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当哥》泉石

10、出局

　　朱利奥能够查出杀手的资金来源，彭格列也不可能查不到。
　　很快，一份矛头全都指向卡米拉的调查报告就出现在了我的桌案上，另一场暗杀也被安到了卡米拉的头上，我极其迅速地将其交给了九代目。
　　九代目看完报告后，从文件中抬首问我，眼神复杂：“晴，你真的认为是卡米拉做了这件事吗？”
　　我反问道：“为什么不可以是呢？”

　　九代目能问这个问题我并不意外，毕竟谋杀继承人候补是大事，如果真是卡米拉怎么会露出这么大的纰漏让我抓。
　　“反正我的性命并没有大碍。我的建议是,对卡米拉的处罚不伤及性命即可。如今有人想要挑起继承人之争，如果卡米拉真是幕后之人，那么她让我们查到可能是两种情况。一是让我们对她放松警惕，认为有人陷害她；二是她的实力只有这么弱，实力弱小还使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即使不对她有所惩罚，她也难有作为……当然，惩罚之后她也无力再做什么了，还能警告其它蠢蠢欲动的人。如果她真是被陷害的，那也表明现在有人盯上了她，让她趁此机会远离这个漩涡岂不更好？”我顿了顿，“被人陷害也一无所知，让她远离权力中心对彭格列也是一种好处。”
　　彭格列思索了一下：“不查出真正凶手，你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不会不甘心吗？
　　不会委屈吗？

　　看着那双平和的眸子，我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彭格列就是我的一切。”
　　……
　　从九代目办公室出来之后，我按了按额头，心中颇有些伤感。
　　当着老人的面撒谎，我的良心都在痛。
　　［系统：只可惜你根本没有良心。］
　　那肯定是因为水野晴没有良心吧，与我无关。
　　［系统：？你真的好屑哦，宿主。］
　　承让承让，都是系统你带得好。

　　回到办公室，卢卡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巴利安把我们的人扣下了，Xanxus大人说除非您亲自去领，否则就别想让他们回来了。”
　　“……”我忍了忍，终于还是没忍住，问出了这两年来我一直很想知道的一个问题，“卢卡，为什么我们的人总要往巴利安跑？”
　　“……”卢卡额上爆出一根青筋，“您应该关注的不是这一点吧！”
　　我头疼地捂住脑袋，趴在桌上：“可是……巴利安啊……那个巴利安啊……我真的很不想去啊，半年前那糟糕的经历我还没忘啊。”
　　“水野大人！”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

　　时隔半年，踏进阴森森的巴利安，看着那张Xanxus的专座，我忍不住羞耻地移开了脸。
　　为什么那个家伙可以一脸淡然地坐在上面啊！真的好中二啊！
　　“喂！门外顾问的水野？”楼上有人探出头来，一头银发的剑士用他那独特的嗓门让我上去，说Xanxus在会议室等我。
　　“我的下属呢？”我站在下面没动，双手放在唇边和上边隔空对话。
　　“你去了就放人，快点上来啊！”斯库瓦罗不耐烦地把头缩回去。

　　巴利安的会议室空旷、阴沉，窗户都被厚重的深色窗帘挡住。难得的是虽然看着阴森，但房间还是打扫得很干净，不然就真的像是影片里那种慌旧鬼屋了。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这里，来到这里我就不由想起很久以前看见动画里巴利安初登场时弹幕的“家暴预警”。现在想来，已经是十分久远的记忆了，我甚至已经不记得斯库瓦罗究竟被怎么了。那个时候隔着屏幕，也只是简单看看，没想到我如今却会参与进这个故事当中。
　　[系统：平行时空，做什么梦呢？]
　　言下之意，我不配。
　　哦。
　　我翻了个白眼。
　　下一秒我听见了指骨被捏响的声音。
　　“……”被看见翻白眼了。
　　看见Xanxus隐忍的表情，我心虚地转过头。我发誓我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怪系统。
　　[系统：反正你类似的事已经做过不少了。]
　　闭嘴啊！

　　会议室里只有我和Xanxus，连斯库瓦罗也不在。
　　“日记到底是怎么回事？”省略到可能暴露他究竟做了什么的部分，他问道。
　　会议室的大门敞开，我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他：“我的日记一般都放在我的卧室，你会把自己的日记放在办公室吗？”

　　虽然我不会，可我也说不准九代目是不是有喜欢在办公室写日记的爱好，但只要找出其中不合常理的地方指出来，自然就会有人怀疑真假。

　　“再说，你看到这种东西，最容易获利的是谁？”
　　这一次Xanxus没有保持沉默，他冷笑一声看着我。
　　“……”行吧。我放软了语气，转移话题：“你不会以为九代目对你的好都是因为愧疚吧？”
　　“仔细想想，就算再愧疚，也不至于放任那样的人整天压着彭格列继承候补欺负吧。”我挠了挠头，诚恳地对他说，“这几次针对我的暗杀不就是因为某些人对于在明面上胜过你而感到绝望吗？”

　　他瞬间被这句话点炸了一般撑着桌子站起来：“你这垃圾，别把这种事和我扯上关系！”
　　我敷衍地点头：“好好好，和你没关系。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结盟。”
　　但在其他人看来就不是这样了。
　　“喂！”Xanxus的手中爆开一团赤红的火焰。
　　我收敛了：“如今你已经得到了大部分人的认可，只要你安分地待在这个位置上，继承人也只会是你，何必在意那些事？你的火焰就是最佳证明。”
　　“话就说到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脸色阴晴不定Xanxus，我冲他点了下头，就转身离开。
　　“喂，水野。”Xanxus突然喊道，“你不会不甘心吗？”
　　我转头看向他，嘲讽地笑出声：“我没有天赋，不甘心又能怎样呢？”
　　身为继承候补的一员，我至今无法领悟领悟火焰的使用。
　　在一开始就出局了。

　　心情良好地走出巴利安，我揉了一下肌肉有些僵硬的脸颊。天空阴沉，乌云暗沉沉地压在头顶上，暴雨倏忽而至，天地间只剩下雨声。卢卡撑开黑色的伞面，疑惑地看着我把伞接过去。
　　“外调之后，是你接替我的位置吧。”我懒洋洋地撑着伞，唤住了想要自觉地走出雨伞范围的副手，“恭喜了。”
　　卢卡一言不发。
　　“师弟就麻烦你了。”
　　“水野大人……”
　　“让他压力不要太大，不要师父说什么就做什么，师父让他顶班选择性地听听就是，师父还年轻，还没到摸鱼的年纪。”
　　“等一等……”
　　“对了，如果师父找巴吉尔拍合照，你帮忙拦一拦，他们俩发色太容易引起误会了。”
　　“请等一下……”
　　“对了……”
　　“水野大人！”
　　我被卢卡吼得愣了一下，赶紧稳住略微倾斜的雨伞。
　　“请适可而止，您只是暂时外调，不是死了！”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说，“不要用一副交代遗言的语气啊！”
　　“唔……”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有些无奈，“外调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了嘛。能交代多少是多少啊。”
　　反正我们之间，估计是没有下一次见面了。

　　我要外调的事传得很快，我没有刻意隐藏消息，很快我什么时候离开的消息都被传出去了。
　　“提前出发吧？”卢卡对现下的情况很是忧心，提议道。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我的命还是很大的，如果真的因为这个原因死了……接下来的彭格列一定很有趣。”
　　交接手续办完后，我回到房间，确认了两本日记的情况，将其中一本放进了行李，另一本贴身带着，出门去见了朱利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