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兔归不归》歌德娃娃

21、第二十一

　　“啊——嗯——嗯——”
　　痛，蚀骨的痛，风浦已经好久没有像这样弄痛月兔了，而且自从那天月兔问了风浦浮岚是不是沈岚后的几天，风浦就没再抱月兔，但今天却发狠般地掠夺月兔的身体，就像是在用这种方式发泄怒气——风浦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愤怒了，或者，也可以说月兔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愤怒，风浦一直都是优雅冷酷的，像是君临天下的帝皇，操控着一切，月兔知道自己始终不会有这样的能力，所以他没有选择反抗，
　　可是，现在的状况让月兔看见了逃离风浦的希望——风浦面对浮岚的动作，已经显得吃力了，沈岚——已经那么强了啊！可是——
　　鸿哥一直都斗不过风浦，如果不是风浦不打算要老大的位置，恐怕鸿哥早就不在世上了，那鸿哥为什么可以将沈岚这样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变成可以向风浦敌对的人？莫非，有另一股势力介入？
　　隐约记得浮岚这个名字出现的时间是半年前，和那时候绑架自己的人有关系么？还有古源，为什么他认识沈岚？是沈岚让他来的么？那——可以将那次的事件看成是沈岚要自己学习防身的技能么？
　　沈岚沈岚沈岚！
　　身体承受着疼痛，心底不断地呼唤着这个名字，月兔现在就像是饿久的人，饿得麻木了，乍然出现食物都没有感觉，可是慢慢地吃着，就觉得更加饿，更加地渴望食物了——原来看不见希望的两年里，他可以麻木，现在得知希望，他便发了疯渴望——
　　沈岚——快来救救我——
　　“风浦——救我——”
　　低低的呢喃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分外清晰，将月兔从无边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风浦——在说什么？！
　　月兔努力地转过头来，要看清楚风浦此刻的表情，月光下风浦的脸显得那么朦胧且不真实，紧皱着眉，微微颤抖的睫毛显示出风浦的痛苦和——脆弱？
　　风浦，到底是谁？难道风浦心中的那个人——是风浦？
　　“啊——”风浦忽然用力地咬住月兔单薄的肩头，用力得月兔听见他喉咙类似呜咽的声音。
　　风浦，在哭么？
　　风浦，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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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继续如常地过，可是月兔知道，有什么不同了，他窥见了风浦不为人知的一角，甚至可以隐隐感觉到风浦的那份悲哀。
　　午餐时间风浦不在，月兔没有胃口吃东西，看着满桌精致的的食物，月兔淡淡地开口——
　　“莫管家，风浦——是谁？”他知道莫管家一定清楚。
　　果然，莫管家的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说：“风少爷，就是风少爷。”
　　“风浦不是风浦，或者，可以说有两个风浦？”
　　莫管家的眼珠转了转，微笑着说：“月少爷，不清楚的事，还是不要随意猜测。”
　　月兔皱了皱眉，“还是不能告诉我么？”
　　莫管家看着月兔艳丽的脸，面容严峻，说：“月少爷总会知道的。”
　　月兔叹了口气，心里翻了个白眼，不满地嘟囔着：“老狐狸！”
　　莫管家明显听见了，不怒反笑，赞同到；“月少爷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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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过后，风浦回来了，神色冷然，什么话也不说，让月兔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拉着他一起出门。
　　当车子开到人烟稀少的郊外时，风浦才开口对月兔说：“不到最后，我不想用到你。”那皱眉表情让月兔不得不怀疑他们将要面对的是一个怎样危险的场景，然而月兔却一点惧意也没有。
　　“会见到浮岚？”
　　“是的。”风浦给了月兔肯定的回答，从风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双手铐，铐起月兔纤细的手腕。
　　压下满心的雀跃，月兔问：“你说的最后用我，是想用我做人质？”
　　风浦转过头，看着车窗外，倦怠地叹了口气，说：“是的。”
　　月兔很想讥笑地说一句‘风浦也有用这种三流招数的一天啊！’，可是在眼角余光督见风浦眉目间的黯然时，连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平复了下来。
　　他轻轻地叫：“唉——”
　　风浦微微转回头，还是没有看月兔。
　　“风浦——是谁？”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风浦颀长的身躯明显地一震，带着慌乱的眼神看着月兔，语气有明显的抗拒：“是莫管家告诉你的？”
　　月兔被他那毫不掩饰的眼看得一滞，连回答都显得茫然：“我——莫管家不肯告诉我的，我是在——床上，听见你叫风浦——”
　　风浦的眼，随着月兔的回答慢慢地，慢慢地——黯淡了下来，就连平时那冷然的目光，也消失殆尽，黑色的眼像无尽的深渊。
　　他忽然笑了，空洞地笑，没有声音，他说：“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爱的是谁么？就是风浦啊——”微微挑起的眉嘲弄自己，也嘲弄别人。
　　“那你是谁？”
　　“我？”风浦再次转过头看向车窗外——
　　“我是风浦啊——”
　　“两个风浦么？”
　　风浦不答，车窗上倒映的眼中忽然就溢满了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