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约》小米哼哼

13、第1013章：小媳妇？

　　回到地下的临时实验室，林涵看着他回来将最新的数据分析表给他看：“怎么回事？特意来找你？”

　　“安婷她妹妹的未婚夫，就那个母亲嚷嚷着有碍于生育的那个要分手的。这不是她妹妹同意分手，然后男方找不到人就找到我这里了。”方凌挤了消毒液擦了擦手，让阿尔法投影给他看。

　　“这样啊！”林涵了然的点点头，突然扭头看着方凌：“哎……不是，你跟那个安小姐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方凌抬头看他，他此时脑子里都是各种公式想法，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看着林涵那一脸八卦的表情，他顿时了然：“简单来说，她是我小蜜。生活助理！在她找不到结婚对象期间，伪装一下她男友。怎么了？”

　　“你这男友力也爆棚了吧！”听到他这么说，徐之芳手中拿着一卷不知道什么的打印纸走进来。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他们面前是上下两排的各种显示器。有黑白带波纹的，有的彩色带数据的。有的大到四十多寸。有的小的只有巴掌大。

　　“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刚大学毕业。我不是那段日子写小说吗！她给我改错别字。”

　　“说的好像你现在不写一样。”徐之芳用卷纸敲了敲手掌心：“不过你这样不太好吧！让你这么弄的，人家姑娘怎么找对象！”

　　“她要是真心想嫁，只要人不错家庭不复杂，我给提供嫁妆。这些年，她一直有照顾我很多。”方凌目色平静的说道：“不过这些年也没少相亲，只是看样子这姑娘不好嫁。”

　　“怎么好嫁？”林涵瞥了他一眼也拉了椅子坐下，指着他朝着徐之芳说：“高富帅、学历有、学识有、事业有，男友力有。有你这么一个挡在前面，还事事在前面帮人家想着。我要是姑娘，我也不找别的。你这样不行，你跟我们说个实话……你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哪有什么想法？”方凌摇头笑笑，准备避开这个话题。他一贯都是这么做的，包括他母亲问起的时候也是如此。但徐之芳能让他避开吗？他嘴角一挑：“六子，他这是对人家姑娘动心了，但是就不给人家姑娘承诺。渣男！”

　　“对！”林涵马上附和自家导师：“顶顶的渣男。哎……不是我说的，你想想这都耽误人家姑娘多少年了？”

　　“我不是说了吗？她要是有看上的，我连嫁妆都给她准备上。”方凌有些心烦的深吸口气：“我怎么渣了？我给她什么承诺？或者说……哈……你们认为我能给她什么承诺？”

　　说完，他不忘翻个白眼：“开工开工。八卦这个有意思吗？”

　　“有意思啊！”徐之芳俨然已经将工作扔一边，拉着小徒弟公开罢工开八卦论坛：“前些年你说你同性恋！行，你倒是领上一两个对象……不，炮友也行！人呢？就这么一个姑娘，六年前这姑娘就跟着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这是能继续拖下去的事儿吗？人家姑娘的青春年华都浪费在你这里，你还不渣啊？”

　　“呼……”方凌昂头翻了个大白眼，深呼口气转身靠着仪器监控器的平台看着徐之芳：“您这是没完了是吧！”

　　“怎么有完？”徐之芳用纸卷指着他来回点着：“我们搞实验科学的，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实事求是。你这是什么？虚头巴脑的，有你做业务的十分之一没有？诚实一些有什么不好？”

　　“这我……”方凌指着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拍了拍一边的椅子背：“我没话跟你说，我跟你们讲我最多还在这边呆七天。最后七天，就没有阿尔法了。后面你们自己弄啊！”

　　“说的好像我们没有女娲一样！”

　　下午五点半安婷将煲好的热汤加了调料放进保温杯里面。又弄了一份清蒸鲈鱼搭配着米饭装进食盒里。食盒还是在公寓里的储物间发现的，不知道是哪个饭店的外卖吃完了虽然清洗干净放了起来但没有还回去。

　　她将另一份给安璐弄好：“我去给你方哥送饭，你自己在家吃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安璐对此没有异议。她端着自己的那条鱼还有汤，干脆放在开放式厨房中间的流理台上，拿了筷子和勺准备吃。喝了一勺汤，她才想起来：“姐，你着急走吗？”

　　“不呀！”安婷摇摇头，拉开凳子坐下看着她：“怎么了？有事情？”

　　“我就是……”安璐戳了戳米饭：“我就是想问，你是个什么章程啊？跟……方哥。”

　　“我跟他……能有什么章程？”安婷以为她要说什么分手心路历程呢。结果却找到她身上了。

　　“不是，你这跟他干耗着也不是事儿。你就没有给他表白啊？”

　　听到这个，安婷有些沉默。她低着头摆弄着围裙带：“表白什么？他一个钙，我做同妻啊！”她声音闷闷的，并不如之前敞亮。

　　“嗯……”安璐摇摇头，笃信的拿着筷子点了点大理石桌面：“我看不像。我以一个产科大夫的眼光看，他肯定对你有意思。不然怎么可能大老远的带着你赶过来。他又不是国内的科学家。来这边吃力不讨好的。”

　　听她说这个，安婷笑着摇摇头：“他这人有些奇怪，娘里娘气的。但人真不错，只能是人。再说，我跟他认识十年了。不是一两年，觉得帅气的小哥哥可能会为我变直了。你就别瞎想了。再说，你别跟爸妈一样逼着我嫁人。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

　　“行吧！”看着姐姐疑似回避的回答，安璐决定不去逼她。实际上，通过这些年零星的了解她就觉得那个男的一定对她姐姐有意思。不然，有哪个无亲无故的，只是找一个保姆还给保姆钱买店面、开店、零花啊？这简直就不像是找保姆，倒像是找小媳妇。

　　更要命的是，这个男人还对她姐姐有求必应。就说这事情吧！要是雇主，肯定是打个电话找个人帮个忙解决一下。可现在呢？连她的工作都给安排了。这叫什么？想要娶人家姑娘，还要顺道讨好小姨子吗？

　　她嗤笑着吃着自己的饭，安婷摘下围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蓝色白袖子的圆领羊绒长衫，穿上印花白底色敞口猫跟小皮鞋拎着零碎的东西，挎着背包拿着门禁卡出门。

　　她到达的时候，方凌正坐在靠背椅上仰头闭目养神。临时位于地上一层的办公室，因为挤了三张办公桌而显得狭窄。但为了方便市民办理各种业务，也不能让市政人员般到别处去。只能委屈他们，挤一挤。

　　“我本来想去食堂的，路上遇到林教授他说你在办公室。”安婷将方凌桌面的东西收拾了一下，一些纸条和便利贴都给他固定在一张打印纸上。将东西清理好，整个桌面变得整洁起来。转身就看到纸篓中，鹰集的咖啡袋有着一叠。看起来不是一个人喝，而且还不是每个人只喝一杯。这让她有些恼火：“你喝了多少咖啡？”

　　“没喝多少！”方凌睁开眼睛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筋骨。他那天被冲击波袭击造成的肌肉损伤还在，只是这些天事情有些紧只能忍了。不过疼痛这东西，当你习惯的时候也就不当回事了。

　　“没喝多少是多少？”安婷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两个人都各自想到了下午的谈话然后相互错开目光。方凌摘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我就喝了一袋，徐怼怼过来他一次泡三包。你知道他那个杯子吧！然后说味道好，就一招呼一盒就没了。”

　　“靠……你们这是吃咖啡吗？不怕心率过速造成猝死啊！”安婷深吸了口气，决定不生气。她将饭菜一一拿出来：“我给璐璐留了饭菜，拿过来和你一起吃。不打扰吧！”

　　“打扰什么？”方凌白了她一眼，先倒了一小碗热汤喝了两口。里面有他最喜欢的胡椒粉，味道辛辣舒畅。长舒口气，眼睛一亮看到了清蒸鱼。

　　“有鱼哎！你会做鱼了？”他是满脸的惊喜，安婷则是得意的哼哼两声：“那是！总不能一直蹭你做的吧！我也是要吃的好不好。”

　　“是是是！”在这方面，作为吃人嘴短的方凌决定放弃回怼的机会。而是认真的吃饭。他是真的饿了，不仅仅是胃还有脑子。

　　热汤香饭，加上鲜活的蒸鱼他一个人将盘碗扫了个干净。吃饱喝足，他摊在椅子上不想动弹。安婷收拾好东西拿去洗手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准备拿回去再做消毒。她看着方凌眼睛下的黑眼圈，抬手将他的眼镜摘了：“我给你擦擦。给你带过来的擦眼镜的放哪里了？”

　　“用水冲冲，纸巾一擦就行。”方凌不想动，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中。还好椅子够大，但还是看出身体的单薄。安婷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从自己的包里找出自己备用的撕开一贴给他将眼镜擦了：“你这是还要忙多久？”

　　“最多一周就好了。对了，过几天鹞子就出来了。白浩说正好人齐了，吃个饭。你问问你妹妹去不去。”

　　“什么时候？”

　　“这周末！”

　　“那不是后天？”

　　“今天周五了吗？”方凌有些惊讶。

　　“你以为呢？”安婷将眼镜还给他，方凌揉了揉肚子戴上眼镜站起来敲了敲眼镜腿：“阿尔法……突然间觉得世界如此明亮！”

　　“那是因为之前镜片已经产生了五点的高斯模糊！”

　　“糊了一层油就成了呗！还高斯模糊！”方凌嗤笑一声，踩着新买没多久的运动鞋，拿起挂在衣帽架上的警用外套：“走，出去溜达溜达！”

　　“行！”

　　人间四月天，细雨蒙蒙。

　　白浩顶着一头的水汽走进位于首都大安街西的一栋办公大楼内。简单地指纹和证件，他乘坐上专用电梯开始下降。同时陪在一边的，还有先他一步在大厅等候的燕子时。

　　“国外大量的外星人说法冒出来，听说记者招待会上赵主任都要崩溃了。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确定的，我们隐瞒了外星人的事实。还有说我们跟外星人已经进行了接触。”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浩咬了咬牙：“真要是外星人，肯定也不会来这边。我国有结界不知道吗？神龙守护之地，什么妖魔鬼怪都敢来的？”

　　“切！”燕子时翻了个白眼：“要我说，还不如说量子武器实验呢！”

　　“谁他妈脑抽，搞量子武器实验搞到人口密集城市去。”

　　“谁知道呢！”燕子时耸耸肩，错开他一步跟在后面进入地下工作区域。这里是保密局和RDA中央指挥中心的所在地。位于国安大楼地下。这一次汉江的事情已经成为国际性的事情，或者说，对于死水一片的国际形势而言，这反而类似于一场小型的嘉年华。

　　各种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都对这事情发表建议。各种各样的猜想，已经完全不管事发对象是如何解释的了。可问题是，作为当事方他们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虽然目前能够判断属于非自然现象，但绝对不是地球目前技术能够涉猎的。毕竟，人类要想做，需要的器械和动能太过于庞大，不可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走进总队办公室，全国二十四个支队长已经全部回来。包括他随队的副手。这一次跟白浩来的不是鹞子，而是燕子时。朱成文的事情基本内部都知道，倒也没人有什么意见。他们现在更担心的并不是那些还在武汉的科学家能够搞出什么东西来，而是对方会不会有后手。面对强于人类科技的存在，未雨绸缪才是要做的。

　　陪同这二十四个支队长一起开会的，还有作为政治领导的十二分队领事。他们都是曾经工作在一线的老干事，经验高能力强，忠诚！而带领这批人的，则是年近五十二岁的陈宝国。

　　他是特种兵出身，可以说是国家第一批特种兵中的兵王。面对工作没有他这个年纪的人习惯的官僚行为，干脆利落，简单扼要是他方式和风格。

　　“汉江那边有线索了吗？”他先看向白浩。

　　白浩摇摇头：“唯一能够辨别的是对方在针对人选上有自己的考量。这些人，百分之八十都是B型血。RH属性阳性！目前科学研从所有受害人身上测定的第一时间电磁辐射量来说，只要是这个血型的，其身上携带的能量要高于其他人。散漫时间也要比其他人长。其他的没有。”

　　“B型血……有什么特别吗？”作为一号领事带领一队而二队的苏志义提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特别？”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很疑惑。坐在白浩身后的燕子时仔细想了想站起身：“报告！”

　　“你说！”陈宝国抬了抬下吧，示意她说。

　　“我曾听一个朋友说过，B型血是最适合群体圈养的血型。不知道有没有关系。因为不管是O型血的还是AB，都不具备安分守己这个特色。而A型血缺少竞争意识，而B型血恰恰没有AB的攻击性，又比A型强硬一些。”燕子时说着自己也不怎么信的八卦。这还是三年前还是四年前，无意中听那个家伙八卦说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三队去查一下。”陈宝国点头示意她坐下，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要去查看一下再说。他看向白浩：“汉江那边你继续跟着，不管有什么结果第一时间上报！”

　　“是！”

　　“七队、八队还有十二队，停止休假配合六队行动。”

　　“明白！”三个队的人纷纷起立行礼。这一次的事件俨然不是六队几个人联合当地驻军和警民系统能够完成的。更不用说谁知道汉江是不是最后一个，说不定别的城市也会发生呢？

　　说完这个，陈宝国又吩咐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了解了一下其他小队的进程就宣布散会了。作为三队和四队的领事官，白向明在走出会议室后喊住了儿子白浩：“一起回家！”

　　“不了，我定了一个小时后的飞机要回去。”白浩摇摇头，他走到父亲身边父子俩并肩出去。

　　“你表哥在那边吧！”

　　“嗯！”白浩没有问父亲怎么知道的。他只是有些担心，若是姑姑知道还不知道怎么个闹腾呢。毕竟姑姑最担心的，就是他那个瞎折腾的表哥……方大龄同学，会不会把自己折腾没了。

　　“你看着他点儿。你表哥做事没轻没重的，这事情里面还乱七八糟没有头绪呢。你跟他说，要是发现什么就扔给科学院去做。这不是他能搞得了的。”白向明想起自己那外甥，也是一脸无奈。这些年虽然没有怎么查过，也知道那孩子没干啥好事。如果不是家传教育的好，怕是那些组织都会跟他友好相处。

　　听到这个，白浩表情有些奇怪。他扯了扯嘴角：“他还不是为了讨小媳妇高兴？要我说，是不是姑姑不同意那个女孩儿进门啊？我姑那个人……你说咱家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就看着他们两个那么浪着？”

　　啪的一声，白向明给了自家儿子一后脑勺耳刮子：“说什么呢？什么浪？人家姑娘没那个心思。我问过你姑姑了。她说要是人家姑娘有心思，她一定帮着你哥去领证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可这玩意不是你哥那个混球玩意剃头挑子一头热吗？”

　　“我看不像！”白浩抿唇摇摇头，他拉着身后的燕子时：“你说，方凌那家伙跟安婷婷，像不像两口子？”

　　燕子时本不想参加人家家庭对话，但是涉嫌到方凌。她眼睛一转：“你想过没有，会不会是两个人都忘了领证告白什么的。你看他们相处，两口子也就那样吧！”

　　“爸！”白浩看着自己爹。白向明眼睛转转：“我回头跟你姑姑说说，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儿。”

　　“对！不是个事儿，我还单着呢！他就天天给我吃狗粮。”

　　“吃狗粮也不见你领个媳妇回来。活该你吃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