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约》小米哼哼

30、第1030章：回归工作

　　午餐主食依然是炸酱面，不过有香煎的牛排切成小块混合在面里面，算是一份佐料。早晨腌制的拍黄瓜刚好出味，焯过水的韭菜切成段、油炸的酥脆黄豆，三酱鲜炒香菇碎什么的都在里面。最重要的，则是那鱼嘴朝天的松鼠桂鱼。里面搭配的蔬菜叶汤汁，也是一绝。

　　吃完饭，老一辈儿的决定休息休息，把洗碗刷锅的活儿留给下面的。安婷没让方凌下手，她知道对方不耐干这个就拉着安璐去洗碗收拾厨房。

　　方凌则拿着黄瓜坐在马扎子上凑在厨房门口，跟她们闲聊。主要还是程磊的事情。

　　安璐挂了电话就没有再看手机，结果这吃完饭看了一下吧……却看到对方发过来的身体检查报告。上面还有精子活性方面的，看的安璐一头雾水。

　　安婷嫌弃的吐槽：“这也太恶心了吧！”

　　“这方面不好说啊！”方凌啃了口黄瓜，起身找了之前没吃完的酱弄了一小碟回到原位一边蘸着一边说：“也许是真的想要挽回呢！”

　　“谈恋爱，怎么样我都不管。可这是结婚对象。这样不恶心啊！”安婷白了他一眼，一边洗碗一边说：“要我说，你早早拉黑就完事了。这失恋也就是两三天的事情。他有什么好的啊！”

　　“当初在汉江那边，觉得他很好的。我难受不舒服，他还会给我弄红糖水什么的。”安璐这么一说，突然间觉得似乎也没怎么好了。至少珠玉在前，她看向方凌：“姐夫当初怎么想不开看上你的？”

　　“什么叫想不开？”方凌听到这个词不乐意了。他晃动着黄瓜比着小姑娘：“我跟你说，我在你姐身上可用心思了。五年啊……我装一个知心姐姐我容易吗！”

　　“所以说你这种也不行，心思太重。谁知道会不会扭头被你卖了。”安婷手上带着水扬了他一脸水花：“我告诉你，要不是你妈，我根本不会同意。嫁人和恋爱是两码事。我可以暗恋，我喜欢我高兴。但是嫁人看的不仅仅是男方如何，还有男方的家庭如何。这道理可是你当年跟我说的！”

　　“感情你就这样选我的啊！”方凌顿时乐开了花儿：“那还真得感谢感谢我家老太太啊！要不，真有可能像她说的。等到我走了，也只能孤零零的墓碑上写了一个名儿完事儿！哎呀呀……我还买了双人墓地呢！”

　　“你那不是卡翁送的吗？”

　　“对啊！刚好双人的！”方凌瘪嘴摊摊手：“说是送我一块贝加尔湖畔的宅基地。结果……六平米！啥意思？一张床？最后还是套套说，那不就是一个墓地吗！我这么一想……我嚓，他这是想让我早死早超生啊！”

　　“你也是够了，你还找人给了人家七枪呢！这算什么神仙帐？”安婷翻了个白眼，七年真人接触，五年生活助理。虽然每年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也就三四个月，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清楚了。想到这里，她扭头看向方凌：“你是不是早就算计我，将你的家底都跟我说了？”

　　“我那是说吗？我那是交啊！”方凌一副捶胸顿足的样子，逗乐了安璐。只听他说：“钱包……你知道吧！各个银行户头、密码你知道吧！我的指纹贴片，你有吧！保险箱的钥匙，早早给你了吧！你说，我还有什么没给你的？”

　　“房子，你房产上没有我的名字！”想到这个，安婷哈哈笑了起来：“妈说了，等你走了就全给我！”

　　“你死了那条心吧！带着我的钱去找男人，想得美！”

　　“哎呀……日子就是这么美啊！”安婷嘚瑟的样子，连安璐都想揍她了。只是这场面太有笑点，三个人哈哈笑着。屋子里躺着想要睡个午觉都不得安生的大人们，也只能无奈摇头到底是孩子。

　　又在安婷家这边呆了两天，方文忠退休返聘也处于放假期间，干脆和安占奎一起打理起了他们家的地。之前住的那个厢房也成了两口子的地方。安占奎和张淑娴一合计，干脆就把那房子给了白敏，钥匙都交给了他们。得意的白敏整天笑嘻嘻的的。她拉着张淑娴去看房子。

　　县城因为近些年的发展，彻底成了一个城中村的结构。当然，这也是因为国家大力发展乡村城镇化以及新时代农村的缘故在。宅基地这一类的东西，越来越成了稀罕物。很多在城里一辈子的人，买得起城市中的高等别墅未必能够买上一块宅基地。

　　白敏很喜欢这种乡村风格，她小的时候在山东长到十几岁。那时候漫山遍野的野，也没什么人管。父母受动荡影响，一起蹲了牛棚。她是老大，就带着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回了老家。后来妹妹出水痘没活过去，就一个弟弟在。后来下乡知青还嘲笑那些城市来的将麦苗当韭菜用呢。

　　张淑娴性格正如她的名字，安静娴雅。但两个人在挑选事物的态度上却是出奇的一致。一唱一和中，一天就看了三四个房子。白敏拿着小本子一一记录上，中午饭让两个大男人自己解决她们在外面吃了火锅。一边吃，一边商量。

　　方凌带着安婷和安璐璐姐妹俩一起回了京，将安璐送到单位报告他便开着车带安婷回到他自己四十多平米的小窝。去石门市之前就喊了保洁过来。也不过是一周的时间，并没有脏到哪里去，将蒙着沙发等家具的布揭开，安婷刚想撸袖子将桌椅板凳窗台什么擦一遍，就被方凌抱着摔在床上。

　　她半撑着身体看着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解衬衫口子的人，切了一声：“耍流氓啊？”

　　“不是耍，是要！”说着方凌就装作饿狼扑食一样扑了上去。不过倒也没有什么动作，只是搂着蹭了蹭：“陪我睡会儿。”

　　“好！”考虑到对方坐车回来又开车送她妹妹去五棵松那里。安婷拍了拍怀里搂不过来的人：“那什么时候去徐院长那里？”

　　“睡醒了再说！”方凌一点都不想去，消极怠工就是他这样的。安婷却不觉得有什么。

　　早些年，觉得你一个搞科研的这么是尸位素餐是个什么意思。但后来了解到对方的身体，又渐渐被吸引她的心就偏了。再说，人心长的就偏。

　　徐之芳左等右等没等到人，一直到快黄昏的时候才接到方凌的电话。他一口气憋在嗓子里喘不上去。毕竟人家不是他的员工，有本事有能耐，身体不好，刚结婚，他能怎么办？

　　方凌一身黑色休闲西装，没有领带但是却带着一副圆形贝壳袖扣带着安婷进了停车场。他没有离开车多远，而是打电话让徐之芳带人来接。毕竟他要带着安婷在身边，一些手续还得他们来办。

　　左元看着开着车门吹着冷气的夫妻俩，上前锤了一拳：“订婚都不招呼一声。如果不是我师父回来说，我都不知道。”

　　方凌按着被捶的右胸口下车笑着拉下安婷：“重新给你介绍一下，你师奶！”

　　“滚！”安婷瞬间踩了他一脚：“哪儿来的徒子徒孙的。你还把自己抬的跟徐院长辈分一样啦？”

　　“哎？”方凌眨眼扭了扭脚瘪瘪嘴：“论辈分我还真比他大的。”

　　“话是这么说，你也说了要真论。再说，我喊你一声师叔祖你给我包红包吗？”

　　“包个屁！”方凌斜眼扫了他一下，拉着安婷示意他带路。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边的负责人是谁？徐怼怼？”

　　“不是，徐老板只是负责监理。是军方的一个将军，也是科研高手。只是武器方面的。找你来主要是那个球上面的粒子场。老徐没时间，我师父主要方向也是那个。从研究室那边调，保密程度不够。正好你在，就喊你过来了。”左元介绍跟着来的两个年轻小伙儿：“我带的研究生，有胸牌，你要是记不住，就让嫂子帮你记着，不行就AB吧！”

　　知道他不怎么记人名字，左元也不在意。他们这些人，没有那么多的大脑留给琐碎凡事儿。

　　安婷仔细看了一下两个人的胸牌，左元指着其中一个男孩儿：“你陪着方教授去找林教授。我带嫂子去办手续。”

　　“知道了！”方凌起手在安婷额头弹了一下：“记得自己已婚啊！别乱看小哥哥。小哥哥都是别人的，只有我这个老鲜肉是你的！”

　　“哎哟……你够了啊！”还不到安婷说什么，左元就被他肉麻的一把推开他。让他赶快走，别在这里碍眼。

　　林涵知道方凌要来，端着饭盆一口一口的吃着里面堆了三四个的焦糖布丁。他白天脑子拗劲儿的转的太厉害，以至于现在需要一些甜的好吃的来补充一下。看着方凌过来，挥手让小伙儿离开将之前给方凌弄好的门禁卡递给他，又拿了一件白大褂给他让他穿上。

　　方凌脱掉外套，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银色的小扁盒子。弄了把椅子坐下开始给自己贴指甲贴。他一边弄一边问林涵事情：“这是打不开还是怎么的？”

　　“实际上他们把它给切了！”

　　“切了！”方凌拿着小木棍呆愣愣的看着林涵，手比划了一下：“喀喀……这样切了？”

　　“对，正好一半一半的！”林涵点点头。方凌长大了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敲了敲耳边的镜腿：“这里没有卫星设置吧！”

　　“对你而言，那是个事儿吗？”林涵嗤笑一声放下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不锈钢饭盒：“在二次视界界限中，竟然还能联系到天元一号。你也是本事啊！”

　　“那是因为那时候我有阿尔法备份在。量子互动的结果。但现在我只有一副眼镜，没有远程数据拷贝我能做什么？”方凌嗤笑一声将安婷的手机摆在桌面上敲开里面的APP，贴好指甲的那只手在空中快速点动。很快，一道道命令就通过手机传输出去，不多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通过手机的话筒传出：

　　“您好先生！”

　　“你好，阿尔法！”听到熟悉的声音，方凌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

　　“感受到女娲女士的数据刺探，是否隔离？”

　　“让她扫！封闭内核数据，跟她说你还不准备果奔。再说一个已婚妇女骚扰未成年也是不合适的。”方凌给另一只手贴上指甲贴，就看到眼前一穿着敦煌飞天画风，人参蛇尾造型的有美女士出现在视角范围内。而手机的播放口就成了两个人工智能对话的窗口。

　　“什么叫做未成年？我可是要年轻于阿尔法的。”不知道生源采集谁，带着一点点的电子变音。却满是慈和温柔的声调。方凌看向林涵：“你们能够连接到女娲，干嘛还找我过来？”

　　“女娲和你能一样吗？再说，提出建议直接切了的也是女娲提的。你刚刚那表情……”

　　“我那是可惜好吗！哥哥我好不容易冒着必死的结局给你们弄了一个，结果你们给切了！”

　　“只是一分为二，没坏什么东西。还能组装起来。那玩意带有一些生物特制，很有意思。再说了，米国那边听说也有类似的东西。不过他们拆的更狠，也没见研究出什么来。”林涵说的不以为意。在他看来，不拆开怎么研究。女娲的决定是对的，只是眼下面临的问题有些尴尬罢了。

　　“那找我来干嘛？你们这么多人，非要找我一个半死不活的？我又不是什么大师！”方凌觉得很没道理。而听到他这个话，林涵整个人炸了。他啪的拍了桌子：“什么叫不是大师。你不是大师我们找你干嘛？”

　　“我是吗？我连诺贝尔奖都没有！提名都没有。还有，什么红旗奖、什么进步奖，我都没有。鲁班奖都没给过我！”

　　“一年工作两个月，你也好意思要鲁班奖！”林涵对眼前这个男人彻底没脾气了！他深吸了两口气：“弄好了吗？弄好了就去干活去。白养着你了！”

　　“嘿……说的好像那津贴是我要的一样。”方凌虽然嘴上说着，但还是穿上同款大褂跟着林涵前往实验基地。

　　基地建在地下，位于京城西郊的军区防区内。那个球刚刚挖掘出来后，利用潜艇和停靠在印尼公海地区的航母、大型运输机接力一样运回京就放在了这个第一号基地里面。林涵带着方凌过了一道道关卡才递到地下五层的研究中心。

　　看着在停机库中已经被一分为二的球，方凌扶着头无语凝噎：“我大老远弄了一个完整的，你们非要弄成两半！两半研究出什么了吗？”

　　“女娲同意了我们的建议，计算后认为日后修复的误差也不大。”说话的是一个戴着眼镜架，长发在脑后简单的扎在一起的女士。方凌扭头看着她，只觉得眼熟想不起来是谁来。女娲在他眼镜中用红框圈了一下女士胸口挂着的胸牌，上面写着柯尔蓝三个字。

　　他看到名字，脑子还是一片浆糊。甩甩头将这个疑惑弄出去，反正不是他的人。嘴角一勾嗤笑一声：“误差不大……多大的误差叫做不大？百分之三还是千分之三还是万分之三？”

　　他看着隔离罩中的两个半球，切面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东西，反而是被一层白棉类的东西遮挡了。他走到隔离罩门的位置：“六六，打开门我进去看看！”

　　“防护服要吗？”

　　“不用。”

　　林涵刷了自己的卡，看着方凌进去才恍然大悟：“哎……我说你自己跟女娲连线了，你喊我开什么门？”

　　“能动嘴的时候，干嘛动手！”方凌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出来，柯尔蓝看着林涵抿抿唇：“他这脾气还没变啊！”

　　“他对不认识的人都这样！”林涵是看得出，方凌根本没认出来柯尔蓝是谁。听他这么说，柯尔蓝的表情有些不太好。他们四年前还合作过呢！怎么就不认识呢？

　　方凌拿起隔离室内工具柜中的树脂镊子走到半球切面的位置戳了戳那个白棉：“女娲，调取切开时的画面给我。”

　　他推了一下镜片，整个人站在两个半球中间。也许是因为受到了攻击，能源不足两个半球被机械臂固定在两侧，内部空间刚好包裹一个人。外部的色调没有怎么改变，方凌看着视频上的图像，正好抬头看到安婷跟着郭涛过来。他笑着摆摆手，正好看到视频中超微离子刀缓慢而有力的将半球切开的过程，他甚至看到了切开边缘出现的抖动和抽动现象。

　　安婷看他摆手，只是双手放在小腹的位置点了点头。方凌仔细检查着切口，想了想找了一把手术刀将白棉切开。女娲的声音从一边响起：“生化实验组已经做了切片检查，疑似为一种特种蛋白质。”

　　“使用这个飞行器的种族是一种从昆虫演化出来的类人生命体。他们的生化科技要比他们的高能物理要高等很多。就这么切开，说不定你们正在摧毁一个生命体的生命。”方凌仔细看了看两侧内壁光滑的壳体，想了想：“钥匙呢？”

　　“在隔壁！”林涵想了一下出去到隔壁实验室拿走了还在解析的手环走进隔离室递给方凌。方凌挥手示意他后退：“让机械臂放下球体。”

　　“女娲，专注裂缝的位置。不用管我！”方凌走出球体笼罩的位置，打开金色手环手表的位置，将其贴在圆球的一边。很快手环和圆球链接在一起，他向后退了两步手环上闪烁出一层层圆形的线条，有的成了环状有的不是。他手指在上面轻轻弹动，他们很快看到了两个半球体之间的互动它们似乎要靠近彼此。

　　女娲那边将钳住半球的机械手松开。两个半球切口上的白棉物质开始相互试探延伸，伴随着方凌的操控两个半球体慢慢靠近，那些白棉相互缠绕在一起最终形成一个整体。半球原本暗淡成铅灰色的外壳，也开始发出明亮的光泽。方凌看着手环上的信息，尝试的链接女娲：“你试一下，能不能掌控数据核心。”

　　“数据拷贝开始，单独分区监控完成。数据解析开始！”

　　女娲的一句句通告，让原本困难的事情变得游刃而解。在外面的柯尔蓝皱着眉头显然有些不高兴：“女娲为什么会为他做这个。当初我们让女娲进行数据解析的时候，女娲非说误差很大。”

　　“因为你们不是钥匙的持有者，钥匙本身带有密钥。破解密钥会对内部数据进行破坏。所以选择安全的方式来进行解析是比较好的方式。”女娲很快回答了柯尔蓝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