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奥涅金》上校

5、(四)

　　一旦你准备拥有一件东西，你就要给自己列举出这件东西的好来，从而彻底说服自己——而这就是斑带着他连名字都叫不全的忍者小分队，跋山涉水、乃至到人迹罕至的地方寻访逗留数月，脑中除了战术战略以外的所思所想。

　　他首先想到的是，他喜欢她的名字——怜子，容易让人联想到其人是多么的风姿楚楚——“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

　　另外就是她的脾气实在是很好——因为早在青葱岁月，当斑看上去还不那么阴鸷冷酷、凶相毕露的时候——那时候还是很要有几位朋友、部下会和他闲聊拉扯到男人之间的必备剧场的，比如，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斑当然不至于在一群男人面前说，我不喜欢女人，然后喜闻乐见地收获一众人等异样的眼神——因为，在男性社群里面，公认谁要是自承或是表现得连美女都不感兴趣，那其实是有损男子气概的。因而英雄爱美人儿，这被默认为是不争的事实——只是“讷于言，敏于行”的英雄们不怎么挂齿而已。

　　斑懒得和他们多言，言简意赅道:

　　“大和抚子。”

　　显然这是老生常谈了——于是当即有人义愤感慨道，这世道真正的大和抚子式的女人都已经绝迹了，剩下的都是些势利及表里不一的——此言一出，引起了众男的齐声附和，皆称感同身受。

　　实际上斑对此没有太大的感受——他意思之间，反正他就是喜欢这种传统驯服的女人——至于你要说没有，这对他也不成问题，他又不是非要娶一个女人来日夜以对——这点就与在场其他男士有着鲜明的不同。总之要是没有称心如意的，他大不了不找。

　　然则此后他显然走了弯路，不知为何一度鬼迷心窍地很是心悦于与大和抚子方方面面都不沾的优子——除了“大和抚子”外，他一度也是恋慕过“吉祥天女”的。事后斑并未及反复思考这个事——优子代他思考了，其时她尚沉浸在他带给她的心醉神迷的放浪之中——一种近乎痛楚的迷恋，她暗自心惊:

　　“如果真如他所说，他想找一个大和抚子式的女人——那道理是行不通的……他正在把我变得前所未有的放荡——通过背叛自己的丈夫……而一个真正的‘大和抚子’怎会如此行径呢？”

　　事实证明，斑不曾明白，那就是，为什么历史上多数大男人，无论他们本人性开放与否，他们到最后都会热衷于找一个性保守的女人。现在，当他愉悦地欺负着眼前这个过份认真的小女人，他想他明白了——即使是在床笫上声称她是“淫/娃/荡/妇”的戏言，都会让她当真垂泪——以她有限之性经验，她完全不会懂得这是一种情趣。非但若此，她还心碎神伤——因为谁要是因为背叛自己的丈夫而让情夫心生轻蔑，在历史上我们我只能说她活该如此。而当她把头埋在枕间泣涕不止，哪怕很是享受这份美味的纯情带来的原始反应的斑，也不得不意识到这样做过火了，从而忙不迭把人抱过来劝哄着——只态度稍加好些对方便千依百顺。但眼泪多半一时是止不住的因还有生理作用，在这种情况下，对方唯一的请求也只是抽抽嗒嗒地让他不要再从她身后来了她害怕得发抖原因竟是当他说着那些羞辱挑逗的话她看不见对方的眼睛心里没底……

　　斑感到稀奇——生平头一遭地，他听到有人说非要凝视着他的眼睛（那双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眼睛）才有安全感。也是生平头一次地，他真切地感受到那些古语诚不欺他、概括起来无非就是诗两行: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而这百年的苦乐似乎应该开启得更早些、其内涵也势必更为广延——用我们一向是更加有慧根的优子（怜子则资质驽钝）的话来说:

　　“人生百年，就好像我们中谁能做到苦乐自决一样——敢问你能做到吗，宇智波族长？”

　　是了，说到这里，必须让事情上升到一个高度，好随处升华我们的文章。

　　优子、怜子这一对在当地名噪一时的姊妹花生于近江之国，其母朽木雅琴武家出身，乃朽木晴纲之姊；父族祖上倒是军事渊源甚深、煊赫一时，盖不知为何及至乃父早就不兴武德，举族式微，好在其无论为人为文皆颇为不俗，赋一闲职，居少纳言。

　　晴纲身为武将，自是相当喜爱自己颇有武家女风范的大外甥女——经“左马头”大人（足利义晴之“戏称”，二人为年少相识）不吝引介，优子早年拜在大名鼎鼎的冢原卜传足下习剑，三天两头便往武场跑，因得颇有两下子（被宇智波斑后来戏称为“小女孩过家家”的时代至此开启）。

　　而怜子却酷肖其父，她复刻了后者文人夜读式的、庄重乃至刻板的高尚面容，却一个不小心地、把其母颜如舜华般的艳色（几近流俗）灌注了进去——模子还是那个模子，一板一眼的；只唯独颜色已不是那个颜色，再经中和。然则这一下却了不得起来——她父亲的同侪由是往往纳闷，都道此人一副贵人相（贵人相是不兴作太美丽的，嫌呆板持重了些），谁曾想他能生出这么个天仙化人的女儿来。

　　二姝尚幼，雅琴尝逢人便道:

　　“我的长女生得一般，但性子好；幼女生得颇美，惜性子木讷得很。”

　　这话要么是她过谦了；要么是她早年好歹身为知名美女，怀揣着一股脑儿的傲劲，直至身为人母。事实上，常人眼中，姐姐神光焕发、容色摄人，凡人与之攀谈三言两语间无不倾倒；妹妹却是个放诸任何年代皆稀世罕有的姝丽——简直不知道她们的母亲怎么想的。

　　优子生性佻达，早年热衷于与各色人等通奸有染——其中不乏有妇之夫。宇智波斑远不算是第一个着了她的道的。早在伊十六岁之际，她的家乡竹生岛举办天神祭，她被当地寺庙住持选作“吉祥天女，中途竟还有一个小插曲——他们当时一眼相中了姊姊，觉得其修长昳丽，扮相出来一定惊为天人！后来竟不意看到了她家绝色的妹妹——但是姊妹二人具是公卿之女，由不得人肆意挑来挑去，因而也不好作反悔。

　　但是优子却早就不想干了，她那时候与千岁丸正情浓爱炽——要让她整个一日里全程宝相庄严，置于众目睽睽之下，那是万万做不到的。因而，当生性娴静的十四岁的怜子代她换上吉祥天女那繁复异域的的服饰（她的确体态风流，之于她的身段而言不在话下）于千人万人的巡游之中迤逦而行，优子却在其时空空如也（法师们都出去祈福祝祷）相当于是替他们清场的寺院里，与千岁丸胶着难分——后者到了最后关头竟是把她抱到佛龛里占有了她（也是出家人才能想出的妙着！），从而宣告胜利地盗走了她的处女红丸。

　　觉庆法师（正是千岁丸）自是不能对她负责的——妙就妙在这里。他因是出家人，所以逍遥法（世）外，也连带她一起——于青春欢畅之时辰，他们将注定一起痛享男欢女爱之乐，之后好聚好散。只是千岁丸不会告诉她的是——哪怕日后他还俗也不会想到要娶她——她太风骚了，让他这个出身煊赫、六根清净的出家人一想想就直皱眉。而在今后的岁月里，哪怕所接盘者甚众——想来其中真正想过要娶她的不过宇智波斑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