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171 ...
-
你可以的。
夏洛特放平了小狗，打开她的嘴，手盖在阿瑟娜胸前，一下下地有规律按压着，间隔半分钟后向着小狗嘴里吹气。她一系列动作非常干练有素，一看就是以前为了预备突发情况训练过的。
可是她试了好几分钟，小狗还是没有动。
“夏洛特，阿瑟娜已经不在了。”
杰森嘴唇动了动，制止了夏洛特的动作：“她已经死了。”
直到刚刚，杰森才发现躺在那里的小狗几乎是遍体鳞伤。她不仅头被打肿，腿也不自然地撇着，胸腔上还有一块不自然的凹陷。
找到他的时候，阿瑟娜其实就已经活不久了。刚刚她奋力地跑向夏洛特的时候，用尽了最后的力气。
“可她刚刚还在摇尾巴呢。”夏洛特有点茫然，抬起头，看着杰森：“她刚刚还钻进我怀里了。”
她慢慢地半跪了下去，跪在了不平整的土地上。阿瑟娜就在她刚刚被绑的椅子上躺着，安静极了。
“她也不老，”夏洛特伸手，摸了摸不再呼吸的毛小孩：“科特郡有一只柯基活到了24岁。”
杰森握了握拳，手轻轻地搭在了夏洛特肩上。
“她最后还是回到你身边了。”杰森说：“是她找到我的。”
夏洛特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看着小柯基，似乎再多看一会儿小狗就会再站起来。杰森想带夏洛特走，但……他知道她不会走的。
他也不会走，他不放心夏洛特。
他看着这个几乎凝固了的身影，总觉得有什么弦，随着阿瑟娜的离开，崩掉了。
“你们——夏洛特！”
最先赶来的是终于在课间休息时看到了蝙蝠侠消息的康纳。他降落在了夏洛特身边，有些警惕地看看杰森：“怎么回事？”
“反科学教，不知道为什么绑架了我。”夏洛特回答了：“而且阿瑟娜，他们把阿瑟娜打死了。”
她慢慢回忆起，她在抓流浪猫时，忽然间阿瑟娜大声叫唤，而一群人立刻从远处出现，冲着她们袭来。
夏洛特本来已经把回家的门打开了，可阿瑟娜离她有些远，因此她不得不先去抱阿瑟娜再打开门。
“可我跑得不快，等到阿瑟娜和我跑到一起，已经有人……开了枪。”
夏洛特一惊：“阿瑟娜把我撞开了！”
她和阿瑟娜都摔在了地上，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就是在椅子上。
“我先带你回去。”
康纳看了附近，皱起眉，伸手要去拉夏洛特：“蝙蝠侠说这里不能久留。”
但他，被夏洛特躲开了。
“我，我不能回家。”
夏洛特摸了摸后腰，没有摸到自己的魔杖，机械地站起来，看了看，晃晃悠悠地向着一个方向走去。杰森眼睛一眯，看到了一个装着实验材料的包。他三两步走过去捡起来，递给夏洛特。
夏洛特没有道谢，在里面翻找片刻，最终找到了一个小树枝一样的东西。
“就是这个。”她终于笑了起来：“谢谢！”
杰森一愣，心沉了下去，本能地要抓住夏洛特的手，可下一秒她就不见了。
转头一看，椅子上空空荡荡。
小狗也不见了。
“你就是这么办事的？我服了你们超人系了！”
达米安在快半小时后才到，面对的就是一地尸体，其余的人影一个都没看见。他一个激灵call了康纳，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最好告诉我夏洛特没事，否则你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超人系能活多久了！”
“少命令我，比起这个你先找到她人吧！”康纳刚刚在半空中侦查时看到了超人，先将超人送到了正联的治疗室：“她一下子就消失了，谁也找不到她！阿瑟娜她……，夏莉伤心得要命。”
达米安顿了顿：“然后呢？”
“托德在那儿，你去问他吧。”康纳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而且他为什么那么快就赶过去了——恰到好处得就好像守在那里一样。”
达米安：“你什么意思？托德缺钱也不会干绑架金主的事情。”
“会不会也不是你说的。”康纳反唇相讥：“你们蝙蝠系不是最能推理吗？现在事实就是这样，你推理吧。”
说完，康纳直接切断了通讯。
超人还在急救，刚刚听其他人说是因为遭到了氪石攻击，而且剂量很大，因此才被放倒。
康纳反应不算最快，可他也知道这么大剂量的氪石，尤其是还在积极情况下拿出来，这绝对不可能是偶然。
他皱着眉，想到了刚刚他来时看到的画面。
夏洛特神情呆滞地看着阿瑟娜，无助得就好像一片风中的落叶。而托德，他的手放在她肩膀上，就好像在支撑着她。
支撑着她不要倒下。
“无论如何，你没有丢失夏洛特下落的理由。”
蝙蝠侠和露塔斯一起看了现场，接着去了正联。在了解了当时的状况后，蝙蝠侠深吸一口气，很想骂人：“出了那句她不能回家，她还说了什么？而且你说她去拿了小树枝？拿到之后才消失的？”
康纳点点头，被蝙蝠侠看了好几秒。长叹一口气，蝙蝠侠转身去联系了露塔斯。
“一个小树枝一样的东西，似乎拿到了它，夏洛特就瞬间带着……阿瑟娜消失了。”蝙蝠侠问：“她什么时候学了魔法？”
露塔斯正在勘察现场，在第一时间翻找了那群尸体旁的东西，准确地找到了写有反科学教logo的物品。她想了想，才给回答：“夏洛特全家都会魔法。”
“但她学不好，也用不了。”蝙蝠侠脱口而出：“夏——两个康斯坦丁都这样说过。”
“或许是这样。”露塔斯歪歪头：“但……追究这个是没有意义的，起码是现在。与其讨论她是怎么消失的，不如想想更要紧的。她拿着一个魔法小树枝，看起来能把她的能力发挥到最大。那么，带着阿瑟娜，她会去哪儿，她要做什么。”
“你知道答案，”蝙蝠侠说：“在看了现场后，你更确定了。”
“反科学教的教址在两个州以外，我确定了又能怎样？”露塔斯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接下来你要请谁去呢。闪电侠？”
不，蝙蝠侠不会让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去的。
因为最坏的结果，不能别人看到。
“她有可能手下留情吗？”蝙蝠侠问。
“大姐留给她六只柯基，阿瑟娜是最后一只小狗。”露塔斯耸耸肩：“她真的很爱阿瑟娜。”
“我真的很爱她。”
夏洛特坐在主教身边的桌子上，怀里是已经失去温度的小狗。直到这时，夏洛特才能接受阿瑟娜是真的死去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更不能原谅：“为什么要伤害她呢？姐姐知道了，会怪我的。”
年轻姑娘的语气又委屈又天真，坐在座位上的主教却不敢动弹。
就在五分钟前，强大的压力突然出现，整片地区的所有人都被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包括教主在内。他眼看着这个人出现，本来就惊恐的心在她走近后越发胆颤。
他认识她，而绑架她直播的命令，就是他下的。
“你要杀我，是没问题的。”夏洛特又说：“可小狗有什么错呢？”
她是为了她怀里的小狗来的。
主教被危险吓得不敢动弹，可他又觉得来的这个人脑子不正常，起码意识是混沌的。他试图逃走，但——她随手一抓，把他最宠爱的女教徒抓了过来。
而这个被抓来的14岁女孩儿，还怀着孕。
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你们这么做是不对的。”夏洛特瞳孔扩大，忽然盯着主教：“就像我要杀你，却不会真的杀了她，因为她是无辜的，她是被你强·奸的。而杀了你——”
她伸出手，扼住主教的咽喉：“——是正义降临。”
主教瞬间缺氧，像条濒死的鱼一样抖动。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刚刚做不了，现在也做不了。
“不行，这样，这样，你不难过。”
夏洛特喃喃地说，拿起魔杖：“你要……痛苦一些。”
灵魂深处骤然间被灼烧，主教僵直着身体，仿佛周身被烈火环绕。那不仅是火烧，而且还是，还是每一寸被不停煅烧后化成灰，再被重组起来，浸入硫酸之中被逐渐腐蚀的痛。
“你们……还有很多人投了票。”夏洛特拍了拍桌子：“你们都想让我死。我要报复你们。”
她笑了起来：“你们一个都别想跑！你们——要跟我一样难过！”
疯了。
蝙蝠侠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夏洛特最有可能去的地方，然后，果不其然地看到了倒了一地的人。他们看起来还有生命体征，可眼神已然空洞，身体还在不断地抽搐着，好像有人对他们用了刑。
加快速度跑向了教堂内，他循着血迹找到了夏洛特。
坐在主教桌上的夏洛特。
她没有攻击蝙蝠侠，而是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
她有些委屈地噘着嘴，歪着头，眼睛却还是瞳孔扩大的样子。
“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蝙蝠侠。”
她还在摸着腿上小柯基的头：“如果你告诉我的话，我就好好学魔法了，我就……可以救阿瑟娜了。”
“夏洛特。”蝙蝠侠心头一跳：“我可以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就现在。”
“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要你也难过。”夏洛特高高举起了魔杖，把那个尖尖对准了自己的颈动脉：“我知道怎么让你难过。”
“夏洛特！”蝙蝠侠想用蝙蝠镖阻止，但来不及了：“别这样！”
她直直地刺了下去！
毫不犹豫。
“别——”
蝙蝠侠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堂中，被忽然闪过的光芒刺痛了双眼。他来不及管自己，下意识地冲过去，哪怕知道来不及也还是要拦住夏洛特刺向自己的手。
“你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另一个世界的蝙蝠侠将你送了过来。”蝙蝠侠说：“你是她的孩子！”
“——生不出来当然是你的问题！”
另一个声音响起，在光芒散落后，蝙蝠侠抓住了另一个人的手腕。
她长着和夏洛特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但年纪大上几岁，看起来一脸怒容。
在蝙蝠侠拉住她之后，她更生气了。
“这又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新地球？！”
作者有话说
第171章 17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