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有你》富江女

2、第 2 章

　　“你快说说是什么内容？”

　　“这怎么好意思啊！”

　　“你都好意思看了，还不好意思说呢！快说快说，看完感觉如何？”

　　“……”

　　后面的话叶奻没听清了，她猛地一拍前面的女生的肩膀，“沈婷，你们在嘀咕什么呢！”

　　沈婷吓了一大跳，她回头，看见是叶奻才松了一口气，“你吓死我了。”

　　叶奻古怪地看她一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沈婷踮脚，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才勾过叶奻脖子，冲她咬耳朵

　　“我昨天看了小黄片。”

　　话音刚落，叶奻的脸蛋立刻就飘起了红晕，她用力咽了口唾沫，“什么内容？”

　　站她旁边的肖莹扑哧一声笑出来，她推叶奻的肩膀，调侃道：“奻奻，你可是三好学生！”

　　叶奻这会儿就脸不红心不跳了，她挺起鼓鼓囊囊的胸脯：“那怎么了？三好学生的好奇心都旺盛！”

　　“哈哈哈，可去你的吧！”

　　沈婷扬眉邪笑，突然伸出手往叶奻的胸上摸了一把，揩得一手好油，“那个女人的胸，不比奻奻的大。”

　　其他人听了，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肖莹的视线叶奻的胸前溜了一圈，故意说：“那不是必须的嘛？”

　　在同龄人里，叶奻发育极好。紧实纤细的四肢，前凸后翘，该有肉的地方绝对不少肉，不该有肉的地方也绝对不多肉。那小蛮腰，细如水蛇，走路起来扭一扭，女的看了都受不了，更别说男的了。

　　而且，叶奻长得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

　　别人都说，从后看叶奻，是背影杀手：从前看叶奻，是童颜□□。

　　上天待叶奻不薄。

　　叶奻护胸时沈婷已经收回了手，又听到肖莹调侃，她只恨不得多长几只手出来来整治一下身边的歪风邪气。

　　这群人，真的是一天不调戏她就憋得慌。

　　一路笑闹走到学校，叶奻看到校门口站着的执勤人员在拦人记名，她拿出学生卡挂在脖子上，还顺带提醒了身边的其他人：“戴学生卡。”

　　沈婷摸了半天书包才摸出自己的学生卡，她庆幸，“还好提前放书包了。”

　　一周被记名超过三次可是要罚扫操场的。

　　顺畅通过校门，有风声带过断续的对话钻进叶奻的耳朵。

　　“……班级姓名。”

　　“你不是都知道么？”这男声听着懒洋洋的，像是没睡醒。

　　执勤人员咬牙切齿：“那你也得说！”

　　“高一十班，李子恒。”说到后面，他刻意拉长语调，像打了一个绵长的哈欠，听着就欠揍。

　　执勤人员耐着性子例行问话：“为什么没戴学生卡？”

　　这个叫李子恒的男生嗤笑一声，“你问我，我问谁啊？”

　　叶奻也跟着笑。

　　沈婷正说着自己昨天被老爸没收漫画，听到叶奻笑，还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叶奻，有没有同情心呐！”

　　叶奻没反驳，而是回头瞧了几眼。

　　只看到个背影。

　　高而白，肩宽腿长，在人群中就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白衬衫布料薄透，不难看出里头还套了件黑色的短袖T恤，他站得歪歪斜斜，却不显颓唐，反显挺拔。

　　叶奻抬眼看阳光，又看回他那松软服帖的头发，不太长，头顶翘起来的几缕毛被阳光染成了浅褐色。

　　和它主人一样，离经叛道。

　　快要拐弯，叶奻不再多看，转过头来时余光似乎感觉有人朝自己看过来，她没太在意，冷不丁又想起了沈婷看小黄片这件事。

　　小黄片啊，心怪痒痒的。

　　她也想看。

　　*

　　晚饭过后，叶奻拎着垃圾袋准备下楼倒垃圾，在换鞋时脑中灵光一闪，就朝着厨房洗碗的徐婵说了一嘴：“妈妈，我去店里拿牛奶！”

　　“前两天你爸爸都拿回了一箱放家里，你忘啦？”

　　徐婵边说边走出厨房，可看到玄关处，哪儿还有人影在？

　　沈婷说，她买小黄片的地方就在叶奻家开的小卖部附近小卖部后面那条巷子的尽头。

　　五月初，天气渐渐回温，叶奻身上就穿了件宽松的棉布裙，她站在巷子口，嘴里咬着吸管，有一口没一口地吸着牛奶。

　　该不该进去呢？她在心里问自己。

　　结果是双腿自作主张，走进了漆黑的小巷。

　　她很少走进来。

　　因为大人都说这里面乱，小孩儿不能随便进来。

　　叶奻算算自己的年龄，还有五个月她就十七岁，也不算小孩儿了，底气这才足了一些。

　　走过一段黑乎乎的路，眼前的视线逐渐明亮，叶奻睁大了眼睛。

　　好…好热闹。

　　每家店面门口都坐着几个穿着暴露的女人，她们有的在抽烟，有的在闲聊，姿态各异，店里的灯光不是粉的就是红的，把她们的丰腴照得婀娜妩媚。

　　叶奻不由得弓起了背。因为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太多了。

　　就好像，在她们的眼里，叶奻是个玩具，供她们打量，任她们放肆夸张地耳语调笑。

　　“学生诶。”

　　“学生到这里来做什么？”

　　“估计是来找那谁的，他今天不是来了么。”

　　“追男人追到这儿啊？啧啧啧，现在女孩儿真大胆。”

　　男人。女孩。

　　叶奻乱听一通，埋头加快脚步，急急走到巷子最深处，如芒在背的难堪才减退不少。

　　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有凉风吹过来，她抖了抖，只觉得有些阴森森的可怖。

　　这里和几米之外的光怪陆离截然不同，看上去岌岌可危的铁门，只有顶梁上的一盏黄灯照着，把门两边的红色对联照得跟火一样妖冶。

　　“今天要发财”。

　　“明天要发财”。

　　叶奻抬头，横批“天天发财”。

　　……好吧。

　　叶奻抬腿欲推门进店，兀地看到门板上有一排字。

　　“未成年勿入”。

　　她讪讪垂下眼皮，当做没看见。

　　手一用力，门被推开，有铃铛碰撞声自头上响起，叶奻莫名兴奋

　　终于可以买小黄片了。

　　店里和外面的阴暗不同，灯光是暖黄色的，把眼前这条长廊烘托得热乎，叶奻舔舔干涩的唇：“……你好？”

　　许久没有人回应。

　　她脚步放轻，慢慢走过长廊，然后停在了一扇敞开的门前。

　　“哇。”

　　满满一面墙的海报，贴得密密麻麻，各种……□□se情

　　叶奻抬手扶下巴，右边忽然有人出声，她险些咬到舌头。

　　“来买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