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撩蔡老头会皮痒》辛漠霁

2、疯老头

　　女鬼出现的地方没去成，两人转道去城东，几经打听，终于找到许定住的地方，此时，屋子大门紧闭着。
　　季铖上前拍门，“有人在吗？”拍了好一会儿也无人应答。
　　正逢一位老伯经过，季铖想也没想就拉住他，问道：“敢问老伯，许定家可有人在？”
　　那老伯低着头，没有说话，季铖再问了一遍，老伯还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再三询问，季铖火气都冒出来了，这人怎么这么没修养，别人问也不回答。刚想发作，严子练拉住他，“等一下，这人有点不太对劲。”
　　老伯衣裳虽还不错，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就像许久未曾洗漱一般传来阵阵馊味，他头发也久未打理，散落在一旁，遮住了半边脸，正常人不会这般邋遢的。
　　严子练掰过那老伯，轻轻问了句：“老伯，您听得到我说话吗？”
　　那老伯终于有些许动静了，只见他微微抬起头来，涣散的目光慢慢集中到严子练的脸上，转而变为狰狞，双手掐着严子练的脖子，嚷嚷道：“你还我我女儿命来……”
　　事发突然，纵使严子练会武功，也未曾想到这老伯会突然发疯掐他脖子，发起疯来的人力大无穷，一时间竟无法挣脱。
　　季铖反应很快，见自家大人被掐住脖子，赶紧上前把那老伯敲晕。
　　一呼吸到新鲜空气，严子练就咳了起来，他没想到看起来瘦弱的老伯会有这么大的力气，咳了好一会才缓过气来。
　　“怎么了，这是？”一位老妇跑了过来，见到躺在地上的老伯，惊恐地看着他们，“你们是什么人，想干嘛？”
　　严子练道：“大娘，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许定的好友，多年未见，恰巧路过，想来拜访他，这位老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疯，因此我们才把他打晕的。”
　　老妇见两人言谈举止儒雅有礼，也知道自己误会了，面露歉意道：“原来是许定的好友呀，我就住在他隔壁，许定已经很久没回来了，公子找他何事？”
　　严子练跟季铖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位老妇还不知道许定已经死了。
　　“原来许兄不在，大娘可知道他去哪了？”
　　老妇摇摇头，“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看到他家门开过了。”
　　严子练道：“那您知道这位老伯是什么人吗？”
　　“噢，这是县里的叶主簿，他女儿一个月之前死了，之后他便得了失心疯，见人就说还他女儿命来。”
　　严子练皱着眉头，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他问道：“他女儿是怎么死的？”
　　“听说是跌落悬崖而死的，具体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之后叶主簿就疯了。”老妇叹道：“叶主簿也怪可怜的，年纪这么大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内人生下孩子之后便去世了，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到这么大，结果就这么没了……”
　　严子练对季铖道：“给我点银子。”季铖连忙掏出钱袋递上。
　　“大娘，这是我一点小心意，麻烦您照顾一下这位老伯。“
　　大娘有点不好意思道：“公子不必客气，叶主簿最近常常来这条街，我也常拿一些好吃的给他吃。”
　　严子练吩咐季铖把那位晕倒的老伯背到老妇家中，两人离开后，他在门口捣鼓几下，许定家的门就开了。
　　许定家里很简陋，除了必须的家具摆设之外就再也没有多余的饰物，但房子却收拾得很干净，有点干净过头的感觉。
　　严子练把许定的家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季铖就回来禀报：“大人，属下已经把那老伯安顿好了。”
　　严子练点点头，“咱们先回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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