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莉莉娅·帕莱奥洛戈斯》风起云卷舒

38、替罪羊

　　赫敏对日记本的探索并不顺利，无论她如何施咒，都无法让汤姆·里德尔的空白日记本显现出哪怕一个字母。最后连赫敏自己都把日记本搁置一边，专心致志地去查阅旧日的报纸内容。
　　“真奇怪，”莉莉娅靠在椅背上，面前是一沓已经翻开过的报纸，“汤姆·里德尔是个优秀的学生，他是一位斯莱特林的级长，男学生会主席——哈利的猜测出现了一点偏差，里德尔应该是一个混血才对。我前几天甚至在门萨的挂毯上看到了他的全名：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样一位在学生时期出类拔萃的人物，为什么毕业之后却踪迹全无呢？”
　　赫敏耸耸肩，“这没什么奇怪的……啊！我找到了！”她兴奋地叫出声。
　　所有人都凑在一起阅读那篇文章，这是某期《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头条：“霍格沃茨渎职丑闻！石化事件频频发生，校长对此毫无头绪？”
　　这是一篇指责当时的校长迪佩特教授监管不力，导致霍格沃茨屡屡发生不祥的攻击事件的文章。可惜的是字里行间却并没有透露出斯莱特林的密室的线索。
　　大家从赫敏发现的这篇报道开始，按时间顺序一路翻找起来。五十年前的事件一一展现在他们眼前：
　　五十年前，密室（被某人）开启，里面的怪物导致霍格沃茨频频发生石化案件。霍格沃茨方面既无法立刻抓住放出怪物的凶手，也不能百分之百保障学生们的安全。更不幸的是，一名来自拉文克劳的麻种巫师因此丧命。霍格沃茨差点陷入关闭的境地。到最后，不知怎的，霍格沃茨和魔法部联合宣称事情完美解决，有关人士已经被送入阿兹卡班。
　　赫敏失望地摇摇头，“毫无进展，都是一些我们已经知道的内容。”
　　连哈利和罗恩都垂头丧气的。
　　莉莉娅倒是坚持在拥挤的豆腐块间查找自己需要的信息，“按理来说，应该会有的啊……”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莉莉娅在一块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霍格沃茨所发的讣告。
　　“你们瞧瞧这个，‘霍格沃茨学生莫特尔·伊丽莎白·沃伦因意外在霍格沃茨校内不幸去世，享年十四岁。已于1943年5月15日入葬，并遵从其监护人意愿，一切从简。特此讣告。霍格沃茨 1943年5月20日。’”
　　“棒极了，莉莉娅。”赫敏拿出了她的笔记本，“请问我们能在哪里找到这位五十年前的麻种巫师，向她询问当年的情况呢？”
　　刚刚还在兴奋的莉莉娅被赫敏的这句话浇了一头冷水——莫特尔·沃伦是“五十年前的麻种巫师”，更何况她死去的时候十分年轻。她在魔法界没有朋友、没有亲人，籍籍无名，是个可以被岁月轻易抹去痕迹的存在。他们当然可以去问教授们，但这本来就是一个秘密进行的调查……
　　想着想着，莉莉娅的脑海里不知怎的，出现了一幅在莫特尔·沃伦墓地前和她的鬼魂聊天的荒诞画面来。
　　赫敏接着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补充了几句话：“首先，我们面临两个问题：第一，这个致人石化的怪物究竟是什么？第二，谁打开了斯莱特林的密室？其次，按照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
　　哈利在旁边补充道：“密室在五十年前就曾经被开启，当年这个人被学校开除并被投入阿兹卡班。”
　　“五十年前的攻击事件发生了学生死亡的悲剧，死者是一位来自拉文克劳的麻瓜出身的女学生，莫特尔·沃伦。”莉莉娅加上一句。
　　罗恩说，“我们还捡到了一位五十年前的优等生汤姆里德尔的日记本，上面一个字母都没有。”
　　“这些信息实在是零零碎碎的，”赫敏将这些话一一记下，“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先了解五十年前他们抓到的‘凶手’是谁。”
　　哈利现在明显是一头雾水的状态，“等等，五十年前他们明明已经抓到开启密室的人了，为什么现在还……？”
　　莉莉娅却立即明白了赫敏的意思：“醒醒吧，哈利。五十年前的‘凶手’很明显并不是真正打开密室的人，而且邓布利多校长也对此心知肚明。”
　　五十年前那位被推出来指认为“开启密室的人”不过是当时学校和魔法部为了掩盖他们无能和平息社会舆论的倒霉蛋而已。
　　莉莉娅的内心无比冰凉，虽然她对这些斗争早就习以为常，可就这样草率地毁掉一个学生的未来，也着实让她感到不寒而栗——目前来看，事件再发展下去，哈利·波特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个替罪羊！

　　“这不可能！”莉莉娅在听完哈利的叙述后，只说了这一句话。
　　她当然早就知道海格对庞大的怪物情有独钟。毕竟海格去年就试图在他的小木屋里偷偷喂养一条龙！按照海格对怪物的独特喜好来看，莉莉娅并不怀疑当时还是一个少年的海格会对传说里城堡中的怪物充满好奇，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去看它一眼。海格不是一个谨慎的人，他可能会犯下致命的错误——但他决不会故意把人害死。
　　哈利不得不一遍遍地讲述他的所见所闻，最后他讲得明显厌烦了。
　　“里德尔可能找错了人，”赫敏说，“也许是另外一只怪物伤害了人……”
　　“你以为这个地方能关着几个怪物？”罗恩没精打采地问。
　　“我们早就知道海格是被开除的。”哈利苦恼地说，“自从海格被赶走后，攻击事件一定就停止了。不然的话，里德尔是不会获奖的。”
　　罗恩试着换个方向。
　　“里德尔说话的口气很像珀西——说到底，谁叫他去告发海格的？”
　　“但是怪物杀人，罗恩。”赫敏说。
　　“如果他们关闭霍格沃茨，里德尔就要回到一家麻瓜的孤儿院。”哈利说，“我认为他希望待在这里是情有可原的……”
　　莉莉娅迟疑许久，她既不同意海格是开启密室的凶手的这件事，也不完全认同赫敏的说法。“你看到海格藏匿的是什么动物呢？里德尔有说那个攻击人的怪物究竟是什么吗？”
　　哈利想了想，“当时光线很暗，我什么都没看清。那是一个有着硕大的、毛森森的低矮身躯的怪物，结成一团的黑乎乎的腿，还有许多闪闪发亮的眼睛、两把刀子般锋利的钳子。”
　　莉莉娅的表情看起来若有所思，但她没有多说什么。
　　罗恩咬着嘴唇，然后试探地说：“你上次在翻倒巷遇见了海格，是吗，哈利？”
　　“他正在购买驱除食肉鼻涕虫的药水，”哈利很快地说。
　　三个人都沉默了。经过长时间的冷场，赫敏迟疑不决地提出了最棘手的一个问题：“你们看，我们是不是应该拿这些事情去问问海格？”
　　“那可是一次愉快的拜访。”罗恩说，“你好，海格，对我们说说，最近你有没有把城堡里某个野蛮的、浑身是毛的东西放出来？”
　　最后，他们决定什么也不对海格说，除非又有攻击事件发生。

　　在复活节假日期间，二年级学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他们应该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这件事，至少在拉文克劳的学生们看来，是需要慎重对待的。
　　拉文克劳甚至专门就这件事在公共休息室里开了给二年级的学生们开了一个小型的咨询会。莉莉娅和她的室友，曼蒂·布洛贺一起仔细研究新课程名单，在上面做着记号。
　　秋张很热情地给出了她的建议：“神奇生物保护课，这是一门很轻松的课程，凯特尔伯恩教授对学生们很宽松；还有算术占卜，非常严谨，但也非常有趣，我很喜欢。”
　　莉莉娅皱着眉毛，“是吗，它看上去好像需要我们不断地演算。”这很容易让她联想到天文学，虽然莉莉娅的计算能力并不糟糕——拜托，学会看账本可是家族继承人的必修课。
　　“哦，是吗？这些计算其实不算困难——”这位东方美女俏皮地笑了笑，“也许因为我是一个华人？”[1]
　　莉莉娅和曼蒂都被秋张的自我调侃逗得哈哈大笑。
　　玛丽埃塔·艾克莫去年的选择倒和她的好友不大一样：“占卜，是个不错的课程，你需要一点沟通天地的灵感和一些想象力，算人祸福，知晓真相。”
　　曼蒂·布洛贺听完对此大感兴趣，她拉着玛丽埃塔细细询问占卜课的具体事宜来。
　　莉莉娅又去找佩内洛·克里瓦特寻求意见，佩内洛仔细看过了莉莉娅的成绩单，“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每门课程都去尝试一下，每几年都会有拉文克劳的学生这么干——不过，就我个人体验而言，算术占卜和古代魔文最为实用，其他课程你完全可以自学。”这个有着棕黑色头发的女级长诚恳地和莉莉娅说，“你必须早点为将来打算，一个漂亮的成绩单对寻找工作尤为重要。”
　　莉莉娅最后选择了古代魔文、算术占卜和神奇生物保护课。她对各式各样的魔咒非常感兴趣，许多魔法秘籍和深奥的咒语都是用古代魔文记载的。算术占卜其实不单单用于测算占卜，它的许多内容和方法其实会和魔药学、炼金学交叉。至于神奇生物保护课，女孩认为这是飞行课之后唯一在户外授课的课程了，她也需要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才行。
　　她才不会选择全部的选修课呢，自己又不是受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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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在国外，外国人都以为华裔的数学尤其有天赋，几乎演变成搞笑段子了。
另：佩内洛的话其实暗示了她当年也是和赫敏一样选择了全部选修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