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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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经亮起了路灯，街上的人比白天还要多，多的是打扮精致的年轻男女进了不远处最热闹的酒吧。
张野看了眼手表，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惠联超市还在前面一个路口，需要过红绿灯。
曾桥比他高几厘米，将书包挂在半边肩上，两手插在裤兜里，有些不乐意：“干嘛去啊，我虽然不认识路，但也知道回家不走这个方向。我今天去你家把作业写完再回家，行吗？”
张野不理他快步往前走，在看到超市面前的人，嘴角勾起来，转头催后面的曾桥：“快点，磨磨蹭蹭的干什么？”
曾桥一阵莫名其妙，飞快敲了几个字告诉家人自己和同学在一起做完作业回家，然后小跑到他面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
张野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透着狡黠的光，痞坏痞坏的：“没谈过恋爱吧？”
曾桥尴尬地转头看向别处，耳廓泛红，声音低了几分：“关你什么事。”
“我家里的厕纸用完了，我进去买点，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
曾桥听他前言不搭后语，难道脑瓜子聪明的都跟他这样神经兮兮？忍不主吐槽哪儿不卖卫生纸还非得绕这么远的路来这里买。再看这里巴掌大的地方，压根不上档次，目送他跑进去，找了个地方靠着玩手机。
“曾桥？你怎么在这里？等人吗？”
那人话里的欣喜让曾桥打了个颤，将手机收起，直起腰看他：“我等张野，他去买东西了，你住这边吗？”
真不敢想象这种乖学生的妈妈居然能去勾引儿子同学的爸爸，也是怪厉害的。再看赵荣身上穿的衣服，都是不便宜的好牌子，看样子也不是不知情的。
曾家家大业大，这几年妈妈也没少和那些妄想扒着自家老爸过日子的女人斗，对这种事情本能的厌恶。
今天和张家母子一起吃饭，张妈妈多和善漂亮的人，遭遇这种事还保持乐观，真不容易。
眼睛下意识地往门口看，买个卫生纸要那么久吗？
张野见两人真的碰头了，转身从另一道门出去，也许吃的太饱了，他一直发困，懒得挤公交，打车回家倒头就睡。
至于那个死心眼在超市门口傻等了一个小时的人，早被他忘在脑后。
第二天醒来洗漱完，餐桌上摆着早餐，看来王梅已经出门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几点回来的。
他收拾好晃晃悠悠地下楼，不管晚上几点睡，他都睡不醒，眼睛半眯着，刚到小区门口就被人扯着领口推到墙上，痛得他闷哼出声，见是恼怒的曾桥，笑了笑：“对不住啊，昨天我急着上厕所就先走了。可以放开了吗？再不走要迟到了。”
见了不少偶像脸，他们大多数都是面带笑容或者酷酷的样子，但是像这种两眼凶狠明显怒极的漂亮脸蛋倒是第一回见。
曾桥像是受了什么委屈，固执地抿着唇不开口。
张野被他看得烦了，是不是男人啊，要么动手要么动嘴，举着拳头僵在那里是几个意思？用力推开他，不耐烦地说：“是不是男人？一个玩笑都开不起？懒得理你。”
他抬腿要走人，胳膊被人扯住，身后的人声音低沉又愤怒：“我好心好意和你交朋友，你他妈又是什么意思？恶心谁呢？就因为赵荣他妈勾引了你爸，你连我都恨上了，关我屁事？我他妈也很恶心这种人好不好？初恋？老子再怎么喜欢男人也不是只要是个人就行。张野，你太过分了。”
张野却是被最关键的一句给镇住了，完蛋了，怎么不照着小说安排发展啊？主角攻恶心主角受，这以后还谈个屁的恋爱？
难道当初他在医院见到曾桥就说明事情有变？到了学校，曾桥要来和自己当同桌，然后吃晚饭还碰上，全然没和赵荣有半点交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毕竟少了一个吊炸天的霸总攻挡路，剩下个赵荣，小意思罢了。
他想了想，转头问：“你不喜欢赵荣？你看他没有心动？脸红，浑身发热？”
曾桥看他用怪异的表情看着自己，恨不得一下咬死他：“老子干嘛要心动，干嘛要喜欢他？”
张野将他的手挥开，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用肯定的口气说：“你喜欢男的是真的，那你以后离我远点，我还想找好看的小妹妹谈恋爱。”
曾桥看他真就这么走了，恨得咬牙切齿。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这么暴躁，可又……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在后面骂了句脏话，快步追上去。
“刚撞疼了吗？昨天你和王阿姨说的话我听到了。前两年还有人跑到我家里和我妈闹，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全都想让我妈腾出位置，见多了也就不怪了。你打算怎么办？让你爸回心转意吗？”
张天成吗？他看得出王梅是真心放下这个人了，一个给予自己难堪和痛苦的人，就算回来也早已经回不到最初了。谁能想到可以共苦的人却不能同甘，在一起的十几年让他们从爱人变成了亲人，财富让他们成了仇人。平心而论张野也不希望张天成回心转意，裂痕哪怕是再怎么修补都不会消失，只会膈应人罢了。
等走出这段痛苦就可以发现人其实有很多选择，死吊着一棵树不是明智之举。
公交车过来了，张野快步上车，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抬眼看向有座不坐非得杵在自己眼跟前的人：“我又不是女的，撞一下而已。至于那事又不是值得宣扬的光彩事，有什么好说的，天要下雨爹要另娶，由你吗？我祝他们天长地久。”
曾桥再次觉得张野笑起来像个装了一肚子坏水的痞子，透着慵懒的两颗眸子看向别处，上扬的唇角，让人不觉得迷了眼。
就凭他这股自己不过和赵荣说了两句话就被当成敌人的小心眼劲儿，会能让赵荣和他妈好过？曾桥才不信。
两大帅哥一前一后进教室，曾桥还跟在张野身后不停地说什么，让班里的同学惊讶不已，这两人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曾桥昨天回家光顾着睡觉，没做完作业，转头看向张野：“你的册子给我抄一下，昨天回家太晚，没顾上做。”
张野想了想还是给他了，随口说了句：“别全抄，有几个难度大，你压根做不出来。”
曾桥被他这么损，骂了一句德性，低头开写。早读课是抄作业最好的时间，弃疗的同学常选在这个时间勤奋。
张野闲闲地看了两眼，曾桥挺听话的，就是眼光不怎么好，看来他说成绩差不是没道理的，答案全捡难做的抄，空下的都是简单的，神仙也救不了他。
果然数学老师进教室没急着讲课而是说作业问题。
裴老师是个四十好几的秃顶中年男人，前两年离婚后性情大变，管你是哪家的关系，照样狠狠地骂。
张野同情地看了一眼曾桥，嘴角是藏不住的笑。
“咱们有些同学做作业的态度也太成问题了，难做的题值得你提笔一试，简单的连看都懒得看一眼，空着是什么意思？等我给你做吗？曾桥，说的就是你，不许再有下次。下周做个小测验，看你们的掌握程度。”
前桌的□□衬裴老师不注意转过身同情地看着曾桥：“你完了，被他盯上了，要是小测验不过关……深表同情。”
曾桥莫名其妙地上完一节课，下课问张野是什么意思，张野没说话。原主是个书呆子完全不在乎这些事情，甚至连同班同学的名字都不记。
“裴老师挺在乎学习态度的，除非你能像张野那样常年高分，不然只要被他逮到，一点小错都会念得你生不如死。曾桥，你昨天几点回去的啊？今天中午你回家吗？要是不回去一起写作业吧，我帮你补习。”
曾桥下意识地看向张野，没想到张野也盯着他，好像特地看他的反应，他干笑着说：“不用了，我中午和张野出去吃，他帮我补习就行。”
张野嫌恶地在伸脚踹了他一下，疼的他变了脸色：“别跟着我，我要去找小妹妹。”
曾桥恶狠狠地瞪着张野。张野却好整以暇地看着赵荣，直到那张带笑的脸出现裂痕，才不情愿地说：“好歹是邻居，就稍微帮一下。”
赵荣失落的坐回到座位，认真地看书。
张野突然觉得也挺有趣的，刚穿过来以为自己不能改变主线，哪儿知道主线它自己歪了，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全都大变，那就说明脑残作者的那本小说已经废了，再没有参考价值。
那他和书中的人没什么两样，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怎么能随便剥夺一个穿越人本该有的权利？
□□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哟，张野你开窍了啊？想找小妹妹？姐姐帮你怎么样？我小叔家的孩子，你可以提前领到你家，只要你包了她的学习……”
张野冷冷地看着她：“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做梦。”
曾桥不解，□□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两人午饭的时候，曾桥想起来继续说：“没想到小学生的作业让家长这么痛苦了，你看我，教我多省心？”
“底子没打好，费劲，还不如教小孩子。”
曾桥刚想反驳，张野的手机响了，接了个电话，脸色当即变了，快步冲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