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1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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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不是在针对我。
韦恩不知为何，听到这个问题立刻火冒三丈。他先是将夏洛特扒拉到身后，然后才问康斯坦丁。
“为什么？”韦恩问：“还有你刚刚做了什么？”
“做了很多，但现在来不及跟你解释详情。”康斯坦丁看起来很正经：“简单来说破盆儿盛水还能凑合装点别的，装了水坏得更快——这个总能听懂吧。”
韦恩皱眉，身后的鸳鸯眼却笑了起来：“噗。”
她之前和罗伊说过一样的话。
“超人在想办法。”韦恩说：“而且……超人说过，那边的世界更有生机，更不需要她。”
“你听听你说的话，像是你和超人应该说的吗。”康斯坦丁抬起下巴，看向天空：“问题因起源而起，也因起源而终。作为人，我们能做的，比我们想象中少太多了。”
他又看了看夏洛特：“你说，你是你们兄弟姐妹中剩下的最后一个，对吗？”
夏洛特点点头：“是的，我……很抱歉。”
“你不用抱歉，你是被选择的，被你的兄弟姐妹们。”康斯坦丁笑了笑：“你是……‘桥’。”
？
罗伊才被那看不见的屏障放进来，一进来就听到了这样的话。他满脑袋问号，完全不理解对话的背景、内容、方向和意义。他用自己现有的信息，分析夏洛特为什么是“桥”。
或许是……连接所有宇宙的桥梁？大家不要大打出手，她作为，呃，起源的化身可以轮流值班这样吗？
“你能去光明的那一边。”康斯坦丁爆出了一个炸雷：“你可以去求救。”
“夏莉？”
在回程的路上，韦恩和夏洛特都在沉默。他们两个沉默的点不太相同，因为一个的沉默是担心另一个，是前者担心后者。
可夏洛特的沉默也不是负面的。她并不像是被打击到了的样子，甚至她是有一些兴奋和得意的，甚至，罗伊从她流光溢彩的眼睛里看到了期待和跃跃欲试。
韦恩最终忍不住出声了：“我们……可以聊聊吗？”
“嗯？好呀。”夏洛特乖巧：“您想聊什么呢？”
“我们先去个别的地方，”韦恩说：“哈珀，麻烦你在那儿等我们一会儿。”
“好，好。”罗伊说，而且他也习惯了。
最终，韦恩将罗伊留在了当时他们上车的地方，带着夏洛特去了一个相对安静的餐厅。不过那个餐厅此刻没人，韦恩带她去了后厨，走过一条地下通道，然后停在了某个大门前。
“正义联盟还是蝙蝠洞？”夏洛特问。
“洞里。”韦恩看了看四周：“那儿有点冷。但阿福会给你准备好毯子，我刚刚提醒了他。”
“我能开蝙蝠车吗？还有蝙蝠飞机！”夏洛特快要摇尾巴了，一点都没有不熟稔的模样：“我想看看两个世界的蝙蝠工具的功能是不是差很多！”
“如果你想，不过……我需要和你好好谈谈。”
韦恩打开门，一股带着潮湿的土腥味扑面而来。夏洛特呛了一下，接着看到韦恩直接走了下去。
“等等我呀。”夏洛特跟过去，一抬眼，发现下面是一片漆黑。
她停住了脚步，只听到呼呼的风声，和人落地的声音。
“我在地面上，”韦恩的声音夹在风中：“你能听到吗？你能下来吗？”
我……我不能。
夏洛特看着不知高低的地方，下意识有些腿软：“我不敢！！！”
“背后的工具间有绳子，你可以下来！”韦恩说：“黄色的绳子！”
夏洛特果然找到了绳子，接着按照指示系好，然后一点点地把自己放了下来。她下去的时候像个笨拙的小熊，纯属是靠着重力坠下去的。
等她落地时，韦恩已经拿着篝火等候在了那里。火光映衬这韦恩英俊的脸，同时，也让夏洛特看清了蝙蝠洞附近的状况。
“看起来和你想得不太一样，对吗？”韦恩问：“还有更不一样的。跟我来。”
韦恩没有说谎。
夏洛特一脚高一脚低地走着，路上差点崴到脚脖子，还是韦恩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后来韦恩叹了口气，干脆让夏洛特趴在她背上，背着她走了一会儿。
韦恩的背很宽厚，走路也很稳。只是夏洛特哪怕被人背着，也能感觉到蝙蝠洞环境的……恶劣？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但姐姐的世界里，蝙蝠洞又大又宽敞，有一条可供蝙蝠飞机起飞的跑道，也有供好几辆蝙蝠车或者其他罗宾交通工具出入的路。而且，蝙蝠洞在地下有好多层，不仅有超大算力超强的蝙蝠电脑，建了好些个训练室、仓库，还有一个小型实验室。
这个蝙蝠洞不太一样，肯定没有那个好。
夏洛特正想着，韦恩的脚步就停了下来。他站在一片空旷的空地前，有一道红光突然扫过了他的眼睛。
【身份认证。】电子音说；【认证编号：002.】
“谁是001？阿福吗？”夏洛特抱着韦恩的脖子，问了一个她知道回答的问题。
韦恩笑了笑：“授予陌生游客安全权限。”
【身份认证中。】电子音又说：【游客授权，确认。欢迎游客066。】
“66？”夏洛特惊呼：“这么多人都来过？”
“蝙蝠侠也需要朋友。”韦恩说。
“那你有罗宾吗？”夏洛特歪头：“姐姐那边有4个！”
“我曾经有过。”韦恩淡淡地说。
夏洛特倒吸一口凉气，还没来得及道歉，但就被眼前打开的门惊到了——说是被门惊到，这不准确，准确地说，刚刚挡住他们的是一道由各种各样三维成像变化出来的天幕。只要再走几步，就有楼梯接在崎岖的山体上，让他们便利地走到蝙蝠洞内。
而这里的蝙蝠洞，比想象中好很多，甚至……比姐姐那边的蝙蝠洞还要更好一些。
夏洛特只一瞥，就看到了三辆形态各异的蝙蝠车。
夏洛特看了看蝙蝠侠，就好像一只受惊的大兔子：“嗯？？？”
“世界是否即将毁灭和科技发展是两回事，”韦恩问：“对吗？”
夏洛特：“哼！”
不同点不仅仅是在蝙蝠洞的东西上。
作为这个世界的蝙蝠侠，韦恩早就知道世界即将崩溃的真相。那时他和超人已经分道扬镳，却也有过为了拯救世界而再次共事的念头。
“只是，我还是和他的想法不一样。”韦恩说：“当时的超人在当时的我看来，比起科学更想相信神学。不过我想，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他的母星也坠落了，因此他才希望他的家能够一直存在，哪怕他走的路那样的不可思议。而且……闪电去世了，你是知道的。”
夏洛特舔舔嘴唇，点点头：“嗯，我知道。”
“所以我最后选择依旧各种寻找各自的解决办法，我选择的是宇宙学。”韦恩让夏洛特坐在蝙蝠电脑前，自己则随手打了一些字，调出了许多资料：“我穷尽我自己的知识，试图找到宇宙的规则和原理，然后利用它解决问题。”
夏洛特听得很认真，但她还是很疑惑。
疑惑为什么蝙蝠侠要讲这个给她。
“你刚来的时候，直接去了阿卡姆。”韦恩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虽然你的确应该疗养，但不应该是那个地方。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并不了解我们的宇宙。我是说，你了解它病态的实质，但……你没看到，它还有残缺的表象。”
一张张图片被调了出来，地动引起的超级台风、大海啸、大地震层出不穷，Ⅰ-Ⅲ级的大型至巨型火山活动带火山活动此起彼伏，就在夏洛特来之前，美国黄石火山带几乎马上就要爆发——而那座火山一旦爆发，整个地球都将受到波及。
岩浆会让附近的人烫死、火山灰将被风吹到各处，毁灭和改变不知道多大范围的生态、农作物会减产甚至绝收，而人们也会直面饥荒……
“蝙蝠侠先生。”夏洛特看着那些图片：“我已经来了，根据超人和爸爸的说法，我已经解决了这些问题。”
“你的确解决了，谢谢你。我之所以让你看这些，很抱歉，只是想让你更了解我们这里的实际情况。我不知道你们那边的人口是多少，但这里，现在，地球上的人口大约是17亿。”
“什么？”夏洛特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亿？”
“17亿。”韦恩说：“在10年前，这个地球的人口是60亿。”
夏洛特呆住了。
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个数字的严重性，也在一瞬间原谅了超人的不礼貌——60到17，一定是超人目睹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才会对着虚无缥缈的预言全力一试。
“这个地球上的死亡，发生了太多次了。或许这也是被抛弃的宇宙的宿命。”韦恩说：“可即便是这样，夏洛特，我们也想努力地活下去，也让我们的宇宙活下去。”
夏洛特张了张嘴，愣了片刻：“您想对我说什么呢，蝙蝠侠先生？我……我不太明白。”
韦恩一定是想表达什么的。
他的语气里有太多悲伤的情绪，语气中也有深沉与肃穆。夏洛特不由得熄灭了之前的心情，像个听话的乖孩子一样，有一些怯意。
就好像学生害怕老师，孩子害怕家长。
“我……不是说你不应该施展你的能力，夏洛特。只是，或许还有其他情况更糟糕的宇宙。他们可能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只是简单地以为他们失去了资源，自取灭亡。也有可能离开了地球，探索更广阔的宇宙，却不知道宇宙也注定走向终结。”
韦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想，你是想拯救这个世界的，夏洛特。但，我有一点想要诚恳地告诉你。”
“……我们经受不住你的试错，一次也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142章 14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