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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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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莱看到华丽的马车就知道管家口中的‘王子’是谁了。他是打算又将自己羞辱一番吗?能得到高高在上的王子的敦敦教导真是很让人荣幸呢。
她简单收拾一下,穿上普通的居家裙,将头发也挽了起来,希望看在她这么朴素的份上减少几句刺人的话。
她可马上就要进入上流社会了,可不能流出曾被王子斥责过的谣言呢。
英俊高大的马儿拖着马车一路疾驰,但丝毫没有惊扰到车里的漂亮小姐。当马儿在一座公馆停下来时,管家立即上前拉开了车帘,扶着漂亮小姐,像扶着一位王后一样,兢兢业业,从他的全身都可以看出他对这位初次见面的小姐的态度的慎重。
这很明显就能看出其背后主人的对这位小姐的特别的态度,但此时这位美丽的小姐的目光已经从这位没有多少看头的管家身上移开了,她走下车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气势恢宏的公馆,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很长时间里都是恐怖小说的发源地,很多法国作家借此声名远扬。如果骑士小说里没有哥特式教堂,那简直就是不完整。
从尖尖的屋顶往下看,在第一层,屋檐上悬挂着一块黄金镶嵌的一排拉丁文的牌匾,因为年岁已久,当今时代的所有外国来宾居住的公馆都长这副模样,牌匾统一的写着‘欢迎各方来宾’,黄金因为风吹雨打也是半黄几近黯淡的。
但这块牌匾并不能掩盖它在历史沉积中留下的后人可以随时欣赏的古朴美。进了一进尖尖狭窄的门,进去就是宽阔的空地,你往上看可以看到高耸的天窗,天窗是玻璃做的,外面焊了一道道铁杆,锈迹斑斑。
“小姐,请随我来。”管家不动声色的出现在她的斜右放,伸出手指着一道通往黑暗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的烛台上都点上了蜡烛,不过都不太亮。夏莱小心地提起裙子注意着脚下,走了大概六个楼梯才到。
半圆环绕的房间,一道道狭窄的门,管家带她走到第三间,示意她进去。
“你家王子……一直住这里吗?”这样的住宅用来欣赏还行,住这里就太不方便了。
“我家王子另有住处。”
“小姐请进去吧。”管家又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好吧。”她其实有点害怕,这么阴森的环境,太像悬疑小说的暗杀现场了。
夏莱想了想,在管家无声的催促下还是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意外的是房间里很亮,蜡烛点了一排,发出微弱的燃烧声。
房间不大,里面布置极其简单,一张书桌,男人坐在桌子前,正在低头写着东西,后面是一张不大的单人床,。在男人左侧摆了一张低矮的茶几,上面放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但一块没动,再往左看去就是雕花铁窗,不大也不小,外面有风也能吹得进。
男人额头的几缕卷发被微微吹到一边,露出一张极其英俊的脸。
男人也穿着家居衣,黑色给了他庄重的气势,他英俊的脸竟奇妙的跟这狡猾政治家的狠毒内心融为一体,连这简陋的屋子都不能使他的光芒减弱一分。
夏莱欣赏够了,才屈膝行礼道:“拜见斯图尔特王子,祝您永远被上帝眷顾。”
男人这才抬起头来,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深邃的眼睛直直的像利箭似的射过去,良久才薄唇微启道:“你又出现了啊。”
“抱歉,碍了您的眼我也无时不刻感到愧疚,只是偶尔会很庆幸自己的父母亲不是西班牙人呢,否则王子您恐怕心情会更不好了。”
夏莱保持微笑,回话的语气尽量谦卑又得体。
“你确实碍了我的眼。”男人说。
但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情,相反是很疑惑因为无法解决而困恼不已,但他常年冰着脸,这对并不了解他的夏莱怎么看得出他真正的心情呢。
“除掉怎么样?”男人似乎是无意识的呢喃,但这声音可足够让在这个房间的另一个人听到。
果然刚才还一脸英勇无畏吓得嘴唇都白了。
很难处理啊,他竟然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只是因为美貌?
男人摇了摇头,俊眉蹙起,他手撑着头,侧脸对着她,阳光斜射了进来,落到他修长的手指上,若是闭上了锐利的鹰眼倒是很想一个正在思考的哲学家了。
“除掉你的办法千千万,可是除去我心魔的办法只有一种。”
“拥有过了便最容易忘怀。”
男人找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他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因为难得露出的喜悦,脸上的冰霜都融合了许多,又让他人见到了凡人难以得见的独属天神的美。
夏莱都看呆了,恐惧的心情都大大减低。可惜她知道这样极品的男人她是无法得到的,她也不敢想,能嫁给一个普通的贵族就不错了。
夏莱低下了眼,神色莫名。第一次对这个以血缘决定一切的世界愤愤不平起来。
直到她听到男人说,“跟我回西班牙,待在我身边一个月。”
“不,十天就够了。”男人似乎很自信,他已经看到十天后他冷冷转身离开,而这个女人将孤苦无依,作为补偿,他会赏赐一份七十万法郎的嫁妆。
就当做她对自己爱而不得的微渺补偿好了。
在追捧和奉承长大的上流社会的男人们永远都只会用金钱打发,他们高高在上又习以为常,好似太阳从东升起,玩弄他人的心从来都不会有点滴的愧疚。
当然路易-斯图尔特要比这些男人稍稍好一点,但也是看人下菜。他认为夏莱竭力想往上流社会爬时就已经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
而现在的提议则是将她的自尊拎出来毫不掩饰的公开处刑。
夏莱冷笑,走到他的书桌前,冷冷问道:“斯图尔特王子对吧,您以什么身份,或者说你有什么权力来逼迫我答应您无理的要求呢?”
“十天十万法郎。另外十天后还有七十万法郎。只要你同意,十天后你就可以得到一百万法郎。”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出筹码,并没有将她的外强中干放在眼里。
女人沉默了。
这给了男人奚落的机会。
“得到了一百万法郎,你能嫁给更好的贵族,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未遂之梦吗?”
“是的,这是我的梦。但是我还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的道理。”女人沉着冷静,再看着他,已经是个半成熟的买卖家了。
“呃……寸步不离的跟着我,直到我厌恶你为止。”
“奇怪的要求。”女人冷嘲。
“你也可以认为是……情妇”男人不太熟练的说出这个词,用的是法文。为了不显得自己不专业,他又补充道:“做好情妇的工作就足够了。”
“你要我对你敞开身体?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女人愤怒的瞪向他,无声冷笑。
“呵,我对你的身体没有丝毫兴趣,对你坚贞不屈的灵魂也没有丝毫兴趣。”男人像是极度难以忍耐的瞥了她胸前一眼,然后目光看向窗户。
“那我就答应了。”夏莱松了一口气。
“记得十天后的一百万法郎。”
“还有十天内的所有衣服马车费用都由你来出。”
“这么穷吗?”男人很意外。
“呵我可不是贵族,也不是突然发财的航海家。”夏莱自嘲一笑。
“你可以回去了。”
“那就明天见。”心情不是很好的她都不想用敬语了,对这种伪君子你用敬语都是对他的一种亵渎。
大门被啪的关上了,男人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我永远都摸不透你们的心。
我爱短篇。
另外可能男主又马上要被啪啪啪打脸了。毕竟太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