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哥》泉石

22、五年之约

　　便宜母亲暂时打消了让我去勾引公爵小姐的心思，转而开始给我物色其他结婚人选了。好消息是除了公爵家的那位小姐，她一个都看不上。

　　但她又真的害怕把我赔出去什么都捞不回来，这两年去参加艾娜小姐的生日宴会时都不许我太冒头。

　　老实说我觉得她想得太多，都是十岁不到的小屁孩，就算再坏也不会有他们这些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的成年人的想法复杂。不过我乐得她误会。

　　但是吧，事情出了点意外。

　　我本来也不打算冒头的。

　　我就参加过两次公爵小姐的生日宴会，为了不冒头，我每次都沉默寡言，挤在众多和公爵小姐搭话的男孩子堆里乖乖当背景板，连宴会上那些十分馋人的食物都没怎么动过，就怕落单之后被发现。

　　但我最后还是吸引到了艾娜小姐的目光。

　　我把原因归结到了我的脸上。

　　这张宇智波祖传的脸就算放在人群里也扎眼。

　　在艾娜小姐数次邀请我她家去做客后，我那便宜母亲贼心不死，再一次升起了妄图联姻的念头了。

　　我告诉她：“艾娜小姐把我当女孩子了，她喜欢我的头发。”

　　便宜母亲沉默了一阵，看着我的脸，眼神很是复杂。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她也觉得我长得太女性化了，尤其是还留着长头发的时候。

　　她二话不说，立刻找人把我头发剪短成了寸头，还让人做了一顶黑色的假发，放在包装盒里让我下次送给艾娜小姐。

　　“……”我摸着脑袋上有些扎手的头发，欲哭无泪。

　　系统在我的脑子里用“哈哈哈”给我洗脑，还说着你也有今天这种话。

　　我恨！

　　表面上保持着恭谨的姿态答应了母亲的要求，我在下一次去见艾娜小姐的时候把那顶我眼馋的黑长直假发带给了她。艾娜今年九岁，但已经学起了贵族中那套流行的打扮方式，穿着把腰勒成细细一圈的浅蓝色长裙，脸上涂着雪白的粉，嘴唇涂成了艳丽的深红，金发一丝不苟地盘成髻，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纤细的脖颈，手中时常拿着与衣服配色相同的小扇子。

　　她收下了我的礼物，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细长的眉梢微挑，但没有问我这份礼物是什么情况，反而问起了我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我悲戚地告诉她我的母亲依旧觉得我是个男人，在我和她起了争执后，她把我头发剪短了。艾娜小姐闻言眼中怜悯之色更甚，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咽下了想要说的东西，邀请我吃甜点。

　　是的，在艾娜小姐的眼中，我是一个分不清楚自己性别的可怜孩子，又碍于身份连想吃的蛋糕都吃不了，所以善良的艾娜小姐是来请我吃甜点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很大方地表示她就是看上了我的脸的事，想问问我对联姻这件事的看法，主要还是问我想什么时候结婚。

　　我能有什么看法，我壳子里是个女的，自然不想和她结婚，也不想和其他人结婚。更何况我在这个世界只是做任务，总是要离开的，我要真的和她订了婚，不管要有没有成婚，离开之后对她都是不好的。

　　于是我疑惑地看着她：“可是……两个女性也能结婚吗？”

　　当时艾娜惊得扇子都掉了。她反反复复地端详我的脸，说了好几句“不可能”，然后又找人问我家有没有女儿。

　　我们家当然没有女儿，这件事别人也知道。得到了答案后的艾娜表情很不好，让侍女退下，问我是不是看不起她。我当然全然否认，并且至始至终都坚称自己是女性，即使身体是男性，但我始终认为自己是女性。

　　我说完之后艾娜立刻对和我结婚失去了兴趣，转而问起了我的喜好之类的。

　　我们成了闺蜜。

　　和艾娜熟稔起来，我有一次问她为什么放弃得那么快，她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我当时本来只是看上了你这张脸。你都那样说了，不管是不是真的，婚姻生活也一定很无趣，还不如找个看起来强壮一点的男人。”

　　她说完之后还好奇地看着我：“你那方面到底有没有问题？”

　　我木。

　　珍贵的下午茶时光总是一晃而过，趁着能够放肆吃甜食的时光，我和艾娜小姐讲起了弟弟萨博。

　　“是的，我自认为我应该能和孩子玩到一块的，可是现在萨博见到我就会哭，明明以前都不是这样的。”我向艾娜小姐诉苦，“明明我很擅长带孩子的。”

　　艾娜含笑问我：“是吗，克莱尔？”

　　我坚定地向她点头：“当然。”

　　“方便告诉我克莱尔以前是怎么和萨博君玩的吗？”

　　我回忆了一下以前萨博还比较黏我的时候我是怎么做的：“萨博很活泼，很喜欢在宅子里冒险。”

　　“所以我就和他玩了比较剧烈的举高高游戏。”我摸着下巴说道，“这之后萨博就不愿意接近我了。”

　　艾娜踌躇了片刻：“比较剧烈……是怎么样的呢？”

　　“也不太算剧烈啦，就是把他抛起来，再接住。”说着，我手指向我们头顶的遮阳伞，“大概抛那么高吧。”

　　艾娜飞快地打开了扇子遮住脸：“克莱尔你都不害怕接不住吗？”

　　“怎么可能，这方面我可擅长了。”我坚定不移地说道。

　　这都做不到还做什么忍者！

　　艾娜语气中的怜悯更甚：“克莱尔，你不配拥有弟弟。”

　　我鼓起脸颊：“艾娜，你怎么这样啊！”

　　她无奈地收回扇子，露出被遮住的脸，她嘴角微微上翘，语气温和极了：“克莱尔，下一次试试更温和的方法吧。”

　　我愣了愣，移开了目光，不安地坐在椅子上动了动：“好……好吧……”

　　[系统：宿主，欺骗这么小的孩子，你的良心不痛吗？]

　　我能有什么办法！不和她做闺蜜，就只能做夫妻啊！

　　骗婚更可耻啊！

　　吃饱喝足告别了艾娜，我转道去了中心街买了份世经报，每周二连载的《Naruto》已经进入了疾风传剧情，我看得津津有味，然后在回家前把报纸藏起来塞进衣服里层。

　　进门的时候是艾迪开的门，见到我手上没拿什么不该拿的东西，他微微松了口气，然后轻轻的摇了下头，示意我两个便宜父母不在家。

　　“父亲去港口了吗？”我问。

　　艾迪躬身回答：“是的，这次商船运回了重要的东西，老爷亲自去看了。”

　　“有多重要，难道还能是恶魔果实？”我笑着调侃了一句。

　　“……”

　　我猛地转身看向艾迪，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还真是？我们家能吃得下？”

　　恶魔果实市场价一亿起步，一个哥亚王国的小小贵族能吃得下这东西

　　“这次的商船是和海军总部中将的船一起回来的，交易对象是东海海军，为了资金安全特意将交易地点定在了本国，”艾迪尽心尽力地为我解释，“现金到手后就会上供给王族，我们家的爵位也能升了。”

　　“……”我想骂人。

　　爵位一升便宜母亲的联姻心思岂不是又会死灰复燃？

　　当晚便宜父母果然说了这件事，然后再一次提出了让我和公爵家联姻的事。

　　“我不想。”放下手中的食物，我直说出来。

　　和两年前刚到这里不一样，两年时间足够我了解这个世界的资料。

　　“克莱尔，你在说什么傻话！”便宜父亲拍了下桌子，怒气腾腾地瞪着我。

　　“现在订婚为时过早。正如这次事件，今后我们家的爵位还有再上升的可能，那时候岂不是让公爵家占了我们的便宜？”

　　“克莱尔，王族没有适龄的女儿。”便宜母亲皱着眉提醒道，“即使是和公爵家联姻，我们家也吃不了亏，更何况这次的生意是可遇不可求的，与其寄希望于不可求的下一次……”

　　“父亲、母亲，我不想联姻，我对后代没有任何期望，即使结婚了也不会生下继承人。”我向他们挑明，停顿了片刻，接着无视了因为这句话直接尖叫起来的母亲，看着坐在首位眉头深皱的父亲继续说，“这是其一。其二，这一次的交易已经很让其他家族眼红了，这时候和公爵家联姻，公爵家势必要要求两家的生意绑在一起，如今看似是我们得利，但我们无法在自己的生意中占主导地位，长久下来谁知道最后是谁获利呢？其三，父亲现在因为上供足了今年大部分的天上金很得国王的喜爱，何不趁这个势头祈求国王下一道政令呢，一道有利于我们家生意的政令。”

　　“克莱尔。”便宜父亲锐利的目光盯着我，“告诉我，这也是交易吗？”

　　我毫不畏惧地对望过去：“是的，我会用足够的资金换取我的婚姻自由。”

　　“五年时间，五年后你必须赚足哥亚王国一年的天上金供应量。”他的手指以一种有条不紊的节奏在餐桌上轻点，“十五岁订婚也不算太晚，如果你做不到，你的婚事就由我们来做主，换取最后的利益。”

　　我算了一下时间，五年后萨博七岁，似乎还行，于是我点头答应。

　　“可以。”反正实在不行我就死遁结束任务。

　　便宜母亲似乎还有些不满，但是在我们已经达成了大致一致的情况下还是没有说什么，便宜父亲继续问道：“那么你看上了什么了，你想让我请求什么政令？”

　　“和废物终点站有关。”

　　哥亚王国居然还被称为东海上的一颗明珠，一尘不染的国家，城外那么大一个垃圾场都没人看见吗？

　　结果天龙人一来每个人都从瞎子变成明眼人了，为了面子要火烧垃圾站，真的绝了。

　　解决问题就要从源头开始。

　　这五年先好好搞垃圾分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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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晚上梦到晴妹抓着我连法语口语，她说有本事让我学就一起来练口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