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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琉璃美人6(捉虫) ...

  •   仔细想想,月璃这小妮子不简单啊。

      “八哥,你说她不会是故意装得和我好吧?好让我在那时不抛下她,带她一起走?”

      八哥和小系统两个正打牌,欺负萌蠢的小系统玩得不亦乐乎。“不知道,我就一智能人,别问我这种深奥问题。”

      若不是踹不到人,她真想踢他一屁股。“游手好闲的败家玩意。”

      她此时刚离开云澜山庄,重晔要带着她赶回魔教的大本营。

      身后冷不丁被人抱住,是重晔。“华儿,等我们回到尚教,我们就成亲。” 他吻在椒涂耳垂,惹得她泛起一股鸡皮疙瘩。

      “恐怕在那之前,你最先要应对的是朝廷的围剿。”

      重晔冷眸幽幽:“宇文章的事是你做的吧?”

      她面不改色地承认:“是我。”

      他叹了口气,手绕到她身前握住她的一只手:“华儿,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情的。”

      是什么给了你这种错觉?

      “我是不会和你成亲的。说起来,你后宫佳丽三千,为何不能放了我?”

      他探过头来似乎是想亲她,椒涂躲开。重晔眸子一暗:“她们怎么能和你比?遇上你之前,我是想寻访遍天下美色的,但是你让我觉得,情比色美味得多。什么美色,都比不上自己心爱之人。”

      “哦?心爱之人?”她似笑非笑。

      他松开她:“你猜今天发生了什么?有人想要来救你,却被我的人擒了,好不好笑?”

      “你抓了谢亭?”

      他哼笑:“谢亭?”

      椒涂淡淡道:“我劝你还是放了他好,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你有一个宇文章拖累还不够,还想再去招惹其他势力?”

      重晔心头妒火窜出:“你这是为我好?还是想要我放了他?”

      “我谁都没有偏,是在就事论事罢了。”

      他气得转头就走,椒涂在他身后道:“你别为难他,对他好点。”

      重晔冷笑:“我凭什么听你的?”

      谢亭算是个纯人,心地不坏,骨子也正,椒涂对这种人向来是优待的。她拉住重晔:“你带我去见见他吧。”她到底还是担心谢亭吃私刑,那家伙细皮嫩肉娇生惯养的,一定受不住。

      重晔掰开她的手,眼神阴鸷:“顾朝华,你太有恃无恐了。”

      “放了他,对你有好处。”

      他走近椒涂,带着几分逼势:“我有什么好处?”

      “那么如果我答应和你成亲,你能放了他吗?”对于椒涂来说,这只是权宜之计,但对于重晔,这却无异于火上浇油。他手攥得她生疼:“你愿意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顾朝华,明明是你那日回来找的我,怎么变心变得这么快!”

      他看着她沉静的眼眸,冷笑:“好,把你给我,我就放了他。”

      为了就别人而把自己搭进去,是椒涂永远不会选择做的蠢事。“你若真的尊重我,起码要等到成亲那日再做这些事。”

      “那人,自然也要等到我们成亲时再放。”

      重晔寸步不让,她也只能折中妥协:“好。但是如果你虐待他,这个约定就不作数了。”

      重晔前脚答应,后脚就颇不顺心地亲自去看了谢亭。清贵公子,即使受困,也依然骄然卓尔,气度自成。

      有人搬来张凳子,重晔施施然坐下。谢亭视线冷漠:“你把顾姑娘怎么样了?”

      重晔噙着笑:“华儿很好,不用你操心,她已经答应我的求娶,很快就会成为我的夫人了。”

      “你配不上她。”

      “哦?那你就配得上了?”重晔反讽。他伸手,有人递上一条鞭子。重晔垂眸看着鞭子:“你求求我,这鞭子今日就放过你了。”

      谢亭不惧:“我平生从未求饶,也不会求饶。”

      “我看你生来优越,心高气傲,怕是也没尝过这鞭子的滋味。”他说完,猛地抽了几鞭,全都打在不易被发现的暗处,最后一下甚至带上了内力。不过他很快收手了。他叫人来,给谢亭上药:“看好他,他要和我们一起回教中。”他对谢亭道:“届时,还要请你一起来参加我们的喜宴。”

      ----

      魔教究竟在何处,外人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寻得的。就连对椒涂,在快到之时重晔也给她蒙住了眼睛。

      “我现在只能这样做。等到你成了教主夫人,我就不会这样对你了。”

      她理解这种做法,重晔对她的不信任无可厚非。要是她,她也这样做。不过,这对她没用。因为她完全可以取巧,和系统说自己要找宇文震,就能轻易找到走出这里的路。

      重晔抱着她一路穿林过隙,她耳边只能听到呼呼的风声。风太刺脸,椒涂便用重晔宽大的袖子给自己遮住脸,权且挡风。重晔胸膛震动,闷声轻笑。

      一直飞了有一刻钟,她才感到停下来。一路上有人呼叫“教主”,她就知道已经进了魔教的大本营。

      直到重晔把她安置在一张床上,才拉下她的眼罩。椒涂被突如其来的光刺了一下,还没怎么睁开眼,脸上就猝不及防被偷亲了一口。她蓦的睁开眼:“你干什么!”

      重晔非常识相地退后到一个安全距离:“在这里不要乱走,等我回来。”

      重晔返回教中第一件事,就是遣散了他以前搜罗的各方美人,然后才召见了几位教中护法议事,最后还向众人宣布了自己准备娶妻的消息。

      他让人看了黄道吉日,最近的是在一个月之后,廿三易嫁娶,于是就定在那天。椒涂知道了以后,道:“你可真是心急啊。”不过反正,她也没有亲自缝制嫁衣的打算。

      这段日子椒涂在潜移默化地软化态度。重晔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着,坦言:“我就是迫不及待了,我迫切地想要看到你穿上嫁衣的那一刻,更想看到你脱了嫁衣的那一刻。”

      呵,这嘴炮。

      因为婚事在即,而重晔十分重视这件事,有诸多需要操办的,他在这呆了没多久,就去处理事务了。

      一个侍女进来,伏腰低头。“姑娘,我是来给您送午膳的。”

      “哦,你放那吧。”

      她放下后却不走,椒涂这才仔细看她。那侍女抬头,一脸黝黑,却泪眼婆娑。椒涂一看到那双眼睛就认出人来了。她不动声色关上门,才把人引到内室,她就扑到自己怀里,埋首低泣:“呜呜呜,师姐,我终于见到你了。”

      椒涂扶额,这是谁给她的坏毛病,动不动就往她怀里钻什么的,难道她是拿了男主剧本吗?

      关于月璃会在这里,八哥早就和她说了情况,魔教路上招募厨娘,女主大人竟然也委屈自己扮作厨娘混进来了。椒涂轻轻搓了搓月璃的脸,她脸上不知涂了什么东西,用手也没搓掉。月璃低头娇怯:“师姐……”

      “你这脸上是什么东西?”

      “是我自制的药水,防水的。”她从怀里拿出一个油纸包,大概掌心那么大,塞到她手心里。“师姐,这是我自制的迷幻散,只要沾了一点就会昏迷,并且在一定时间内不能运功。”

      椒涂看看这药包。“八哥,你说女主这么有能耐,怎么在原著里被虐的时候就一点神通都没显呢?”

      “有希望的人,和没希望的人,对事情的反应是不一样的。我看女主现在眼里,不再死气沉沉了。”

      椒涂一看,还真是如它所说。月璃的眼睛,不再像她初见时那样,像个没生机的人偶娃娃。

      月璃道:“师姐,这些日子我一直在与外面的人飞鸽传书,那些人是谢公子的余部。现在外面都知道三皇子是被魔头害死的,天下都要来讨伐魔头。谢公子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他的人居然能和宇文氏沟通。现在苍国的兵马已经在来的路上,等到兵临城下,我们就可以趁乱逃跑了。”

      “我让你走,你为何又跑回来?”

      月璃低头道:“师姐你救了我,我怎么弃你于不顾,独自逃走呢?”

      突然有点感动是怎么回事?

      “师姐,这药,你留着防身。”

      “你知道谢亭在哪吗?”

      她只道:“师姐放心,他无事,只是被软禁起来了。”

      因为谢亭不是主角,椒涂一直不得知他的动向。听她这么说,总算放心了一点。

      -----

      这半月来,她明显感觉到魔教中人的浮躁。八哥说,重晔已经察觉到了大军在往这边行进的动静,并且似乎在部署核心的一部分人从魔教大本营外撤。椒涂还是和往日一样,表现如常。

      终于到了大婚这日,她火红嫁衣,坐在镜前。重晔从外面进来,挥退其他人,从背后拥住她,在她耳边道:“你真美。”

      她微微侧头:“别弄花了我的妆。”

      重晔执着她的手:“我的妻,你很快就要是我的了。没有人能拆散我们。”他带有深意地看着镜中的她。

      她站起转身,手抚上重晔的脸,游移到他的嘴边,重晔就握住她的这只手,亲吻她的手背。

      她指甲里涂了月璃给的药,特意在重晔唇边抚玩,笑道:“张口。”

      重晔却淡笑着拿下她的手:“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别闹。”

      他不上钩,椒涂便换了策略。她主动凑上朱唇,重晔低头浅尝几下,便打算退开。椒涂反手压住他:“别走。”

      他眸色深沉。

      椒涂没注意到。她微微伸长细颈:“你不是一直想要吗?”

      “我们之后会有很多时间。”

      妈的,这男的不上当!

      见她无话可说,微微气恼的样子,重晔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他从她的下颚滑到颈部,又落在她的锁骨上,舔舐啃咬了几下。“这样吗?”

      她在锁骨上也涂了药粉。于是眼神一亮,默数一二三,果然人就倒下了。

      她推了几下重晔,毫无反应。刚站起来准备用轻功跑路,忽然被拉住了脚。

      他眼眸漆黑,蓄积着风暴:“我果然猜得没错。”

      “你为什么没事?”

      他缓缓站起来:“来之前,我就服了解毒丸。你压根就没想和我成亲对不对!你打算怎么做?给我下药然后逃出这里,等大军攻上来把我教一窝端?”他紧紧攥着她的手腕,眉眼阴鸷:“我真是小瞧了你,这药是谁给你的?”

      她心里一片哇凉。

      重晔把她甩到床上,压上来,开始解她的衣服:“你不就是希望我这样吗?好,我如你所愿。”

      她眉眼狠厉:“你别逼我。”

      “逼你?”他一手紧紧按着她:“顾朝华,是你在逼我!”说着,就覆下来,粗暴地啃着她的唇。

      她被咬破了唇,偏头躲避。重晔却冷笑一声,向下亲吻。

      她内力被封,小龙女轻功在这种情况下就是鸡肋,毛用没有,便拔出一根金钗,狠狠朝他刺过去,目标直取重晔脖间的大动脉。

      重晔捏住她的这只手,她手腕一疼,金钗就脱手了。

      “和苍国的大军,固然是一场硬战,但我也未必会输。他们以为我们才是瓮中之鳖,实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就等着他们来了。”

      椒涂却在心里冷笑,打吧打吧,打得越凶越好,不管谁赢了,对她来说都是一大进展。

      这时外间却进来一人,重晔怒斥:“滚出去!”

      “教主,左护法大人让我来告知您已经开始了。”

      重晔起身,却拿出一个玄铁的特制铐镣,一只扣在她手腕,一只扣在床柱上。“别想着逃跑,就算你把这床砸了,外面也有我派的人守着。等这事解决了,我们再成亲。”

      靠!

      ----

      晚上她半梦半醒间,忽觉一人在眼前,惊醒后看到身前一黑影,正静静凝视着她。

      “谁?”

      “呵,我。”重晔的声音。

      她又闭上眼,就试到重晔的手轻抚她的鬓边,她不说话。又一阵动静,是重晔把手铐打开了,但是只打开了一只。他一言不发地打横抱起她,把她拢在自己披风里,就朝外走。

      她皱起眉:“你要带我去哪儿?”

      “我的人都已经转移到了其他地方,我带你离开这里。”

      “谢亭呢?”

      重晔无声勾起嘲讽的唇:“我可顾不上他。”他足尖轻点,就运起内功飞入山林。

      他这样说,椒涂反而安心了。这意味着,谢亭脱离了重晔的势力范围。

      重晔带着她到了新的安身所,依然软禁着她。不过对于椒涂来说,是没什么妨害的,她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她了解到,宇文震派出的那支万人军,居然败给了魔教一群乌合之众。说起来魔教能赢国家正统军,还是得益于他们比对方掌握的信息要多,以及对地形熟悉的优势上。

      宇文章死时,宇文震是想要压下消息的,但却还是泄露了。他迫于舆论出兵,结果被反杀,真是丢尽颜面。而在此时,南唐瞅准了时机,接连夺取了苍国南边的几个城池,并还在继续北上。

      其实,宇文氏的统治早就弊病丛生,各地时有起义,但都被镇压了。魔教趁机搅动各方浑水,尤其蜀地一向是起义军的集结地,有点风吹草动就容易炸毛。重晔去拨撩了几下,大家就揭竿子反了。宇文震此时可谓是水深火热。

      重晔忙于作战,已经月余没怎么好好休息。这日刚刚召集完军事会议,就有人来见,是看守椒涂的人。

      他眼眸沉沉:“什么事?”

      “教主,顾姑娘……顾姑娘她跑了。”

      他掌风一扫,面前请罪的几人就大吐一口血。

      “都是废物!”

      ----

      而此时的椒涂,已远在南方的重山雾林里。

      系统给的外挂是最后的底牌,不到万不得已椒涂自然不想在重晔面前暴露。她之所以在这时候跑路,是因为终于等到了宇文震的破绽。

      宇文震派人和南唐讲和,打算先处理了家务再回头和南唐打也不迟,但南唐那边也不是傻子,自然拒绝。宇文震一怒之下御驾亲征,又因为对地势不熟悉,好不容易突破重围,身边军士已所剩无几,他自己也中了瘴毒。

      椒涂分花拂叶,走在丛丛深林里,她身前一个只有自己能看见的绿色箭头在指着路。

      “所以说,这人不服老就是不行啊。宇文震五十岁的人了,还指望自己生龙活虎大杀四方呢。”她此时打扮异于常人,衣着妆容都仿飞天神女。

      箭头慢慢变成橙色,表示她离宇文震已经近了。她运起轻功,加快了速度。

      此时正是夜晚,宇文震正在帐中休息,账外却忽然一阵风动。他唤了几声守卫,无人应答,便提起宝刀亲自去外面察看。

      守卫不知被何人打晕,此时不省人事。前方矫笑一声,身影稍纵,却是月下倾城之貌。宇文震虽心有疑虑,这深山老林里,莫非是精怪所化?

      他追至一处,不见人影,耳边却响起潺潺流水声。他绕过一块山石,面前一个小溪,白衣女子正在溪边撩水。她回首,对自己笑。

      “你是何人?”

      “我是这山中居民,世代居住于此,你又是谁?”

      “朕乃天子。”

      她假意崇拜:“真的吗?”

      宇文震看到这小女子露出这种神情,不禁傲然:“自然。”他走近捏住她的手骨,滑腻柔软,真是妙不可言。他眼里露出淫|邪之光,椒涂却趁其不备屏气挥出一袖粉末,宇文震猝不及防吸进一口。他大怒:“大胆!你……你……”

      宇文震后力不继,大口呼吸着跪下。月下,她笑得张扬:“宇文震,吾乃你的收魂人。”

      他发狠:“小贱人,若非我中了瘴毒,你以为刚才能得手?”他低头运功,却惊恐地发现,体内的内力沉重如浸水的棉絮。“你用的什么!”

      惊恐使老皇帝面目狰狞。做皇帝的,自然比谁都惜命。

      椒涂笑意渐浓:“果然是95555的战斗力,居然没昏过去,佩服,佩服。”她拔下一根簪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想想那些被你玩弄至死的少女吧,我是替他们来复仇的。”

      奴仆身轻命贱,死了也无人伸冤,更何况宇文震是皇帝,被他活活奸污至死的女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何其残忍。

      她一簪插在宇文震双腿之间,宇文震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却愣是没发出一声叫喊。他浑身冷汗地低头,发现那一簪并没有伤到自己的“宝贝”。

      椒涂挑挑眉:“呀,是条汉子。我给你个痛快吧。”

      ----

      第二天,南军发现敌国皇帝被扒光了衣服挂在五里外的树干上。

      宇文震一死,这个国家原本强撑的盛象也消失了。在魔教和南唐的双重压力下,苍国终于抵不住,被南唐踏破了土地。自此,天下改桓姓。

      其后几年,椒涂一直在民间四处游山玩水,而南唐也一直在威逼利诱对魔教招安。

      这日,她正对着一小摊上纠结。

      “小八,你说我是买这根嵌玉石的银钗好呢,还是买这支素花木簪好?”

      八哥一脸不高兴:“谁是你家‘小八’,我有大名的好吧?你还在这纠结买哪个首饰,女主被重晔抓起来这么久了,你就不担心?”

      她事不关己的样子:“你也说了重晔没有对她上【肉刑】,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那任务呢!任务呢!你这都消极怠工多久了?”

      她眉一皱:“妈的老娘都买了!”

      八哥一脸伤心:“我这都是为你好,你还吼我,你居然吼我!”

      她脑子里被它吵得乌烟瘴气。在那人眼中看来,她就是因为手里的两个簪子而犹豫不决,秀眉微颦。她的样子一如既往,丝毫未改。

      椒涂正准备和摊主付账,身后忽然窜出一个声音,口气温和:“这两支都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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