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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每三年一次的凹凸大赛,有七天的时间,会有100位参赛者进入迷宫星。那里七天的时间内,罗德烈不需要他以前的玩具也不会觉得寂寞,各种各样的参赛者,来自不同的地方。他们的对话杂着他们当地的风俗习惯,光是听着就让罗德烈很是入迷!
      “守卫迷宫星阻碍参赛者,这是迷宫之主的职责。哈哈,不过小时候有些不太懂事了......那时候我对责任啊,天职啊这些并没那么放在心上。当时想,只要他们能达成陪我玩儿的底线,我都可以大方的放他们过这个比赛。”
      “凹凸大赛之外的时间,整个迷宫星都是我的玩具,大赛期间,参赛者们是我的玩具。这之后的三年又三年,我都会在这个循环里乐此不疲。可笑我当时竟然是这样想的。”
      可渐渐的,他在角落里偷听着参赛者们描绘的世界,是如此的炫丽多姿,千奇百怪。他开始产生向往,想要离开这个囚禁他的牢笼,想去做个追寻自由的参赛者。
      “噗嗤,这什么鬼雕像,长得这么丑真是搞笑!真应该让这个雕像的作者看看杰诺大师的作品,那可是萨列星系里的雕像大师第一人!看了他的作品,保证这人没有信心再拿起工具了!哈哈哈哈~不过——”来人摸了摸下巴,“这样自夸好像不太好,嘛~无所谓了!事实就是事实!至于这些鬼东西,毁了,毁了!”
      ......
      一道人影指着幼年的罗德烈喝道:“你骗人!”
      罗德烈摆手:“我没有骗人,我真的是参赛者!你看,这是我的分数牌!”他知道对面是两分,但他还是拿出了一块两分的分数牌。
      “你看,我们的分数牌还是一样的,多有缘分啊!所以,我们一起合作,闯过这一关好不好?”罗德烈向对面的人影展示着他的分数牌,邀请道。
      罗德烈知道,就算他有无数的分数牌,他也不是参赛者,就算他能假扮参赛者,骗过了别人,也骗不过自己。
      可是他不明白,罗德烈瘫倒在地上,为什么他连别人也骗不过!这样,他如何能骗过自己!
      那块两分的分数牌已经被对方抢走,就连他作为参赛者的性命,也被他收割了!
      自欺欺人,一次就够了!这届的凹凸大赛,他没有机会再骗自己也是个参赛者了!罗德烈如此告诫自己。
      “真是个傻子,我只是随口一说,竟然就把分数牌给我看了!哈哈~没想到预赛前100名的还有这种傻小子!不过也对,看着年纪是不大,只能怪他倒霉了,竟然落到老子手上!”
      [系统公告:参赛者列达康,分数牌达到四分,第一个通过淘汰赛!]
      “欧耶!傻子~谢啦!哈哈~不过他也听不到了~”
      ......
      “凹凸大赛的参赛者们,尽管能闯过一关又一关,最后也只有一个胜者,而他最后要面对的,却是创世神。那是何等强大可怕的存在!”
      “可他们明明脆弱的那么不可思议,渺小、可笑又卑微,却有着愚蠢的信心,莫名的勇气。我不知道是什么在吸引着我,我默默观察着他们,感受到一次又次的意外,就像看着飞蛾扑火一般,虽然觉得可笑悲哀,但心底深处,却向往他们的决绝、勇气和自由。”
      “我渐渐被他们的梦想和希望所吸引,开始向往成为那些尘埃,开始幻想荒谬的自由。”
      罗德烈的身影浮现在小唯面前,一边是迷宫之主的罗德烈,一边是‘参赛者’小唯。原来单调的画卷,渐渐染上了其他明亮的色彩。
      有小唯驾驶着罗德烈边飞翔边翻滚摔倒的画面,有一个人三张嘴争吵的画面,也有小恐龙和大恐龙一起狂奔的画面,而更多的则是罗德烈在意识空间里默默观察小唯和系统的画面。
      经历并没有那么丰富,但这是罗德烈第一次不用骗自己,也当了一回参赛者。
      “原来你说睡觉,都是骗我的啊!”小唯低声道,可笑当时她还沉浸在能有一具身体的喜悦里。
      “对不起,小唯!但是,我本来就是个骗子啊!”罗德烈朝小唯伸出了手。
      “只有这一次,我成功了,或者说我也失败了。我,我反抗成功了,但我也始终摆脱不了我的命运。我的诞生是因为迷宫星的存在,我的陨落是因为迷宫星的毁灭。而现在,在我成为参赛者之后,我也终于要完成我的使命了。”
      “能和迷宫星一起陨落,这也是我这个叛徒,最后的荣耀!”
      小唯接过罗德烈伸出的手,但两人都只是虚幻,两手相触又相错,“小唯,系统,再见了!还有,谢谢你们!”
      “你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竟然如此自卑嘛!罗德烈!你是个英雄!”
      “噗嗤!”罗德烈弯腰笑道,“那么,小唯,做个选择吧!你知道的,我现在身为迷宫之主,可以给你提供足够的分数牌。你可以只拿自己需要的分数,独自闯过这一关。也可以选择做个英雄,拯救你想拯救的人!你选哪一种呢?”
      “emmm......”小唯沉吟,“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是随波逐流的嘛。但是这一次,既然是你生命换来的分数牌,那一张都不能浪费。我......我选择所有的话,你不会认为我贪心吧!”
      “哈哈”罗德烈浮空摸了摸小唯的头,“小唯,你在变得更好!我希望你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挣脱命运给你的束缚,不再选择依附跟随他人,而是独自前行!”
      小唯嘟嘴:“有你这样揭人家伤口的嘛!”
      罗德烈道:“上一届凹凸大赛,是一位秋的参赛者给了我决心,这一届的凹凸大赛,是你实现了我的愿望,让我明白了自我,有机会重新拾起我的责任。这与生俱来的责任,我不能挣脱,不能逃离。但你与我不一样,你的脚下是荆棘布满的道路,虽然困难重重,断崖无数,但还是有一条路在那里等着你作出选择。”
      罗德烈幻化出无数的分数牌,飘向上空。“你的道路我无能为力,但眼前的选择,我可以给你答案。那么,就将这些分数牌当做一份小小的礼物送给参赛者们吧!”
      在地心数千米之上的地面,零散分布的数十位参赛者们,或是在濒危状态,或者受制于人,或是正在斗争争抢。这些小小的分数牌,只能算是礼物,延续了他们短暂的性命,却不能永保他们无恙。
      从他们选择参加凹凸大赛开始,选择权就不在他们手上了。
      小唯轻叹,面前的景象,像是一周前那旷野的重现,漫天蓝色星点点缀上空,上次是无谓的牺牲,这次是短暂的新生。
      但是——
      小唯看着前方朝她挥手的虚像,这次的奇观仅有她和系统两个欣赏者,而她宁愿放弃,也不想看着他的陨落。
      “我一直向往着可以离开迷宫星,为此不惜抛弃迷宫之主的身份,结果使自己分裂成了两个意识记忆都残缺不全的个体,产生了那个充满偏执和疯狂的怪物。现在,我重新接纳了过去的自我,虽然消除了对参赛者的那份怨念,但也不得不再次承担起自己的使命了!我毕竟和你们不同,迷宫星才是我的归宿。”
      “系统,如果你的计划成功,我在这里先祝贺你。如果你的计划失败,小唯毕竟不属于这里,也请你早些放她离开吧!”罗德烈看着这片他守护了数十年的天空,依旧是一成不变,毫无生气,“我们终究是创世神的造物,生于斯,长于斯,死于斯!”
      [我......我会成功的!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一起见证!]
      罗德烈摇头:“这些天和你们一起经历了很多,凹凸大赛的参赛者是让人羡慕的也是让人感到悲哀的。既然我选择和他合为一体,那么我也要遵从他的意志。迷宫星,终究是我的家啊!我们不守着家,又能去哪里呢?”
      [我承认凹凸世界是我们的家,但家从来不是一个束缚我们的地方!]
      罗德烈点头对前半句话表示赞同,接着再次坚定的摇头:“每个人的选择不同,我的愿望已了,也要找个归宿了。迷宫星的自毁程序一旦启动没有办法停止,这是我们的选择,我就要执行下去。”
      “这个身体送与你。虽然没有了我的意识,它也只是一具躯壳,但就当是我一直陪着你们吧!”
      “聚散离别终有时,我们就此告别吧!再见了!”
      一颗星辰坠落,小唯接过飞到她面前的分数牌,看着两块合二为一。罗德烈的意识还是在她眼前消散了,来不及挽留,来不及触碰,小唯也被传送走了。
      这个曾经孤寂的星球,终于归于沉寂,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气息,它的主人已经离去。就像是跟随一般,那个倒计时的数字最终归零。整个迷宫星,伴随着罗德烈的离去,绽放了这场无人观摩的,最盛大的烟火!
      ——迷宫星,就此消亡!——
      曾经的陪伴,曾经的争吵,曾经的目眩迷离,曾经一起看过的风景和人物,从今以后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这趟旅程,就像一辆列车,中途会有人上车,有人下车,每个人的目的地都不同,但列车重来只开向一个终点,一个起点。

      When the moonlight shines on the ground
      当月光照耀大地的时候
      The tree of life will be awaken
      生命之树将会被唤醒

      with us forever
      与我们相伴终生
      At the end of time
      在时间的尽头
      your face doesn\'t ring a bell
      我已然忘记你的脸庞
      the world covered in darkness
      世界被黑暗吞没
      come or leave
      到来或是离开
      when the moon rises
      当月亮升起之时
      you will see
      你会看见
      Starlights across the fields as we dream
      星光穿越田野如同我们梦见的那般
      When the moonlight shines on the ground
      当月光照耀大地的时候
      The tree of life will be awaken
      生命之树将会被唤醒
      It will protect people in the forest peace and
      它会庇佑森林的子民永世安宁
      Happiness are going to be with us forever
      它还会让幸福同我们相伴终生

      远在凹凸大厅的丹尼尔叹息道:“可惜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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