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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Chapter9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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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四人离开,喻子清就像一只章鱼似的缠住了祁珩。对着祁珩开始上下其手,祁珩被他撩拨得心底有些痒,顺势抓住喻子清就要摸上来的手将他压在了身下。
喻子清喘着粗气,“人之将死,其性也旺,小爷我横竖都是要死的人了,不尝尝你的味道怎么可以死?来吧小远山,哥哥爱你。”说罢就猴急的撕扯着祁珩的衣裳。
祁珩被喻子清的言论给逗笑了,他掰过喻子清的脸,“若是明日玄铁营的将士们赶不到长安,你可害怕?”
“小爷我怕个屁!”喻子清打开祁珩的手,又搂住他,“要是怕我现在就躲在哪个角落里瑟瑟发抖了,哪还会像只泰迪似的抓住你就不放了?小爷我长这么大,被患者家属追过三条街,被人堵在小巷子里要保护费,还他妈被雷劈过,怎么说都是被吓大的,区区一个温瑾年,我会怕他虽然可能打不过。”
祁珩闻言亲了亲喻子清的脸,极尽温柔地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我祁珩在此发誓,若是有下辈子,我还缠着喻子清不放,永生永世都跟在他身边,做他唯一的男人。”
喻子清听罢满意的点点头,人究竟有没有下辈子谁也不知道。
他抱住祁珩,将自己的双唇献了上去,祁珩抬手解下帷帐,屋内烛火摇曳,帐内人影交缠,随着一声声呻丨吟,二人皆是到了无边的旷野之中。
喻子清睡在祁珩怀里,伸手戳戳祁珩的下巴,见他没反应,又吹了吹,还是没反应 ,只好挫败的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撤军而走的温瑾年在返回营地的时候撞上了一个匆匆而来的身影。他正准备破口大骂,却发现是自己的家将,但他记得这人应该是自己留在林洛川身边了才对,怎会出现在长安城外?
带着满腹的疑问,温瑾年带着家将进了营帐,家将立马跪地求饶,温瑾年按捺住烦躁的情绪,示意他起来说话,家将支支吾吾地依旧不肯起来温瑾年大喝一声“有屁快放”,家将吓得差点当场殒命。
“侯、侯爷,林谋士他、他……”家将哆嗦得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温瑾年耐心全无,他起身踢了家将一脚,家将本就惊悸,被他一脚踹翻到了地上。
“快说,他怎么了?”温瑾年站在一旁不耐烦的道。
“他、他被玄铁营的首将祁珩给杀了!”家将爬起来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说道。
“嗯?”温瑾年愣住了,一下子没能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良久之后,他走到家将面前,右手捏住他的下巴,恶狠狠得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再说一遍!”
家将感觉自己的下巴都要被温瑾年捏碎了,为了获得自由他忍着疼痛又出来了一遍刚刚的话,温瑾年甩手起身拔出腰间的弯刀,刀锋顺势落下,家将便永远的自由了。
“废物,连一个温柔一点的书生都保不住,老子要你们何用?”温瑾年暴怒,叫人进来将面前的死人抬出去,随便找个地扔了喂野狗,一时之间人心惶惶。
“传令下去,所有人明日一早都全部集合,不管后面的人到没到,先给我直冲皇宫拿了喻子清的狗命,老子要让祁珩尝尝失去爱人的滋味!”温瑾年大喝道。
底下有个士兵抬眸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这侯爷真是莫名其妙。明明林洛川只不过他府上一众男宠中的一个,如今怎么变成爱人了?温瑾年见到士兵的眼神,二话不说砍了喂狗,就这样一个鲜活的生命又消失在了众人眼前,他们看着突然戾气十足的温瑾年皆不敢再在他身边做任何停留,所有人都加紧尾巴逃了下去。
皇宫里的喻子清正打了个喷嚏,就把祁珩给吵醒了,祁珩揉揉有些发酸的眼睛,“述卿,着凉了?”喻子清摸摸鼻子,“没有,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正在说我坏话呢,不然小爷我有你的加持怎么会着凉?”
祁珩笑了笑,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他托过喻子清的脸,印下一个吻,“述卿,该起来了,不然你我还在这龙床上时温瑾年就逼宫来了!”
喻子清咧嘴大笑,掀开被子从床上站了起来,双手叉腰,尽管有些冷,但他还想在临死之前让祁珩饱饱眼福,“远山,看,我家弟弟多喜欢你!”
祁珩脸上的笑更甚了,他伸手弹了弹喻子清的弟弟,“你的弟弟说他很喜欢我。”喻子清不可置否的点点头,“你的弟弟可有说过我很温暖?”
两人笑做一团,直到小十三敲响了门,二人才分开,喻子清亲了祁珩一下,便穿了里衣跳了下去,祁珩在后面急忙喊道:“轻一些!”
喻子清回头看了祁珩一眼,“都这么多年了,早就习惯了,都不疼了,你要是真心疼我,那就让我在上面一次呗?”祁珩立马拒绝,“为夫在上,天经地义。”
“得嘞您,还为夫呢,那我是不是得来一句为妻在下,理所应当?”喻子清撇撇嘴,从衣柜里掏出了两身衣裳,一身丢给了床上的祁珩,一身留在手中,祁珩看着身边的衣裳陷入了沉思,当小十三抱着另外一套衣裳进来的时候,祁珩的脸色便开始一言难尽。
“述卿,这是要当如何?”祁珩掂掂手中的衣裳,又朝小十三看了一眼问道。
“问那么多做什么,穿上便是!”喻子清一边飞速给自己穿着衣裳一边同祁珩说道:“你以前带兵打仗那穿的都是甲胄,今日让你穿两身衣裳怎么就那么话多?我看你已经不是祁珩了,变成喻珩了!”
祁珩苦笑,动手将床边的衣裳穿上,又接过小十三递来的衣裳,在小十三视死如归的眼神下娴熟的穿好了另外一身衣裳,又披上了喻子清递来的披风,喻子清身形削弱,就算穿了两身衣裳也叫人看不出什么端倪,再围上披风之后便已经看不见他外面穿了一件什么样子的衣裳。
“小十三,你先出去,我有话跟陛下说!”祁珩朝小十三说道,小十三颔首而出,门外还站了昨晚上被晾在一旁吹风的杜衡四人,个个焦急的往里看着,偏偏什么都看不见,只看见了喻子清的后脑勺!
喻子清转身等着祁珩跟他说什么,祁珩却只是一把将他拉到了怀里,亲了亲他的眉梢,“如果此番你我活了下来,我定许你千里红妆。”喻子清将双唇送了上去,“凤冠霞帔,你会是长风的皇后,但如果玄铁营没能回来,你我就是亡命鸳鸯!”
“你怕吗?”祁珩托着他的脸问道。喻子清头一扭,“你可闭嘴吧!这话你就在这段时间里问了多少遍了!烦不烦!”
喻子清推开祁珩拿过久未拿起过的嗣音别在了腰间,长笛与玉佩清脆的碰撞声一下一下的敲击着祁珩的心。
杜蘅四人跟在喻子清和祁珩身后一道离开了芷阳殿,喻子清对这个皇宫并没有什么不舍,在他看来这也许只是累赘,若是自己当初不回长安一直留在淮安,不能再次遇上祁珩,但也不用让祁珩为了自己面对这样一场波涛汹涌的酣战。
“报-----”宫门守卫飞速前来高喊着!
祁珩心中暗自祈祷来报为玄铁营已经赶到,可他心中的祈祷还没落下,守卫的话就让他的心如同掉入了冰窟,玄铁营进长安的路上被温阙拦下,如今距离长安城还有约摸五十里路。玄铁营将士连夜赶路,而温阙底下的人却是好吃好喝的埋伏在半路,玄铁营的人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陈安崎带领的兵马位于玄铁营之后,不知道玄铁营在温阙的强攻之下能不能撑到陈安崎的兵马赶到,如果撑不到,那么皇宫此时就已经离沦陷不远了!
“宋允,容楚,你们二人带一半的禁军前往宫门口迎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破了宫门,杜蘅,你守在述卿身边,就算你死,也不能让述卿有何闪失,听明白了吗?”祁珩沉默片刻之后立即下了命令,宋允二人应声离开,谁都做好了和温瑾年决一死战的准备。
“远山,你这是要做什么?”喻子清抓住带着沈念就要离开的祁珩问道。
祁珩看了一眼喻子清,转过眼眸,语言之中满是哀痛,他不敢给喻子清任何关于生的保证,他只能尽他所能为后续援兵的到来争取一些时间,“述卿,别问了,玄铁营既然不能来了,那我就只能和温瑾年玉石俱焚了,你要好好活着!”
“我去你大爷的!”喻子清一听直接怒了,他抬脚踢了祁珩一下,很用力,祁珩闷哼出声,“老子十二岁那年,父亲母亲离我而去,留下的话也是要我好好活着,你们可真自私,一个一个争相离我而去,却要我一个人带着那些伤痛苟活于世,你们可曾想过,我究竟有没有想过要活着?”
祁珩闻言眼中满是怜惜,他抱了抱喻子清,“述卿,答应我,你先和杜蘅去御花园,什么都不要想,乖乖等着我,知道了吗?”也不等喻子清回答,便转身朝杜蘅道:“若是两个时辰之后我和沈念一个人都没有回来,你无论如何也要带着述卿离开皇宫,离开长安,走得越远越好!”
说罢深深地看了喻子清一眼,转身决绝离开!喻子清看着祁珩和沈念离开的背影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他真的不怕死,为什么总有人要让自己活下去,总要给自己争取活着的机会,他不想,真的不想!
杜蘅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小王爷,你在这等我,我去给你拿件衣裳,风大,别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