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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六章: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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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睡觉
客房内装潢精致大方,绣有凤凰腾飞的屏风将房间一分为二。
羽涅一进屋,往床上摸了摸,饶有兴味地看着双玉,“这床挺软啊,今晚你睡里面还是我睡里面?”
双玉没理会羽涅,打量了四周,踱步来到窗边,推开木窗。
天刚黑不久,但街上已经没有人来往,目光所及之处房门紧闭,仿佛会有什么吃人的妖怪般。
“别看了,”羽涅倒了杯茶,悠悠抿着,“这小城明显不对劲,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没什么好担心。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
桃花眼流转一圈,落在双玉身上,舔了下沾湿茶水的朱唇,羽涅笑得开心,“诶,今晚你睡里面还是我睡里面啊?”
“你睡吧。”双玉回到桌边。
“什么意思?”羽涅眼珠一转,双手撑在桌沿,桃花眼朦朦胧胧,似醉非醉,异常迷人。他刻意压低声音,凑近双玉,凝视双玉温凉的凤眸,“你该不会害羞吧?”
陡然放大的脸,湿热的呼吸。
房间内的温度急剧上升,好似有什么不一样的气息。
双玉眉头轻动,正视面前的羽涅,浓长的睫毛近在咫尺。在这双桃花眼得意地弯了起来时,双玉单掌抵在眼前这张无暇的脸上。
然后毫不留情推开。
羽涅:???
双玉:“你太近了。”
羽涅:…….
呆子!
“喂,”羽涅没好气坐在双玉身侧,“总不能真害羞吧?两个汉子,有什么?小时候我和你睡过的次数还少?”
羽涅咕哝,“什么时候脸皮变薄了?”
小时候,他们两家商定每个月去对家学习。那一个月的时间,多半时间住对家。
两个大人不对头,却并不多加干涉小孩的事。
双玉去丞相家时,羽涅就会变得格外调皮,不捉弄捉弄双玉过不下去一样,虽然最后往往吃亏的是羽涅自己。
双玉住在客房,半夜三更羽涅总要翻窗拱上双玉的床。
等第二日,下人前去伺候两位小公子时,总能看见床上小少爷八爪鱼一样扒着李小少爷。
羽涅睡觉极不安分,总能蹬掉被子。而李小少爷少年老成,眉头皱着,推不开缠在自己身上的东西,只能伸出一只手搂着,帮忙压住羽涅那边的被角。
软软糯糯的两个小包子,不知道戳中多少下人的心。
没过多久小二打好热水,端来饭菜。
屏风后,白雾袅袅,水声晃荡,响在整个屋内。
双玉夹了几筷子饭菜便放下,坐在桌边,望向关好的木窗。
“双玉,”
“双玉?”
“双玉,”
声音隔着屏风虚虚渺渺飘来,似深山冷寺艳丽的女鬼勾人夺魄的魅音。
“双玉,我没拿亵衣,你帮下我啊。”
羽涅双臂懒洋洋搭在木桶边缘,被雾气熏染的眼角微微泛红,徒增几分艳丽,他歪头,一瞬不瞬盯着屏风外那若隐若现的修长身子。
“你不帮我,我只好这样出来咯?”
长腿一动。
下一刻衣裳从天而降,盖在羽涅头上。
“衣不蔽体,成何体统?”
“呵呵。”羽涅捏紧衣服忍不住轻笑。
双玉本打算在桌边靠一晚上就成,毕竟从小羽涅睡姿不好,不过最后他还是没能成功。
洗完澡的羽涅穿着单衣,散着长发,躺在床上,裹紧被子,好心情瞧着桌边不动如山的双玉,“又不是黄花大闺女,你害什么羞?”
“难不成怕我对你做什么?放心,就你这副万人嫌的死人脸,送给别人家姑娘做女婿,人家姑娘都瞧不上,更别说我了。”
羽涅说了一会儿,突然捂紧被子,故作惊慌,“总不能你怕你对我有反应,所以不敢上来睡觉?”
双玉:…….
躺在床上,感受到身侧隐隐传来的温度,双玉还有点迷糊。好在现在的羽涅并不像小时候那么爱动,他上床后,羽涅没再说话,老老实实地躺在里侧。
烛火熄灭,整间屋子陷入寂静中。
都是内力高深的两人,这么近的距离不仅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呼吸,还能听见那有些凌乱的心跳。
隔了许久。
羽涅微微动了下,他说:“双玉,你看,我是丞相独子。你呢,是镇国将军独子。我们还从小一起长大。”
“这算不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并未睡着的双玉:???
这什么形容?
羽涅越说越来劲,他捏了捏被角,得意道:“还不止青梅竹马,我们还门当户对呢!”
“要你是姑娘,或者哥……”
“安静!”双玉低声呵斥。
羽涅连忙举手,“好好好,要我是姑娘,好了吧?”
双玉:…….
“要我是姑娘,或者哥儿,指不定咱爹娘就下礼结亲了。”
“欸,不过,就你这一整天憋不出半个字的模样,给我当夫婿,我还不要。跟你过日子,还不如找块木头过日子。”
“不过,老实说,双玉,”羽涅在黑暗中睁开眼,扯了下旁边的被子,“你喜欢什么姑娘?或者什么样的哥儿?”
“都城没哪家的小姐少爷我不知道的,说出来我还可以帮你瞧瞧。”
“双玉?”
“双玉,”
“不理我?”
“真不理我?”
“得,不理我就算了。”
半夜,身侧的人呼吸早已平稳,羽涅睫毛一颤,慢慢挪动身子,填满中间那两掌的距离,一点点靠近他梦寐以求的人。
然后双手双脚熟稔地缠上去。
双手轻轻一动,小时候形成的习惯让他伸手,下意识捻了捻羽涅那边的被角,搭在上面。
心跳再一次加快。
羽涅唇角忍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