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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霉运当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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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的一切,在我的记忆中是一片混乱。
我被门口的两个差人一左一右夹起,拖进院中。
我被他们拖倒在地,仰面朝天躺在地上。
混乱中,有人骑到我的身上,有人抓住我的手脚。我的双手被分开分别捆到了一只水火棍上,双脚被捆到了另一只上。有人用脚踩住了两根水火棍。
我的挣扎开始变得徒劳无功。
骑在我身上的差人是被我踢中了□□的其中一个,他左右开弓狠狠掴了我近十掌耳光。他力大手沉,我感觉双颊肿了起来,嘴角有血流出。我头晕目眩,眼睛被打出的眼泪模糊了,意识也开始有点模糊。
我不能晕,我得保持清醒。
然后寻机找死。
有人抓住那差人的手说:“好了,等我们玩够了你再打不迟。”
终于一切近乎安静了。
那个骑在我身上的人瞪着我喘气。
有人说:“拉进屋去,外面太冷了。”
我身上那个人说:“等我剥光她再进屋。”
有人起哄道:“冰冻美人搂在怀里可不美!”
他们开始哄笑。
上帝,如果你真的存在,你给我掉颗手榴弹下来。
我要与他们同归于尽!
忽然,我身上那人“咣”地一声砸了下来,摔在我的身上。当时我正在为他要撕我的衣服而左右挣扎,我的脸恰好避过了他的头,但右耳和右侧脸仍被他砸得生疼。
我看见,他的后背插着一把飞刀。
边上有人叫:“抄家伙!”
传来一阵兵刃相交的声音。
我坐起身,推开身上的尸体,用脚尽量将那尸体拨远一些,双手带着被捆在上面的水火棍尽力用手去解脚上的绳子。
我一边解一边看着院中的情况,差人们纷纷倒地。
忽然,一把刀抵在我的脖侧,一个差人说:“你放下剑,否则我杀了她!”
院中杀红了眼的燕丹臣被迫停了下来,望向我们。他身边还剩下两个差人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我不知燕丹臣何以能及时赶到,但我不想他被我连累。
我对燕丹臣喊道:“你若放下剑,我们两个都不得好死。不若现在,让他给我个痛快!”
说着,我将颈子往刀刃上凑。
那个差人犹疑了一下,刀尖错了一错,将刀往边上闪了一闪。他可能想到,我死了燕丹臣会不会让他生不如死,到时候可能他想死都没那么痛快。
在他一犹疑间,我往后一躺,倒在地上避过他的刀尖。此时,我脚上的棍子已经被我解下,我躺在地上一摇脚,人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儿而后坐起。我乘坐起之势扭腰发力,绑在手上的水火棍狠狠击在他的小腿骨上。
我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个拿刀威逼我的差人扑地一下跪倒在地。
他恨恨地将刀向我抛来,我抬手用水火棍挡开了。
与此同时,燕丹臣一秒也没有犹豫。挺剑刺向他身边剩下那两个差人。没一会,他杀死了他们。
他跑过来,刺死那个被我打断腿的差人,拨起之前死在我身上那个差人背上的飞刀,割断我手上的绳子,扶我站起身走向院门。
今日是我的霉运日。
我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我看看是谁居然敢偷我的手制。”
另一个声音道:“是个漂亮的女奴呢!”
门口进来两人。
他们边进门边说笑,还往里走了好些步。
而后猛然停住脚步,与我二人面面相觑。
两人一个是被我偷了手制的随卫断九,一个是捉住我的那名士兵。
那个随卫看了看我们,叫道:“燕丹臣,好你个质子!你哪里来的奴隶?她是燕国的暗人吧?”
燕丹臣也不说话,他放开我,将飞刀向断九飞去,同时挺剑纵上前去。
那士兵横插进来,用刀接住燕丹臣的剑,叫道:“断随卫,快走!”
断九慌忙中避过飞刀。
我以自己都不能相信的速度连跑带扑地过去,在断九转身逃开之前,扑倒在他身前。
我揪住了他的脚。
他转身刚想跑,被我这一揪带倒在地。然而,他是个随卫,武功应该也不差。他随即在地上打滚。话说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的手在他扭转几下后,不得不松开了。他起身往门外跑去。
我已经来不及起身了,我起来也未必制止得住他了。他若跑出这个院子,我和燕丹臣就完蛋了。
忽然,断九大力摔回了院中。
一个人跳进来一剑结果了他的性命。
是羽文皓。
此时,燕丹臣也杀了那个士兵。
羽文皓叫道:“燕兄,月儿,快上车!”
燕丹臣捡起他的飞刀道:“不要留活口!”
燕丹臣抱起我蹿出院门。门外是一条僻静的巷子。外面有一辆马车,赶车的是湛五。
我们上了马车,没过多久羽文皓也上来了。他冲燕丹臣点了点头。
马车跑了没有很久,就停下来了。
羽文皓招呼我和燕丹臣下车。
马车停在一个不大的院里。羽文皓对燕丹臣说,这里是韩国暗门的属地。羽文皓领我们来到一间房中,找了几身衣服让我们快换。我们都匆匆忙忙换下身上的血衣。
羽文皓边换衣服边对燕丹臣说,要赶紧赶回他的府中。否则一会儿有可能会封城,我们被截在这城东搞不好就会有麻烦了。
我们换完衣服来到院中,院里的马车已经换过了一辆。
羽文皓对出现在院中的另一个人说:“欢伯,你把血衣和这些东西处理了,然后赶紧离开,这个院宅弃了它!”
然后,他抱我上车。此时,车厢底显出一个暗格。
羽文皓对我说:“月儿,奴隶不戴项圈上街是有罪的,要受阉幽之刑。如果遇到袭检就糟了。你躲在里面不要出声。”
今日是我的霉运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我们的马车走在半路,果然有堆公差拦住道:“停车袭检。”
赶车人只得将马车停在一边,而后恭恭敬敬地垂手站立。
羽文皓不得不下了车。
领头儿的公差看过了羽文皓的手制,(我今天才发现羽文皓腰间也别着手制。后来我才知道,他每天进府,都把手制解下丢在府门口的门房间,让守门房的人锁起来。第二天出门走到门口,门房会提醒他带上。免得忘记了。燕丹臣每次来也是如法炮制。)对他道:“李公子,真是得罪了。不过我们刚刚得令,往来车辆都要严查。”
羽文皓说:“请便。”
那公差上车敲敲弄弄,在座位下弹出了空音。
他问羽文皓道:“李公子,车内可有暗格?”
这些公差真不是吃素的。
羽文皓只得答道:“有!”
那公差跳下车说:“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