跟着看而已。你怕么？”
“唔……”我低声地应了一句，脚尖无意识地在地上划来划去。“我不能否认，我还是怕。”
松本乱菊嗤笑一声，一手拍拍腰上的浅打，一手拍拍我的肩膀，“不用担心啦，我们是根本不会遇到危险的，何况还有我呢。”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我白一眼过去，“你以为你的白打和斩术比我好么？”
“那不就是了！”松本乱菊无视了我的白眼，“你的白打和斩术那么好，更加不用担心了。”
“我只是……”说了一半，却失却了心情，闭了口不再说。
自四回开始，学生到现世接受虚狩练习。开始的第一年是跟着即将毕业的六回生观摩学习，第二年由老师组队自行练习，第三年带领新的四回生到现世进行虚狩指导。
我正是四回生。今天是我们第一次的现世虚狩观摩学习。四个四回生一组每组另配两名六回生，在集合地点还有三位二十席以上的席官预防突发的事情。
虚狩都是由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的六回生进行，我们只要跟在后面学习，不需要亲自动手，几乎没有一点危险性。
虽然已经有了完全的安全保障，我依然是从集合开始就止不住地紧张。并不是不能信赖同组的松本乱菊市丸银端川修和另外两位六回生，只是心里依旧有着不可抹去的阴影。
在此之前，第一次遇到了虚那时候自己的恐慌无助惊悚惧怕种种负面的情绪，仍然深刻地印在脑海里。
这种害怕无关于生死，只是一种本能，一种对比自己强大的事物本能的抗拒。
据说不知者无畏，尽管早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同于那个时候的自己，而且这次也不会遇到危险。但是颤抖……就是不能够停止。不能够按捺住自己的担心。
自己也已经变强的事实摆在眼前，也能够清楚地分析出来像上次一样独自直面虚的几率几乎没有，但理智并不足以抵消所有情感带来的负面情绪。在今天之前，我甚至还一度有逃避的念头。
而现在终于是不断催眠自己不要怕不要怕而站在这里的原因，是昨天市丸银的一句话：
“这样逃避下去，可是永远也没有办法战胜自己的恐惧呢。”
那天他稍稍俯着身，脸上虽然是笑意但语气不容置疑，“流音你打算继续这样逃避下去吗？”
想要变强的原因是什么？
“我说……我不想要被人保护。不想--有任何人因为我而伤心难过，不想有任何人因为我而，离开。所以--我想拥有很强大的，力量。保护重要的人，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
那是我决心去考真央时对哥哥说的话啊。许下如此承诺的我怎么能轻易逃避退却。
于是即使心里抵御不了隐隐的紧张，我还是站在了这里。
我不会输给自己。必定会履行自己的承诺。
过了穿界门也分配好了负责的区域，我沉默地跟在两个学长的后面，一手握着浅打，另一手无意识握拳，松开，再握拳。旁边的端川修凑上前来，夸张地大叫：“喂流音你不是吧，紧张成这个样子？”
前面的一个学长回过头来，大概是看到了我的样子微微一笑，停下步伐：“有些紧张也是正常的，毕竟是第一次嘛。但是也不用太担心，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平常心就好。”他看看旁边一点担心样子都没有的端川修和市丸银，眼神一点惊讶，“不过，像你们这样不紧张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一句话，却不是对我说的。
“这么说，纪伊学长是认为我们太过不以为然？”端川修眯眼一笑，刚才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位学长回过头来，是严肃认真的表情。“不。只不过意外永远都可能发生罢了。”
“新井你也太过严肃了……”纪伊学长拍了拍新井学长的肩膀，并不在意他的话反而向我们解释道，“新井向来就是这种较真的性格，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
他们才没有担心好不好……我看一眼同组的另外三人，自嘲地想。
一直以来，想太多的都只是自己。
“学长给我们介绍一下现世吧，我们都没有来过。”一直没有说话的银忽然开口，我略略惊讶看向他，他回我一个捉摸不透的笑容。
这个现世……
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泛了上来，带着钝痛。
那近似于前生的记忆已经远远被时间模糊，但有些东西，是以疼痛作为代价刻在心里，无法遗忘。这个叫做“空座”的城市，明明与我生前的世界有着诸多不同，却又让我看到一些相似的东西，勾起旧日的回忆。
我闭了闭眼，狠狠把这该死的念头丢开。
在我晃神的时候，纪伊学长已经爽快地开口介绍起来。而我明明对自己说不要听不要听，却依旧伸长了耳朵。
只是，才说而几句，骤然作响的虚探测器便打断了他。包括我们四人，所有人都立刻停了下来。我吓了一跳抬头，以我的角度看不到那部小巧的探测器，只能从学长忽然噤声变得凝重的表情中猜到些什么。
心，止不住猛一跳。
发生意外了？
我盯着纪伊学长，他迅速和新井学长交谈了两句，便转过头来目光迅速扫了一遍我们，落在了市丸银的身上。难得严肃的表情，更加证明了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
“银，我现在要求你负责好他们，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许离开这里。除非有意外出现，那么你们立刻发出求救信号，听到没有？”
“好。”市丸银毫不犹豫地应答，一直站在银身后不怎么说话的松本乱菊却急急跨上一步，“请问究竟……”
“你们不必……”
“出现了……”
两位学长竟然同时开口，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迥然不同。新井学长的眉头简直要所到一起，他低低吼了声“没必要知道！”就几步向一个地方瞬步而去。而纪伊学长叹了口气，向我们点了点头便也使出瞬步向新井学长追去。仅仅一会，原地便只剩下我们四个人。
松本乱菊甩了甩头发，犹疑地说：“我……总觉得不对劲。”
哔哔作响的虚探测器，忽然变得凝重的表情，“除非有意外出现……”，刚才两位学长的表现，令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意外之所以被称为意外，是因为它的发生几率很小，总在意料之外。
但是几率再小，也总是有可能发生的。
比如说，出现众虚，甚至
……大虚。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章八 现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