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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好奇下一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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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怕林青萍担心,楚书溪先去换了身衣裳,脱去那沾染了时渃鲜血的迷彩,楚书溪才发现,那血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渗到肚皮上了。
好一番擦拭,便听硕北尘在外催促了,楚书溪这才又换了身才申请来的迷彩,从房间内走了出来。
这次与杜郁环的会面,并没有再被带去那间熟悉的办公室,而是左拐右拐,拐的楚书溪晕头转向,本自豪的方向感在这时候,好像也没什么卵用了。
一路走了将近十分钟,这时楚书溪才见识到实验所之大,沿路也是自有不少“风景”,但因只是匆匆一扫,楚书溪也未太过留意,大概也是这几日适应了实验所的尿性。
时渃因为拍戏还有其他缘由,也会隔三差五的出去一趟,因此对实验所的陈设也并不太上心,看到同类被伤害,眼皮子眨都不眨一下,只是偷偷在记着实验室的个数。
在楚书溪以为自己都要从实验所后门出去的时候,夏司跟硕北尘,一左一右的,总算停了脚步。
两人已经约好要去打架了,硕北尘这会儿像火烧屁股,早就迫不及待了,跟楚书溪说了声,“走啦。”便再次去跟夏司勾肩搭背,这次夏司倒是敏锐的躲过去了,硕北尘一见这架势,眼睛立马亮了。
夏司眼见她下一秒便要攻过来了,赶忙抬手制止了,“砍刀,等会儿。”
理论上讲,夏司与硕北尘同级,自然不会叫她什么老大,她们雇佣兵,行走江湖时候,互相称呼对方的,无非也就是代号而已。
硕北尘有些泄气,便见夏司一板一眼的做了个请的动作,“楚董,杜院长她们已经在内等候了。”
硕北尘哎呀一声叹了个气,实在有些受不了了,“我们有约,便先走了,你等跟杜院长说一声。”
说着又向夏司凑近了些,也不跟他客气了,“夏司,你若再不走,我可就在这动手了。”
夏司也是叹了口气,跟楚书溪道了个别。
楚书溪点了点头,挥了挥手,示意她们走吧,走吧。
两人这才一同离去。
楚书溪只听硕北尘还在催促,“夏教官,走快些,训练场离这远着呢。”
夏司毫不留情,“怎么,你就这么着急挨打?”
“你…!”
两人陷入你追我赶,背影渐行渐远。
楚书溪听这对话,不禁眉尾一挑,回身看时渃也在看二人离去,不禁问道:“他两谁厉害?”
时渃有些失神,听楚书溪这么问,开口道:“夏司吧。”
说话间,二人面前的大门,已经被拉开了,“夏司身手不错,现在的硕北尘不是他的对手,全盛时期,二人许是不相上下。但若是战场实战,哪怕是现在,夏司都是远远不及硕北尘。他的弱点便是想的太多,说难听些,就是优柔寡断。”
开门的是杜郁环,大概今日算是特殊场合,杜郁环穿着比之前稍显正式,头发也是受过了打理,只是如此,两鬓看起来有些斑白。
她客气道:“楚董真是让我们好等。”
楚书溪向内一看,林青萍正端着茶杯,坐在茶桌前喝茶,听自己来了,头都不回一下,楚书溪下意识的就想正自己衣领了。
可如今一声迷彩,实在无从下手,只能恭恭敬敬的说道:“院长说笑了,是小辈来时路上耽搁了,还望院长见谅。”
杜郁环见楚书溪身后戴枷锁的时渃,唇角一勾,似乎也并非太过意外,“书溪何必跟我这么客气,若见得上我这老家伙,可以同叫你林姨一样,唤我一声杜姨。”
刚刚,唤她楚董,有些微讽她来得晚了的也是她,如今拉进关系的也是她,看着这老狐狸笑,楚书溪觉得此时套近乎,指不定要中她什么圈套。
干脆也学她客气起来,“杜院长位高权重,近几日叨扰,已是羞惭,哪好意思再喊您一声杜姨。”
杜郁环听此笑了一声,也不在为难她,而是继续着刚刚的话题,“所以对夏司来说,最合适他的便是当个教官。训练那些小毛头,在这方面他一丝不苟,在合适不过了。”
随着杜郁环的脚步,楚书溪进入了茶室。大约三十五平方左右,不算太大,却是内藏乾坤。除去一张放在正中的茶桌与紧靠茶桌一旁古色古香的榻榻米以外,北面便是一个写墨笔字画的书桌,陈倾辞正坐在一旁椅子前,依旧是一身研究时穿的白大褂,被楚书溪拳头打过的脸已经完全不见红肿了,也不似那日的狼狈,她掖在耳后几缕淘气的长发微垂,修长的手指握着墨锭,犹如没听到楚书溪与时渃进来一般,正在专心致志的磨墨。
在往北,是一个书架子,上面放了些讲人生大道理,或者是比较哲学,还有一些玄学的书。东面除了一道小门以外,便是平日里自己写的一些字画,杜郁环裱了一些,剩下的工工整整用卷轴挂在架子上,就好像是即将被挑走的衣服,在等待着一个有缘人。
这人内邸里到底是什么品行不重要了,在楚书溪眼里,杜郁环绝对是个懂得享受的人。
打量的时候顺带取取经。
楚书溪想,自己早晚也要整这么一套出来。她脑海里还有着曾经的记忆,真正装修出来,古雅的还原度,绝对比这里高很多。
心想着楚书溪落了坐,没想太师椅上的垫子看起来挺硬,实则到蛮软的,楚书溪奇怪,杜郁环办公室里的椅子为什么不设计这么个,在那坐的时间长了,多咯屁/股呀…楚书溪刚用手抚上,便听林青萍道:“看来大小姐已经跟你那两个教练相处成朋友了。”
两个教练?
谁?
硕北尘跟夏司?
什么情况?
楚书溪猛然想起早些说过的训练…难不成要训练她的,是他们两个?
楚书溪的背后,时渃已经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她了。
林青萍确认楚书溪没受什么伤,也没看出来瘦,除了这一身迷彩比较滑稽以外,没太看出什么与之前的区别,这才放心了,相对把目光转移到时渃身上。
这张熟悉的面孔。
一下子便令林青萍想到了那日荧幕之上,穿着黑袍,眉目柔情,面红齿白,看起来有几分姿色,谁料是个女人的公子哥,一时之间竟也恍惚了,完全忽视了她手上的手铐,“这是?”
她认为时渃是《古墓丧尸》的主角,按正常电视剧的演员排名什么的,时渃的名字该是第一,所以林青萍自然而然跟幕影朝天的林远志,约见了演员排名第一的梁香君。
怪也怪当时时间太紧,苏沫打了好几通电话说是饿了,想让她赶紧回去,林青萍一时乱了心,因此也忘记查明。
直到那天见了面,林青萍才反应过来,梁香君并不是楚书溪当时看的那个人,再跟林远志一打听,才知道这丫头是进行了一些交易,才使自己的名字位列第一的。
林青萍那时不明白,林远志也不方便说,毕竟是一些业内的秘密,林青萍也不方便打探。
这时听杜郁环道:“时渃,我们一直提及的那个丧尸。”
林青萍再看她身上的锁链,这才完全想通了,八成当时导演想要找个跟丧尸有密切接触的演员演这场戏,但十有八九是没人愿意接,那丫头接下来了,前提是将她的名字列在演员表的第一位。
毕竟,她也不过是个十八线以外的小演员,有一切火的机会,她都要伸手抓住。
当真是好想法。
林青萍觉得人不怕有企图心,但企图太过明显了,或许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思索间,见楚书溪柔声对时渃说了句:“坐吧。”
那身戴锁链的人听话的坐在了一旁,看起来低眉顺目的。
林青萍默默地放下了茶杯。
便听杜郁环客套道:“书溪啊,这两天在杜姨这里过的怎么样?老林她可是很担心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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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郁环并不着急谈时渃的事,东扯西扯的,也不知怎么得,说起了沃弗惢实验所的发展史。
沃弗惢实验所,能有今日之景,来之不易。
杜郁环说,在实验所最早建立之初,那时丧尸横行,肆无忌惮,像割韭菜一样,残害着人类。所有人都对这个新物种,感到恐惧,毕竟只要被它们攻击,受一点伤,不日,便会被转化成为丧尸。那时的人类,毫无招架能力,对丧尸也是充满着仇恨,随着这种怨恨越来越大,也不知是谁人造起了谣言,说是只要遇到过丧尸,与他们呼吸过同一区的空气,便会被转化为丧尸,如此人类便开始了互相残杀,沃弗惢实验所便是在此情此景下创立的。
那时投资人并不多,虽是创始人表明了实验所的一切好处,但还是受到了各种抨击,每天砸场子的人数不胜数,创始人却并不气馁,选择了当时前百的商业巨头,一一促膝长谈,将沃弗惢实验所立足下的优缺点逐一解刨,可惜即便如此,谈下来的资金依旧不算太多,但好在足以保持实验室的运转,因此创始人很感谢当时每一个投资人的付出,其中就包含楚书溪爷爷的妈妈。
总之,一顿长篇大论,说的楚书溪以为杜郁环是要反悔,毕竟她也提到了从实验所创所以来,直至现在,时渃是第一个自我意识如此丰富的丧尸,就好像丧尸完全转变成人的成果指日可待。
无论怎么听,感觉上都是万里挑一,不可多得,也不会轻易放手的存在。
讲了这么多了,杜郁环已是忘了饮茶,等话音落了,房间内便听时渃的打鼾声了,楚书溪也是眼皮有些发涩,听她如此,不由觉得好笑,便用脚尖点了点她的小腿。
时渃瞬间清醒,没头没脑的说了句,“茶凉了么?”
楚书溪一愣。
“想喝?”
正要令杜郁环招待重置些热的,时渃立马摇头,“我喜欢凉的。”
楚书溪立马放她嘴边了。
刚好,食堂里做的几个菜也差不多好了,杜郁环招待着楚书溪等人穿过东面的小门去另一个屋,余光一看,时渃如牛饮水般糟蹋了自己的茶,不禁叹了口气。
“老林,我们很久没一块吃过饭了,走,吃饭去。”
说话间,杜郁环已站起了身子在前引路。
一直未发一言的陈倾辞,也起身随了过来,临近小门口,杜郁环与林青萍二人已经走过去了,陈倾辞突然上前伸出胳膊,拦住了二人去路。
时渃见她,瞬间张牙舞爪戒备起来。
陈倾辞望了她一眼,并未理会,而是挠了挠这一会儿因头发飘动骚扰而感到发痒的脸颊,略微有些扭捏的说道:“腾奇优的会员你有么?”
???
哈?
这位陈教授,耳尖有些发红。
时渃也是不解她这话什么意思,便听陈倾辞道:“时渃演的古墓丧尸,我找到了,后面几集,要收费了…”
她清了下嗓子,竟然都说出口了,也不羞臊了,陈倾辞天经地义的道:“这种东西,不值得花钱。”
陈教授!竟然要白嫖!
…
楚书溪突然就好奇了,这话要是被甘希仁听到,能过来怼她么?
啊!该死!刚刚应该录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