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目标已死亡》GDivine

16、绿蔷薇4

　　这些日子，人类之间传播起了瘟疫，人心惶惶。光明神教为了安定人心，展开了“清剿行动”，大肆捕杀魔物，声称瘟疫是这些魔物恶意携带的，只要烧光他们，就能控制住疫情。

　　以利亚把圣杯交给她：“小月，父神让你去解决这件事。”

　　她接过：“好，我知道了。”

　　他伸出手，见椒涂不明，以利亚微微羞涩。“我们一起去花园里走走吧。”

　　她看看以利亚的手，迟疑着搭上去。以利亚一握，满足而笑。

　　两人来到花园里，以利亚道：“等你这次回来，父神打算让我们成婚。”

　　她停下，仔细看看以利亚。以利亚被她这么认真地盯得不自在，清咳一声：“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什么，等我回来再说吧。”

　　以利亚眼神微微黯淡。

　　说起来，这个光明神好像在过家家一样，先是给自己弄了个男doll，又给男孩子找了个女doll，然后就打算让两人结婚。

　　这就是过家家套路，有异议吗？

　　椒涂一路来到人间，深刻感受到了教会愚民政策下的无知。人们疯狂地捕杀魔物，或者求神拜神，却几乎放任瘟疫流行。

　　教会还派出了圣女来安抚民众。此时圣女正在城中的广场吟诵祝福魔法，这是个驱魔辟邪的大型法术。椒涂看了看，圣女的光明力实在贫瘠，根本就撑不起来。

　　等到深夜，她站在广场中心，圣杯在面前漂浮，和天上的明月一样散发着皎洁的光辉。她合目驱动祝福魔法，一瞬间，全城被一股光明力涤荡而过。下一刻，这种白昼般的光明力就消失了。

　　她感到身后有人，转身。“哦，是你，希特尔。”

　　他微微激动：“您还记得我？”

　　她微微笑：“当然。”

　　他虔诚地行了一礼：“感谢您为我们做的一切事。”

　　她笑道：“感谢我，不如就给我找一个住的地方吧。这一路因为瘟疫，几乎都成废城了。”

　　他点点头。

　　------------------

　　夜晚，地上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椒涂睁开眼，看到月光下那一条黑蛇，它已经长到一米长了，覆盖满身的黑鳞在月下反着光，有一种冰冷的金属质感。

　　椒涂眯起眼，注意到它头顶那一点点凸起的角。“你不是蛇。”

　　她走下去，仔细看清了它的样貌，它的头变大了些，腮边隐隐长出细碎的倒刺，尾巴上也有这样的倒刺。

　　此时此刻，她不免要想起当日魄罗曾吸过她血一事。之所以当日她被咬破手指时没往这边想，主要就是因为她清楚地知道魄罗是一条黑龙，而不是蛇。

　　“黑龙？”

　　它没什么动作。

　　椒涂对它起了杀心。她不能确定这是不是魄罗，可如果是……

　　但这时屋子外响起一阵怪鸟的惨叫声，以及几个大汉乖张的叫骂。

　　“他奶奶的，这鸟叫得这么渗人！”

　　另一个人笑起来：“把你开膛破肚，你叫得准比它难听。”

　　很快，他们远离了。椒涂看到，它偏着头在听向外面。椒涂在它身上甩了一记光刃，冷冷道：“滚吧，别再来找我。”

　　它疼得抽动了一下，不明白她态度为何大变。椒涂冷然看着他：“你还想再挨一刀？”

　　它转头走了几米远，又回头，一个光球直接砸在它身上。它看着椒涂清冷的神色，最终投入了浓郁的夜色里。

　　**

　　几月以后，瘟疫终于得到了控制，不过有另一件事，就是魔族似乎因为这次人类对他们的大屠杀而心生怨恨。并且不知为何，原本一滩散沙的魔族，最近似乎开始有组织性地对人类发起攻击了。

　　不过眼下椒涂最穷于应付的，还是以利亚。

　　此时，以利亚正给她编了一个花环，戴在她头上。粉红的娇花衬得她脸庞更加精致，任谁看到都会心醉。

　　以利亚温和的眉眼让她生不起一丝反抗心理，因为他这个人实在太美好了。他握着椒涂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小月，我是真心对你的，从父神创造出你的那一天，我的心里就多了一个位置。我想和你成婚，不仅仅是因为父神希望我们这样。”见她低头不回答，以利亚有些沮丧：“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以利亚，我……”

　　她的话被人打断，神仆来叫以利亚：“精灵神大人，主神要见您。”

　　以利亚叹口气，亲在她额头。“等我回来。”

　　他走后，椒涂忧愁转身。她头顶的花环忽然被卷起，然后被风撕碎，碎花碎叶落到水池中，随水流逝而去。椒涂抬眸，看向树上的人。她眸色一沉：“魄罗。”

　　他身影一闪，就来到了她面前。“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不答反问：“你就是当日的小黑龙？”

　　他看到她戒备的模样，黑眸略沉：“你是在怕我吗？”

　　她水眸沉静：“短短时日，你却已经能化形了。”

　　他微微笑：“阿月，我这都是为了你啊。为了能早点见到你，我才如此拼命。”他似乎想拉她的手，但圣杯蓦的飞出，发着圣洁的光辉将魄罗打退一步。魄罗摸摸被烧灼的脸颊，由于黑龙的强大自愈力，那里很快又复原如初。

　　她冷冷道：“我是神，你是魔，尔不能直呼我名讳。”

　　他低低笑起来，脸色却越来越阴冷：“阿月，你要和精灵神结婚？”

　　“与你无关。”

　　他淡笑着点头：“好，这件事和我无关，就是不知道如果魔军侵入人类地界，以报昔日他们赶尽杀绝之仇，有没有关系？”

　　《光明神典》说：“自魔祖魄罗开始，魔族雨后春笋般冒出数不清的有能有才之人，一夜壮大，日新一日。光明纪元13年，魄罗以‘雪仇光复’的名号，发动了对人类和精灵的战争，声势浩大。后称以圣战。”

　　她寒着声问：“你要攻打人类和精灵？”

　　他眉眼昳丽，侧目而视，不语。

　　椒涂问八哥：“历史可以改变吗？”

　　它给出了一个十分确定的回答：“可以。你知不知道一个名词叫【覆盖】，历史和数据一样，都是能被覆盖的，悄无声息。其实……”它有些犹豫着道：“你和我都已经被覆盖过了。”

　　她吃惊：“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被覆盖了？”

　　“小系统的数据库里有一点端倪，【节点】就是你杀御宵的时候。你第一次杀御宵时，也是碰上了刚刚复活的魄罗。你们对光明与正义产生了争辩，他直接将你扔来了一千年以前。所以咱们这回来的时候，魄罗才会那么不对劲，因为他也是被覆盖过的。”

　　“那就是说，我可以改变这场圣战的命运了？”

　　“呃……事在人为事在人为。”

　　与八哥的交流，都是电光火石间的。椒涂看回魄罗：“你想怎样，才不会对人类和精灵造成侵犯。”

　　他瞬移到她面前，声音狠厉：“那一汩汩魔族人的血，你以为我就会就此放过吗？他们在大肆捕杀我们时，就该想到，历史总会在前头等着他们。所有今日犯下的错，都会在未来的某一天，以另一种方式还施己身。”

　　椒涂静静道：“仇恨和报复，总是会轮回的。”

　　他压着眉，冷笑：“那又如何？若不大战一场，魔族永远只会是你们眼中的卑贱之物。这一战，是为我们的崛起。”

　　他见她低着头，抚上她，笑：“你若是肯和我在一起，我会让他们对人类手下留情。”

　　椒涂冷冷地拍掉他的手，魄罗手上顿时一阵冒黑烟。他半笑，看着自己马上复原的手：“你下手可真重啊。”

　　她眸光冷然：“我只后悔那晚没杀了你。”

　　魄罗闻言，神情骤冷。“那真是可惜了，机会只有那一次，但你却放跑了。从今以后，你再也杀不死我了。”

　　他消失在眼前。

　　**

　　人魔精灵三族的战事打响了，然而光明神一向对凡间的事情漠不关心，无论是她也好，还是以利亚或魄罗，在他眼中或许都是微尘，他从不干扰他们这些人的进程。

　　椒涂来到人间，看着疮痍满地，实在觉得战争悲哀。

　　她找到教皇，教皇是个70岁的老头子，但对女神的到来既惶恐又敬畏。椒涂和教皇以及十二红衣大主教商议这件事。

　　“魔族来势汹汹，人类没必要赌上一切和他们去拼。依我看，比起不切实际的报仇，他们更想得到实际好处。”

　　教皇干涩浑浊的眼珠里仍冒着精光：“上神，我们没必要怕他们。光明教廷是绝不会对那些低贱的暗鬼低头的。”

　　对于教皇的这话，大多数大主教都是赞成的。只有当初她遇见的希特尔没有说话。是的，希特尔居然已经是大主教了，她在这里见到他也很惊讶。

　　她只好再次劝说：“这不是软弱的低头，是聪明的妥协。适时的妥协，才能长足发展下去。”

　　教皇拒不接受，这次谈话并不愉快。她虽是神祗，但教会在人间有着盘根错杂的关系，他们自称是神明旨意的传使，与神明几乎等同。如果教皇固执己见，那她也不能强行干预。

　　出了议事厅，希特尔追上来：“女神，我觉得您说的很对，我也是这样想的。”他低头，忧心忡忡：“只是教会里的大多数人，都只为自己的利益考量，腐朽的力量是可怕的。”

　　椒涂看着他：“希特尔阁下，您也是个身负光明的人。”

　　他弯腰鞠躬：“得您一言。”

　　她微笑着转身。

　　“小八，给我评估下武力值，我加上圣杯能弄死魄罗吗？”

　　它抬抬眼皮：“咋地，这回你要杀无干人士？”

　　“少废话，快点！”

　　“你自己，2.3333333亿；你加上圣杯，3.1415926亿；魄罗全盛时，6.6666666亿。”

　　#想骂爹无处可骂的她#

　　“嘿你别急，你忘了咱还有个玛德之杖了？那东西有个特点。”

　　她生无可恋：“除了那个坑爹的积攒怒气值还有什么？”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骂你的人武力值越高，权杖的怒气值也越大，所以输出也越强了。上回你用玛德之杖打的那一下，纯粹是那几个小魔族的水平，这回你要是用魄罗自己的水平对付他自己，那还不手到擒来？”

　　她摸起下巴，这个倒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