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透澪

10、表面的真相

　　“没错。”弗朗西丝说。
　　“嗯，你这个年纪穿的衣服倒是有不少呢。”纳德夫人大量了一下奥利维亚说，“跟我下楼来吧。”
　　楼下，纳德夫人打开一扇门，里面是五颜六色的衣服，至少有几百件。
　　“这个门不是平常开着的吗，而且你为什么在楼上啊？”弗朗西丝问。
　　“今天休息。”
　　“你不是只有星期三才休息的吗？”
　　纳德夫人看着弗朗西丝挑了一下眉说：“今天是星期三。”
　　弗朗西丝愣了一下：“哦，这样呀。”
　　奥利维亚这边，继续挑着衣服，伊洛斯手里已经满是衣服可奥利维亚还是没有停止的意思。
　　“喂喂，你不是有很多衣服了吗。”伊洛斯说。
　　“衣服永远不嫌多。”奥利维亚一边扔给伊洛斯一件衣服一边说。
　　“奥利维亚，我先出去转转。”弗雷娅说。
　　“好，嗯——奥兹你一起。”奥利维亚目不转睛的挑着衣服。
　　“是。”
　　就这样奥兹和弗雷娅出去了，伊洛斯继续待在这里。
　　“好了。”奥利维亚走向门外说。
　　“完了？你挑衣服的时间也太长吧。”弗朗西丝说，但当她看到奥利维亚身后的伊洛斯眼睛瞪的特别大，说，“你，你这些全要吗？”
　　“当然。”奥利维亚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
　　“这些大概有二十多件吧？真是全要？！”弗朗西丝表示很惊讶，她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自己买这么多。
　　“不多。”奥利维亚冷不丁的又来了一句，继续说，“你不是大小姐吗？刚才叫的这么大声，不会买不起吧？”
　　“不是……”
　　“难道你不想买？认为我很过分吗？”
　　“不……”
　　“不？第一，你撕坏了我的衣服，要赔，不止赔衣服，这是我最喜欢的衣服，是需要精神损失费的。第二，你用我当挡箭牌，不需要感谢和补偿我一下吗？”
　　弗朗西丝完全无力回口，感觉奥利维亚说的很有道理但又感觉哪里怪怪的。而伊洛斯听着奥利维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什么最喜欢，什么精神损失费，全是骗人的好不好。
　　“我决定了，买！不过很快没带钱可不可以过几天给啊？”弗朗西丝前面说的铿锵有力后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可以，你们这么大的家族又不怕你跑了。”纳德夫人说。
　　“那下个月怎么样？这个月我除了一些生活必须只能做两件事，一件是礼仪课，一件是月底的宴会。”
　　“可以。宴会一定要成功度过，不然你父亲不给你钱我就惨了。”
　　“当然。”
　　此时，弗雷娅和奥兹正在看一个小男孩吹排笛。排笛不大，节奏很轻快。男孩有着褐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穿着破旧的粗布衣服，整体感觉营养不良。
　　看表演的人不多，除了弗雷娅和奥兹也就四五个人。一曲过后，男孩把头上的帽子摘下来鞠了一躬，然后把帽子伸向看客。一对男女愣了一下表情很不协调的离开了，其他人见状也都走了。男孩并没有伤心沮丧，显然已经习以为常。正准备离开时帽子里出现了两枚金币，男孩惊奇的抬头看，看到了弗雷娅那和煦般的笑容。
　　“你吹的真好。”弗雷娅微微俯下身子笑着说。
　　男孩听了脸立刻红了起来，磕磕巴巴的说：“谢，谢，谢谢。”男孩低下头，又不时的看对着自己微笑的弗雷娅接着说，“你，你真是个善良的人，还有，你真漂亮。”
　　“谢谢。”弗雷娅温柔的说。突然感觉这个男孩有点可爱。
　　过后男孩就跑掉了，奥利维亚他们也来到了弗雷娅和奥兹身边。奥利维亚看向男孩跑的方向，表情冷冷的。
　　因为弗雷娅说巴特利亚郊外的晚上非常美，所以一行人决定露营，不过没有帐篷，倒是有许多毯子，而且现在正值夏季也用不着。
　　“天上的星星真美，天上的圆月真美，天上的天空真美，映在河里真美，郊外的空气真美，嗯，真新鲜。”弗朗西丝感慨到。
　　“为什么她也在这儿？”奥利维亚淡淡的说，尽管语气很轻但感情很强烈，充满了反对。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哈啊，真好。”弗朗西丝身体成大字的躺在草地上，望着由星星镶嵌的漆黑的天空。
　　“那个男孩是怎么回事？”奥利维亚没有在理会弗朗西丝转头去和弗雷娅聊。弗朗西丝见状就小声嘟囔：“不理我就不理我呗，找其他人去。”说完就去正在生火的伊洛斯和奥兹那边，打算和他们聊八卦，走过去发现其实生火的只有奥兹而已。
　　“一眼不就看的出来吗？那个男孩到底……”弗雷娅回答到一半就停了，毕竟那种事情说出来有些不尊重人。
　　“巴特利亚，巴特利亚帝国。来的时候你不是说这个国家是最富有强大的吗？”
　　“嗯，是这样。巴特利亚的君主虽然是女人，可她却能让国家一天一天的强大起来。巴特利亚本来的国土面积不到格林斯的一半，但在她的领导下本土面积不断扩大许多国家也成为了巴特利亚的附属国。”
　　“所以呢？”
　　“这些都是用战火和生命换来的，总有一些家庭受到连累。所以，巴特利亚表面上是最富有的，但其实是个贫富悬殊非常大的国家。富人大部分是皇室，贵族还有少量的商人。他们可以随意挥洒钱财，可那些住在贫困区的人就好比那个男孩，他不仅饭都吃不上还得不到别人的尊重。”弗雷娅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那为什么你不多给他些呢？”
　　“啊？那个啊，尊重他啊。其他观众没有给钱那个男孩并没有伤心更没有说一些祈求的话，一说明他已经习惯了，二说明他自尊心很强。如果我给他太多他不仅不会要还会认为我在侮辱他。”
　　“想不通，麻烦。”奥利维亚的眼睛撇向旁边，因为自己真的不明白，这么不显眼的细节会让一个人的自尊心受到打击。
　　弗雷娅温柔的看着奥利维亚她知道她在想什么，说 ：“人类很脆弱对吧　。”
　　“嗯。”
　　“也很自私!”在篝火旁的伊洛斯突然说，“不然为什么其他人都不可怜那个小孩呢？人类就是人类，自私贪婪，本性难移。”伊洛斯的语气很轻蔑，火焰的微光照在他俊美的脸上却显得有些昏暗。
　　弗雷娅和奥利维亚不在说话，既认同又带有一丝否认。
　　“你，在和她们说话吗？”弗朗西丝歪了下头说，表情带有好奇和诧异。
　　“对啊。”伊洛斯也疑惑了，和奥利维亚她们说话有什么不对吗？
　　“你听的到她们说话啊？”
　　“难道你听不到吗？”
　　弗朗西丝看着伊洛斯眼睛都不眨的摇头，说：“这么远。你听力太好了吧。”此时弗雷娅和奥利维亚距离他们大概二十多米，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是很大。
　　伊洛斯慢慢的转头看向奥利维亚用眼睛传递信息：怎么办？
　　奥利维亚歪了一下头然后就不再看他了。
　　伊洛斯明白奥利维亚的意思：自己看着办吧。
　　“可能你听力不好吧。”伊洛斯用反驳的语气对弗朗西丝说，还故意加重了你这个字。
　　“是吗？”弗朗西丝也有点怀疑自己了，然后又想到什么说，“等等，不对啊，就算在差也不至于和你相差这么多吧？你听的这么清楚我却一点都听不到。而且，你刚才还人类人类的，说的好像你不是似的。”
　　伊洛斯愣住了，原来弗兰西丝有点聪明，低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