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十六章：手牵手，好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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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手牵手，好朋友
头是晕的，身上也黏腻腻很不舒服。
但忍受不了的时候，总有温热巾帕扫过，带走额上细汗。无意中不知谁的指尖触碰皮肤，却是惊人的凉。
耳边有人低语，似哭似笑。
“若你想当朋友，那我们当一辈子的朋友吧。”
“至少，只是唯一的朋友。”
凉凉的，有什么砸在脸上。
双玉唇下意识张开，想说点什么。头泛疼，手指轻动，想伸去擦掉。
擦掉什么？
不知道。
要说什么？
不知道。
可莫名地心里有点涩，说不出的感觉，似乎也曾有人在他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漫天的黑，眼不能视物、手不能动，身体一点点变冷，却始终有人执着地给他暖。
哭到哽咽，卑微乞求。
别走。
别走……
神识下坠，双玉彻底昏睡了过去。
第二天，屋外大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漫天遍野都是纯粹的白。软被滑过，屋内点着炭火，双玉扶额坐起，脑袋还有点晕乎乎的不舒服。
昨晚他只记得喝了一碗酒，之后的事情全不记得了。
床边放着碗粥，还是温的。
双玉望了眼房间，空荡荡的，羽涅不在。
喝了粥，披上外衣，双玉走出房门，眼前的人红衣曳地，溅上残雪。
羽涅正蹲在院子里鼓捣着什么。
“你醒了，”
羽涅回头，手上捏着雪，笑得开心，上下打量双玉一般，嘲笑道：“看不出来啊，想不到我们万能的李公子，竟然沾酒就倒。”
“啧啧啧，酒品也不咋样，大吵大闹，又要人抱又要人哄的。小爷我可伺候了你一晚上。”
羽涅叹了口气，做摸做样揉了下肩，又揉了下手腕，眼神充满戏谑。
“这什么？”
看羽涅的模样，双玉就知道他在骗人。走到羽涅身边，双玉蹲下身子，望着眼前两大团雪堆。
羽涅凑在双玉身边，他说：“你猜呀。”
“人吗？”
虽然糊成一坨，好歹能看出分了两截。
羽涅眼睛一亮，拉着双玉兴致勃勃指着两坨雪人，“你看这个是你，这个是我。”
“这是你眼睛，这是你鼻子，这是嘴，像吗？”
羽涅说的一清二楚，原来那凹下去的就是眼睛，中间一点凸出就是鼻子。勉强也能看出点人形。
“你再看啊，这是你手，这是我手，”羽涅指着中间交叉的两根干树枝，“手牵手，好朋友，一起走。”
双玉侧头望向羽涅。
“是不是啊？”
双玉点头，“嗯。”
“哈哈哈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羽涅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捂着笑疼的肚子歪倒在双玉身上，桃花眼笑出了泪，亮晶晶的。
双玉单手扶着羽涅，伸出手指在羽涅的那个雪人脸上划了一道弧线。
擦掉眼角的泪，羽涅吸了口气，双肩还有些颤抖，他甩甩手，“真冷啊，我回屋暖暖手。”
双玉望着羽涅拢着袖子回屋，殷红的衣袍下是冷寂的死白，单薄的身子在苍茫天色中显得清寥孤冷。
正午，温度渐升，融化的雪水滴滴答答砸在房檐下的青石板上。
双玉站在长廊中，他看见羽涅捧来积雪补在阳光晒化的雪人身上。
过了一会儿，雪人下面又有了水渍，羽涅飞上屋顶又找来未融化的雪补在上面，后来屋顶的雪融化了。
羽涅从层层树叶中一点点赶下仅剩的雪，重新堆在雪人上。
院中积雪也没了。
羽涅找了一圈，去别的地方找，等他喜滋滋捧着积雪回来时，手里只剩一滩雪水。
傍晚，残阳欲落。
院中两个雪人不见了，只有两根枯树枝躺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十六章：手牵手，好朋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