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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迷雾重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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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在中国历史上,秦始皇他爹异人(后改名子楚)就曾有过在赵国做质子的经历。若没有认为他“奇货可居”的吕不韦把他弄回秦国,就不会有秦始皇了,中国的历史恐怕会是另一种样子了。
羽文皓与燕丹臣俩人吃完饭就走了。
走前,燕丹臣对我说:“等有时间我再把姑娘想听的事说给你听!”
他们走了之后,我在原地坐了片刻,消化着我刚刚得来的信息。
至此之后,羽文皓和燕丹臣还是经常前来。
我身边的影子门神被撤走了。
那些壮妇虽然被羽文皓撤走了,我却开始留意起她们。
羽文皓不在府中时,我就开始在府里到处闲逛。以往我散步时,也是这样到处乱走,没有人管我。
羽文皓的府宅不大也不小,以往我本着尊重对方的原则,没有刻意打探过什么。我只到花园里散步,其他地方我会刻意回避。现在,当我有意查探,很快就搞清了他府中的布局和结构。
现在我知道,那些曾摆弄和看管过我的壮妇是幽人,他们同府中的阉人住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
还有,当我在那间地室里受辱的时候,那些为羽文皓端茶送水、捏腰捶腿的美女也住在附近的一处院中。她们定时会在院子里打打闹闹,生活好象过得挺自在。但她们的自由度显然没有我高,她们从来没出过那个院子。
原来那些阉幽之人,还有那些女子——她们也都是奴隶,都是李延明赏给羽文皓的。
当得知羽文皓是质子,我就开始感觉他的生活并不简单。他的日子表面上看奢华美丽,似乎风光无限,但我细细体会,才发觉其中似有激流暗涌。
我看了他在书房里的公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看来,他在赵国承担的公务,也不过是些细枝末节。
羽文皓这个人,别看他是个双性恋。面对我时,他的大男子主义倾向还挺严重。看来,他是什么也不准备对我说,什么也不想和我商议,什么主意他都自己拿好了。所有的事,他不说我就不问。
我自己找答案。
我先从那些女子入手,我摸准她们在院中玩闹的时间,经常跑去听她们的墙脚。
她们时常议论羽文皓,说摊上这样的主人真幸运,这么美的人天上有、地下无,光看着都舒服。有人说不知什么时候,羽文皓会再召她们去侍候。
有人提异议,说侍候什么呀,没见他对那个漂亮女奴那般折辱。
我猜她们说的“漂亮女奴”指的是我。
立即有人应她的话儿,说:“那算什么折辱!你当奴隶时间不长,一来就碰上这么好的主人。你不知道,他们士族那些公子这样对待女奴算平常的了。我见过多少姐妹,被他们连折腾带虐待,不出一夜,人就死了。”
立刻有人随声附和。那人说她有一次被她的前主人送给主人的一帮朋友玩弄,那天她晕死了好几次,她以为自己活不了了。后来,歇了一个多月才活过来。
有人感慨道:“我们在这里做奴隶,该知足了。哪有奴隶象我们这般自在。主人不找我们,是好事!”
她们还说,那个漂亮女奴不跟她们住在一起,显见主人对她好一些。有人说:“人家长得漂亮,有什么办法呢?”另外有人感叹说:“做奴隶,漂亮未必是好事!”
我听了几天,她们说来说去,无非是做奴隶那点事儿。
我才知道,原来奴隶真的不是人做的。
我又将目标转向那些阉幽之人。没多久,我就发现其中有两个行动有些诡异。他们时常在花园深处的一个十分隐蔽的角落里嘀嘀咕咕。我摸清他们见面的大致规律后,就开始到那儿附近去蹲坑守候。
他们见面,互相交流羽文皓近一段时间在府内的活动。我从他们谈话中知道,他们主要负责监视羽文皓的私隐,包括他的房中事。至于羽文皓平日活动,好象在府中护卫里有人负责监视。
有时候,他们会提到我。他们讨论我和羽文皓的关系。他们说,说我是奴隶吧,羽文皓待我跟其他那些女奴有区别;说不是奴隶吧,明明羽文皓和燕丹臣将我折腾得够呛。最后他们商议,可能因为我长得漂亮,羽文皓待我有点宠溺。只要其余方面没什么异常之处,他们就说羽文皓待我如奴,看不出什么异常。
我听得,他们是向府内一个姓“池”的护卫汇报他们监视的情况。听他们的口气,很想找到羽文皓的什么把柄或短处,那样似乎他们就能升成庶人,可以得到自由的生活。有一次,其中一个对另个一个说,池护卫转告他们,李丞相特别交待要注意我和羽文皓之间的谈话可有涉及各国形势,尤其是军事情况的。
我恍然间寻到些线索。
羽文皓作为一个质子,他的举动可能一直处于赵人的监视之中。而负责对他进行监视的最高首领,搞不好就是李延明。我不知羽文皓怎么会成为李延明的义子,但看来他二人之间显然不是你侬我侬、互相喜爱才做的义父子。
这一夜,我猛然在梦中惊醒。我忽然想起当日秋交结逼我写招服时,曾经说:“我可没象李大人那样期待左才女能写出什么语惊天下的招服,你把这个抄一遍就行了!”我现在恍悟,当日他说的“李大人”可能就是指李延明。不叫“李丞相”而称“李大人”,可能两人关系颇近。
李延明一定是左龙棠的对立方!
李延明监视羽文皓,搞不好也发现了我。也许李延明已经知道我是左缃月,知道我现在在羽文皓府中,是以我和羽文皓的关系也被列入监视之列。
想到李延明让人注意我和羽文皓之间的谈话有否涉及军事情况,这个信息让我感到有点心惊。搞不好,左龙棠当日对我说的话也被人偷听了。也许李延明已经知道左龙棠有本兵书这回事了。当日,我说自己失忆了,左龙棠不得不将藏兵书的详细地点描述给我听。如果有人真的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天哪,也许现在兵书已经不保了。
我在深夜之中感到了惊惧。
但转念一想,如果李延明拿了兵书,我对于他也就没有什么价值了,他根本不必再关注我了。难道他没偷听到我和左龙棠的谈话?还是他听了但没找到兵书?还是他关注我仅仅因为羽文皓?
当前的种种情况对我来说真是一个迷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