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谁是我的爱人》低头时的温柔

24、第二十四章 婵娟

　　“你可知这新开的青楼后台是谁？”月舞眼神忽然变得闪烁起来：“说起来，我也还一直没有好好的送上一份大礼呢，说到底，还是我失了礼数了。”
　　“谁？”冯晨的好奇心一旦被成功吊起，就如同好奇宝宝一样的孜孜不倦。
　　“沙峦。”低低的回答，却让冯晨顿时一怔。
　　沙峦？完胜将军？那个魁梧似山的男人？他会是青楼的幕后老板？不是说他对女人没有兴趣的吗？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开了一间青楼？
　　“很奇怪，是不是？”月舞叹息一声：“其实，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也是惊讶的，对女人从无好感的他竟会支撑着一座青楼，无论从哪一方面，都是耐人寻味啊！”
　　“也许是，收集情报？”冯晨猜测着说出自己的想法：“毕竟徽朝天下刚定，还是有很多地方不太平的，而青楼就是最佳的情报场所了。”
　　“你说的有理，可是你想过没有，既然有了天字一号，为何还要有青楼？”月舞眼神闪烁，如同月光下的河面，平静的反射着幽蓝的光。
　　“你的意思是——天字一号是大王的——”冯晨顿时目瞪口呆起来：“那么，地字一号——”
　　“你以为呢？”月舞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你不会真的以为这两处地方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吃饭住宿的地方吧？”
　　冯晨脸色却是巨变：“那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早晚都要知道的，不是吗？”月舞叹息一声：“就在刚才，心里的不安终于得到的确定。”
　　冯晨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
　　“你究竟是谁？”淡淡的话音却隐藏着巨大的漩涡，让冯晨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冯晨颤抖着问，手心的汗涔涔而出。手的一柄纸扇在手心里不停的蹂躏着，狠狠的绞着扇柄上的穗子，几乎都要揪掉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云淡风轻的一句回答，却让冯晨的心瞬间如掉进了冰窖。
　　什么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作姿态？还是，暗示她其实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说？还是，他只是在单纯的试探她？可他为什么要试探她？她不过是个莫名其妙没有死成的活死人，对这里一没有野心二没有祸害能力，至于让他如此谨慎警惕么？
　　“那你为什么——？”冯晨的声音颤抖了，声音出卖了她的不安和紧张。
　　“晨晨，我真的希望你不是那个人。否则，我都不知道能不能保护的了你！”月舞叹息一声，定定的看着冯晨的不安：“以后在别人的面前不要随意展示你的才学，否则，你会变得极不安全。或许，这会要了你的命的！”
　　冯晨一怔：“你说什么？你是说——”这时，冯晨才反应过来，竟然是下午自己在马车上随口的评价引起了月舞的猜疑，只怕这短短的两个时辰他已经调查清楚了她在山谷里发生的一切事情了吧？
　　冯晨略略苦笑：自己真的是无欲无求，只想找到程颢，哪怕天涯海角，哪怕流浪荒野，就那么简单的相守。可是这里的人却为何要对每个人都怀疑来怀疑去？即使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肯放过？
　　“嗯。”冯晨轻轻点点头，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只怕他认定的事情，再怎么解释都是徒劳的吧？
　　“我们走吧。”月舞不再说些什么，却是极为自然的拉过了冯晨的手。
　　不着痕迹的抽回了手，月舞惊讶的神色一闪而逝，却是终究放开了手。
　　依旧是乘坐马车，不消片刻便到了地方。下了马车，马上有几个小厮过来跪接车夫手里的缰绳，急急的去了马房。冯晨抬头一看，三个烫金大字在月色下竟也是熠熠生辉。
　　薄情馆。
　　冯晨笑了，这名字起的。薄情馆，是啊，婊子无情，戏子无意，那些卖肉卖笑的女人们，哪里还敢对买笑的男人再动分毫的心？已经伤痕累累的身心，哪里还能禁受的起再次的背叛？不如索性只卖身不卖心，薄情就薄情了吧，留的今夜笑，何愁明日泪？那些花钱买笑的男人们，究竟有几个是真心，几个是假意？怕了，便再也不会动心了。
　　月舞见冯晨看着那三个字一直在微笑着，倒也没有催促，只是静静的站在她的身后。
　　只是，在这种地方，想找个清净是不大可能的。果然，一声嗲声嗲气的招呼就那么生硬的撞了进来：“呦，贵客，稀客！姑娘们，快来迎接国师大人——”
　　果然是沙峦罩着的青楼，连老鸨都那么嚣张。冯晨恶毒的笑。
　　月舞微微皱皱眉头，脸上掠过一丝的不悦，却很快便消失了。
　　“沙将军呢？”月舞淡淡的开口，眉眼的笑意顿时消失不见，嘴角的嗔意更是消失无踪。冯晨偷偷笑了，她一听到那个声音便知道月舞会不高兴，果然——
　　“国师大人，您也是知道的，将军怎么会来这种地方呢？”老鸨还在极力的扭动着肥腻的身体，像熊一样的扭来扭去：“将军大人，应该在将军府，怎么会来薄情馆呢？”
　　“哼！——”月舞冷哼一声，顿时拂袖而进。
　　老鸨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在厚厚的粉底下竟也能看的分明，可见老鸨对这个国师也是没多少底。
　　冯晨跟着月舞进了门，几个负责迎接的姑娘不知所措的看着老鸨，刚才的对话她们都是听见了的，国师的地位不是她们随意拂逆的。刚才老鸨的那番话，其实已经够死罪了。
　　老鸨似乎也发现了自己刚才那番话的不妥之处，因此战战兢兢的跟在了后面，对身边的几个姑娘猛使眼色。几个长眼的迅速的退了开，不长眼的却还在纳闷。如此级别的人物出场，怎么会是这些庸脂俗粉所能招待的呢？老鸨迅速的思索了一下新进的几个姑娘，从中选了几个还没有挂牌的暗暗用手势示意远处的龟公速速叫来。
　　冯晨是看见老鸨的手势了的，却是不解其意，因此也没有说破。心里，终究是存了好奇心的。
　　青楼，在古代的地位是不可比拟的。不仅是男人的销金窟，更是男人们的心头肉，上至高官，下至贫民百姓，无不以曾去过当红头牌的房间为荣。因此，钱花的不少，可话也漏的不少，所以，青楼也有了另一种隐形的身份：情报部门！
　　只怕这薄情馆也跟天字一号和地字一号有着同样的功能了，否则那些龟公怎么会如此的利落，如此的精明？再看那老鸨，虽然是一身的肥肉，颤巍巍的肥肉不停的哆嗦，可有谁敢说，这女人就是个简单的老鸨呢？说不定也是个高手呢？
　　冯晨一想到这，心里更加有兴趣了，竟盯着老鸨笑老半天，笑的老鸨身上直发毛。
　　“公子，笑的什么呢？”老鸨终究是忍不住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姑娘们一会就到，我这一身肥像只怕是污了两位的眼呢。”
　　月舞微微一笑，看着冯晨一脸笑意的看着老鸨，竟也略略知道了她的意思：她是故意的！
　　“那就请妈妈把最漂亮的姑娘都叫上来吧，记住，是所有的。”冯晨略略一笑，转头看见刚停好马车匆匆赶来的花错也是一身书童的打扮。刚才没有见到她，想必是有事情耽误了吧？不过，一身书童打扮的花错，倒是精巧可爱的紧。
　　老鸨马上应了，紧接着叫嚷来了：“芍药、牡丹、桂花、菊花、荷花快出来见客人了！”
　　“噗嗤——”冯晨顿时乐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国师大人，妈妈给你整出了一个大花园，只是奇怪的是这些花怎么都开在一个季节了？”
　　月舞顿时也跟着笑了起来：“起的名字真是俗了，不过，这里能有什么清雅的名字？”
　　“公子说笑了，名字不过是个记号罢了，只怕过了今天，公子就要忘了奴家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从冯晨的身后传来，瞬间，一股香风袭来，冯晨皱皱眉头，一脸的苦相。
　　转身一看，身后已经站了五个娇滴滴的美人，虽然长相也算不错了，但花错的眼神动都没动，显然这里面没有她的姐姐。因此冯晨故意险恶的皱皱鼻子：“你们这馆里也就只有这些货色了么？真是浪费本公子是时间！”说完，故意的露出了怀里的一个盛满金叶子的钱袋。
　　老鸨一见冯晨不喜，心里顿时一慌，急急的说道：“我们小馆新开，哪里来得及凑足那么多的牌子？不过，小馆里到真的有位真正的大牌，只是——”老鸨迟疑了一下，才缓缓说道：“只是这个丫头性子忒掘，怎么劝说都不肯挂牌。”
　　“无妨，我就喜欢牛性子的女子。”冯晨轻轻点点头，手里的扇子一会开一会合：“叫她出来吧。”
　　“好的，老奴这就去叫。”老鸨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快，请婵娟姑娘——”
　　老鸨一走开，冯晨便不着痕迹的拍拍花错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如果她姐姐不在这里，至少说明暂时应该是安全的，也许人贩子还没有出手呢？花错充满感激的看了冯晨一眼，刚要说话却被冯晨以眼神制止住了。
　　月舞一直都没有抬头，那些女子来的时候也没有抬头。似乎，对女子没兴趣的人又多了他一个一般。几个被喝退的姑娘们纷纷对冯晨好奇了起来，谁家的公子竟会是让堂堂的国师大人陪同？那架势，好像是连国师大人都不在乎，那么说，不是皇亲国戚也是高官显要了？
　　因此，对冯晨的冷淡自然也就没有放在心上，就那么远远的看着，却不离开。想必，对这婵娟姑娘也是极为好奇的了。
　　一串清脆的撞击声忽然传来，淡似无的香气渐渐莹润，冯晨手里的杯子忽然一紧——来人应该是个美人！虽然她不是男人，但对美好的事物同样喜欢的紧！
　　果然，一个极为清脆动人的声音在冯晨的面前五尺距离站定：“婵娟给两位公子请安了，婵娟恭祝两位公子事事顺利，万事如意。”
　　月舞忽然眯起了眼睛，这个女子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不说破，不得不说，的确棋高一着。
　　冯晨一脸敢兴趣的样子，直直的看着那个叫婵娟的女子，再看花错，却还是失望的略略摇摇头。冯晨知道，这婵娟也不是花错的姐姐，因此心里未免有些略略的失望。
　　“我想，这位公子一定是有话要对婵娟单独说了。”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位公子请随婵娟移驾闺房。”玉指一指冯晨，嘴角的笑意盈盈。
　　话音一落，周围顿时一阵吸气声！——婵娟自从进馆，一直不肯见客，更遑论接客了。而国师大人和一个同样俊俏的公子一到，婵娟态度顿时大变，果然是高人就是高人！
　　冯晨眼睛一亮，忽然明白了婵娟的意思。虽然她不是花错的姐姐，但总算也是个极致的美人，或许她有求于他们，若是举手之劳，日后还能得一人情，在这种地方，探听消息要容易的多了。因此，冯晨顿时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月舞见到婵娟那惊世容颜后也是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新开的青楼中会藏了如此的绝色，只怕，沙峦是为了她？——
　　果然，一进房间，婵娟的脸上顿时变得郑重无比。迅速的将门窗关严，竟一下子拉住了冯晨的手，急急地说道：“姑娘，我可找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