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兔牛不相及》爇之

78、嗯，又开始卖菜了

　　今晚，小脑袋回来，说今天学校没开展成功“买菜”活动，于是，她的语文老师就让他们班级内部自产自销了。因为小脑袋忘记带钱了，所以，她没法下位置买菜，只能坐在班级里。她很好奇学校里怎么买菜和卖菜，就一直想着到家拿几块钱在身上，明天也参加活动。小脑袋还说，如果家里有菜也可以带去卖的。
　　学校的活动，积极配合。我和大脑袋开始四处搜罗，看家里哪些菜可以拿去卖。噢，巧了，昨天买的干茬小菠菜，绝对没问题，噢，还有今儿一个奶奶分享的乡下菜园里的带着虫眼的小青菜，也可以啊。
　　提来两包菜，我第一反应是要择菜，毕竟，这只是一项“作业”，小脑袋跟我去很多次菜场，她很清楚怎么买菜。并且，她所沉迷的事情是那个活动自身的有趣性，可以自由下位置，自己支配零钱，自己选择，这就够了，只要能放松，能自由活动，这就是最美的事情。于是，我们择菜，小脑袋就坐在旁边继续“干”作业，两节玩延时班写了，中午写了，回家还要继续写，她对于准备买菜没有时间和兴趣来参与。
　　“这个带虫眼的菜孩子会买吗？”我择了一把菜，从健康绿色的角度来说，这个菜肯定比打药的要健康；
　　“不晓得，你挑好的扎一起，还指望这把菜怎样，出多大的彩，那些孩子能懂什么。”大脑袋只顾地低头择菜，我只顾地挑菜，扎成一把；
　　“这一小把，标多少钱合适？”我捏一把青菜，犯了难；
　　“一块吧。小孩子带钱一块硬币估计多，这样好算账。”大脑袋建议，“意思下就行。”
　　“行。”我迅速拿出姓名贴，写上菜名和价格，然后贴到包装纸的外面。
　　“这个干茬菠菜怎么标价格？这点菠菜，七八块钱呢，最多扎三小把。”我又犯难了，或者，直接简单点，就是一块钱吧；
　　“扎一小把两块钱就行。这好歹是个活动，让孩子知道生活的。”大脑袋建议道；
　　“嗯。那就这样吧。”我标好价格，便放在一边；
　　我们又从家里的西红柿里选出四个样子特别可爱的西红柿，两个一组，一块五一组。就这样吧。
　　小脑袋仍旧写着作业，好似，这个事情是我们大人的事情。挺怀念一二年级的，那时候，早早地放学，我们一起去菜市场，一起去跟朋友聚餐，一起谈事情，一起思考问题，一起见世面......
　　那时候，她总是喜欢站在小板凳上，盯着锅里食物的变化，也要参与进来，与我一起制作美食。当我忙得顾不上她的时候，她就跟着大脑袋去见客户，她可一点也不认生，在满是伯伯叔叔的餐桌上，嘴巴伶俐，哄得没女儿的大老爷们直接喊“干女儿”......
　　呵，现在，卖个菜还得我们俩个“菜农”整理好，她只是要象征性地体会下那个无关紧要的买卖过程，无非就是要自由自在地转一圈，花出去钱，或者卖出去东西。在窗户框里画圆，你能画多大。
　　整理好菜，为了保险，放进冰箱。大脑袋在给小脑袋作业签了好几个名字后，才脱身出去遛狗。
　　“明儿好好转转，看看菜价，看看菜品，选些自己想吃的买回来就行。”大脑袋还不忘叮嘱；
　　“嗯，要是你离你爸爸的老家近，那我就抽时间去你奶奶家种点菜，这样就能吃到最纯天然的菜了。”我又异想天开；
　　“可惜啊，奶奶家太远了。你可以找个近一点的乡下住在那种菜，我也想去。”小脑袋像大人一样接话；
　　“嗯，有道理，你看到合适的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