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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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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瑶，你来了。”云宁在张云瑶出现的瞬间也看到了她，还回头冲张云瑶打了声招呼，态度自然的像是在街上偶然碰见。
胡灵坐在高高在上的座位上，低着头，走近了，张云瑶才发现，胡灵胸口有个大洞，心脏不见了。
“我掏出了她的心脏，我想看看，她的心究竟是红是黑。”云宁低头微微一笑，抬起了右手，手心攥着还在跳动的心脏。
狐族的生命力可真强，心脏自己还能跳的？是不是还能安回去？
张云瑶下意识的想解刨看看，她有点儿职业病，对未知充满了好奇。
而云瑶，却受不了了。
一滴，两滴，泪水像是自己流下，她毫无察觉，一直到她感受到魂体的虚弱，她才发现，她落泪了。
鬼魂是不会哭的，因为鬼魂没有眼泪。
一旦他们流了眼泪，那落下的每一滴泪，都是魂体最精纯的力量，每落一滴，他们就会虚弱些，等他们流干了自己的泪，就会魂飞魄散。
鬼魂不哭，除非真的伤心了。
“姐姐……”云瑶动动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
云宁变成这样，云瑶更心痛。
云宁在笑，但她也在哭，她没有看见自己的泪水，早已流了一脸。
那是她的师父，是她曾经最敬重的师父，她最骄傲的事，就是成为师父唯一的弟子。
她曾经天真的想，她一定不能辜负师父的教导，不辜负师父的期望，她一定要成为下一任狐仙。
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
是在那些狐女，背后偷偷议论她不合群，议论她命硬，克死父母的时候？还是在知道自己的父亲竟与人族女子，生下半妖的时候？
亦或者是知道，师父爱她的父亲，所以设计拆散了父亲与狐仙的姻缘，让父亲伤心欲绝，报复之下娶了她母亲的时候？
还是在胡灵杀死她的爱人，并且嘲讽她与她的父亲一样，迷恋人族的时候？
云宁也不知道，她只知道，她没错。
“我本不想走到这一步，是她逼我的。”云宁将手攥起，心脏在她手中捏成了粉末，消失不见，“云瑶，我好羡慕你，你过的那么轻松自在，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每日里说，我是你最爱的姐姐，是你唯一的亲人，你我该相依为命。”
“可是我恨啊，我恨死你了，我的母亲，因为你郁郁寡欢，我每次见到你，就好像看到了父亲，他满脸笑容的温柔的对待你，而我从未见过他冲我笑。”
云宁每说一句，云瑶的泪就会落下一滴，等她说话，云瑶的魂体已经透明的几乎看不见了。
“对不起姐姐，我不知道，我……对不起。”在云瑶消失前，她轻声对云宁说了这段话。
张云瑶看着云瑶消失了。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云瑶曾经经历过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云瑶的存在，和云瑶的消失。
她心里有点儿难受。
应该是难受吧，一种好像让她鼻子一酸的感觉，心里沉甸甸的，无法抹去的，微微的疼。
张云瑶还是不明白人类的情感，但她觉得，她应该对云宁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因为你的恨，你就能杀了那么多同族，就能杀了族长吗？”张云瑶轻声问云宁，然后她对着云瑶消失的地方，摇了摇头，“你不能，你现在做的一切，和族长没有任何区别，你甚至比她还要坏，还要令人憎恶。”
到头来，你成为了你最讨厌的人。
云宁没有说话，她累了。
“我的孩子，我没有听他叫我一声娘，他也不认我这个娘，是我的错。”云宁在面对劈下的九霄神雷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有关于她在世上唯一的爱。
她恨所有人，却也深爱所有人。
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恨，正如她口口声声说恨着云瑶，却不辞辛苦的抚养云瑶长大，几百年来，她让云瑶过的单纯快乐，那些好，是不掺杂质的。
曲终人散场，生死两茫茫。
到了这一步，云瑶以为的真，变成了假，云宁以为的假，终是成了真。
死去的人无法复活，失去的不能得到，选择的路无法后退，除了硬着头皮前进，人什么也做不到。
张云瑶回到系统空间时，心里感概颇多。
青丘毁于一旦，纵然还有寥寥几只狐狸存活，却再也无法重现大族风华，狐仙经此一役，失职在先，利用神力遮蔽天机，青丘此番惨剧，狐仙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晋江啊，你说，人类的爱情是不是都这么可怕？因为一个人，一次爱，就记了那么多年，造就了那么多悲剧。”张云瑶蹲在地上，低头和地上的灯泡说话。
浮在半空中的大圆球头顶出现一串“……”
它，晋江穿越器，第一次见到如此眼瞎的机器人。
“您要选择下一个世界吗？”
快把她送走，别以为它不知道，这家伙一直在骂它是人工智障。
切，谁才是人工智障，本来能变成he的小说结局，张云瑶愣是走成了全员死亡的be结局，本来该死的原男主莫玉恒倒活下来了。
有毒吧？
晋江偷偷筛选了一遍标明是he，而且逻辑上没有大错误的小说，它这次一定要让张云瑶抽到一个充满了爱，充满了宠溺，表现出人类爱情的小说里！
它就不信了，它这么优秀的ai，还搞不定张云瑶。
“选，原来的标签不变，你随便给我选一个吧。”张云瑶一想到莫玉恒，就觉得霸道王爷这个标签很不错。
因为霸道王爷往往是，有钱的象征。
晋江上下飘了飘，像是点点头，然后就要带张云瑶走。
张云瑶突然想起什么来了。
对了，刚刚晋江说让她选世界的时候，第一个选项是男女选项吧？她想着莫玉恒，好像按了下男。
emmm
再次睁开眼，张云瑶第一反应就是往下看。
藏在毛茸茸里头的小蛋蛋，十分显眼夺目，像是散发着圣光，仔细一看，嘿！还真发光呢！
“十八禁，小朋友不能观看。”晋江对此一脸无辜，毕竟把圣光的亮度调的更亮了，亮的张云瑶眼瞎。
“我哔哔哔哔哔哔——”张云瑶被晋江气的张嘴发出了一连串哔的声音。
服，服了，河蟹大神最牛哔！
被晋江这么一气，张云瑶反倒懒得多想了，男女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被晋江打了圣光，她也看不到。
再说了，她一个机器人，男女也不重要啊。
她穿成了动物，还是动物的幼崽。
伸出爪子，圆圆的，软软的，毛茸茸粉嫩嫩的，看上去就很好捏的小肉爪。
上头是淡黄色的毛，看这个爪子的形态，很像猫。
不会是橘猫吧？
想到以后自己会压塌炕，张云瑶抖了抖身上的毛，大大的绿眼睛像个探照灯一样，看着周围。
光线很弱，如果张云瑶不看打圣光的蛋蛋，周围的光芒弱的什么都看不见。
奇怪的是，她可以看清楚所有的一切，就像是带了红外线摄像头。
摇摇晃晃的，长方形物体，四周似乎是盖着布，这是个笼子吧？
张云瑶吓得小耳朵一颤一颤的，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惶恐，在她诞生的第一天，她对死亡就有着本能的畏惧。
她不想被人销毁，所以她才做了那么多事。
如果作为生物，被人类吃了，张云瑶觉得，以后她可能对人类都会有抵触心理了。
好在，笼子晃悠了很久，久到布外面亮了很多，张云瑶没等到想吃她的人。
她感觉到，笼子被人抱了起来，她听到了人说话的声音。
“真的假的？你们搞来了这么好的东西？”
“嘿，兄弟，不跟你闹着玩，大虫是我们几个兄弟一起打死的，小的在周围叫了很久，我们本来不想弄回来，但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这才抓回来了。”
‘得了吧，还好生之德，你把人家的娘弄死了，还说什么好生之德，可别笑掉我大牙。’
“兄弟这么说就不对了，那大虫为害乡里，吃人吃鸡，杀了是为民除害，也是顺应天意，只是幼崽无辜。”
张云瑶听了一耳朵，可笑的摇摇大脑袋，合着她成了老虎了。
这算什么，母老虎还是公老虎啊？
哦，现在是小脑斧。
小脑斧张云瑶被人抱着走，一路上她动都不动。可能是害怕她死了，期间逮住她的绿林好汉给她喂了点儿羊奶，没有去腥的羊奶，真难喝啊。
张云瑶不挑，对于她这个还没断奶的小脑斧来说，羊奶已经很好了。
身为一个机器人，多难喝她都能喝下去。
一路走，一直走到了一处大户人家。
绿林好汉将小脑斧交给了一个中年秃顶大叔，笑呵呵的接过了银子。
就这样，张云瑶被他转手卖了。
离得远了，张云瑶还能听见那绿林好汉跟身边的兄弟说话。
“ 这大户人家，也不知道脑子里想什么，大虫那么可怕，他们竟然要买来玩。”
玩？玩谁？哔哔哔哔——
张云瑶停止了自己的想象，并给晋江竖起了一道圣光。
行，你牛哔，内心os你也给我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么么哒
惊喜不
我觉得是惊吓，收藏到一百的加更
恩，其实还没到一百，才九十九
但是我多码了一章，我这个人，从来不存稿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