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他精分了！》墨棋蓝泠

42、平安纪事16

　　恩奇都在十年后见到安倍晴明和源赖吉走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此事的准备，现在果不其然，对方真就找上了门来。

　　见恩奇都没有什么反应，安倍晴明又笑了笑，轻声念道，“我想，恩奇都大人也想要知道为何世界意识会如此抵触吧？”

　　“一手消息一手情报，一换一，不正是合理的价位吗？”安倍晴明不愧是平安时代的官员，嘴角抿的笑意虽然浅淡，但足够让人放松警惕，顺着他的思维走下去，这是这些人所贯行的作风，可惜在恩奇都这里折了戟。

　　恩奇都本身也是和吉尔加美什共治过国家的人，温和的笑容与体贴的作风是他无往不利的手段，瞧见安倍晴明使出这样的微笑，他也随之笑了起来，低喃道，“这可不太划算啊。”

　　“哦？如何不划算？”安倍晴明心里咯噔了一下，面上依旧温和。

　　“你要的是圣杯和我的来历的信息吧？”恩奇都的心中可清楚了，眼前这个家伙就是一只狐狸，狡猾得要命，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而我想要的却只有吉尔的消息，不是吗？”

　　“原来如此，在恩奇都大人的眼中，这是二换一？”安倍晴明笑了起来，“您若是要这么想也可以哦，不过，这幕后的事情在下就难以透露了。”

　　“幕后？”恩奇都愣了一下，这还有什么幕后消息吗？

　　“有啊，”狡猾地眨了眨眼睛，安倍晴明吊起了恩奇都的胃口，却又闭上了嘴，不再说相关的内容，他话音一转，说起了另一个事情，“既然如此，便请恩奇都大人告知我圣杯的相关事宜吧。”

　　恩奇都被他这样的说法方式弄得一卡一卡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索性丢掉了这些杂念，漫不经心地坐下，在那儿给安倍晴明科普起了圣杯的事情。

　　他所知晓的圣杯内容来源于迦勒底和世界意识的给予，算是两种圣杯的结合体状态：“圣杯，如果从简单地来说，就是人造的许愿机制。”

　　“哦？此话怎讲？”听到了想听的内容，安倍晴明脸上的笑意深了一些，将杯子递上，倒上清酒，轻声探问着。

　　“圣杯最初是装神血的器皿，当然后来到了吉尔的手里，就成为了单纯的酒杯，纳入了吉尔的王库之中。”恩奇都回忆着乌鲁克时期的事情，轻声说道，“用圣杯装的酒水带着一定的力量，食用后，可以使食用者得到力量的提升，从而达到全新的境界，这大概是和它最初是神器相关。”

　　“神血……吗？”安倍晴明喃喃着，似乎想到了什么，“阿吉又何以拿到此物？”

　　恩奇都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上自豪的神色：“自然是因为吉尔是天下最强的王者了，我们的乌鲁克屹立于天地之间，城邦屹立，以王权为定位的矛，拥有着四分之三神血与四分之一人类血统的王者统治国度。”

　　安倍晴明：“等等……你是说阿吉具有着四分之三的神血？又是人类的王者？他的母亲是神明吗？”

　　“是的。”递过来一个赞许的眼神，恩奇都理所当然地吹嘘起了吉尔的丰功伟业，从对方出生前就被赋予的使命与身份，到对方死前大战万兽之母提亚马特，完全没有打算停下来。

　　华丽的辞藻从对方的口中吐出，甚至迷晕了安倍晴明的眼，由此可见，恩奇都的吹嘘之力到底是有多么厉害。

　　被塞了一堆吉尔加美什的丰功伟业与英雄形象，安倍晴明缓了缓，才把这个吉尔加美什和自己认识的源赖吉相互对应上，无论是神斧还是对方诞生之时天之桥所出现的异象，都在彰显着这一点。

　　他轻叹了一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既然如此，源赖吉的确是天选之子，不过是其他世界的天选之子，那么世界意识如此庇护对方也理所当然了。

　　安倍晴明把目光投向眼前的恩奇都，心中格外的清楚，世界意识是不希望恩奇都带走源赖吉和山神大人的，对方将源赖吉和山神大人视为自己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团着，还想要把这两个家伙培养成世界的支柱，才不会允许恩奇都出现呢！

　　但是，世界意识又的的确确许可了恩奇都来到这个时代，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安倍晴明想到山神大人吃掉的圣杯，觉得自己大概是找到了什么线索。

　　他没有把自己的疑惑和想法说出，只是歪了歪头，把他们的话题重新拉了回来，“那圣杯便是归属于阿吉的王财了？”

　　“对。”恩奇都肯定地点着头。

　　“既然如此，又何来许愿机制的说法？”安倍晴明刚刚听了一通，过滤掉对吉尔加美什的吹捧，剩下的内容中可没有听到任何许愿相关的问题。

　　“吉尔王财里的圣杯是神器圣杯，但在人世间，还有人制造出了新的圣杯，被称之为大圣杯。”恩奇都轻叹了一声，提起了罗曼医生他们曾经参与过的圣杯战争，“打败其他的英灵与对手，用英灵的力量作为实现愿望的源头，一旦充满力量，便可以实现胜利者的愿望。”

　　“世间竟还有这般的存在？”安倍晴明听得目瞪口呆的。

　　恩奇都摇了摇头，“本是没有，但的确是被人类所制造出来了——追求着源头的欲望，是人类的本真。”

　　打开蝙蝠扇半掩脸，安倍晴明摇了摇扇子，忽然说道，“这可就奇了怪了，这圣杯为何同阿吉王财中的完全不同？”

　　“因为力量源头和诞生原因不一致吧，神器本就是神明制造而成，而人类制成的圣杯是以灵脉为基础的。”恩奇都低语着。

　　“原来如此，灵脉的确具有着丰富的力量，只是这般一来，被作为养分的英灵又何其无奈。”安倍晴明摇了摇头，他对于英灵的认知接受良好，只是在感慨着用灵脉养一个大圣杯的作为着实是在削减那个城市的生命力。

　　“先不提这个，山神大人所食用的圣杯是哪一个？”安倍晴明啪的一下收起了扇子，扇柄敲着手心，低声问道。

　　“是两者的结合体，不需要英灵和灵脉便可以实现小部分愿望的许愿机制。”恩奇都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才把答案说了出来。

　　“小部分愿望啊~”这个词语的使用着实是有趣，安倍晴明笑了起来，明显是明白了恩奇都的暗示。

　　他自然是不会对圣杯这类东西动心，至于其他人，他也不会让他们知晓这个事情，就是源赖光那边需要操作操作了……

　　安倍晴明敢打包票，源赖光那个家伙肯定是知道答案的！而且是知道很多事情的那种！

　　“那么，山神大人吃完后，是否会有什么副作用？”安倍晴明终于把最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前面做了这么铺垫，甚至还听了闪吹的大范围吹嘘，总感觉自己心有些累了呢。

　　恩奇都想了想，山神大人其实也算是一个能量体，能量体吃了另一个能量体，正常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应该不会有问题，不过最好再观察一下。”恩奇都点了点头，补充道。

　　确认山神大人不会有什么问题，安倍晴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他长叹了一声，觉得自己做一个平安京守护者真是累极了，无论什么大事小事都往平安京这边凑，为什么其他的守护者不可以帮自己承担一点呢？

　　安倍晴明扭头一想，哦对，因为自己是首都的，才会这么忙碌。

　　年纪轻轻的安倍晴明开始畅想放假的未来，可惜，这个未来命中注定永远都不会实现了。

　　恩奇都已经把安倍晴明想要的答案都说了一遍，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询问出了自己的问题，“晴明公是知道吉尔的事情吧？”

　　如果安倍晴明不知道，是绝对说不出“你的前世记忆”这样的说法的！

　　挑眉看向恩奇都，安倍晴明笑盈盈地点头承认了这一点。

　　“您有什么办法让吉尔恢复记忆，同我一起回去的吗？”恩奇都半垂头，有些恭敬地询问安倍晴明的看法。

　　“啊呀呀，你这是在直接询问我解决办法吗？”安倍晴明笑出了声，手中的蝙蝠扇转了几圈，他就是迟迟不肯说出什么答案来。

　　“您这是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吗？”恩奇都非常干脆地说出了这样的话语。

　　安倍晴明有些哭笑不得：“您这是再为难我啊，神明在上，我又岂敢胡说八道呢？”

　　这话说的着实是有水平，先是把自己正被世界意识和神明们注视的事情讲了出来，又提了一句“胡说八道”的话，什么是胡说八道，什么才是诚实，他这是在提醒恩奇都去回想之前的对话。

　　恩奇都察觉到了这一点，开始回忆过去安倍晴明曾经说过什么话语。

　　麻烦了，自己光顾着看吉尔，根本没有怎么注意安倍晴明说了什么！

　　他咳嗽了一声，想要让安倍晴明再透个题，结果被对方一个挥手送出了门外。

　　恩奇都：！！！

　　既然已经没有办法再询问，恩奇都只能够自己努力想想了，他一边朝源赖吉居住之处走，一边回忆着，想了半天，终于翻出了相关的话语。

　　哦对，当时安倍晴明让源赖吉顺其自然来着。

　　等等，顺其自然？这不就是跟自己说做什么都是无用之功，还是要吉尔自己想起来吗？！

　　恩奇都：没想到安倍晴明你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居然这么狡猾！不愧是狐狸，话里话外都是坑人的东西，骗了我那么多的消息！！！

　　安倍晴明：冤枉啊！顺其自然难道不是办法吗？你摸着良心说说，除了让吉尔自己回想起来，你还有其他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