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乐器成了精》暴雪君

25、精神疾病？

　　王瀚海这阵子一直心神不宁，他现在正躲在美国的一家青年旅馆里，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蒙了些灰尘的床台，他胸口起伏着，心率有些快，整个人有些焦躁难安。四十五岁的他脸上几乎没有半点皱纹，年轻时也是浪荡之人。
　　他此次前来美国并非旅游，一来，是见一见长河乐队的队长，他向来相信自己的直觉，中途犹豫了许久，不过在这最后一天他还是决定给他们一个警告。二来，这新上任的小老板要抓人了。前阵子那个标的事，看似口头警告罢了，表面上仍不动声色，还把他那两个儿子搞的小动作给压了下来，却是唬人的。

　　不过他王瀚海早已把屁股都擦干净了，只是扔了两个傻儿子，一个扔繁星，一个扔嘉煌，哈哈，无妨，他不倒，王家就不会倒。

　　收到那条带暗号的匿名短信后，王瀚海捏了一把汗，即便被对方鄙夷嗤笑，他也要给他一个警告。和大多数处心积虑的业内人士不一样，他王瀚海自认为老天赏饭吃，一路靠着直觉活到现在，甚至多次堪堪逃之夭夭，从未出错。

　　就在王瀚海呼啦的一下从床沿边起身时，刹那间、左脚踝处好像被什么东西拖住了似的，紧接着，他的脚踝被一道劲力狠狠一掰。
　　生生折了！
　　这是他仅剩的念头，钻心的痛，痛得他连连几声高呼，无法思考，而右脚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差点摔倒，锐痛后他才反应过来，惊魂不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鸡皮疙瘩和冷汗爬满了全身，周遭的空气阴冷得可怕，感官忽然被激得一阵干呕，吊得老高的神经直达呕吐中枢。

　　鼻息间传来檀香，视线所及是暖木天花板，耳边是闲适的空气流动，滑软的SFERRA麂皮烟灰色棉被覆在身上，感官仿佛完全被重置。肖礼彦做了个梦，他梦见他不知道变成了个什么东西，但可以感受到同样的气息，在一间环境极其恶劣的房间里。恍恍惚惚的，时而第一视角，时而又作为旁观者，他似乎正准备杀人。
　　玻璃杯离开木桌发出轻微的细响，陈从将水杯递给他。

　　肖礼彦眼神漆黑，他坐起身，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撸，接过了水杯，灌了一大口，透明的液体顺着有棱角的下巴流到咽喉处。

　　甘于臣服，想被凌虐。
　　陈从由上到下定定地描摹着这个人的五官，解读着这个人的神态，唇边由不动声色转至隐跃，他咽了咽，压着那点微漾，终于开口，“怎么了？”

　　肖礼彦沉吟许久，最终用了肯定句，“他要杀一个人。”

　　陈从听罢神色立即严肃了起来。事实上，肖礼彦一直患有精神疾病，而这是在至今的医学体系中前所未有的，而陈从本身也并非精神科出身，他曾多方旁侧讨教、查阅各书籍，他姑且把它归为一种精神疾病，疑似精神分裂、人格分裂、妄想症中最奇妙的组合，病发时没有任何征兆，紧接着会做梦，在梦中他会完全成为另外一个变幻莫测的精神体，而这个精神体能变化成任何一种东西，并且有独立的思想。陈从起初以为不过是单纯的梦境罢了。

　　当时，轰着的趴出了点事故，老美条子接到报警迅速持枪棍赶往事发现场，一群人闹哄哄的、正鸡飞狗跳的乱窜着，一片嘈杂混乱中，陈从紧了紧拳头，轻描淡写地告知了肖礼彦，而在此前，他的每一次的昏迷混沌状态，事后都被他暂时性地唐塞了过去。
　　只见人听罢神色如常，喧闹中，似乎顿了很久，有一个世纪那么长，陈从只听到了他的轻笑声，而后被这接下来的话惊到了，他不可置信地竖起了瞳孔。
　　“有意思。”

　　陈从在经过一番周折姑且得出结论后、特地选在这种最不经意的时刻、轻描淡写地将此事提出来，告诉这个天骄之子，你患有精神疾病。
　　“对不起，这种事情可没有意思，请你不要拿自己开玩笑。”陈从忽然噌的一股火气涌上来，他有些不自在地压了压声音，却适得其反。

　　肖礼彦仍是一副慵懒的样子，他转头看着这个国内顶尖医学学府的小石头毛料，挑眉道，“你说，前所未有？”

　　陈从没有犹豫，点了点头。他几乎快查遍了每个角落，动用了人情和各校资源。

　　肖礼彦笑了，那种笑容此刻竟只能用狐狸来形容，仿佛在看着什么令人垂诞的猎物，又无不透露着狡黠，他意有所指，“陈同学，你的小科研工作室多了个打杂的，祝蒸蒸日上。”

　　陈从怔愣地看着他。青年惊觉失语，声带坏掉了般，那气体有些急促地前后穿梭着，却愣是不得将声带撼动半分。唾沫横飞的卷舌呲喇声、乱七八糟的脚步声、各种物体摩擦碰撞的声音，他仿佛将炽热的身体一头扎进了水中，什么也闻不得，全都没了影儿。而那凉透了的冷水，竟半点作用也没有。

　　周董曾经急急忙忙地吩咐手下的王经理去医院给韩河灵送钱，委婉劝他不要上升到得打官司的地步。乖乖，这钱可不少，五百万，普通工薪阶层大约得花上一辈子。
　　周董理了理西装外套，他当然知道韩河灵并不会妥协，其实他也不打算给钱，这种可笑的人其实骨子里性子烈得很，他已经想好了，若是打官司，背后之人有的是办法让这个可怜的青年什么也得不到，一“死”百了。

　　果然，韩河灵坚持要打官司，王经理有些尴尬地抿嘴，又忽然像看小丑一样，“一千万。”
　　他的眼珠子动了动，戏弄般，韩河灵握紧了藏在被子下面、他骗来的水果刀，轻飘道，“我不介意现在就插死你。”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气场满满，王荣竟被吓得焉了小半会儿，趁着王荣还没有反应过来，韩河灵又补了一句，“哦，如果这样，我得先去隔壁插死杨霖，再回来□□，你介意当第二个吗？”

　　插？
　　王荣回过了神，似乎想起了什么，眉毛高挑，朝他恶心地笑了一下，便走了。

　　在韩河灵的认知里，捅可太轻了，刺也有些温柔，得狠狠插、穿才是。而王荣权当这个同性恋犯病。

　　韩河灵另一只手松了松，摸出手机握紧了，盯着屏幕，那页面停留在短信收件箱，那是条陌生短信：多年不见，好好照顾自己吧。抱歉，说点不客气的，你知道我发小情况有点特殊吧，为什么还把他拉进来？我求你不要打扰我和我身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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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波跳】#扫把星和杨狗走好不送#[图片.jpg][图片.jpg]杨狗的遗照杨狗走好不送！

　　【哆啦的DIY女猫机】#迟来的正义#粉河灵很久了，没想到竟真的有这样的事情！之前以为是谣言，在此感谢@康裕V，放心，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要不是因为你，我们河河怎么会站出来撕破脸！其实饭圈里的早都传过了…罢了罢了，[拜佛.jpg拜佛.jpg]

　　【殇丶怼怼碰】@哆啦的DIY女猫机、楼上的什么叫作“竟真有这样的事情！”？！大diao和大bi的事多了去！怎么换你俩大黄瓜就特殊了？？啊？？你这路人也好意思说河河是你蒸煮？？我早就发现不对劲了，你们自己不信！还有，拉@康裕V出来作什么，他干什么了不就动动手指点个赞，蹭热度而已，洗地康你没听说过？他假意为各方洗地蹭了多少波热度？？嘉煌据说要签他，照圈内这尿性，我看他不过重走韩河灵的路！只是这金猪爸爸更NB
　　【哆啦的DIY女猫机】@殇丶怼怼砰、一看你这名字前缀就是傻*非主流，呵呵，脑子被洗的只剩白开水了吧？怎么，这种事是很三观正确还是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用感叹句？@##@！

　　马上就要庭审了，繁星这边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原来，当时他们背后的人突然一改做派，竟要求他们处于被动方，将主动权完全让出去，说到时候局势将会反转，他们背后的人会暗地里找路子。本来，没有具体方案繁星断然不会“乖乖接旨”，而那韩河灵还真是个"性子烈"，先前竟从未表现出来，且多方劝他尽量息事宁人，着实是事态所迫。

　　而，这不到十分钟就开审了，那边竟连半点消息也没有。繁星这才恍然大悟，不得不连连称妙！
　　这一下子，虽然弄死竞争对手未遂，却得了个人情一连奉上两盘香锅，顺便弄死只无关紧要的病鸡。
　　嘉煌开心，EN开心，那俩也开心，简直你好我好他也好。

　　王荣这才和周董透露了一些实情，原来，早在当初签下康裕、就是受EN所托的结果，他当时还拿了一笔钱。后来，他偶然从他爸、也就是嘉煌现任高层董事会成员王瀚海那里得知的，康裕是恩尼斯特集团现任董事长贺雪的亲弟弟。

　　杨霖当时被云山俱乐部一个代号叫‘武则天’的女人约见，亲自“委托”他不留余力黑死康裕、以达到雪藏的效果。那次代言风波之后的第二天、有关康裕发展方向的高层会议召开后，王荣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在有意无意地唇舌交锋中，两人发现各自似乎站在同一条线上，为同一个人服务，拿同一个人的钱，遂决定摊开讲，谨慎起见还相互约了一个不毛之地，不带任何通讯设备，这才互相坦白。

　　而周董，则是被以另一种口吻“委托”，都是些关于商界里不入流的小手段，他也被偷偷塞钱。周董止不住劈头盖脸臭骂了王荣一顿，他事后冷静下来想了很久，贺雪真实到底怎么想的、动机什么，他也摸不出个所以然，很多设想似乎说得通，又说不通。

　　眼下只能尽量自救，减少损失，毕竟不可能和EN作对。周董亲自打了个电话给王瀚海，这才发现人现在不在国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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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A：居然还？莫得…感情线？
暴躁雪爷：莫得
读者B：鹅猪脚受的存在感…？
暴躁雪爷：莫得
读者C：莫得+莫得？
暴躁雪爷：等于，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