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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西风瘦马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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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到达战场,请加油完成任务哦~】
一股下坠感,椒涂屁股一疼,她赶紧睁眼看看怎么回事。
一张白白圆圆的憨态之脸挡住了她整个视线,椒涂还没来得及吐槽两句,就被他一句话差点吓死。
那小馒头似的小圆脸笑得憨厚:“少爷,你没事吧?”
她淡淡闭眸,嗯,这肯定不是在叫本姑娘。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疼了?”
椒涂张目恼怒:“喊谁呢喊谁呢!谁是你家少爷!”
他被呵斥得有些畏缩:“少爷你是不是怪我刚刚没接住你?”
椒涂深吸了口气,一只手就要往档口去抓,八哥嘿嘿嘿地猥琐笑起来:“小香椒,你还是个妹子,放心吧。”
椒涂淡定地把手一转搭在小馒头身上:“扶小爷起来。”女扮男装,必有隐情。
小馒头“哎”了声。
刚来就坏了心情,椒涂烦躁地道:“快快快,传资料!”
简言:女主樱桃,扬州瘦马,入了男主府中,被他各种磋磨,括弧,花样一百零八种姿势不算,被府上女婢诱|奸不算,其间还被男主常宁送给各种堂兄弟啊、叔伯侄啊、岳父姐夫妹夫各种夫啊、还有各种书堂友青楼友斗鸡赛马纨绔狗友啊等等。
既欢乐一家淫,又赠衣与手足。
在女主差点死掉之后,居然还幡然醒悟自己对女主才是真爱。呵呵,“真爱”这俩字被你看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反正是渣的不能再渣了。
她这个身体,名叫越汀,也的确是像她猜的那样有隐情。说起来也令人啼笑皆非。越汀老娘生她时难产而死,越老爹怕老太太逼他再娶,就谎称生的是个男孩,这样也算后继有人,老太太就不会再逼他了。
于是一瞒就瞒了这么多年,全京城都以为越程生了个儿子。
越汀明明是女孩,还要扮作男孩,早早就开始叛逆。
于是全京城又都知道越程有个纨绔逆子。
要说此时,她并非身处京城。他爹因公出差,却对自己女儿什么秉性一清二楚,就怕她趁自己不在家上房揭瓦惹是生非,就把人打发来了扬州的本家。越汀这是才到这里两日。
这倒是方便了她任务,扬州有四大望族常、越、赵、钱,常宁正是如今常氏的大少爷。
八哥洋洋得意:“我给你选的,能不好吗?不仅方便你做任务,你还是京城有名的‘浊公子’之首。”
呵呵呵,说起这“浊公子”的名头,那还真是令人尴尬。京城有四大公子,不过人家那是高风亮节、文采斐然、风流倜傥,浊公子嘛,就只占最后一个名头。说白了就是除了一张脸没啥能看的了。
“少爷,你怎么不说话了?”
椒涂看看小姑娘,这小姑娘叫八宝。
“少爷我思考人生呢。”
八宝可真是一点笔墨不通,椒涂看看她,笑眯眯道:“八宝,你憨里憨气的,干脆叫憨宝得了。”
她没啥异议地点头:“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不过少爷你说什么好就叫什么吧。”
椒涂干笑:“算了算了,憨宝咱只作昵称。”她一边跟八哥说:“女主现在在哪儿呢?”
八哥二话不说,立马调了导航。“还在人贩子手里。不过我友情提示,路有点远,你还是找个交通工具吧。”
八宝小声问:“那咱还去戏园子看闻名的莲月公子吗?”
椒涂暗翻白眼,越汀这个花痴女。“不去,回府。”
八宝闷闷不乐。
到了越府的外墙,八宝从一棵老梨树后面抱出一个梯子,然后搭上。“少爷,您先上,我给您按着梯子。”
她点点头,就爬上墙檐。八宝也上来后,就把梯子捞上来,又放下去,她自己先下去了。椒涂心想,瞧这小丫头一连串动作都不带眨眼的,一看就是惯犯。
椒涂慢慢往下退,到了最后几个阶的时候,这被雨侵蚀多年的老梯子终于罢工了,一根横杆忽然被她踩断,椒涂吓了一跳,还好她被从身后扶了一把。
她下来以后踢了这破梯子一脚,心道自己今日是流年不利,灾祸连连。她皱着眉:“八宝,你从哪儿找的这破梯子?”一转头,却是一个不认识的少年。
少年笑意盎然:“你就是我表兄越汀吧?”
椒涂瞅了瞅他:“你是……”
“我叫居安,今日刚到外祖母家,只有你没见过了。”
等等等等,这么说来,偷溜的事岂不是被老太太知道了?重点是,这锅要她来背?
你问为什么要偷溜?原主也是要面子的好吧,才刚来本家两天就出去逛戏院看美男,可不得藏着掖着点?
椒涂简直斯巴达了。
算了,这事晚点再说,她主要是回来弄马的。
椒涂和这少年假笑着应付了两下,就打算走人,结果他一路跟到马厩。他问:“表哥这是要出去?”
椒涂默默给他一个眼神:“是啊。”你知道,还这么没眼力劲儿地跟着我说东说西?
居安似乎读懂了她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笑:“表哥别嫌我烦,我只是从未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人,所以忍不住想要多说两句。”
椒涂眼也不眨地自黑:“等日子久了,你就会从我身上深刻体会到一句话。”
“什么话?”
椒涂挑好马,让人牵到门口去,才对他一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居安有些微愣。椒涂对八宝道:“你这回就在家里吧,我自己出去一趟。”
八宝垂成八字眉,配上她那白白圆圆的小包子脸更加可爱了。“少爷你不要我了吗?”
她摸摸八宝的脑袋:“下次再带你啊,乖。”
她抛下两个人,骑马走了好远,临到了才忽然想起一个问题:瘦马貌似都很贵,像樱桃这种,更是得让人大出血才行。
“八哥,我得请一个和美男的腰包。”
小系统一声响【您的小神[和珅的腰包]已送达。】
她满意点头。“小八,给你的机智点个赞。”
八爷假笑拱手:“客气客气,低调低调。”
到了地方,是一处黛瓦粉墙的私宅。她去敲了门,说明来意,就被请进去了。椒涂指名要樱桃,终于见到了樱桃本人。
剪剪秋瞳,瘦弱质态,瞧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正迎合当今士大夫们的恶俗趣味。
瘦马瘦马,就是要像凌虐小马一样蹂|躏你,以满足某些人的畸形心理。
人是带出来了,可是却犯愁该安放到哪里。直接带回去吧,人家好说你才刚来扬州两天就买了个瘦马,才来别人家两天总不好崩得这么快。说是半路救的卖身葬父女?那也不成,明眼人一看这姿态就知道樱桃什么出身。
樱桃娇娇怯怯,眼里含着感激的泪花:“爷,您是要买了奴带奴回家中吗?”
椒涂思吟着:“你原先那名别用了,太艳了,从今以后,你就叫……秋水吧。”
椒涂一边带她去脚店吃饭,女主不好意思地低头:“其实奴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
椒涂先给她叫了点清粥:“那你慢点吃,我们不急。”她还得想想怎么安置女主呢。
秋水见椒涂如此温柔,一边喝粥一边落泪,看得椒涂牙疼。她弱弱道:“奴这辈子都没想过世上还有爷这般温柔的人。”
椒涂干笑几下。秋水低头道:“奴从小被卖到洪爷手中,从未见过外面男人,院里的男人都很凶,犯了错就要被脱光吊绑在梁上一天,也不许吃饭。”
她笑不出来了。
很难猜,女主现在这是故意装的,还是无心之举。如果自己真是抱着那种心思来买她的,那这番装可怜的柔弱之语的确能引起人的保护欲。
可怜倒是真的。
椒涂看着看着,就灵机一动。
#我可尼玛真是太机智了#
问那一座尼姑庵,在那云深半山腰。
此时,一个老尼对着她念佛:“阿弥陀佛,施主有何贵干?”
椒涂从和大人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大叠银票,假笑着递给老尼:“香火钱,香火钱。”
老尼姑淡然收下,掖进袖中:“您这是?”
“她麻烦你们照看一段时间,我会时不时来看她。”
秋水轻颤,对她低泣:“您不要奴了吗?”
“我没地方安置你,你且在这里住段日子吧。不过下回来,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副姿态,也不想再听你一口一个爷一口一个奴了。”她拍拍秋水,留下一句话:“自强啊自强。”
秋水泪眼婆娑,看着她潇洒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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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刚进城门关,就差点撞上从对面打马而来的一群衣锦少年。
“怎么骑马呢你!不长眼啊!”
为首的少年也就十八|九,制止住了刚刚大声呵斥的人,瞧了瞧她,才笑道:“在下常宁,方才冲撞真是对不住。敢问小郎君贵姓?”
啧啧啧,这居然是常宁,真是和她想得有点出入啊。没想到常宁本人,居然是一副谦谦有礼的君子模样,端的是衣冠楚楚。可惜是伪君子。
椒涂也拱手一笑:“我叫越汀。”
“你也姓越,怎么以前不曾见过你?”
“常兄,和他费什么话,估计也就是越家旁支的人,来打秋风的。”
椒涂看了看说话的人,拼爹咱有怕的时候吗?没有!
她姿态傲然,一马鞭挥在说话那人马上,他的马瞬间暴躁起来,带着他冲了出去。椒涂一脸不羁的冷意:“我爹可是朝中三品官越程,岂容你在这胡乱编排!让你的马给你洗洗眼睛吧!”
活脱脱诠释了什么叫#我有爹,我有钱,我就是个二世祖#。京中三品官,放到这地方扬州,也算一个大官了。
常宁还很好脾气:“赵钰一向这个心直口快的脾气,越兄见谅。今日我们这也算‘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正打算去东头的草场打马球,越兄不如和我们一起?”
椒涂笑盈盈地应承下来,心道上了马场摔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