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时空法则》bandt包子

24、022 复活节假期（二）

　　“够了！收起你的花言巧语，留给别的什么人比如某个恨不得把你含在嘴里的校长，对付我是不起作用的！”斯内普黑着脸抽出魔杖，哈利大惊失色地躲到椅子后面，“也收起你的被害妄想症！没人想要看你满脑子的芨芨草！”

　　“你发誓不会对我摄神取念！永远！”之前的表现太紧张了，哈利担心这反而会引起斯内普对他记忆的兴趣，毕竟他非常乐意为昔日仇人之子本就混乱的生活添堵。但哈利没办法对死神忠告表现出风轻云淡，如果失去了交易的机会，他不确信自己还有没有勇气重走一遍曾经的历史。

　　“站出来，波特！”斯内普对着躲躲藏藏的小脑袋怒气冲冲，“只是狂躁术，不要像个没见识的蠢货。我说过了，我不打算看你脖子上那个花盆！”

　　“是吗。”哈利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起身，只听一个巨响，地窖的大门被猛烈地轰开，斯内普眼疾手快地给两个人丢了个防御咒。

　　“鼻涕精！你居然敢——”小天狼星撞了进来，握着魔法部返还给他的魔杖，脸上的怒火一点也不比斯内普少。开门的一瞬间他看到斯内普表情凶狠地举着魔杖，而他可爱的、柔弱的教子正躲在椅子背后面瑟瑟发抖，那么的无助……“你居然趁着授课欺负哈利！”

　　“小天狼星？你怎么来了？”哈利疑惑地下意识向他走去，但斯内普速度更快地站到了他面前，执魔杖的手稳稳对着来人。“证明你的身份。”他冷冷地说。

　　哈利这才想起当前的形势，只能说他对房间里两个人的信任深入骨髓。

　　“你居然——”小天狼星哽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上次我和哈利见面的时候告诉他波特庄园门钥匙模样，我还给罗恩送了只猫头鹰，这两天你没给我寄信，就是罗恩告诉我你的情况。刚刚我还先去了一趟邓布利多那儿，他邀请我担任未来两个月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

　　“真的吗？”哈利惊喜异常，这是他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是的，沃森院长已经同意我在不影响治疗的情况下来授课，只要我每晚能回到我的病床上。”小天狼星摸了摸凑到眼前的男孩那头毛茸茸的乱发，转向斯内普的目光变得冷酷。

　　“听着，鼻涕精（“小天狼星！”哈利不赞同地小声叫道）。我不知道为什么邓布利多会允许你来霍格沃茨教书，甚至把哈利托付给你。或许他认为你改造好了，但我不这么认为……”

　　“那你为什么不对他说？”斯内普冷笑出声，“是不是担心他不会把脑袋被摄魂怪吸得不剩多少的人的话当回事？”

　　“如果有人比我更应该进阿兹卡班——”小天狼星用压低到近乎粗哑的声音说，“那就必须是你了，我没说错吧？真不敢相信，邓布利多总是不吝于用宽容去对待某些犯了错的人——”

　　“——就比如你？”

　　“——就比如像你这样的食死徒！”

　　“小天狼星！”哈利大喊，但两个男人相互怒目而视，对他置若罔闻。

　　“我警告你，不准借机对哈利使坏，否则我会找你算账。”

　　“斯内普教授是在教我大脑封闭术。”哈利头疼地说，他发现他说的话好像没有任何作用。

　　“多么感人啊。”斯内普面无表情，“但你一定发现波特很像他父亲吧？”

　　“不错。”小天狼星自豪地说。

　　“那你该知道他有多傲慢狂妄、自以为是——就和他父亲一样。”

　　小天狼星咆哮着冲了过来，哈利慌忙挡在他的魔杖前，被抵着撞进魔药教授怀里，斯内普立刻后退一步。

　　“哈利，让开！”小天狼星低吼。

　　“不要！小天狼星，别——”哈利摁住他的手，“冷静下来，你对斯内普教授有误解，邓布利多信任他——”

　　“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一定是他被蒙蔽了——”

　　“——而我也一样！”

　　所有人的动作静止了，就像被摁下了暂停键。斯内普啧了一声：“我不需要这样的荣幸，波特！”而小天狼星灰色的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他脸色铁青的蹲下身扶着男孩肩膀：“哈利，你为什么认为这样…的人值得尊重和信任？”他用舌尖使劲抵着口腔上壁，好歹吞下了某些不怎么好听的字眼。

　　哈利想了想，尝试着让自己的教父和他学生时代死敌之间的矛盾能有那么一丝小小的缓和，毕竟大家同属一个阵营，斯内普实际上付出的不比任何人少：“小天狼星，你知道的，七岁那年我就在斯内普教授的指导下学习大脑封闭术，他很尽心。你也知道近段时间的情形，校长首先想到的就是把我送到斯内普教授这里，说明他确实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但因为不能透露太多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东西，论据显得有些苍白无力，他仔细回忆德拉科当初是怎么为他们院长辩护的——

　　“而且斯莱特林从来不屑于耍这种，嗯…得不到好处的花招。”哈利说，其实心里在反驳德拉科，上一世的马尔福可没少给自己耍小花招。

　　“得不到好处？”小天狼星表情古怪地嘟囔，“他肯定想整你，这就是最大的好处了，毕竟当年……顺便说一句，哈利，你的话听起来完全不像个格兰芬多。”他塞给男孩一个布包：“如果斯内普欺负你，它会让我知道的。一会儿再打开！”他使劲把布包藏进哈利的长袍口袋里，但哈利不用看就知道是那面双面镜。

　　“父慈子孝的表演该结束了，蠢狗，马上从我的地窖滚出去！”

　　“鼻涕精！”

　　哈利赶忙把小天狼星连推带拖哄出门，赌咒发誓一有情况就向他报告，好不容易才说服自家教父回到圣芒戈的病床上去。

　　再进入地窖，斯内普已经不见了，想必是回到了主卧。哈利走进属于自己的小房间，这里显然是临时改造的，两侧的柜子被布帘遮着，从格兰芬多塔整理出来的包裹放置在一张小单人床旁。

　　哈利简单梳洗了一下，躺在床上开始翻阅混血王子的大脑封闭术教程。他掌握了初级的大脑封闭术，但这肯定不足以支撑他对抗一个摄神取念大师，甚至由于魂片的作用，他会被伏地魔直接入侵。可是大脑封闭术也许能保护记忆，但真的能对魂片起完全隔绝的作用吗？恐怕上一世邓布利多就是因为五年级时确认了他是个魂器，之后才没有强求他继续练习。

　　伏地魔曾经试图附身他、控制他，那种身不由己的感觉实在糟透了，就好像身体里有一条蛇，随时准备窜出来……当他看着邓布利多的时候，差点以为自己会扑上去咬他……邓布利多的脸从脑海中退去……他看到了斯内普，被巨蟒袭击后无力瘫倒，刺目的鲜血流了一地，黑色的瞳孔一点一点放大，手垂落下来……

　　猛然睁开眼，烛台映照着地窖的黑色天花板，强烈的心悸令哈利喘不过气来，他扶着胸口，沉重吐出肺部的浊气。逃亡生涯使他的每个夜晚都不敢真正的闭眼，时常造访的噩梦和伤疤疼痛更是搅乱了他仅有的那点睡眠。自从恢复记忆以来，即使这是个十一岁的、除了瘦一点以外非常健康的身体，他也回不到从前无忧无虑一夜好眠的状态。如果他忘了睡前清空大脑或像今天这样不自觉地入睡，甚至连一个小时的休息都别想有。

　　哈利没精打采地坐起身，研究起环绕在房间里的咒语。他能分辨出一部分平安咒和警示咒，逃亡的时候他经常使用，还有一些没见过，但可以确定的是只要他跨出这里一步，斯内普就能感应到。

　　白天他出不去，晚上也别想夜游，朋友们不敢来，这简直跟坐牢差不多了！哈利衷心希望假期快点结束，越快越好！

　　写作业、看书、练习大脑封闭术，与朋友和小天狼星的联系只有信件，有一次他实在受不了，试图偷偷溜出去，结果被魔咒阻拦得连地窖大门都出不去。如此一个礼拜过去后，哈利发现自己无聊到连看见斯内普都觉得特别开心，但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哈利猜测是在查找能通往校外的密道），每日只在大脑封闭术课程上他们才有点交流，主要沟通方式还是斯内普变着花样丢两句嘲讽，其余时间男人都不怎么搭理他。

　　上一世那么喜欢找他茬，现在居然懒得跟他说话？因为默默然不想刺激他？哈利都快把羽毛笔咬断了，疑惑了好一阵子，突然回过神——他在乎那个老混蛋干嘛？相互当成空气不是更好吗？烦闷的生活居然让他开始研究起斯内普了？他赶紧给好友们寄了几十封连环夺命信（把海德薇都快惹毛了），要求他们立刻马上现在就来找他哪怕只是说说话，不然他就越狱——不对，那样会暴露他与年龄不符的能力——不然就等他能出去的那一天给他们每人一个“门牙赛大棒”。

　　等待的时间显得无比漫长，当大门被敲响的时候，哈利从魔药教授的大办公桌后跳下来，兴冲冲地去开门，但来人让他大失所望。“诺特？你找斯内普教授吗，他不在。”他蔫蔫地说，准备把门关上。

　　“……我来找你，波特。”

　　哈利一下子抬起头，碧绿的眼睛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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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狼星：我可爱的教子，那么柔弱无助……
远处一阵巨大骚动，哈利踩着鼻青脸肿昏倒在地的树蜂一跃而下，臂弯里抱着金蛋。
哈利（轻松）：小天狼星，你在说什么呀？
小天狼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