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哥》泉石

3、门外顾问

　　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短短一天内，我把Xanxus气炸了两次、经历了一次暗杀，现在还见到了彭格列九代目，我由衷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过得太精彩了。现在要是谁告诉我我拿的其实不是主角剧本，我绝对不会相信并且会认为对方在嫉妒我。

　　……不，就算是主角，这种人设也没人会嫉妒吧？

　　“听说你和Xanxus在餐厅打起来了？”身着褐色得体西装的九代目端坐在办公桌前，示意我坐下，十分慈祥地看着我，只可惜我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你觉得他怎么样？”

　　怎么样？

　　当然是熊孩子啊不然还能怎么样啊！

　　我思考了一阵子，努力寻求暴躁老弟的优点，最后……

　　“……太过冲动，锋芒过甚。”

　　锋芒也算是有点……吧？我还是委婉而折中地评价了一下暴躁老弟告诉对方，毕竟九代目疼Xanxus是众所周知的事，不然暴躁老弟性格也不至于那么差。而九代目疼不疼我……鬼才知道啊！

　　[系统：疼不疼你这种事你心里没点AC数吗？]

　　我觉得九代目准确地get到了我那句话的言外之意，居然十分愧疚地叹了一口气。

　　“毕竟我还是亏欠了他很多，”我觉得我掩在衣服下的手臂上起了层层鸡皮疙瘩，毕竟九代目一脸的歉疚看得我真的要信了Xanxus是他亲生儿子，“我希望能够多补偿他一些，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不要怪他。”

　　……喂喂喂不会吧，老头子你居然在替xanxus道歉？！你真的忘了Xanxus其实是你的养子了吗，你把他宠得你那三个早死的亲侄子都要面目狰狞了啊！

　　我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人设，垂下双眸做出陷入回忆的样子，诚恳地回答：“是您救了当初无依无靠的我，我一定会督促着Xanxus成长为一个合格的首领的。”

　　“无论Xanxus对我做出什么，我都不会怀恨在心的。”

　　只怕他还来不及对我做什么我就把他揍趴下了。

　　[系统：我都忍不住为他掬一把同情泪了。]

　　可继续扯吧，系统能流泪，我就绕着彭格列总部边跑边喊我是个傻子。

　　听见我这样说，此时的九代目眉眼一松，用那种就像我也是他儿子一样的眼神温和地看我。我还以为九代目要继续说一些和Xanxus相关的事，谁知他话锋一转，将从我进来就放在他桌面上的那封密封文件推给我，对我说道：“家光明天回总部，到时候你就跟着他一起行动吧。”

　　……不是，你说啥？

　　家光？

　　我盯着手边这份文件袋上的彭格列家徽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在一长串被冰冷电子音转译为中文的意大利语中间突然极不和谐地掺杂了熟悉的日语词汇，我脑子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名字代表的意义。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不是那位长期在南极挖石油的彭格列十代目的爸爸门外顾问君吗！

　　我第一次死之前的男神之一的爸爸啊！

　　[系统：你还有多少未来男神啊！]

　　我：不多吧，每个番里也就一两个，火影的男神就稍微多一些。

　　只可惜我一想到现在的性别和远在并盛町不知道才几岁的阿纲，我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冷静下来了。

　　都怪垃圾系统呜呜呜。

　　[系统：呵，你就推锅吧。]

　　我拿过那份文件，冲九代目点点头：“那我离开了。”

　　九代目点了烟抽上，看着我起身离开，我要出门的时候，他突然叫住了我：“晴。”

　　“还有什么事吗，Boss？”我回头看他，这个里世界里最为庞大的组织的首领的面庞刚好处于窗外阳光照射的范围之外。那张脸笼在阴影中，烟雾模糊了他的神情，我却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苍老疲惫。

　　他已经老了，他那三个从小看到大的侄子早在收养Xanxus前就丧命了，这样一想，或许他对Xanxus表现出来的温和与愧疚都是真心的。然而再过几年，Xanxus将会篡位，并且杀死除了阿纲以外所有的继承人，他将遭遇视如亲子的孩子的背叛。

　　[九代目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很感激他，今后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日记本上年幼的水野晴稍显稚嫩的笔迹，那种浓郁的悲痛突然充斥着胸口，让我一瞬间有些呼吸不过来。

　　“你真的对继承彭格列没有丝毫兴趣吗？”九代目问我。

　　“我想要报答您，所以我更愿意在门外顾问工作。”我回望着九代目那双黑色的眼睛，此时说出口的话所饱含的感情绝不是演戏。

　　我对说自己想去门外顾问工作这一点并没有什么心虚的，根据系统的解释，我在其它世界的身体都是通过系统创设出来了，只会有一个基本的身份信息，而其他的就随便我根据场景自由发挥，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设定，都会自动被补全。

　　就和角色扮演一样，不能ooc。

　　我这句话说完，估计回去后我的房间里就会出现法学相关的书籍和门外顾问的信息。

　　但这一刻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了一点，我被这具身体影响了。

　　放在平常，我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这个身体，真的是系统临时捏的吗？

　　我突然感觉有点冷。

　　“这样啊……”阴影处的老人又吸了一口烟，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提醒我，“虽然能明白你对Xanxus的期望，不过他现在才十二岁。”

　　……

　　什么？！

　　十二岁？！暴躁老弟这长得也太早熟了吧！居然才十二岁吗！

　　我一想到自己这具身体现年十六岁，刚才居然仗着武力值欺负一个十二岁的人，还对自己的武力值沾沾自喜，就觉得一阵绝望。

　　我面色苍白地从办公室晃出去，连再见都忘了和九代目说，就回到自己房间栽倒在床上，耳边充斥着系统的[哈哈哈]的嘲笑。

　　你可以闭嘴吗？

　　我拉过被子把头蒙住想要隔绝从脑子里发出的噪音，没想到脑子里系统的声音真的戛然而止，安静了不少，这反而让我有些不太习惯。

　　我突然想起在彭格列那里时身体的异状，又去戳系统问这件事。

　　[系统：没问题啊，宿主你还真是少见多怪。]

　　……这种系统真的不能拆了吗！

　　我：如果只是临时创造出来的人物模板，我为什么会被影响？不对，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人物模板都会有感情？

　　[系统：为什么人物模板就不能有感情了？]

　　系统反而反问起我来，它的话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皱着眉反驳它：“既然有感情那就不叫人物模板了，那明明就是……”

　　剩下的话我说不出口，气得浑身发起抖来，听着系统不解的声音继续说道。

　　[系统：别开玩笑了宿主，这具身体是以你的身体为原型制造出来的。感情也好、记忆也好，这些也都是由数据组成的，我根本无法理解你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这么生气？

　　因为对我来说，有着活生生的血肉之躯，有着丰富的情感和记忆，我所用的这具躯体在被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已经是一个全新的人了。

　　他应该有自己的生活，他存在的意义根本不应该是为了给我提供这具身体，根本系统口中的不是简单的道具。

　　而现在，我的存在，将这个人抹杀了。

　　我间接地害死了这个人，我杀死了水野晴。

　　这个人在十二岁时失去了至亲，于各个亲戚间艰难漂泊，还遭遇了难以想象的校园暴力。他一度失去了自己的梦想，压抑着内心的情感。不可以随心所欲地哭泣，也不可以参加竞技性的体育运动，因为要是受伤了，收养他的亲戚又会对他冷眼相向。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下去，恨自己为什么不和父母一起在他十二岁那年的车祸中一起离开这个世界，但即使这样，他还是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

　　因为害怕死亡时的痛苦，所以丑陋地、挣扎着存活于世。

　　他的人生，直到彭格列九代的出现，他才重新拥有了活下去的意义。

　　[九代目没有嫌弃我，他让我大胆地哭出来，告诉我如果不明白活着的意义，那就活下去寻找它，总有一天我会找到活着意义。]

　　[九代目是个很温柔的人，我很感激他，今后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

　　这样努力活下去的人，因为我死了。

　　[系统：真是不能理解宿主你的想法，但事已至此，下一个世界我们会有所改进的，当时希望宿主不会后悔。]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蒙着脑袋睡了过去。

　　……

　　泽田家光见我的第一面就扔给了我一张试卷。

　　我无言地看着头戴黄色工帽、穿着白背心的金发肌肉男站在电话边一脸粉红地喊着奈奈妈妈，说自己正在面试一个准备加入南极挖石油团队的年轻人，录取完新人后就可以休假回家看看妈妈和阿纲了，大概明天就到家。

　　可恶啊，我好嫉妒，我也想去看看温柔的奈奈妈妈和可爱的小纲吉呜呜呜。

　　我本来过得很快乐，都是系统害了我。

　　[系统：宿主，你的甩锅技术越来越娴熟了。]

　　哪里哪里，承让承让。快帮我看看这张卷子怎么答。

　　[系统：你这是作弊。]

　　我看着满卷意大利文的法学试卷，额头抽痛，十分崩溃：你难道想让我交白卷学着鸣人说就算零分我也要当门外顾问吗！

　　[系统：我觉得这是最优解，毕竟门外顾问负责很多法律事务，你这样不行啊宿主。]

　　[系统：而且你不是要当弟弟的拦路石吗，作弊的哥哥不配当弟弟的拦路石。]

　　我……我觉得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怎么样，水野？”这边，放下电话的泽田家光转头看向我，“要不就口头回答吧，我赶时间。”

　　……我求求你做个人吧！这样秀恩爱小心我放火啊！

　　这一刻，我无比羡慕暴躁老弟的愤怒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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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问：为什么这章没有之前沙雕了
答：因为垃圾作者的舍友是沙雕信号屏蔽器，把垃圾作者屏蔽了，沙雕信号获取不足。（其实是因为这章要把一些设定拎出来）
晴：我想要报答您，所以我更愿意在门外顾问工作。
巴吉尔：难道在这篇沙雕文里，在下也无法在门外顾问拥有姓名吗？
关于彭格列的三个侄子，应该是在摇篮事件死的吧。但当时写这章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是九代目亲儿子，然后根据Xanxus妈妈的话推的他们都死了。结果很尴尬，没想到都是侄子，所以现在改回来了但还是有点奇怪，emmmmm就当彭格列还有其他远方继承人吧。
谢谢菱石的营养液！
读者“菱石”,灌溉营养液+1 2019-03-01 07:57: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