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之奇牙（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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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奇牙·揍敌客，今年十二岁。
四岁未满时我认识了一只称自己为小草长得像蝴蝶并且会讲话的蛾子，白色，小半只巴掌大，喜欢吃蛋糕。
和小草相处的四年，我很快乐，还有不被人发现的窃喜，可我发现我错了，家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我，身为揍敌客是不需要朋友的，确切点说，不需要弱小的朋友。
小草太弱，我也太弱，所以保护不了她。
大哥的钉子刺穿我手的刹那，我并没有感到多大的痛楚，那远远没有四岁拔指甲时来得钻心剜骨。
小草死的时候触目惊心，红色的液体淌满了整个手掌。我从不知道蛾子的血液也是红的。
她用仅剩的半支翅膀挣扎，然而大哥的钉子使得她与我的手掌相连，我没有拔掉，拔掉了钉子她也不能再飞翔。
不如就这样死在我的手上。
我很难受，难受地想哭，眼眶却始终如一地干涩。我半跪在地，睁大眼睛看着她。
她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似想要铭记，可最终如那挣扎渐渐弱下去。
我想，如果那天我没有去林子里吃蛋糕，她也就不会认识我，会一如既往地在阳光下草茎上睡午觉，而不是像现在，垂死挣扎。
“对不起。”
【对不起。】
心底里响起的最后的声音，与我干哑的声音意外的相和。
收拢手掌，将小草的残骸小心地握在手中。我站起身，却陡然感到一阵晕眩。
然后……我昏了过去。
陷入黑暗的瞬间，我似乎见到了手中的一闪而过的绿光。
第二天，我照常起床。
手里的血迹早已不在，窗台的盆栽同样已消失。
下了楼去用餐，我发现全家上下都在，见到我似乎很欣慰。
“奇牙，昨晚睡的怎么样？”爸爸很关心地问道。
“回爸爸，睡的很好，今天的训练可以加倍。”
爸爸更高兴了。
“奇牙，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你好，你能明白真好。”爷爷同样欣慰道，末了感叹，“不愧是揍敌客的继承人。”
“啊啊啊～”妈妈似乎很激动，使劲蹂躏着怀里的柯特，“妈妈更开心你你没有变成伊尔迷当初那个样！还是一样可爱！”
大哥当初的样子？我看了大哥一眼。面瘫？
……
本少爷才不会。
我会变强，强到没有人能主宰我决定朋友的权利。
所以，小草，就让我暂时忘记你。
想到你，我会忍不住变得软弱。
满八岁生日的时候，大哥在我的脑子里埋下了一枚钉子。
我不知道他如何做到的，只知头痛欲裂，我无可抑制地惨叫了老半天，最终虚脱晕去。
醒来的时候，我感觉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东西。很重要很重要。
细细想去，却导致隐隐头疼。
算了，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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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的时候，沉淀许久的烦躁驱使我终究无法忍受日复一日压抑窒息的训练，我打伤了妈妈和二哥，在妈妈惊叫声中踏着滑板离家出走。
真庆幸监督我的大哥出任务不在。
到了山下的小城镇里，我感到全身心的自由，虽然自己的家就在山上。
摸了摸口袋，甜食快耗尽，想到飞艇上无趣的几个小时，我决定去甜品店。
塞满了口袋，又装了一大袋，花去一笔似乎不小的钱，我心满意足地走出店铺。
没走出几步，我眼尖地发现半路上停浮着一只蝴蝶，有点奇怪，居然不怕生。我直线向它走去，它也没躲。
我经过它，它的翅膀几乎擦着我的衣袖。我心里想着今年的猎人考试好不好玩。
登上飞艇，等待起飞，耳边有人在不停聒噪今年的猎人考试，我漫不经心地吃着巧克力，然后眼角瞥到一抹白色的掠影。
……好像有点眼熟？
四五个小时后，我下了飞艇，口袋里的甜食早就吃光，袋子里的也几乎见了底。
……唉，又要去买。不过我很乐意。
慢吞吞地走着，不知是否是错觉，我总觉得周围人的眼神很奇怪，经过一张广告牌时，从边角的钢板倒影里我知晓了原因。
似乎同样注意到了周围的眼神，它远离了我，远远地跟着。
怪不得不怕生，原来另有所图。
揍敌客树大招风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走在大街上，经过甜品店时脚步顿了下，我犹豫了零点一秒后接着向前走，随后迈进一个小道，七拐八拐到了尽头。
瞬间回身，果然见到那白色蝴蝶，我在心底邪笑，那么傻，被发现跟踪了还不走，简直找死。
我开始逼问，相信真正的指使者就在暗处。
可它却出乎我的意料。它会讲话，我怀疑它是稀有的品种，心里琢磨着抓回去给曾爷爷当礼物，它用疑似无可奈何的语气告诉我它是只蛾子，我啼笑皆非，继续跟着它瞎扯，边向大街走去。到了小道口，我一把抓过它握在手里，然后塞进口袋。这个世道坏人还是很多的。
至于它是什么来历，看它那傻样和不可思议的理由，我也懒得再去计较。这个世界惹得起揍敌客的一只手都数不过来。有它这样念兽的主人肯定倒霉，同样也是个傻帽。
可它再次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叫小草的长得像蝴蝶却称自己为蛾子我觉得是稀有念兽的不知名物种居然真的吃起蛋糕来，而我居然也给它吃了！！（奇牙：为什么会有那么长不加标点的前缀……）
我不知道它有没有真的吃蛋糕，看它把好好一块巧克力奶油蛋糕弄得面目全非像某种排泄物体，我觉得恶心异常。
我向一点常识都没的它简单解释了猎人考试，也不知明白了没有。我装作不经意地“邀请”它，它似乎犹豫了会，拒绝了，末了说考试后来找我。
第二天，我在烤肉店与它道别。
心里不怎么相信它还会来找我。站在烤箱状的电梯里，我陡然觉得猎人考试很无聊。
如果真来找我的话，不管有没有人养，把它抢过来吧……嘿嘿。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番外之奇牙（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