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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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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圣诞，已入深冬，哈一口气就如加湿器般，搭着店内圣诞歌曲的欢乐节奏，语汐和一众员工们把要上街分发的礼物装备好，足足有三大桶的保温箱，和几个纸箱。
听华苗说，按照“与你”的惯例，每到圣诞节，就会有免费赠送礼物的活动。
今年通过大家讨论，一致决定去大街上将热饮和玫瑰花分发给每个环卫工人。
穿着一件枣红色背心绒裙，头戴鹿角和圣诞帽，背后拉着一大堆礼物，身后还跟着五只欢快的“小麋鹿”。语汐简直要觉得自己就是圣诞老公公本公了。
“我们真的不请电视台什么来报道下吗？”搬完一箱子花的华苗蹭到语汐旁边。
往年，店里一有什么活动，老大就会大加宣传，请电视台，请网红直播，不放过一个打广告的机会。
今年变成这么好的公益活动了，老大居然也不大肆宣传。
“不啊，没必要啊。”语汐淡定地摇摇头。
因为赠送的是全市的环卫工人，等送的差不多了，语汐一行人一抬头，已见暮色西沉，周围都是五彩斑斓星星点点一闪一闪的圣诞灯。
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央，语汐哈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暖暖冻得红通通的双手。
前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闹哄哄的，
华苗指着那边给语汐看：“好像是电视台的，在采访。”
“是嘛，奥。”语汐并不是很感兴趣。
不感兴趣的语汐面对镜头却是很怵的。
“你好，我们是新乐传媒的，正在做慈善晚会的直播。刚才注意了很久，你们这是在给环卫工人送热茶吗？”
看到比自己更紧张，不断后退的员工们，语汐闭闭眼，只能自己硬上：“恩，对。”
“我们这次晚会的主题是温暖，能说说这次你们送温暖的出发点吗？”
“没什么出发点吧，就是看天太冷，又是圣诞节，就想带给冒着严寒的环卫工人一点暖意。”
“那您觉得慈善是什么？”
语汐总觉得是在回答词语解释题，她想了一下：“慈善大概就是自发自愿地做很多好事吧，我这充其量只能算做一点好事，算不上慈善，而且做好事一般都不留名的，要不，你们先采访别人去吧。”
她把手里纸杯上自家店里的logo遮了遮，看了摄像大哥的镜头一眼，她觉得再采访下去，都快有打广告之嫌了。
记者笑了一下，点点头，道谢后离开语汐这边，朝其他地方去了。
远在慈善晚会现场，看到直播屏幕出现熟悉脸庞的祁璟打了两喷嚏，揉了揉鼻子，听了画面里的人所说的话，大概了解了自己会打喷嚏的原因。
果然她就是处处看自己不顺眼啊，不就是慈善晚会的捐款颁奖比较高调嘛，她自己前几年不是也在电视台宣传自家店里的公益活动了，这双标的人！
同样看到屏幕的人有轻轻的讨论声，有说自己的确做的不够只能算做好事的，有说做慈善是该低调的，有说这年头做好事都留名的。不过祁璟抓住重点，听到了一些不同的声音，比如“这女生蛮可爱啊”，“人美还心善”……
呵呵，知人知面不知心呐。他面无表情，在脑内回复道。
【语汐，你火了】收到唐依这条消息时语汐还很一脸懵。
通过#送热茶的小姐姐##做好事不留名#这些新的热搜词，语汐知道了自己是小火了一把，心里还有些小得意，网上传的照片自己还挺好看的，在夜晚灯光的照射下巴掌大的脸更显白嫩精致，圣诞树的彩灯映射在眼里，像是发着五彩斑斓的光。
不过后来就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昨晚自家男神参加的就是这场慈善晚会。奇迹们不是说崽崽在山里拍戏不回来吗？之前不是传他要去的是两天后的颁奖礼吗？以前这种活动他不是都提前退场的吗？
没人会回答这些问题。语汐揉了一把脸，直播上的自己越看越觉得不怎么样，问题回答得更是别有深意。
真想发个消息给男神，告诉他那些话不是在特意指谁，她完全没有说做好事一定要低调的意思。
可扒拉余曦的手机半天，任何通讯录都不见祁璟的联系方式，让人好奇他们两个熟人平时是怎么联系的。
而语汐只能捂着脸，绝望地入睡。
最终也没能睡好，直到快中午了，语汐才顶着两黑眼圈去到了店里。
不过这欢声笑语，一片繁荣的景象怎么看都不像自家平时故作深沉的店门口。语汐又确认了遍这店招牌没挂错。
踏入院门口，之前叽叽喳喳的声音立刻停了，转为低低的细语声。
就差在脑袋上挂个问号的语汐找了一圈，终于在二楼找到帮忙做奶茶的华苗。
“这，楼下是什么情况？”
“不止楼下，哝——”小五朝大厅里努嘴。
刚踏上二楼的语汐转头，看到原本稀稀拉拉坐几两客人的座位，可谓是座无虚席，有偷偷瞄自己的，有脸红和同伴讨论着的，有大着胆子直接拿出手机拍的。
我这是火了？语汐歪着头思考，除了这个可能性好像也没其他可以解释的。
华苗把一杯饮料端去给一个小妹妹之后，返回来：“老大，怪不得你说不用请媒体，这效果比以前做推广好多了。”
看语汐托着腮还一脸搞不清楚的样子，华苗说了：“老大，你不知道吗，你被大明星点赞了。”
语汐刚红着脸，想问是祁璟吗，就见华苗又说：“就前两天拿了个最佳男主角的秦思睿，这些都是他的粉丝。”
满心的欢喜又降了下去，语汐回了回神，秦思睿她是熟知的，却是因为和祁璟的竞争关系，他是一个具有潜力的演技派，前两年才初露锋芒，虽说目前主要出演电视剧方面，但网上的营销号总爱拿他俩作对比，弄得一部分奇迹和秦思睿的粉丝很容易掐起来。
扫了眼或偷偷或明目张胆盯着自己的小姑娘们，接收到她们眼中的或羡慕或嫉妒，语汐摊了摊手，只能随她们去吧。
把华苗赶到楼下让她看着花店，又发了个消息让小禾没课就过来帮忙。语汐围上围裙，开始帮着小五做些端茶倒水的活。
揉揉发酸的腰和抬起来的都累的胳膊，语汐觉得人还是不要出名的好。
“老大，我发现你真的变了。”
靠着座椅上休息的语汐闻言一惊，转头看窗外假装没听见。
“我也发现了。”小五扯过对面的椅子坐下，“以前的老大像是老板，现在老大，额，像……”
“像什么？”
“像我们的朋友。”小五考虑用词之后答道。
“切，你是想说老大现在下了神台，像和我们一样的打工仔了吧。”和语汐相处最久的华苗说道。
小五挠着头，嘻嘻笑开了。
“好啊，原来我这么不好相处啊。”语汐戳了下华苗。
“不是不是，在我心里你一直平易近人着呢。就是店里的事一般你都是出个主意而已，很少这么和我们一起做，谁让你这芊芊玉手不能沾阳春水呢。”华苗抓起语汐青葱般的玉手摸了把。
“总有人占我们老大便宜。”捧着一堆礼物上来的小禾趁机挤开了华苗，把礼盒放在桌子上。
圣诞节就是互送礼物的节日，这几天准备活动的间隙，每个人都包了礼物放在圣诞树下，听华苗她们说，这也是“与你”每年的传统。每人随机抽选礼盒，直接拆开，送给谁，谁送的，都看运气。
语汐买了条某牌的羊绒围巾包了礼盒，混在里面。
语汐收到了咖啡师卡斐送的刚从国外运回的咖啡豆，卡斐的是华苗送的一套艾灸工具……
但另一边还有两三个包装明显更好，更大的礼盒。语汐很奇怪小禾一开始就把那些放在了旁边。
等人都散差不多了，小禾把礼盒推过来，和语汐说：“是华苗说这是老大亲人给你的，每年都会和我们一样放在一楼的圣诞树下。不过很好区分。”
语汐翻过余曦的手机相册，她存的照片很少，大多和工作相关，但也有十分有用的信息。有一个短视频就是和一对夫妇在类似郊外烧烤，余曦在视频里亲热地叫那对夫妇干爸干妈。
语汐穿来的这几天里备注“干妈”也打过个电话来，刚好去忙别的事了，所以语汐并没有接到，后来她也没回电话过去，对于余曦最亲的人，语汐有一丝害怕也有一丝愧疚，逃避可耻但有用，目前她自认为还没有勇气去直接面对他们。
并没有直接拆开那几个包装精美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礼物，语汐直接把它们放到了余曦家的客厅里。
正想着打个电话给卷卷和唐依，约他们开个圣诞茶话会，就见余曦的手机亮了起来，是刚刚还想着能躲就躲的干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