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残雪》孟溪

8、第八章

　　自那日后，新月再也没跟张穆萤提过去霍家，张穆萤也就装作忘了这件事。不过那日新月告诉她，霍家和日本人已经结盟，正在密谋什么，张穆萤还是重视的。民族大义面前，家族利益还是可以先放一放。况且霍锦惜再怎么糊涂，应该也不会在霍府里做什么，毕竟那也是几百年的宅子了，弄脏了就不好了，这也就是张穆萤拒绝去霍府的原因，既然知道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如不去呢。新月这边也没闲着，频繁地派人去霍府周边打听，无奈霍府下人嘴巴紧，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这几日也是心急如焚。
　　张启山越发忙了，常常是深夜回来，凌晨就走，新月嗅到了一丝紧张的气息，但她没问，她相信，等时机合适，张启山会告诉她的。终于有一天，张启山对她说要出去几天，并会找人假扮自己，新月听后默然了许久，最后点点头，“我会帮你做好掩护的。”
　　一日午后，张穆萤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里，翻着近日的报纸。突然，她看见八爷急匆匆地从外面跑进来，神色严峻。张穆萤有些好奇，八爷一向闲散惯了，只有遇到大事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莫不是又出什么大事了？张穆萤没有多想，跟着八爷进了客厅。新月已经在客厅了，仔细地听着八爷叙述事情始末。“小满多日未归，我以为是他贪玩，今日一算，才发现是大凶之兆。小满心仪的那个女子竟是霍家的人，看来是入了他们的圈套。”齐八爷语气凝重，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轻松自在的样子。“按八爷所说，小满是被霍家扣押，那怎么这么多天也没个消息，霍家到底意欲何为？”张穆萤问。
　　“穆萤小姐可别小看霍锦惜，她野心大着呢。”齐铁嘴显然是被气到了，话里带着不屑。“先不论她的野心，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救小满吧。”新月劝道。“霍家难道就没有给八爷提示吗，这么多天，非得等到八爷算出来小满遇险再去救，守株待兔，未免太笨了点吧。”张穆萤还是不解。
　　“或许他们还在等，等一个时机。”
　　“可我们今天已经知道了，算是打乱了他们的节奏。“
　　”先发制人倒也不错。
　　“关键是我们连小满在哪都不知道。”
　　“应该在日军基地吧，反正不可能在霍府。”
　　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全然没有发觉替身张启山来到了他们身后。直到替身轻轻咳了一声，新月才反应过来，带他进了书房。“这佛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留下这个烂摊子，让我们怎么办啊。”八爷愁眉苦脸。“八爷莫慌，不是还有我们呢么，就是真打起来，他们也占不了上风。”张穆萤笑着安抚。“罢了罢了，待我回去再想想这局该怎么破吧。“齐八爷面露疲色，转身准备离去。
　　“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下人呈上一封匿名信。
　　张穆萤和八爷相视一笑，果然还是来了。
　　书房。“一般不是深夜才回来的吗，今天怎么这么早？“新月面无表情地看着替身，隐隐有些怒气。”回禀夫人，下午我在军营收到一封恐吓信，担心你们的安全，这才赶回来的。“替身的声音和佛爷也是极像的，沉稳有度，但熟悉的人听起来，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或许是佛爷特意的威严吧，统军数载，这种气度可不是一两天就能练出来的。”我知道你和夫君相貌很相似，可你终究不是他，他可以抛下公务回家，你不能，这样做会留下很多破绽。以后行事力求稳妥，明白么？“新月有些头疼，八爷的事还没有解决，现在又得为替身的冲动担惊受怕，这日子，果然是越来越不安稳了。
　　八爷和张穆萤打开那封信，雪白的纸上只有一行字：欲救人，来日本商会。“他们就不能有点创意吗，每次都是送信，字还这么丑。“张穆萤忍不住吐槽。”要不然，下次直接登报？“八爷也笑了，跟着打趣道，俊秀的脸上浮现了两个浅浅的酒窝。“既然已经知道地址了，我就过去了。”张穆萤说着，收拾自己手头的东西。”等等，你一个人去？“八爷眼疾手快，拉住了张穆萤。”要不然呢？“张穆萤疑惑地问。”小满是我的人，我自然也是要去救他啊。“齐八爷一脸真诚。”八爷，不是我打击您，您这小身板，这种危险的活动，还是算了吧。”张穆萤无奈。“你瞧不起我是不是，我可是长沙城赫赫有名的齐八爷，不会武那又怎么样，哪一次我不是逢凶化吉？”齐铁嘴佯装生气，语调都抬高了好几度。
　　“好好好，我们一起去还不行吗？”张穆萤实在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过多时间，只能妥协。八爷听后开心地跳起来，像个孩子。“等等，“张穆萤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屋去取了一个背包递给八爷，”拿着吧，应该用得上。“”什么东西？“八爷很好奇。”保命的东西。“张穆萤故意卖关子，不告诉他。
　　来到日本商会，天已经黑了，远处的灯光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真切。“我们是从正门进还是……”八爷问。“偷偷溜进去吧，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张穆萤说。八爷像是早料到了她的回答，也不觉得惊讶，默默跟在她后面。一路上似乎顺利地出奇，连半个保镖也不曾见到，他们二人就这样横冲直撞地来到了地牢。地牢连锁都没有，他们顺着唯一的路走到了地牢深处。烛光幽幽，伴着阴冷的气息侵入他们的骨髓，齐铁嘴不禁打了个哆嗦。“我们走了这么久，居然一个保镖也没见到，是不是太过奇怪了点？“八爷感觉不对劲，开口问。”我知道啊，这就是个圈套。”张穆萤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不是，你倒是给出应对的法子啊。”八爷急了，也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冲张穆萤大吼。“我们是来救人的，圈套不圈套有那么重要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就行了。”张穆萤淡淡道。
　　“那倒也是，为了小满这个倒霉孩子，就是圈套也得进啊。”八爷附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