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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柱间曾不止一次地对斑说过,火之国前任国君栖川祂是个了不起的男人——当他在位的几十年中,不但大权独揽、如日中天,在党、政、军方方面面都有相当了得的创制……其余旁枝末节诸如修建驿馆更是不胜枚举。非但如此,他的思想也至少领先同侪们几十年,以至在现在的火之国大部分地区,个人或是结社参学他的思想(他生前著作等身)是不得到允许的,而必须在官方组织下才能成行……许许多多的往事就这样被故人带进了陈土……但是,若要一窥这位当年的盖世英豪的英貌、从而了解他之所以叱咤风云数十年的隐秘,你端要去看他生前膝下唯一的(栖川太初为遗腹子)也是最得宠的女儿——因为传闻她(栖川太上)最酷肖他,无论是相貌还是性情为人。

      这让斑嗤之以鼻。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新婚妻子虽则从小耳濡目染、难免学会了一些拉拢人心的宫闱手段,但总的来说只是一介不识大体、乃至糊涂到与自己的弟弟相争、上不得台面的女流之辈而已。

      是的,到这点上他还是分明的——虽说他在□□上不忘肖想人家,但他所处的位置以及一贯有之的大男子作风注定了他对她这样行为评价只低不高。

      她唯一带来的女侍名唤若水,同姓栖川——“好吧,你就是再喜欢瞎揣摩事物的关联,充其量也不过得出我父亲他本人是个《道德经》爱好者……”至于为什么姓栖川,“你说呢?”,他忆起对方那暧昧的一笑。

      真是让人充满了遐思。

      那本是个还算了得的忍者——“你还算过得去,但是,你要清楚你眼前的是谁。”在他的新婚之夜里,他曾经冷冷地对拦在门口冲他刀刃相向的新娘的女侍这样说,后者含着泪,颇有些歇斯底里地喊到她不会让任何有歹心的人伤害公主。

      但是她随即被温和地喝止——斑敢说当时新房里的长曜姬听了不少的热闹,直至两人交手了一个回合,方才笑着堪堪制止……他是有手下留情的——考虑到房间里听壁角的人是他的新婚妻子——娇生惯养的公主如她,他要是动了真格应该会吓哭吧……斑承认白天她展现的风姿对于围观看他笑话的木叶群众而言是很打脸的——他宇智波斑从来不像其他男人一样汲汲于财色,到头来随便娶一个公主还是绝色——只能说小说剧本都不敢这么写。

      新婚之夜里对方家长里短地同他扯了一大堆,倒是相当“亲民”……没想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像是见了鬼似的,接下来数个夜晚里,他竟连对方一个手指头都沾不到——对方确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主无疑,所以说见了鬼了。

      最让男人抓狂的是——白天,她言笑晏晏,一副予求予取的模样,给予一种到了夜晚也是唾手可得的虚假印象——而没有谁受得了这个……他记得有一次他和木叶高层的人吵得不可开交,而这一次就连柱间都不明确站在他一边……一路上回来,他的脸色难看得可怕。哪知对方在族里几个女忍的陪同下散完心临时起意决定来接他。甫一见面,她就倍加关怀地握住他的略微冰凉的手:“你怎么啦?”他闪避过那殷切的眼神(在他的一生里敢于直面愤怒的、惧怕的、不怀好意的,却唯独在生命的某个阶段,突然不再受得了善意的),“没什么。”他说。随即对方笑得很是调皮——他是很清楚那种戏谑的表演性质的,只听得对方咬着唇笑说:“是我不好……”他颇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她——“无论是谁惹了你不高兴,不都还是我不好吗?”当着众人的面,她拽着他的衣袖,撒娇式地晃了晃,一瞬间,斑有点恍惚。

      这个甜度对于斑这种性质的忍者来说乍一听有点受不了……但是缓一缓他觉得还成——他小时候很喜欢吃甜的,他果然还没有全然忘记……对方已经不是个小女孩子了啊,云诡波谲、风云变幻,什么世面没见过呢,一见到他笑成这样,简直比孩子还要孩子……他心念一动。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一到了晚上,还是不给睡……斑内心不由得一个冷笑,这果然只是擅长玩弄权术的贵胄女子一贯有之的拉拢人心的手段……

      非但人,连他院子里的猫她都不放过——要不是他驯养的隼脾气格外高傲一些——几乎也要被她给……他犹记得一次,他和柱间在居酒屋里谈事情,然后近中午了,柱间便邀请他(此处强调带上家眷)到他家里去吃饭,他当时心情没由来的不错就答应了。然后他就让隼去接她过来(“你家驯养的的鹰有名字吗?” “……就叫隼。”他说,很奇怪么……)然后此处就是辣眼睛的一幕……很少有外人知道他和他驯养的鹰是视力共享的,但是在战时,能够俯瞰到全局的鹰隼,是真的很便于他照拂他的族人。谁知对方可能是海棠春睡迟,睡到近中午才起来,这时正在洗澡。只见这只桀骜抖擞的鹰隼,站立在窗户上催促着她——彼时正赤身裸体,然后她竟趁此良机、好奇地把它给拽下来,搂在赤/裸的胸膛——这只惯常凶猛的飞禽羽翼旋即被打湿,同时不知所措得连爪子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与此同时正同柱间喝酒的斑一时阖上了眼,“你没事吧?” “没什么……”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经过沟通,这只纯情而高傲的猛禽最终拒绝一切有关照拂她的指令——对此,斑有点纳闷,不是,你纯情个……

      再有就是他院子里的猫——信长。“所以信长为什么要叫信长呢?”“不知道,泉奈给起的,大约是觉得威风……”他说起他不在世的弟弟仿佛像是在说一个活人,仿佛她走出这个院子串个门就能见到他口中的“泉奈”。但是这只一贯是散养的黑猫,是真的挺威风的。她甫一见到这只黑猫,第一反应是要抱起来,就像对待宫廷里豢养的宠物一样——然而对方反应甚是抗拒。她自然而然转头问他:“你平时都不抱他的吗?” “我为什么要抱他?”斑不假思索答道,语气间仿佛这个问题甚是惊悚——可见人与人之间、猫与猫之间的差距,是有多么大!非但如此,不同于他们贵族女眷们豢养的那种,娇惯到居然到了最后见了老鼠都浑身发抖的宠物——这等咄咄怪事!这只唤作“信长”的猫敢于与蛇搏斗!当他在草坪里发现有蛇,他选择勇敢地与之缠斗不休,乐此不疲。因此当斑走出院落,发现自己的新婚妻子眼睛直直地盯着那条蛇与那只猫,他下意识地便把她回护到身后,想当然他娶的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怕蛇。回眸瞥见她饶有兴味的眼睛——竟看得非常入神——她必然是没见过这样的,长于深宫之中,戒备森严……让她目睹这样的腌臜之物,侍卫们是要谢罪警告的。

      结果居然猫胜出了。“你们家院子里的猫都是这样骁勇吗?”斑一幅那是自然的模样……哪里想到她从此就特别欣赏宠爱他院里这只虽则其貌不扬但骁勇异常的黑猫。自那以后,上等的猫粮就没有断过,她还带着这只不爱干净惯了的黑猫和她一起洗澡——可想而知对方一开始是有多么抗拒。

      猫通体墨黑但是黯淡的皮毛在她的女侍精心地护理下油光乌亮,在有人宠爱和撑腰的情况下性子也变得格外抖擞……非但如此,斑有一天发现,这猫活动范围从后院活到了内室不说,居然还破天荒上了他的床,他妈的反了天了……

      那一时候……他推开门,立马就被对方轻纱下大爿雪白的裸背吸引了目光,只见对方趴在他的床上,读着她远在京都的幼弟给她写来的罗里吧嗦的信……而那只猫,居然堂而皇之站在她雪白的裸背上,慵懒地摇着尾巴……生平第一次地,斑恍然顿生出了一种“人不如猫”的既视感……

  • 作者有话要说:  写得像个大男孩,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我得再次强调我是个修正主义者,在我的文中,没有永远的男神,也没有永远的反派,也没有永远的好人……一切都是流动变换的,连永远的大男人都没有——谁说男人不能有少女心?
    “信长”在我的小说里永远是一只猫跑不了了,嗯。
    我在这里说一下,之所以公主手无缚鸡之力,斑还碰不了她(本来名正言顺的)还并没有被她惹怒,是因为她非常清楚:男性(不但男性,人皆如此),就其本质而言,是逻各斯的动物,不是什么下半身的动物也不是什么暴力的动物,越是了得的男人,就越是如此(逻各斯)。
    所以答案是她非常擅长运用逻各斯,可以说是狭义上的话术。
    当然,斑不算是最逻各斯的那一类男人,他的人生中感情用事的时候居多,但毕竟是男人,逻各斯的造物。
    扉间聚聚当然比斑还要逻各斯得多。所以其实对于擅长逻各斯的姑娘,扉间聚聚简直不要太好说话——这是维持秩序和安全的那一类人啊,普通人到聪明人这个档碰上他这样人简直不要太好交流。比什么霸道总裁或者深情狂男子这样的在我眼中的反社会人格,不知道要高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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