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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气宇轩昂 ...

  •   我又问“老疤子”兽医是否真的束手无策,他说兽医不敢乱治怕过多地担干系。
      我问:“能否让我一试,权且死马当活马医。”
      “老疤子”让我想清楚。一旦治活,皆大欢喜;一旦治死,我是死罪难逃。不治,夏侯捷还可能体恤我们,在这用人之际饶我们活命。
      我想得很清楚了,其实治与不治都是个死。试过了总好过死前留有遗憾。
      我痛下决心,治!
      “老疤子”见我如此,对我说:“你还是把法子告诉我吧。”
      这就是“老疤子”,关键时刻他决定承担干系!
      我对他说了。
      这里没有酸□□。
      “老疤子”说服了兽医,用酒和醋轮换着给踏云灌服。中间还让兽医下了两次泻药。“老疤子”说,实在不行最后再放血。
      就这样从下午一直折腾到第二天凌晨。
      我们都没心思吃饭,一直守在踏云边上。
      终于,兽医说有效果了,踏云已经不颤抖了。
      我们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余下的时间兽医就来劲儿了,他一会给踏云按摩,一会给他喂米汤,只见他奔来奔往,无比地繁忙。
      “老疤子”和我们相视而笑。
      吃过午饭,兽医终于可以肯定踏云没事儿了。它的眼中又焕发了神采,神气活现地看着我们。
      “老疤子”问我怎么知道醉马草和它的样子,我说不记得恰巧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我让他叫上牵马人去找到那种草,然后给夏侯捷看,请他让士兵们尽量把这种草拨除干净。这种草拨了以后晒干不要丢了,哪天需要破坏敌方战马的战斗力时,把他们混到敌方的草料堆里去。
      “老疤子”去找夏侯捷的牵马人去了。
      下午遛马时间,那三个男奴隶领着其他的马出去遛了。
      我留下来照顾踏云。
      我摸着踏云的头,语众心长地对它说:“小彤彤啊,你昨天做错事了你知道吗?”
      小彤彤是我对踏云的昵称,这里的每匹马我都有昵称。“老疤子”曾告诉我,踏云流出的汗是红色的,哇,那不就是汗血宝马。我开始想管它叫小红,觉得太俗气。又改成小丹丹,忽然发现应该避讳,之前与我关系密切的某男名字中有个“丹”字,最后改成小彤彤。
      我说:“你犯了贪吃之戒啊。我们都喂饱你了,你还出去乱吃东西,差点要了你的命,也差点要了我们的命啊。你这么贪吃,幸亏你生成一匹马,你要是头猪,早就被做成红烧肉,变成贪吃之人口中的食物了啊。”
      提到红烧肉,我忽然想起上一世在网上看到的一个笑话,于是嘀嘀咕咕地讲给踏云听。
      “有一个贪吃的人,去了一家酒席回来,唉声叹气。别人问他,为什么不开心。贪吃人答道,盘子里面的最后一块红烧肉我没有吃到,实乃憾事。别人就有些奇怪,那你为什么不拿筷子去夹呢?贪吃人苦笑了一声,可是我的筷子上已经有了一块肉了啊。旁人只能建议道,那你还不赶快把筷子上的肉放到嘴里。贪吃人又说,可惜我嘴里也有了一块了。问话的人叹息一声,阁下正因为脸皮太厚,所以减少了口中的容量,不过你完全可以先把口中的红烧肉咽下去,然后把筷子上的肉放在嘴里,最后再把盘子中的红烧肉夹起来啊。贪吃人放声大哭,可是我喉咙中还有一块红烧肉哇… …!”
      “小彤彤,你看看,贪吃丢死人吧?… …”
      我听到院子里有嗤笑声。
      我扭头看去,院中站着一个人——是一个俊帅英挺的青年人。他有二十四、五岁,身高1米80左右,身材英健,方脸朗目,剑眉横飞,鼻梁直挺,脸上显出一股男性的刚强。他身穿全套铠甲,气宇轩昂,站在那儿隐隐生出一股霸气。
      大热的天儿,还穿着全身的铠甲,真够拽的。
      “敢问将军有何贵干?”
      他指指踏云,“我来看看我的马。”
      嘎?夏侯捷!
      我忙低头躬身退在一旁。
      他却并没有急着看马,而是走到我身前问道:“其他人呢?”
      “遛马去了。”
      “你是这个马房唯一的女奴?”
      “是。”
      “是你治好踏云的?”
      显然老疤子没有将功劳据为己有。
      我答道:“不是,我只是建议,是老… …疤……疤爷和兽医治的。”
      他笑了一声,说:“你怎知踏云误食的是醉马草?”
      “不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过。”
      “你以前是士族?”
      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是”。
      他说:“你抬起头我看看。”
      我没办法,只好抬头。
      他细细地对着我打量了好一会儿。
      然后,就去看踏云了。
      他和踏云亲热了一会儿。看好了,就往外走。到院门口时正好碰上“老疤子”抱着一堆醉马草回来了。他询问了“老疤子”今天去查醉马草的情况,“老疤子”说,醉马草长得并不多,只是偶尔三二丛,他们把能找到的都先拔下来了。请大将军再派人搜搜,看看周围是否还有。
      问完情况,夏侯捷对“老疤子”说:“正好你回来了,这个女奴,”他指了指我“我要带走!”
      嘎?
      “老疤子”也愣了一下,然后点头称是,并扭过头对我说:“快收拾东西跟大将军走。”
      我迅速冲进工具房拿起包袱。
      现在我是一颗红心,时刻准备。一方面,我发现奴隶的命运根本不由自主,让你走马上就得走,耽误片刻都会招来斥责打骂;另一方面,我怕忽然有一天,有人驾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前来救我,我要立马跟他走;再或者,哪天时机恰好,我立刻溜之乎也。所以每天早上我穿戴完毕,干活之前,都把我的东西装好放在包袱里。
      时刻准备着,立时就出发。
      其实,迄今为止我的包袱里只有两身换洗衣服和几包不知是否过期的草药。衣服还是在赵国王宫时发的。营中的奴隶根本不发衣服。有些奴隶的衣服都露屁股了也没人管。
      走到门口,“老疤子”把我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收回去了——出入营门的手验。
      出了马房院门,才发现门口有四个士兵在等着夏侯捷。切,还以为他是亲民将军呢,原来架势并不小。
      我垂头丧气地跟在夏侯捷后面,在四个士兵的“押送”下走着。
      我的好日子又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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