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同人短篇（杂CP）》慧穆

14、【裘杰】赤花症（下）

　　啧，又跑了一个。

　　裘克烦躁地用火箭筒捶着刚跑了一个人的地窖，那只眼睛的视力已经差到快看不见了，也因此在游戏中冲刺转弯时无端损失了不少零件。

　　简直，累赘。

　　裘克从未想过赤花症在这种症状会发生在他身上。事实上，他一直以为那仅是一群无病呻·吟的家伙的脑中臆想。

　　要是挖掉那只眼睛能解决就好了。

　　裘克并不介意这么做，如果这样真的能治好他的话。他一向对自己下得了手，更何况，一只眼睛和自己的一条命，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裘克伸手捂住自己那只眼晴，他仿佛能听到那朵花在生长，在用他的生命作养料，一点点地汲取着营养，等待着绽放的那一刻。

　　他记得自己查出的资料中有说到如何痊愈――心爱之人的恨意。花吸取着人的生命成长，它自然也继承了其中的一部分，比如对另一个人的爱，所以心爱之人的恨，才是使其枯萎的最好道具。

　　但是裘克不允许。就像之前明知道杰克喜欢的是他，但他依旧会因为他抱了那个求生者发怒一样。他只能是他的，他也只能喜欢他，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裘克也只会允许杰克喜欢他，而不是其他情感。

　　所以，把他一起带走吧。

　　结束了今天的比赛，裘克来到了杰克的房前。如同往常一样的敲门，因为杰克曾经这么要求过他，即使再不习惯，他也依旧适应并做到了。然后裘克少见地给了过来开门的杰克一个拥抱。

　　杰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可他还是没去躲，他甚至笑了笑，回抱了裘克。他开口了：“赤花症。”并非疑问的语气，而是那种了然中带着些肯定。

　　“你已经知道了啊，伪绅士。”裘克并没有去反驳些什么，一种近乎默认的态度。

　　“当然。”杰克应下，他一贯是细心的。裘克这段时间的异常他自然不会视而不见，只不过那时裘克不希望他知道，所以他便没有开口。

　　因为爱着对方而互相演着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笑着装作不知道。

　　只不过，很高兴他没有骗他。杰克的脸上依旧挂着平常的笑容，只不过比平时显得更温柔和虚弱些。他伸手将面前的恋人拥得更紧，全然不顾这微小的举动在这时会让他多么疼痛。

　　“为什么不躲？”裘克这么问道，以一种很平常的语气，和平时的样子截然不同，收起了一切可能会扎伤人的刺。这时的裘克，罕见的温和。

　　为什么不躲吗？其实答案很简单――“我心甘情愿。”监管者的生命近乎是无限的，谁能知道那漫长的时光中会发生什么？永远又有多远？杰克没有信心让此刻的爱恋化为永恒，变数太多，而他们的心太脆弱。

　　因此，他愿意用近乎永恒的生命去成全一段感情，而不是用漫长的光阴去考验它。

　　所以，其实他也一直在等他。

　　“上天堂是不可能了，”裘克忽然开口说了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杰克却是瞬间明白了裘克的意思。他接了上去，和裘克默契地同时开口，“我们一起下地狱吧。”

　　那一刻，花开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