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与水难溶》陵光烬语

16、脆皮输出莱小拉

　　击退了佐德一行人不代表地球就安全了，所有人都明白这一点。
　　“克拉克，我能跟你谈谈另外一件事吗？”
　　莱瑞拉满含歉意地打断了克拉克与玛莎·肯特温情脉脉的谈话，向那名瘦小的女人伸出了手，“抱歉，初次见面，我是莱瑞拉·林奇。”
　　“克拉克提起过你，”玛莎握住了莱瑞拉的手，她端详着对方，忽然不敢确定似地问道，“你看起来——你的父亲是不是道格拉斯·林奇？”
　　“对。”莱瑞拉略感意外，从克拉克的神情上来看，他显然也是头一次听说玛莎居然认识莱瑞拉父亲这件事——说起来他甚至还不知道莱瑞拉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哦，你肯定没印象了，”玛莎的笑容更加热情了，她摸了摸莱瑞拉的脸颊，“道格拉斯那时候可是我们镇上最好的医生，我们遇见克拉克的半年后，道格拉斯和爱葛妮丝就有了你，只可惜你还没长大你们一家就搬走了——瞧瞧你，你现在长得可真像你妈妈。”
　　“那太遗憾了，”莱瑞拉看了眼面带惊奇的克拉克，她是清楚自己记事以前是住在这附近的，玛莎一番话倒没让她特别惊讶，“要是我们没搬走，可能我们早就认识了。”
　　“哦，瞧我！你们一定还有正事儿要谈，人上了年纪可真是……”玛莎抱着一摞相册，笑着离开了这里，给他们留下谈话的空间。
　　莱瑞拉无意多谈自己的家庭情况，便干脆利落地直切主题，“你的父亲告诉我，要把佐德他们赶回幻影区，就必须使用你飞船上的幻影发射器，它如果能与佐德飞船上的相撞，可以让他们空间跳跃回老家的奇点就会出现。”
　　克拉克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举着那承载了他幼时记忆的飞船“贡献”给了军方，那些机械师和科学家们正围着这外星产物赞叹不已。
　　“……任何我们可以提供的帮助，你都可以提出来。”斯旺威克将军坚定地说，“现在，我们已知的情况是，佐德分别投递了两个重力武器到大都会和印度洋的某个地方，如果你的方案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行，我们愿意全力以赴地帮助你。”
　　“飞船重量不会超过一万七千磅，C-17可以空投，将军。”刚刚与克拉克并肩作战过的一名上校，在旁估量着方案的可行性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会去阻止印度洋上的武器，重力场装置一旦被破坏会产生巨大的冲击波，我们只能优先破坏那里，”克拉克继续说道，“而没有人的速度比我更快。”
　　“我跟你一起去，”一直摩拳擦掌的亚瑟似乎感觉自己终于能够“派上用场”，他指着超人说，“兄弟，海洋可是我的主场，我能帮你一次就能帮你第二次。”
　　“但……”克拉克充满忧虑的眼神落在莱瑞拉身上，显然他本意是希望亚瑟能留下保护她的。
　　“别太小看我了好吗，超人？”莱瑞拉重重地给了对方一拳，“留亚瑟陪我‘上天’干嘛？当人肉沙包吗？”
　　“嘿！”亚瑟佯怒着把手指攥得咯吱作响。
　　莱瑞拉毫无惧意，她朝亚瑟做了个鬼脸儿，然后抿着嘴唇分别给了两人一个拥抱，“你们千万小心。”

　　“哇哦，伙计，我得说你这速度可真带劲儿！”
　　生平第一次飞上万里高空，亚瑟倒是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当然啦，他的身体强度完全足以抵御超人高速飞行带来的伤害。而他尽管平时也以速度著称，但那可不是在这么高的天上，如此难得的机会怎么可能不让他兴奋！
　　“……见鬼。”
　　尚未抵达目的地，印度洋上空的景象就让亚瑟收起了笑容，他从小到大见过海上各种恶劣天气，但从没有哪一次像这样令他感到震撼——充满毁灭性的震撼。
　　“打个商量，超级小子，”在克拉克惊险地避过一道道闪电后，亚瑟沉声说道，“我们尽快解决这玩意儿，然后快点赶回大都会吧——我现在开始担心莱瑞拉那丫头了。”
　　“完全同意——我要松手了！”克拉克拧紧了眉头，全神贯注地朝中心冲去。
　　“我从下面——Damn！”亚瑟冷不防被瞬间改变的重力向下猛扯了一下重重地落入海中，他生平第一次被海水呛到，如果不是事态紧急这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奇体验。
　　亚瑟很快适应了水里的新平衡，第一时间跃出了水面，眼见侧面袭击的超人正与机器上端探出的机械臂战斗，他索性在下直接大力撞击起下端的脚架，他不懂这些武器的能量原理，但想必破坏掉它的平衡也是一种方法。
　　另一边，莱瑞拉同克拉克救下的上校和几个飞行小队乘着战机直飞大都会。远远的，她便看到曾经高楼林立的大都会，以那战争武器为中心的一片区域已经成为废墟，她眯起眼睛仔细分辨了一下那武器周围形成的一圈环状物——那里尽是扭曲的汽车、建筑残骸，莱瑞拉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想象里面的人会是什么情况。
　　同行的上校则冷静很多，或许是因为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或许是早已见识过这外星武器的厉害的缘故，即使队里两家僚机已经不幸罹难，他也能语气平稳地在请示过指挥部后，按计划实施打击——很可惜那当然是无效
　　“不行！重力场会把导弹拉向群众！”上校冲着指挥部大声喊道，而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的是他们身边的一架架战机。
　　莱瑞拉努力用自己的力量支撑那些受损的飞机避开大楼顺畅滑翔，以期避免机毁人亡、给地面造成更大的伤害，但只凭她自己一双眼睛实在顾不过来那么多，她红着眼睛对竭力平衡战机的上校大声说，“不要试图攻击它了，我们要等超人成功破坏另一个设施才行！相信他们！”
　　“……将军？”
　　“先不要空投。”耳机另一端的将军顿了顿，指示道。
　　万幸的是，无论对心生绝望的市民还是内心焦灼的战士，克拉克和亚瑟都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
　　“林奇女士！”
　　莱瑞拉立刻心领神会地冲去了机舱后端，掏出那把曾经成功唤出乔·艾尔的钥匙——
　　“见鬼见鬼！你可别在这时候给我开玩笑啊！！”莱瑞拉盯着悬在指令口的主钥匙恨不得一拳给它砸进去，“教授！您能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钥匙插不进去！”
　　她慌乱地向在场的唯一一个技术人员求助，后者只能硬着头皮上前研究这个他见所未见的机械设备，只可惜不待他理清头绪，佐德的飞船已经发现并瞄准了他们，所幸克拉克在击溃印度洋那端的设备后便立即“返航”，即使砸偏了佐德的飞船。但即使这样莱瑞拉还是站在投放通道口，提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砰咚”，佐德的女副官砸穿飞机顶部跳了进来，她虎视眈眈地环顾了一圈，冲着莱瑞拉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呵，还真是冤家路窄。”
　　莱瑞拉操控着气流看似危险实则稳稳地站在原地，她先发制人地将菲奥拉全身装备化为粉末在自己的面前形成一片圆盾。
　　“雕虫小技。”菲奥拉无力阻止莱瑞拉卸去自己的战甲，但即使没有任何装备她仍有强壮的体魄和敏捷的身手，完全不必在场的士兵和武器放在眼里。
　　“你以为我们氪星人是靠这些外物统治世界的吗？” 不过一闪神的功夫菲奥拉已经撂倒了机舱里的士兵，她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冲到莱瑞拉面前，莱瑞拉勉强用盾牌抵挡住对方的拳头，但菲奥拉的另一记膝踢也迅速攻了上来，正击中她的腹部让她狠狠地撞上了舱壁。
　　抬脚碾过莱瑞拉喷出的鲜血，女副官冷漠地翘起嘴角，一脚踏在她的胸口上，“去死吧，地球人——”
　　“该死的是你。”近乎昏迷的莱瑞拉猛地抬手紧紧握住了菲奥拉的脚腕，嘶声说道，“你们有千万种方法延续下自己的种族，却偏偏选择自我灭亡……”
　　“你做了什么？！快住——”向来高傲到不可一世的女副官声音里难得出现了恐惧这种情绪，可惜她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已化作飞灰。
　　“……博士，飞船准备好了吗？”过了几秒，莱瑞拉才恍恍惚惚地捂着肋骨从地上费力地爬起来，空中强烈的气流卷起某种白色的粉末，让她一时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博士勉强咽下口水，哆哆嗖嗖地看了看被启动的飞船又看了看莱瑞拉，虚弱地点了点头。
　　“……准备空投。”握着打空了子弹的枪支，上校眼神复杂地看着虚弱地蜷缩在一边似乎在思考什么的女孩儿，向余下的生还者吩咐道。
　　伴随着重力场武器的崩塌，被损坏的飞机在超人的帮助下缓缓落地，饱受磨难幸免于难的市民战战兢兢地从各种掩体后面走了出来，情不自禁地发出劫后余生的感叹。
　　“莱瑞拉！莱瑞拉，你还好吗？”
　　克拉克扯开被撞歪的机舱门，一把拉过一身狼狈的莱瑞拉，第一时间运用起透视能力为她检查身体状况。
　　“好像，肋骨断了……”莱瑞拉茫然地摸了摸隐隐作痛的腹部，看着同样灰头土脸的克拉克问道，“亚瑟呢？一切都结束了？”
　　“亚瑟也没事，”克拉克随即为难地绷紧了唇线，“……佐德还活着。”
　　“你们之间注定一战，”莱瑞拉明白了什么，似有所感地望向克拉克的身后，“或许这么说你会很难过，但尽管你们才是同胞，可从一开始，你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做你认为对的事吧，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