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着青春的翅膀（叛逆总裁）》潇则

30、PART30 特殊情人节（一）

　　帝景城寒流过境，终于到了枯木逢春的季节，空气中还飘着节日中燃放烟火的气息。而今天一早，各家花店小老板、各路小贩整装待发，背着蛇皮袋的、开着小面包车的，瞄头对准一个方向：城西的花鸟市场。
　　只这一日，玫瑰花价飙升到平日的十倍，小商贩们一年也就指望这一日好大赚一番！
　　小晴被阵阵香浓的奶油味唤醒，揉揉杏眼，光透过白色纱窗帘，今天应该是晴天。突然想起上个星期孤儿院的小鬼们叮嘱今日一定要去那一趟，慌忙扒了个闹钟一看，晕死，十点了！早知会起得这么晚，昨晚就不跟着银行的同事们出去K歌了，说什么单身贵族提前过情人节……
　　小晴抓了抓鸡窝头，偷笑两声，短发就是方便，都不用梳子的！忽然站定，因为嗅到怪异的气息。小晴放眼四周，只见淑美伯母像小孩献宝似的笑着看她，爷爷和伯父也挂着诡异的笑，目光聚焦在她身上。难道是她刚才猥琐的动作吓到大家了？脑海飘过那句名言：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对啦！
　　僵硬地干笑两声，“嘿嘿，早啊！”
　　少煊这时也下楼了，感觉到奇怪的气氛便半眯起眼睛静观其变。如果他没猜错，每逢徐家夫妇表现出这种表情，就是他们又在进行些什么白痴的‘秘密行动’的时候了。
　　“小晴……”淑美笑得让小晴不寒而栗，现在的伯母让她联想到吓唬小鬼们时讲得那个吃人婆婆，小晴不自觉地往后退，撞到少煊，然后机械地转过头，看到那个冷酷的脸孔，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嘿嘿，不好意思哦！”
　　少煊不耐烦地说：“妈，你们在搞什么。”头晕，家里养了一群小孩。
　　“小晴，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淑美吃惊地张大嘴，徐爸爸也睁大小眼睛配合徐妈妈的演出。
　　小晴二丈和尚地杵在那，摸不到头绪，嘟囔着说：“情人节呗……”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有什么好过的。
　　“就这样？”爷爷也加入了‘受惊’行列，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两撇胡子呈向上翘之势，表情别提有多逗了。
　　少煊皱了皱眉，这帮老顽童又想干什么。
　　“哦！”小晴突然惊呼，平地一声雷，吓到众人倒抽一气，然后脸上飘上红霞，小声地说：“好像是我的生日……”
　　“哇，你总算记得了！要不我们就是一厢情愿－－白忙活了！”徐妈妈拍手欢呼，让人以为是她过生日呢。少煊白眼翻得几乎合不回来了，一群白痴……
　　接着就摆上了一个精美的蛋糕，徐妈妈给她带上了生日皇冠，插上两根蜡烛；徐爸爸拿着相机在旁边拍照，一个劲地催促说：“小晴乖，快点许愿。”，开心得就像自己过生日一样；爷爷笑眯了眼看着她，眼里全是慈祥疼爱的光芒，手上紧握着一个红包，等着她放完愿就给。
　　虽然这样的装扮显得幼稚了，但气氛很温馨感人（忽略那个翘着手装冷酷的人），小晴眼眶微热，她已经十几年没过生日了，久到足以让她忘了生日是几号，现在她真正体会到了家的感觉。虽然自知是徐家人的几率不大，但这一刻，小晴决定放纵自己去贪婪地享受他们的爱，这份期盼已久的亲情！
　　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依然能感觉到蜡烛微弱的光在眼前晃动。满足地勾起中嘴角，默默许愿：希望徐氏一家平平安安，早日找回他们的孙女；希望孤儿院的小鬼们过得开开心心，自己赚多点钱让他们过得更好！缓缓睁开眼睛，在长辈们期待和鼓励的目光下，小晴一口气把蜡烛吹灭，扬起幸福的笑颜。
　　“大功告成！”徐妈妈欢呼着拍手，徐爸爸翻动刚才照的相片，得意地说：“见证了最幸福的一刻啊！”然后嚷着要给爷爷和小晴拍祖孙照。
　　爷爷紧紧地裹着她的手，塞了个红包，眼睛闪烁，和蔼地说：“22年，我终于帮伟邦找回女儿了！”
　　“爷爷，我……”小晴的手被爷爷用力一握，不再说什么，不管他们是不是有血缘关系，她以后都会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家人一样照顾的。
　　徐爸爸转身取出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挂着公子哥般的笑，仿佛让他变回了二十出头英俊倜傥的青年，杀伤力不比徐少煊差。胸腔被淑美的手肘狠狠地撞了后就变成了‘气管炎’，无辜地看着妻子，然后夫妻俩很默契的挂上献宝的笑容，样子很滑稽。“你伯母准备的，回房再看哦！”
　　徐妈妈像是学过变脸一样，刚才还笑得和风细雨，如今柳眉一蹙，叉起腰，气冲冲地责问少煊：“你的礼物咧？”小晴忍俊不禁，伯母的动作虽然是泼妇专属，但放在她身上同她名媛的气质非常不称，反倒很可爱。（一个四十好几的端庄妇人被称为可爱，有够郁闷的。）
　　少煊无辜地挑挑眉说：“我又不知道。”傲慢地扫了众人一眼，暗示自己和他们不是同一类。面无表情地转向小晴说：“你要什么礼物？”
　　小晴尴尬地咳了下，他的表情好像是自己死皮赖脸地去讨似的。于是摇摇头，“不，不用了！呵呵……”
　　无视她的白痴笑容，少煊慢慢地说：“寿星嘛，还是要收礼物的。”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小晴受宠若惊啊！貌似他没有什么阴谋，挺真诚的。
　　“对啊！小晴，好像这个季度CHANEL出了好几款首饰耶，都好漂亮的！敲诈少煊要啊！”徐妈妈一脸兴奋，爷爷黑线爬满面。“家嫂，小晴不是那种女孩。你要是喜欢，敲诈伟国买去！”爷爷冲徐妈妈眨眼怂恿道，少煊无语的垂下眼皮。一家子不正常就是这样被老爷子带坏的。
　　“啊？”虽然跟他们相处一段日子了，但对于爷爷还有‘破坏王’这一面，小晴还是消化不了。
　　爷爷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怂恿，“啊什么，寿星最大！小晴尽管开口。”
　　小晴眼珠子溜达着打量少煊，眼中带着一丝狡猾。少煊缩了缩，难道这个女子要报复他？
　　果然，只见她正襟危坐，好似领导人发言：“今日本人决定响应国家号召，减少汽车尾气排放，保护环境；发扬民族优秀传统美德，关爱儿童成长……所以邀请徐少煊同志一起前往孤儿院看望小朋友。”少煊半眯起双眼，搞不清她想干嘛。每个星期不都陪她去孤儿院吗？用得着如此‘郑重其事’地邀请吗？
　　“好了，咱们走吧！爷爷说的，今天我最大，一切听我的！”小晴不再作解释，无视他眼中极具威慑力的光拖着他出了门。

　　“嘀嘀”，少煊摇控开了车锁，却被小晴冷不防地从后面抢了摇控器和车钥匙。
　　“刚才不是说了吗？要环保！所以大少爷你今天就不能开私家车，我们乘公车去！”她得意地笑着，眼睛如溪水般清澈，今天环保协会的她终于为社会做出点点贡献了，好有成就感！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他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眉毛抽啊抽的，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试探地问：“你确定？要我跟那些平民一起挤公车？车上的空气尽是二氧化碳、座位还被那么多人坐过，你脑子短路了吗？”
　　小晴凝视他，坚定的点着头说：“当然！”双手交错于胸前，仰着头挑起左眉，“什么二氧化碳？如果你们这些大老板少开私家车的话，别说二氧化碳，就是二氧化硫、二氧化氮都少很多！还有你那扭曲的价值观，我今天一定要把它扭正回来。别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平民好不好，我们虽然穷，但那个不是缺点！比起那些衣冠禽兽、酒囊饭袋、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有钱人好多了……”
　　每次谈到这个阶级问题小晴就变成刺猬与唐僧的混合化身，少煊自忖招架不住这唾沫攻势，急忙打断：“OK，就如你所愿，今天全听大寿星的！”
　　小晴飞了他一眼，早就该乖乖听话嘛！磨蹭这么久，结果还不是一样？
　　拖着他像拖一个麻袋似的踱出徐宅，张望四周，疑惑迷茫的表情涌了上来，那个公车站呢？
　　“奇怪，之前不是有个公车站在200米外吗？”小晴自言自语，身后的男子扬起狡猾的笑容。小晴继续搜索着，眼光掠过少煊的脸时，发现他的异样。“你，笑得这么阴险。说！公车站怎么不见了？”没道理，他不可能知道今天要乘公车而把车站给搬了的！
　　“你不知道？”少煊装得很吃惊地呼道，谁都察觉出他声音尾部那难以掩饰的得意之情。
　　小晴没好气地说：“你做了什么？”哼，小人得志的衰样！
　　少煊望天，无辜地说：“前两个月就搬到前面1000米外的拐弯处了！好像有人投诉车站安放在这豪华住宅区影响别人的清静。”
　　小晴插着腰，怒火中烧，有人？恐怕就是你刁钻的徐少煊吧！
　　“好！”小晴眼一眯，头一抬，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少煊往前走，“不到车站非好汉！走着去！”
　　“你不是吧！1000米耶！”少煊挂起‘星爷’那吃惊的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除林西、小雪外的第三人面前表现了出如此丰富的表情。
　　“Yes！”大哥，别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没用的！固执地拉着他往前走，少煊暗暗哀悼他那又长又直且线条优美的美腿（开始自恋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好不容易挤上公车，少煊刻意保证与他人的距离，脸上带着厌恶的表情，好像被扔在粪坑似的。然而人太多，他那‘生人勿近’的眼神已经起不了作用，不时被人蹭了一下，他马上用手弹了弹衣服。但当他完全浸入‘平民’中时，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动作。现在的情况是人贴着人，他只能皱着鼻子，无奈地望天，期盼快点到达目的地。
　　鱼龙混杂时就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了，所以凡是常搭公车的人，就算没被扒过，也见过别人被扒。随着社会的发展，工作压力的增大，变态的人也随之增加。什么偷窥狂啦，虐待狂啦，恋童癖等异型层出不穷。
　　小晴泰然地拉着把手，看着窗外的飞逝的景物，心里高兴着咧。嘿嘿，终于小小地报复了徐大少，又能环保，说不定还能改变他那深厚的阶级观念，一石三鸟！
　　所谓乐极生悲啊。
　　现在小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旁边挤得水泄不通她想转个身都不行，而那只猥琐的手就‘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重要部位，渐渐的就像嵌在了上面一样，还不停地揉捏。若是平时，小晴一定会捉住这只手指着它的主人开口大骂，让天下人都知道他的恶行。可是现在她连手都抽不出来，就算喊了，估计声音也淹没在这鼎沸的人潮中。
　　怎么办？早知道就不坚持搭公车了，要是让少煊知道肯定被他笑死。他们平民的形象就是被一两个这样的色狼给毁了的。
　　少煊与小晴隔着再三个人，因为长得高，他注意到了小晴异样的表情，自然也看到了那只可恶的手。其他某些看见的人居然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他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全身肌肉都绷紧了，仿佛准备要大打一场。那个小晴是笨蛋吗？不知道呼叫吗？
　　用尽全力快速地挤过去，对周围不满的责怪声完全屏蔽，眼中只有那个站立不安的无助的女子。旁边的人似乎被他那凶狠且带着嗜血的眼神吓住了，艰难地让出空间。
　　小晴感觉到可怕的气息在靠近，困难地转头，惊讶的发现少煊已经站在她后面了，还绷着脸，像是全世界欠了他似的。只见他一言不发地贴着她站，双手抓住她前面的把手，无形中在她身边围起了一个保护圈。那只猥琐的手悻悻地缩了回去，可惜没看见主人是谁。想必他已经接收到了少煊可以杀人的眼光了，整个车程中没再敢伸出来。
　　像一道阳光照进心里，小晴感到很温暖，很安心。习惯了十几年来自我保护自己打拼的生活，突然被人保护了，感觉真好。有一个人保护，就不用自我保护了，这就是有哥哥的幸福吗？

　　小晴低头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
　　“笨，刚才不会像人求救吗？”少煊眼看窗外，虽然脸臭，语气不善，小晴还是听出细微的关怀。应该她没有表错情吧，徐少煊其实是嘴硬心软的人吧？她不回答，他也不说话，一路上就沉浸在这种难以言明的气氛中。
　　在孤儿院里，小晴又感动了一把。因为小鬼们都记得她的生日，还给她办了个简单的生日会。所有的修女都来为她祝福，小鬼们居然还唱起了自己创作的歌曲。关爱的眼神，稚嫩的声音，还有那些亲手做的礼物，无论哪样都让她热泪盈眶。
　　生日会到了尾声，小晴收集到了一堆礼物，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院长，我们要回去了。要不然爷爷会担心的。”小晴不舍地对院长说。
　　院长慈祥地看着她，温暖的手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乖孩子，要珍惜一家团聚的机会。工作忙就不用常往这里跑了，小朋友都很听话的。”
　　眼眶微热，今天不知怎么的，泪腺变得特别敏感，声音有点哽咽，“好的。”
　　少煊双手插裤袋，站在一旁扮演哲学家，装深沉。刚才只有生日会开始那一小段时间在，之后就不见人影。据他所说，一天给同一个人庆祝再次生日简直是有毛病，还不如和小黑探讨科学去呢，说不定在他的引导下培养出新一代科学家。说什么自己是科学领域的天才，只是迫于要撑起整个家族，才改行做管理的。还说什么自己对数学的敏感以及坚实的理科功底让他在金融证券界叱咤风云……
　　小晴举起双拳对天长吼，怎么会有这样一个人啊！上班时一丝不苟，严肃得让那些女同事只敢远观不敢近睹；回家后经常耍酷，端着老大的架子，连父母都管了；刚才却表现得那么自恋！多面派！自恋狂！虚伪男！小晴的头都要炸开了也无法把这几个极端的形象拼凑成一个人。所谓的人格分裂……
　　少煊用余光去瞄旁边那个低头走路的女生，难得沉默啊！她在想什么呢？在他面前总是那么好强，跟个刺猬似的；自尊心那么强，就连刚才被吃豆腐也不愿向他求救；怎么在孤儿院就变得那么爱哭鼻子了？但是看着她，心情就会特别好。偶尔她的某个表情会像柳枝划过他的心湖，荡起圈圈涟漪……
　　少煊不像某人那么迟钝，当意识到自己想什么时，他吓了一跳。天！难道？！心怦怦地跳，不受控制，有始以来第一次。他讨厌事情的发展超出他的控制，不知所措了。而且她没有出众外貌，没有才情，连最起码的门当户对都达不到的……不对，不对，他在乱想些什么，这个人可能是他的妹妹，不可以的。
　　“先生，送你女朋友一束玫瑰吧！”一个清脆稚气的声音打断他们两个的沉思，小晴抬起头，脸上涌起红云，这个卖花的小姑娘什么眼神啊，他们俩怎么可能。
　　少煊尴尬地咳了几声，眼光四处无焦点地乱瞟，装没事。其实刚才听到‘女朋友’三个字时心脏停了一下，即吃惊，又有点喜悦。小姑娘不知是没注意到气氛的异样还是假装不知道，锲而不舍地说：“今天是情人节，您女朋友手上一只花也没有会被人笑话的。先生还是送朵花给小姐吧！”
　　少煊歪着头看小晴，拖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她会怕别人笑话？皮那么厚……
　　感觉到某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自己，小晴回复一记凶光后，笑眯眯地说：“对嚯，少煊，你今天都没有送花给人家……”撒娇地摇着他的手臂，把‘女朋友’这个角色演得淋漓尽致。哼，伯母说的，乘机敲诈！谁让你不识相！
　　在小姑娘期盼的目光和马小晴耍横的眼光的注视下，少煊缓缓掏出钱包，还没有打开，就被另一只爪子夺了过去。小晴摆出款爷的豪爽样，霸道地说：“这篮花姐姐我全买了！多少钱？”
　　少煊抿嘴闷笑，笨蛋！若是他根本不会问多少钱，直接抽出几张钞票给了。
　　小姑娘愣了一下，抽了抽嘴角，不知是消化不了这么大一笔生意还是接受不了她别扭的款爷形象。不过最后的反应是一脸欣喜，殷勤地递上那花篮，“谢谢姐姐，1000块！”
　　“1000？”小晴失声叫道，张着嘴，唇颤动不已，硬是没有说出一句来。
　　少煊摇着头笑，拿过钱包抽出几张大钞给小姑娘，“不用找了。天黑了，赶紧回家吧！”小姑娘激动地道谢，少煊接过花，牵着石化的人走了。
　　刚才没察觉牵着她的手，现在感觉到后就不想放了。柔软温热的，手掌中还能触摸到因往日工作辛苦而留下的硬茧。突然想把她好好安放在家里享受生活，永远也不让她出去工作了。
　　而此时被牵着走的人还没有回过神，呆呆地盯着那花篮，喃喃地数着：“一、二、三……”突然停住脚步，捉住少煊的手说：“才二十枝！太坑人了！”正义的因子在她的眼底叫嚣，少煊一看就知道她想干什么了。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说：“我知道啊！情人节嘛，玫瑰的价格都会比平时多十几倍的。”
　　“可……”那是1000块耶！她一个月工资的三分之一。
　　少煊温柔一笑，月亮的光芒都被他夺去了，这冬末春初的寒夜因为他的笑增添了几分暖意。“可是如果我们不买下的话，小姑娘就得继续在这寒冷的夜里穿梭，寻找下一个买家。你看，别人都是一对对的，她孤零零的一个，衣服又那么单薄，说不定还没有吃晚餐呢。”
　　小晴思考着，赞同地点头，再抬起头时，一脸释然，咧着嘴开心地说：“嘿嘿，没想到你徐大少还学会关心贫苦劳动人民。”
　　汗！他刚才脑子一定是被鸡踢了才会像个白痴一样跟她解释那么多，他会关心那些平民（贫民）？哼。
　　“拿着吧，当是你的生日礼物啦！幸好还来得及。”一篮子玫瑰摆在她面前。
　　“嘿嘿，赠人玫瑰，手有余香！”小晴接过玫瑰，把整个脸都埋在玫瑰里，贪婪地闻着浓郁的花香。
　　真是笨蛋，一点形象都没有。手有余香？怕是暗香浮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