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驯养实录》顾青砚砚

6、变化

　　顾霆在浅眠中隐约闻到一股血腥味，从床上一跃而起。月光透过窗棂洒落，一地银白似雪。正中间的碳火烧的正旺，不远处的桌子上静静躺着一对头颅。

　　一男一女，神情狰狞惊慌。一击毙命，保持着死前最后的样子。未曾亲眼目睹，顾霆也能想象到当时的情景。

　　“满意了？”顾宴毫不在意的自斟自饮，拿起酒壶的手指依旧纤长干净。月光下仿若透明更未曾沾染血鲜血。

　　顾霆并未再言语，只是默默的跪在地上。头颅上的血液还未彻底凝固，割下的时间不会太久。可明明那人应远在濮阳，来回怎么也要……

　　心中满是不解，抬起头看到的依然是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这一刻，顾霆的身体不自觉有些发抖。纵然他亲上战场，历经腥风血雨也没有这份暗杀之后淡然。

　　“不高兴吗？”手指划过下颌在喉结出缓缓摩擦，力道不重却激得人僵直了身体。顾宴就这么看着，直到对方不自觉低下头。仿佛臣服的凶兽，收敛起爪牙。

　　“高……兴……”声音是破碎的，目光中带着敬畏茫然。第一次，顾霆深刻的感受到自己永远都不可能再逃掉了。这人从来就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

　　“那便好了……”手掌在发间摩擦，仿佛是在安抚又像是试探。顾霆顺势将身体靠向顾宴。原本顾霆要比顾宴来的高大，此刻依偎过去竟有一种奇妙的和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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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掺杂情欲和血腥气，顾霆躺在床上脸色绯红。只觉自己如一叶孤舟，方向，沉浮都不由自己。只能被迫随着身上人的侵袭，颤抖。

　　“疼……”顾霆搂住□□的肩颈，咬紧了唇。直到再也受不住才低声闷哼。顾宴只是轻轻拨过额前的碎发，有些失控的俯下身咬住人耳。

　　“乖，忍一忍……”

　　直到太阳再度升起，顾宴方才醒转。而顾霆偎在怀里睡得正熟，身上的痕迹依旧明显。像是煮熟的虾子，整个身体都红的很。

　　…

　　顾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浑身酸软。而顾宴早已不在房里，不远处的木桌上放着一碗药汤。碗壁还有些微烫，可见是算准了他什么时候会醒。想到昨夜，不自在的别过头。便是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依旧被折腾的不轻。

　　药汤还有些烫嘴，顾霆依然喝了下去。药汤是为了他好，何况他自己做的决定还要怎样矫情？

　　喝完药汤，顾霆也没去前面而是从侧门到旁边的店铺要了些许酒菜。甚至下意识点了顾宴平素喜欢吃的，等到反应过来已经不能后悔了。

　　药虽然喝了，腹中依旧饥肠辘辘。等待的时间有点长，但想着顾宴的一举一动似乎又没有那么长了……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濮阳距离边境来回至少一个月，可昨日下午他还见着顾宴帮病人问诊。晚上那首级便到了眼前…若是提前便扣留住，那顾宴定然不会是个普通大夫。是不是说……自己脱奴籍的事并非不可能？

　　顾宴在昨日使用游戏技能“神行千里”方可自由来去，只是这些都不是顾霆能猜到的。昨日直接将头颅带回，一则是让顾霆心甘情愿，二则让其对曾经的未婚妻的幻想回忆完全破灭……三则，也是最重要的一个原因。为了震慑，对于这样的凶猛野兽总要常常震慑才好。

　　顾霆不清楚顾宴的想法，只是将饭菜带了回来……仍有些不知如何面对。酒菜摆上，给顾宴倒好了梨花白。

　　知道此刻出言只会让其更尴尬，顾宴便也什么都没说。将人拉进怀里轻轻揉捏着腰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