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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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罗宾第一个重拳出击了：“我去给你预约精神科医生吧。”
“罗宾。”露塔斯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又对夏洛特施以鼓励的眼神：“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的。”
“我很抱歉。”夏洛特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罗宾哼了一声就跑到别的地方去看风景了，一副“如果不是父亲鬼才来这里守着你们”的模样。露塔斯耐心地给夏洛特擦脸，将上面医护没顾得上清理的边边角角弄干净。夏洛特委屈得不行，垂头丧气的，露塔斯捏了捏她的脸，给她讲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虽然绿灯侠看起来还在蒙圈，不过蝙蝠侠很明显清楚该干什么。如果你姐夫不肯出钱请律师的话，我猜绿灯侠多少会请的，以蝙蝠侠的名义或者……韦恩的名义。”露塔斯说：“现在的证据无论如何都是偏向罗伊的，因为痕迹和动线都能证明……你被攻击在先。当这些清晰明了的时候，哪怕律师再差劲，也能保住罗伊·哈珀的名誉。”
夏洛特点点头：“嗯。”
但她依旧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和绿箭侠一样，也在担忧威尔。
“虽然说这对威尔不公平，但替换掉威尔的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在没有掌握主动权之前，有些委屈是我们必须要受的。”露塔斯劝慰夏洛特说：“毕竟，只有我们胜利了，才能给威尔翻案，不是吗？”
夏洛特没说话，脑袋重重地点了点。只是她还是难受，头疼过后大脑的飘忽也好，差点被杀的受惊过度也好，在蝙蝠侠和绿箭侠都离开后涌了回来。可她现在也不敢睡觉，因为她还记得梦里那个笑容怪异惊悚，嘴巴张得好像可以吃人的蝙蝠侠。
“要不要去洗个澡？然后我帮你修修头发。”露塔斯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夏洛特提到这个，终于来了精神，嗔怪地白了她一眼：“爸爸说我长头发最可爱了，像洋娃娃，你两三下就给剪了。”
“会长出来的。”露塔斯说：“在它变长之前谁敢动它，我会出手。”
“切。”
夏洛特后来缓慢地抱着浴巾去洗澡了，并拒绝了露塔斯的帮忙。一旁的罗宾在门关上后忽然发出了声音：“恶心。”
“如果你是形容夏洛特，那你很没教养。”露塔斯去扫了一下床上的血渣子，接着用扫把把地面扫干净：“如果你是形容我，我不在意。”
“她在对你摇尾乞怜，而你还当真了。”罗宾说：“要是还在刺客联盟，你早就被后心插刀了。”
“可我没有，这里也不是哥谭。后面去点，别耽误我扫地。”露塔斯用扫把把他往后赶：“而你，如果你担心夏莉，可以直说，没必要一副挑刺的模样。这挺幼稚的。”
“我才没有！”罗宾跳到一边：“我从来没有发现你有臆想症。”
“如果真的是蝙蝠侠的任务，你起码会带上通讯器，还得有个备用的防止断联。”露塔斯毫不留情地指出了不对：“但你没有，平时装通讯器的地方还塞了两包药，看起来像白蛋白和肾上腺素——我都没觉得夏莉会需要这种东西。”
“你——我那是给自己用的。”罗宾说：“没带通讯器是因为父亲相信我。”
“拉倒吧。”露塔斯忍住没翻白眼出去：“你这样是追不到女孩子的，如果你不改变，上帝知道到底会爱上你的是多缺爱的姑娘。”
罗宾：=皿=！
他们两个刺客联盟的小孩陷入了一种沉默的对峙，一方松散一方紧张那种。这种平衡是被夏洛特打破的，因为夏洛特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露塔！”夏洛特拉开门：“阿瑟娜阿瑟——你怎么了？”
“没什么。”露塔斯死死地把罗宾的脑袋往下按：“你要改一改这个一惊一乍和洗澡到半路冲出来的毛病——我们这儿还有未成年小男孩儿。”
夏洛特倒吸一口凉气：“对不起！”
门又被合上，露塔斯松开手后，没见罗宾弹起来：“我把你的脊椎摁断了？”
“你们真是……不文雅！”罗宾拉开窗户跳出去了：“我走了！”
“走就走嘛。”露塔斯去合上窗：“你脸红什么。”
在剪头发的时候，夏洛特有点尴尬，不过鉴于罗宾还不大，害羞一下也就不在意了。露塔斯不太熟练，最后剪着剪着，剪得越来越短。
“我看起来有点像我大哥的青少年时期诶。”夏洛特照镜子时有些意外：“我发现我还蛮适合这样的——所以阿瑟娜她怎么办，我得赶紧回家了。”
“你的新保镖刚刚给我发短信了，说他听说出事了，知道你一时半会儿回不了家，所以担心狗，帮你喂了。”露塔斯拿出手机：“你看，他发了小视频，还有一点唐人街卖的烤红薯。”
夏洛特终于放下了心：“倒是麻烦他了，我得给他加钱。”
露塔斯：“他跟你要的？”
“没有，是罗伊之前说的。”夏洛特打了个哈欠：“说塔利亚夫人的钱他不要，离开哥谭之后老蝙蝠的支持也断了，靠我姐夫的任务挣点辛苦钱——反正我的钱也是从我姐夫那儿挖来的，能多给点就多给点。”
菩萨。露塔斯简短地点评道。
或许是和露塔斯在一起太过安心，夏洛特聊着聊着就犯困了，回到床上乖乖地睡去。这次她没有缩成一团，烧也退了，看起来一片岁月静好的模样。
但露塔斯知道，静好是不可能静好的。威尔·哈珀的死，注定会成为一场巨大震荡的开端。
“什么？你说威尔·哈珀死了？”钢铁侠是从蜘蛛侠那里听说的：“还是他基因的原主人杀了他？”
“嗯。”彼得也不太相信这个消息：“我试着跟露塔斯求证了，但是露露还没理我。我感觉八九不离十了，如果是假的，她会吐槽我轻信的。”
“哇哦。”钢铁侠一下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紧接着想到了什么：“你上次说你和哈利·奥斯本又见面了，还跟卢瑟家的小丫头碰面了是吗？”
“是的。”彼得点头：“但是这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我暂时还没想明白，但是……我有种预感。”钢铁侠摁着太阳穴：“这件事情没法善了。”
钢铁侠的预感是对的。
第二天，华盛顿邮报就在头版头条刊登了在哥谭发生的这起惨案，而报道中最刻意突出的，就是“原版”杀死了“克隆人”这一细节。随即，网络上有关杀死克隆人的话题就遍地开花，成功地聚集了几乎全世界的目光。
人们最开始十分震惊，而在阅读了相关报道后，对于“克隆”这一行为和“克隆人”挑战的科学伦理就开展了激烈的讨论，最后矛头直指让克隆人出生的卢瑟本人。有关“快手”的消息也被人翻了出来，之前少年正义联盟执行的许多任务也逐渐为人所知，填补了原版快手在人们心中几乎空白的形象，而后来快手与绿箭侠的决裂等，更是引起了人们对于被克隆的弱势者的同情。几乎是在用一时间，所有的指责和谩骂都涌向了卢瑟，骂得推特和官网在同一时间近乎崩溃。不少人在正主那儿骂不上，还顺藤摸瓜跑去了其他高管那里执行正义。
夏洛特醒来时知道了这些，几乎是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啊姐夫不是活该吗？”
但她很快笑不出来了，因为很多人挖出了卢瑟加入正联时的讲话，把卢瑟早死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也一起骂上了。
“冤有头债有主啊，骂我大姐和爱丽丝干什么？！”夏洛特抄起手机就要和键盘侠对线：“看我不骂死他们！我，我现在就开始学诅咒！”
“别理他们。”露塔斯收了夏洛特的手机：“你先吃饭，过一会儿我要去局里做个档——我是现场第一发现人，我的发现也很重要。顺便，你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夏洛特当然需要。
她给了露塔斯一条合金制成的义肢。
那条泛着金属色泽的手臂被放在了盒子里，露塔斯打开给罗伊·哈珀看的时候，后者明显非常吃惊。
“看守所不允许我装这个。”他笑了一下，语气却很高兴：“你带回去吧。”
“我能带进来，就说明他们允许了。”露塔斯说：“夏莉打电话跟蝙蝠侠哭了半个小时——这是个形容词，形容她卖惨，没有真哭。蝙蝠侠就帮着解决了。”
红发大男孩拿起了手臂，往自己手臂上比划了一下，找到了最契合的弧度。在手臂的断面与义肢接触的那一刻，仿若有一股磁力，让义肢紧密地贴合在了断面上。罗伊活动了一下手臂，又动了动手指，很是满意。
“她没必要这么做的。”罗伊试了一下，没发现任何手臂以外的功能：“我在这里呆着也没有不方便。”
可那不是不方便的事，是……作为一个人的尊严的事。
露塔斯知道，夏洛特知道，罗伊更知道。
露塔斯没有拆穿红发大男孩的谎言，收拾好东西准备退出去。在关上盒子的那一刻，罗伊的声音传了过来。
“谢谢。”罗伊说：“我知道你是因为夏莉才救我的，但还是谢谢。哪怕你灌了我一杯脏得要命的肥皂水。”
“你命不该绝，不用谢我。”露塔斯说。
“你是夏莉最好的朋友，所以我觉得有些和她有关的重要的事情，我应该征求你的意见。”罗伊又说：“愿意多花一分钟听听看吗？”
露塔斯抱起箱子：“30秒。”
罗伊：“这么快？！”
露塔斯：“25秒。”
“等我出去之后我想向她求婚，你说……她会答应吗？”
作者有话说
第110章 1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