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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孽障 ...

  •   燕飞烟怔了一下,即是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犹豫了片刻,试探着问:“我可不可以去安排一下?”满眼的哀求,生怕绒儿一口拒绝。绒儿早已经没有了刚才需要搀扶才能走路的病弱样,精神百倍地斜依在床上,看他那样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燕飞烟走出门外唤外面的亲随,让他去禀报王爷,就说国师身体有恙,他需要留在国师这边照顾,不能回去伺候了。而后又吩咐原先在绒儿屋里伺候的军士,没有传唤,不允许随便来打扰,国师要休息。他说话时语气简洁,不容质疑。绒儿听着他这般说话,想着他在自己这边的样子,不由得暗自失笑。

      燕飞烟走了进来,转身把门关上,落了门栓,而后就低眉垂首地站在门边,等着绒儿的吩咐。

      “脱衣服吧,大公子!”戏弄的语气中隐含着残虐,和献祭那晚一模一样。

      只是这回他没有像上次那样哆嗦了许久也解不开衣带,虽是手仍忍不住在颤抖,衣服还是脱落在了地上。只留最后一件遮蔽的时候,他的手放在上面,停了一下,忍不住抬眼去看绒儿,只见他半倚半靠地坐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面无表情。知道毫无妥协的可能,脸一红,一咬牙,也脱落到地上。

      “跪下!”语气并不严厉,淡淡的,透出的却是不可违抗。

      他应声跪下,膝盖落在地上的时候,他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过来!”

      他上次被戏弄过一次,知道对方想要什么,也不再起身,跪着,四肢着地,爬到了对方的脚下。屈辱的感觉却带来了快感,他的呼吸逐渐沉重,蛰伏的欲望也在抬头。

      “转过去!趴下!”

      他转了过去,伏在地上,低垂着头。听到衣带被注力后击打在手上试力所发出的清脆的声音。他不由得肌肉紧张,等待着刑罚的降临。

      注力后的衣带如鞭子一般,扬起,落下,在他的后背抽出了一条渗血的痕迹,饶是他做好了准备,还是疼得闷哼了一声,身体的肌肉在剧烈颤抖。

      “哎呦,没收住力!”身后那人见状轻笑了一声。

      后面力道轻了一些,疼,却不是剧痛。他咬着牙,没出声地忍着,忍受着疼痛,也忍受着疼痛和屈辱带来的悸动。鞭子有时候轻,有时候重,颤栗一波又一波的传过,欲望在蒸腾,他抑制不住地在喘息。十几鞭过后,他的后背已经有了对称的像翅膀一样的两排鞭痕。

      “真好看!”熟悉地赞叹声。“转过来!”

      他依令转过身来。那人盯着他的欲望看,又笑出了声,清脆好听。

      “尊贵的大公子,你可真够贱的,看看你的反应,你这是得有多喜欢。”手指勾住他的下颚,抬起了他的头。他羞愧地不敢抬眼看,那人却不依不饶地继续,“遇见我之前,你是不是憋得很辛苦?”

      忽然,那人似乎觉察到了什么,手中一停,把衣带一扔,说:“穿衣服吧,你爹来了。”

      他手忙脚乱地穿衣服时,那人依然不忘嘲讽:“你以为你爹不知道我好哪一口吗?他自己前几天还给我送来了俩。你可好,上杆子去派人告诉你爹,怕他不知道吧。”

      接着语气一转,嘲讽又转戏弄,“莫非,你是故意的?喜欢你爹在旁边看?”

      他又羞又臊又气,刚穿好衣服,就听见外面王爷在外面又打又骂的动静,不等通传便大喊:“国师,小王求见。”

      半天没有回应,王爷又喊:“燕飞烟,你给我滚出来。”

      燕飞烟可不敢如绒儿般置之不理,再次确认衣冠整齐,开门走了出去,跪在他爹的面前。
      王爷抬手就是一巴掌,“孽障!”

      绒儿从屋里看着,很是不喜。起身,披了一件外衣,走了出去。他只穿一件里衣,头发凌乱地披散着,身上斜搭着一件外衣,那样子说不出的暧昧。王爷看了恶狠狠地盯了燕飞烟一眼。

      绒儿站在屋檐下,冷冷地说:“王爷,我这刚给您治好了妖毒,您就来我这屋里又打又骂的,怕是不妥吧?有什么话,请和左将军一起进屋子里来说吧。”

      他也不等回答,转身进屋,随口命令军士,“奉茶!”

      王爷也觉得在外面有损颜面,便恨恨地跟在绒儿的后面,进了屋。燕飞烟也站了起来,跟在后面。

      两人落了座,军士进来奉上了茶,燕飞烟给二人倒好了水,站到了王爷的身侧,低下了头。绒儿也不说话,只是端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等着王爷先开口。

      王爷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而后想了想道:“犬子年幼,恐不能服侍国师,还望国师海涵。”

      绒儿听闻时,嘴里正待咽下的一口水差点儿喷了出来,勉强咽了下去,呛得直咳嗽。他千年不死之事无人知晓,这具肉身却是比燕飞烟还要小个四五岁的样子。

      看着王爷没话找话的找理由,他一本正经的说:“王爷有所不知,我们修仙之人,本不管人间之事。我出现在这里,还是飞烟的功劳。我在蓟城时,借住在王爷的府上,心慕大公子良久而不能得。恰逢王上请我来降妖,便向王上冒昧地提出请求。王上不允,所幸大公子心系家国,主动以身相许,我才来到这里。王上感念大公子的一片忠心,特赐封大公子左将军之职。今日,我们只是叙叙旧情而已。”

      他说的一本正经,真话多,假话少。燕飞烟听着,心下却感动不已。他那日的确是因为心系父王和燕国,才去了绒儿的屋子。后来王上虽赐封他左将军之职,言谈举止和以往却有着轻微的不同,他本就是敏感之人,觉察到了里面的轻贱之意,既羞愤又委屈。今日,父王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是一巴掌,他也委屈。

      绒儿的话,客观公允,他只觉得一股暖流温暖着心,眼眶有些红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培训中,暂停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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