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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族中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清楚,要是惹怒了江景元,江景元就会离开江渔村,并且会把他父亲给予村中的东西全部收回。

      再有族老的大棒子打压,就算是心有不甘也不敢表现出来。

      看着一群人离开去了江氏宗祠给江远茂磕头认错,江景元的心总算是放松了下来,心中那股怒气也消退不少。

      徐水舟忙扔掉手中锄头,吐了吐舌头,刚才真是吓到他了,精神都绷得紧紧的,就怕景元哥有个什么意外,一不小心咬到舌头,都没注意。

      不过景元哥真的好厉害啊,刚才的气势实在是太霸气,他就学不来。

      “外公,你怎么来了。”

      江景元将陈钰泓迎进屋内,沏了杯茶,问道。

      陈钰泓入座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正眼打量一下江景元,冷哼一声,“我要是不来,你们母子就等着被人欺负死吧,遇上这种事都不知道只会我一声,你这孩子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

      “自然是有的。”江景元有些尴尬,他这刚穿越,还不太适应这亲戚关系,而且这件事情他自信可以解决。

      “长大了,翅膀硬了。”陈钰泓瞥了眼江景元,又呷了一口茶,叹气说道,“是红梅那孩子给我说的,算起来你得唤她一声表姐,去年刚嫁入你们江家村,有空多关照一下。”

      “知道了,我有空上门去感谢一番。”江景元点头,这种能够在危难时候帮一把的亲戚,才是最可靠的。

      “景元啊,身体如何了。”陈钰泓终究还是担心江景元的身体。

      “好多了,只是还有些虚弱,再调养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江景元在陈钰泓面前转了一圈,让他可以全方位的观察。

      “嗯,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外公说。”陈钰泓说完又转过身去批评陈秀秀,“你这孩子也是不听话,什么都要强,家里都这样了都没跟我说一声,你是不是打算让我这个老头子给你收尸才肯软下来。”

      陈秀秀紧咬着唇,没忍住眼泪簌簌往下落,哽咽不成声。

      陈钰泓慌了手脚,脸上挂着两份无措,“你这孩子哭什么,我又没有骂你,好了好了,爹不对,爹给你认错。”

      陈钰泓急的满头大汗,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见这女人落泪,尤其是自己的妻女。

      “爹。”陈秀秀听见陈钰泓的话,非但没有停止,还抱着他的胳膊大哭起来。

      算起来陈秀秀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要搁现代的话,好多都还是父母的掌中宝,她却早早的经历风霜,一个人独自撑起两家人,还要时不时面对这些族人的刁难。

      江景元也忍不住鼻头一酸。

      “好啦,好啦。”陈钰泓像哄孩子一样拍打着陈秀秀的后背,“孩子都是快要成家的人了还哭鼻子,你不怕孩子笑话你啊。”

      “婶子给你帕子。”徐水舟忙凑上前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递给陈秀秀。

      陈秀秀接过擦了擦眼泪,今天她实在是没有忍住,把挤压在心中的委屈都给哭了出来。

      “你这孩子也挺不错的,远茂看人的眼光果然很准。”陈钰泓赞叹的看了眼徐水舟,“以后景元要是欺负了你,尽管给外公说,外公帮你教训他。”

      “好,谢谢外公。”徐水舟甜甜一笑,两个酒窝显露出来,眼睛像一弯月牙,怎么看都惹人喜欢。

      “咳。”江景元看了眼徐水舟,向陈钰泓欠身说道,“外公,我跟水舟说两句话,你跟娘先说着话。”

      江景元说完就拉着徐水舟到了厨房,徐水舟一脸的不解。

      “张嘴。”

      到了厨房,江景元抬起徐水舟的脸,让他张开嘴。

      “啊~”徐水舟很听话的张开了嘴。

      果然在舌苔上看见一个小小的伤口,还在沁着血,江景元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吹凉,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点金银花。

      “漱漱口。”江景元将吹凉的水杯递给徐水舟,等他漱完口,又把金银花小心翼翼的放在徐水舟舌苔上的伤口处。

      略带温热的手触碰到徐水舟的唇瓣,徐水舟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好了,别张着嘴了,口水都要下来了。”江景元微笑着揉了揉徐水舟的头,“以后做事情可不能伤到自己,金银花含一会再吐出来,可以帮你消炎,不然你今晚都没办法吃饭。”

      徐水舟一脸惊讶的捂着嘴,原来景元哥是担心自己的舌头上的伤口……

      “还疼,嗯?”江景元皱了皱眉头。

      “唔系……”徐水舟因为嘴里含着东西,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只能闭上嘴摇了摇头。

      “那你捂嘴干嘛。”

      徐水舟适应了好一会才说道,“景元哥,你刚才没有洗手。”

      江景元:“……”

      徐水舟回家的时候,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以至于他早就把舌头上的痛处给忘到九霄云外。

      江景元再回到屋里的时候,陈秀秀和陈钰泓都安稳了下来,父女两个正在有说有笑。

      “景元,你今天的事情处理得很好,但是还是有些欠缺,鲁莽了一点。”陈钰泓安稳下来,又开始说教起江景元来。

      “嗯。”江景元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确是鲁莽了,实在是那些族人惹得他一肚子的火气,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别说是人了。

      “还有这投田的事,你做的太明目张胆了,以后别人说起你难免会说你几分市侩。”陈钰泓把一些江景元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揉碎了给江景元说清楚。

      投田这种事,说道理还是钻了法律的漏洞,这只要是有功名的人,八成都干过这事,只不过有些人是图名,有些是图利。

      像江远茂就是图名,这种事情传开了别人都只会赞叹,但是像江景元这样做,太过于明目张胆了,不然哪里还有今日之事。

      江景元沉默了片刻,明白了过来,看来他还是太过于稚嫩了些,要是有陈钰泓这样的远见,今天这事就闹不起来。

      “多谢外公指点。”江景元深深的给陈钰泓一辑。

      “孺子可教。”陈钰泓见江景元迅速反应过来眼底更加赞叹,摸了摸浅留的胡须,笑呵呵问道,“景元啊,你未来可有什么打算,是继续科举之路,还是找份其他的生计。”

      “继续科举。”在“江景元”的记忆中江景元看得出来,他对于功名的那种执着,他会完成他的心愿的。

      而且身处这个时代,江景元太明白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的道理了,如果没有一个功名在身,谁都可以上来踩你两脚。

      江景元可不希望下半辈子跟一群村民斗智斗勇,一旦有个更高的功名在身,这些村民谁敢这样上门来欺负啊,一个秀才还不够。

      “不错。”陈钰泓更加满意了,“你能看明白是再好不过,不过可不能向以前那样死读书了,人情世故也都要学一点。”

      官场如战场,一味的死读书最后功名是有了,可也保不住,只有才情和人情都到位,才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加顺畅。

      陈钰泓说着有叹息了一声,“可惜外公已经年迈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现在得考场又瞬息万变,不然外公也可同你一起去考。”

      陈钰泓早年时候科考举人几次落败后,便一蹶不振,在家荒废了几年,等悔悟过来的时候,早就时不待他。

      江景元眼睛一亮,从自己的书桌旁拿出一本账簿递给陈钰泓,“外公觉得县主薄这个位置怎样?”

      原本江景元还想考察一下这个外公,因为主薄这个位置说来也不小,如果随便安排一个人上去,做不好的话,很快就会被人给拉下马,但是今天见识过陈钰泓之后,江景元觉得这个位置是在适合不过。

      “主薄?”陈钰泓下意识接过账本,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县主薄不是做的好好的,外公虽然有些能力,但是也爬不到那个位置。”

      说完陈钰泓这才翻阅了眼手中的账本,越看眼睛越瞪得大,颤声问道,“这东西哪儿来的。”

      江景元和陈秀秀对视一眼,知道李三全那件事情瞒不住,便如实相告。

      陈钰泓听完后气的全身发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简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竟然加害你,景元早就该跟外公说的。”

      “孙儿也是在病榻上缠绵,觉得无趣,把从生病时候的事,仔仔细细在脑中推敲,又恰逢那李三全都不诊断就说要母亲准备后事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江景元皱着眉头说道,不过他心中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他没有说出来。

      “哼,如果不是那李三全已身死,我定要他后悔活在这世上。”在陈钰泓看来,李三全死的还是太过于轻松了一些。

      “都已过去了,外公还是看看主薄这个位置如何,经过这件事孙儿也明白了,朝中有人好办事,主薄这个位置低虽然低了些,但是好在在梧桐县这个芝麻大的地方还是有不少权势的。”

      既然要拉一个主薄下马,何不如再顺水推舟扶持一位自己人上马,不然再上来一位跟他作对,那就是吃力不讨好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辣鸡存稿箱,明明定好了时,硬是不给我发出来,如果我不检查的话。今天估计要断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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