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举养猪记录》so鱼

24、秘密的故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石头娘轻手轻脚地起来。
　　厨房里升起炊烟，忙碌的声音里天色慢慢亮了起来，退去了寒凉有了几分烟火的温度。
　　白茱茱听着鸡呜声醒来，她迷迷瞪瞪地穿上鞋子到外面洗漱。
　　石头娘正在灶上忙，看到喊了一声，“灶上有热水，女孩子家别用凉水。”
　　“哦。”白茱茱揉着眼睛，端着盆子走到灶边。
　　石头娘看她一副没醒的模样，只得帮着她把热水打上。
　　她笑着问她：“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么困？”
　　“嗯……”她脑袋慢了半拍一样，一时反应不过来。她昨天是没睡好，小石头被罚去跪他爹，一晚上也没回房里睡。
　　好像半夜里搬了桌子在那边小房子里点着油灯抄书。
　　这也害她一晚没修炼，整个狐狸虚得很。
　　石头娘拔了她一下说：“快去洗吧，一会要吃饭了。”
　　“好。”她迷迷瞪瞪地洗了把脸，这才清醒了一些。
　　白茱茱看到灶上熟悉的食盒子，抬头问道：“姨姨，这食盒是要给先生送早饭吗？”
　　“嗯，一会儿我和你一起去。”她麻利的添了早饭，叫白茱茱给小石头送了一碗。
　　白茱茱端了碗进去，却看到小石头趴在小桌子上睡着了。
　　她轻手轻脚地这去，帮他收了桌上的东西，又把粥放在旁边。
　　房间里充满了灵力，她没忍住，贴着小石头坐着赶紧修炼了一下。
　　“呼。”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补回来了。
　　她正起来准备走，可是看到桌上有一本书。
　　“怎么会有书？”她不由的多看了几眼，书可是很金贵的东西，石头娘以为一两一本书已经很贵了。
　　其实并不是，那种很粗糙的抄本，一两能买到，像小石头平时要读的四书五经都贵得要死。
　　要不是先生那里有抄本，他别说去考秀才，书都没处学。
　　这么一想，她机智地发现整条食物链的链接关系，暗暗下了决定：“要抱紧先生那条大腿，每天喂他，不让他饿死了，这样，小石头才能读到书。嗯！不过，这是什么书？”
　　她疑惑地把小桌上的书拿过来，仔细看了一下。
　　虽然这年头，认识字的人很少，但她常帮着小石校对之类，认得几个字。
　　她翻开看了一下，赫然看到“狐狸精”三个字，把她吓了一跳。
　　“狐狸精？怎么回事，上学堂还要学狐狸精吗？”她整个人吓到了，难道小石头在书里学习知识要对付她？
　　可是她听说，只有道士会学着怎么捉狐狸精，书生会学吗？
　　她突然有些害怕，要是小石头和石头娘知道她是狐狸精，也会把她剥皮挂起来吧。
　　“别乱动！”小石头突然醒过来，抢过她手里的书。
　　白茱茱有些微微颤抖，看到小石头，觉得他一夜里像是变成了小道士一样，莫名地让她害怕。
　　“你，你这是什么书？”她声音有些发颤。
　　小石头被她一问，脸不由的红了。
　　这书生狐狸精之类的聊斋故事，说不上是什么好书。
　　要是先生知道他抄这种东西，肯定又要挨打。
　　“嘶。”他想着，屁股就疼了起来。
　　他最近被打得有点多，是个人都会害怕。
　　“要你管！”他没好气地说着。
　　白茱茱害怕地说：“上面有狐狸精……”她是想问是不是道士看的书，却叫小石头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嘘！你再乱叫唤，我真要打你了。”小石头心里慌了，偷偷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他娘还在厨房里，应该没听见吧。
　　然而事关她这只狐狸精的生死安危，白茱茱怎么能不问，“你在看道士的书吗？”
　　“道士？”小石头愣了一下，心想着，既然她已经看到了，乱说反而坏事，只得用话诓她，“我在书坊接了个活儿，这书是借来抄的，你别再乱说。”
　　“那到底是什么书？”她还是不放心。
　　“就是，就是话本呗，讲的是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小石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红着脸说着。
　　“话本？”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个啊，她就说嘛，小石头怎么可能发现她是狐狸精，她现在这么勤奋的修炼，那天去镇上，路过庙里都不会头痛。
　　“原来是话本啊，是那种狐狸精勾搭书生的故事吗？”她原来听九哥哥说过，那些书生最爱写狐狸精勾搭书生的故事。
　　“能念给我听吗？”她立即有了兴趣，想学习一下，身为一只狐狸精到底要怎么勾搭到书生。
　　“不行！”小石头脸红得烧到脖子上，虽然他看得也不是太懂，有些句子生涩难懂，又是云又是雨，还起火什么的，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书，怎么可能还念给她听。
　　“石头哥哥，你就念给我听吧。”她抓着他的袖子，晃啊晃的。
　　小石头被烦得不行，心想着，要不挑些看得明白的讲给她听。
　　正想着，石头娘在外面喊：“茱茱，吃饭了。”
　　“哦。”白茱茱应了一声，才想起自己进来好半天了，他们还要给先生送饭，不能迟了。
　　她正要起身，被小石头扯住，小声警告她：“不许和我娘说！”
　　“那你给我讲狐狸精和书生的故事。”她眉眼弯弯地，狡猾说着。
　　“行。”小石头只能先唬住她。
　　“你多吃点饭，姨姨给你粥里面放了鸡蛋。”她甜甜笑着，起身出去了。
　　小石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粥，翻了一下，里面还真有个荷包蛋。
　　“嘶。”他才动了一下，后背就传来一阵疼痛，那直冲脑顶的疼痛让小石头突然想起昨天雷劈似的经历。
　　他才告诉白茱茱赌钱的事，那家伙转身就把他卖了，还要他娘打他。
　　偏巧了在这时，他听到白茱茱在外面大声说着：“姨姨，石头哥哥他又不听话……”
　　又去告状！
　　他的雷劈一样，跳了起来。
　　“你这头猪！我再信你，我就不信肖。”他小声骂着，气得全身都疼。
　　在他考虑要不要跑出去把白茱茱的嘴堵住的时候，听到他娘亲的声音。
　　“他又怎么了？”
　　“他点油灯抄书，眼晴会瞎的。”白茱茱很认真地告状。
　　“那下回，你直接把他的灯吹了。”
　　“不要，我怕他打我。”
　　“他不敢。我们小茱茱这么可爱，他舍不得打的。”
　　“才没有，他一直嫌我。”白茱茱生气说着。
　　小屋这边，小石头捏着拳头，恨恨说着，“再有下次，一定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