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爱你》相思半

9、第 9 章

　　齐洛辰在多年以后对我说，每当我说“挺好的”的时候，如果眼睛向下看，那说明我很不好。非常不好。不好还要说谎，怕别人看出来自己很不好，还要微笑，可是声音里一点好的迹象都找不到。如果眼睛看着对方，没有笑，头轻微的往右歪，声音里充满快乐那才是真的好，是非常好。我问他怎么发现的，他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因为我不是个当演员的料。
　　那天吃完，我们合力把K歌机装好，才想起来没有电源，一堆人差点笑岔气。干脆生起篝火来，山里的夜还是凉飕飕的。傍晚的时候，苇苇和他爱人就去农家住下了。我们几个带着帐篷防潮垫睡袋，准备在山里安营扎寨。我围在篝火旁边，我特意搬个凳子放在前面，让脚丫子搭在上面。
　　“怎么？烤猪蹄呢？”哪哪都有他，齐洛辰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咖啡。在我肩膀上搭了件衣服。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接过杯子。
　　顾颜也过来，坐我身边，跟我一个造型，一起烤脚丫子。
　　“你今天是最大的赢家啊，简宁和赵磊都被你喝趴下了。”我搂着微醺的闺蜜。
　　“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呢。”把她得意的。
　　“你最厉害！”
　　齐洛辰就坐在我们旁边，安静得很喝着啤酒抽着烟。时不时往火堆里填柴火。
　　“颜颜，你看天上。”都市里的霓虹太亮，亮的看不见天上还有星星。山里宁静的夜，听见溪水潺潺，看见天上繁星点点。颜颜头靠着我，借着酒劲，呜呜的哭了起来。“手续都差不多了，他就是不肯顺顺利利的离婚。”
　　我静静的听，拍着她，安慰着。
　　“我就是心疼父母，你说当我爸妈也是够寸的，不是说啥时候让他们带出门自豪的，没说一提起我有什么地方给他们长脸的。好容易结婚了，想着找个老实人，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也是好的。结果又是个这。”颜颜边说边抹泪。
　　“咱以后会有更好的归宿！叔叔阿姨也不会怪你的，你值得更好的。你要坚强，不然叔叔阿姨更难过。说不定咱回头找个吴彦祖。”我轻声安慰。
　　“我要彭于晏。”颜颜呢喃。
　　半掺负着，她先进帐篷睡了。我回到篝火旁，齐洛辰还在填柴。我有些许的忧伤，可能是刚刚颜颜的话。要一个幸福怎么就那么难呢？
　　我问他哪里捡来的柴火。
　　“前边农家偷的。”他轻描淡写。
　　“。。。。。。。。。。。。。。。。。”一脸嫌弃。
　　“你不会信了吧？大姐，农家有狗，还不栓！”
　　我一口咖啡喷出，“咳咳，齐洛辰你真够无聊的！“
　　“无聊的人在烤地瓜，你要不要吃？”
　　“唔。。。。要….”吃上面不能掐亏。
　　我看着这家伙认认真真的从篝火里用棍子刨出两个黑乎乎的地瓜。又看着他捡起来，烫的两个手玩起了杂耍，好容易掰开，热乎乎的地瓜冒着烟递给我。我接过来，烫的又扔给他。我俩跟两个笨熊一样，拿这个烫地瓜玩起了你扔我接，我接了再仍给你的傻瓜游戏。我觉得有点傻，自己拿着左右手互换，吹着吃着。
　　“怎么样？”他问我。
　　“别理我，烫死了”
　　“死了没？”
　　“啊啊啊啊，好烫，好甜！”虽然烫但真的很甜，此时此刻，在山中，静谧而舒适。
　　“呵呵，吃货！”这家伙不吃地瓜，喝开啤酒。“余点点，你上大学的时候，我见过你一次。”
　　“哦？什么时候？在哪里？”这个地瓜是甜的都流油了。
　　“在你们学校附近，大四的时候吧。”
　　“哦，我在干什么？”
　　“在等人吧，我记得你穿个藕色的外套，站在你们学校门口附近。应该是站了许久了，脸红红的，在原地蹦来蹦去。我本来想给你打个招呼。但是我看到你突然冲着一个穿白衣服的男孩笑了。像个兔子一样连蹦带跳的奔向他。然后我就走了。”他点了一根烟。
　　“哦，这样啊”
　　“那个人呢？”他轻轻的吐出烟来。
　　烟味飘来，呛到我“没什么，把我弄丢了。寻了一个绿婊，前阵子刚结婚。没眼光的家伙。”
　　“确实挺没眼光的。”他递给我一瓶啤酒。我摇摇头继续喝咖啡。
　　“是我没有眼光，”不知道为什么，想要给他说说。“我原以为，我这辈子都会跟他一起的。现在想想，很多被忽视的细节里都暗藏着分开的玄机。我竟然没有发现。是我迟钝吧。”
　　“你是够迟钝的！”他点点头。
　　“后知后觉，拿得起，放不下。”我有点伤心“我其实在后来的日子无数次的想，如果我没有撞见他们两个在一起，他会不会玩了一阵子，还是回到我身边？”
　　“不会”他坚定道“而且没有如果。这样的如果还不如现在的情况。你会更悲惨。余点点你看起来可没有这么笨。”
　　“我其实很笨。。。。所以这么久了，只有我自己还在原地。”
　　我圈着腿，我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
　　我感觉一只大手放在我的后脑勺，轻轻的拨乱我的头发，也许是夜凉了，这只手好温暖。
　　我们坐了一会儿，他让我回帐篷里去。他来熄灭篝火。我钻到帐篷里，顾颜已经呼呼大睡，占了帐篷的三分之二。我小心翼翼的挤进我的睡袋，这一夜不知道是因为睡前的咖啡，还是在野外环境让我有点陌生。虽然我们几个的帐篷都挨着，但是我还有点心神不宁。会不会有狼？野兽之类的？前半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半夜实在撑不住浑浑噩噩的睡着了。等再醒来，景象十分好笑。
　　不知道哪里来的大巴车，也来山里游玩。我们几个的帐篷成了溪边的景点，大家都来逛逛。有几个孩子甚至直接爬进帐篷嘻嘻哈哈的捉迷藏。我睡的比较晚，想再睡一会儿被不速之客打扰到心烦意乱。挣扎的起来，心情极差，估计脸色也不好。颜颜给我弄了溪水让我洗脸。结果洗脸也成了参观项目，好不自在。
　　大家在围观中吃了早餐，准备收拾东西撤离现场。
　　回去的路上简宁开车，我们全员都在路上呼呼大睡特睡。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齐洛辰把我叫醒的，我迷迷糊糊张开眼，看见一个帅气的脸的大特写。简宁从后视镜弯着眼睛看着我俩。我呆呆的看着齐洛辰，用混沌的大脑思考现在的场景。他看着我，指着自己肩膀，“你这一滩口水怎么处理？”我依靠在他肩膀上睡一路么？我记得我身边坐的不是这家伙啊。是顾颜啊，呃，我拿袖子在他肩膀上蹭了一下。“要不我给你洗洗？”我客气客气。这家伙一点都不客气，直接就脱了，就脱了！然后给我放到手上。“记得手洗。”
　　我点点头，默默下车。他们扬长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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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枫约我下班吃饭，和他的朋友。照他说是什么环保集团的负责人，说得十分慎重。自从我们两个约定成为情侣已经三个月了。这是第一次见除了简宁以外他的朋友见面。简宁也还不知道我俩假戏真做。无意隐瞒，只是不想刻意宣布。为了留下好印象，我特意选了大红色的连衣裙，做了头发。这身打扮去的公司，同事都说好看，只有齐洛辰这家伙看着我8厘米的高跟鞋直咂吧嘴。说我足弓平，穿这这么高是给自己上刑。
　　“你怎么知道我足弓平还是弯？切”我其实已经开始脚疼了。
　　“烤猪蹄的时候我观察了一下。”
　　“走开，没眼光的家伙。”我懒得理他，默默决定先把公司里放的平底凉鞋穿上，等下班约会的时候再穿这个。
　　“得嘞，拜拜”他甩给我一块巧克力悠悠的回座位了。
　　又是巧克力，我直接打开吃掉。真是个孩子，这么大的人天天口袋里装些零食，随时随地的撒糖啊这是，切。
　　张峰说下班接我，我就乖乖的站在公司门前的小广场的喷泉边上，很快张枫就到了，接上我去约定的地点。路上他对我说，今天吃饭的这个人是他的重要客户，携夫人一起出席，明年他们集团的法律顾问团队交给了他。今天的见面是一次十分重要的饭局。
　　我点点头，听他的指示形势。
　　私人会所里，我见到了张总和他的夫人，都是所谓彬彬有礼的上层社会人物。就座后我轻轻地叹口气。开场的寒暄就让我觉得气压有点底的难以适应。整个过程我都在微笑，脸痘僵了。张总夫人就坐在我的左侧，甜品过后突然亲密的拉着我的手“余小姐，你和张律师什么时候结婚呢？”我一时间不不知道怎么回答。眼巴巴的看着张枫，他似乎没有注意，专注的跟张总聊着什么。我无助的看着身边热切的夫人“还没有这个计划。”
　　张夫人的手轻轻抬起，尴尬的笑两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再跟我寒暄尬聊其他了。我总算是稍稍的卸下负担，安静的喝着果汁。饭局结束的时候，我站在张枫身后看着他跟张总和张总夫人握手告别，我就在身后微笑。等他们都走了，他回头看着我，笑着对我说“辛苦了。”我摇摇头。
　　其实，真的很累，什么也没有做，但是觉得自己特别累还特别傻。菜品精致，味道也好，什么都是高档的，但是我的心却飞到了别处。迎宾站很久，送别站很久。坐下吃饭的时候，真的想偷偷的把高跟鞋脱掉，但是怕被人看到，一直忍着。现在，他送我回家的路上，我也在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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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更新。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讲的。建议也是好的。默默的更新有一段时间了，但是都是我自己自说自话的。我也希望收到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