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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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能认识新朋友，还是美女新朋友，方芃心情愉快不少，再想起倪梦菲的事也就没那么气了，可以心平气和地思考，倪梦菲为什么要跟自己说那些。
就像管楚说的，一般人挖墙脚都是偷偷摸摸的，哪有像倪梦菲这样挖之前还事先跟主人家打声招呼，甚至询问能不能挖。
会这么做，要么是早有把握，要么就是破罐子破摔。
至于到底是哪一种，就要问问相关人员了。
“老霍，我回来了。”
家里厨房，有烧开水的声音。但霍沅却是从阳台上走进来，顺手接过方芃手上的周X鸭。
方芃脱完鞋，发现霍沅并未走开，而是挡在她面前，俯身弯腰轻嗅：“你身上有其他人的香水味。”
方芃：“……”
她伸手把老霍脑袋推开：“你鼻子可真灵。”
然后把湛秋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霍沅若有所思：“只是外形上改变了吗？有点意思。”
方芃瞥了眼他手里的塑料袋：“还有，我在排队的时候，听说第二医院发生了医闹，有个女医生被砍成重伤。”
霍沅转身走到餐桌旁放下袋子：“我知道。这事已经上了新闻头条，同事都在讨论，就连孩子们都知道了。”
方芃：“……那你知道，那个女医生是倪梦菲吗？”
霍沅回头，靠在桌子上，双手环胸：“你怎么不叫她梨子了？”
他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而且眉毛微抬，一副已经知道什么的样子。
方芃忍不住了，跟他叭叭叭说完倪梦菲那通电话，结果霍沅第一反应就是“她有病！”
方芃：“……好巧，我也是这么回答她的。”
霍沅站直了身体，一脸严肃：“圆圆，你该不会以为我私底下跟她有联系吧？”
方芃想起管楚说的那些，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
霍沅叹了口气，走过来拉住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有时候，我真希望我有心灵感应的异能。这样你就能跨过语言，直接确定我心中所想。”
方芃想起他们上次才讨论过这个问题，那时候她才保证相信霍沅，没想到时隔两个月，她又……
她这是怎么了？
方芃捂住额头，冷不防落入一个充满清爽肥皂味的怀抱。
“没事的，圆圆。”霍沅双手环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心，低低说，“情侣之间有这种事很正常，重要的是我们要彼此相信，不是吗？其实我很高兴。”
“高……兴？”
“对啊。”霍沅低沉柔和的嗓音里似乎真的充满笑意，“你愿意跟我说，说明你本来就选择了相信我。如果你什么都不说，我才要担心。”
方芃靠在他怀中，一时间没说话。
“怎么了，圆圆？”
“霍沅，为什么每次都是我在跟你说我的事，你却从来不说呢？”
霍沅也没了声。
方芃却越想越明白。
没错，这就是她感到不安的源头。
这次回来后，好像一直都是她在说她遇到的人、碰到的事，至于霍沅……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生活。
抬起头，却发现霍沅满脸的困扰：“因为，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圆圆遇到的事都很有意思，我却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跟你说，今天教了孩子们什么内容。”
方芃：“……那不就是上课吗？！”
霍沅笑了：“是吗？”
方芃翻了个白眼，扯住他的脸往两边拉：“你这样回答真的显得很敷衍！”
霍沅任由她所为，等差不多了，才后仰头，躲开方芃的手：“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朋友们你也都见过，要么下次你到学校来认识认识我学生？”
方芃想象一下，大庭广众之下一群小萝卜头齐声冲她喊“师母好”的情形，立刻摇头：“算了算了。”
再看霍沅，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既然如此，你还希望知道关于我的什么呢？”
方芃答不上来了。
霍沅摸了摸她的脑袋：“现在还怀疑我吗？”
方芃觉得他真是厉害：“……不了。”
霍沅撩开她的几缕碎发，亲了亲方芃额头：“好孩子。”
方芃顶开他：“你把我当你半晌那群小孩了吗？！我去洗手啃鸭脖了！”
她跳起来，噔噔跑开，没发现随着她走进卫生间，客厅中的霍沅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霍沅坐在沙发上，支手撑住下巴，陷入沉思。
直到卫生间里水声停止，他才放下手，重新露出笑。
***
方芃啃鸭脖的时候，听见霍沅跟她说附近有家新开的室内攀岩俱乐部，据说还挺专业的。
方芃一听就有点心动，她挺喜欢攀岩的，大学的时候还特别加了一个攀岩社团，这点霍沅也知道，所以他拿到宣传单时就特意留下来，现在给了方芃。
方芃挑了一个周末下午去俱乐部看了看情况，发现的确像霍沅说的那样，设备齐全，还分大人小孩区，就先办了张月卡。
第二次再去的时候，人比第一次少了许多。
正因为如此，方芃一眼就看见了容貌出众的湛秋烟，对方无论是长相身材，甚至是那只大花臂都很鹤立鸡群，与众不同。
湛秋烟也看见了方芃，惊喜万分地走过来：“你也喜欢这个？”
方芃点头，就见她眉开眼笑：“我也是！听说附近开了家专业的室内攀岩馆立刻过来了，还顺便办了张月卡。”
方芃：“我也是。”
湛秋烟：“那感情好！以后我就有伴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在工作人员的帮助下穿上防护设备。那是用一根绳子连接的腰带，这样不小心摔下去的时候，绳子会把人吊在半空中不至于摔伤。
看得出湛秋烟也是老手了，做完热身活动，搓搓手就开始往上爬。
速度很快，身手利落，充满了一种有韵律的运动美感。
方芃就在她旁边，两个人爬爬停停，累了就稍微休息一下，互相聊几句。
等爬完这一面，互相之间已经比上次熟了许多。
就这样，方芃第三次去的时候，也是跟湛秋烟一起。
等到第四次再去，负责那块区域的工作人员已经认出她两了。
方芃和湛秋烟爬完之后，湛秋烟说是要去厕所，方芃就坐在旁边长凳上休息顺便玩手机。
没玩一会儿，每次给她上防护设备的工作人员也被人叫走了，临走前叮嘱方芃在没人的时候不要上去。方芃这才发现，这块区域不知不觉就她一个人了。
她也没当回事儿，反正她还没休息好，也没打算再上去。
结果刚低下头，就听见铺了塑料膜的软垫上传来沙沙的摩擦声。
抬头一看，竟是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而起对方还在一蹦一跳地去够一根悬在半空中的腰带。
方芃皱起眉。
这家俱乐部区域划分得很分明，就算是成人区里面还分为简单，中等和高难。
方芃现在在成人区的中等难度区域里，按理说跟孩童区并不靠在一起，这小孩是从哪儿来的？
“小朋友，你家大人呢？”
小男孩扭头看了眼方芃，没回答，继续往上跳去够那根绳子。
方芃站起身，发现走掉的工作人员还没回来。
整个场地中就她和这个小男孩。
她抬头看了眼四角的监控摄像头，开始往小孩那边走。
不管怎么样，先把人按住了，再等工作人员回来。
结果没等方芃走到小男孩身边，他果然就出事了。
方芃都不知道他怎么搞的，只看见他费劲千辛万苦总算够到了那根防护带，然后下一秒……
下一秒他就被缠在带子上，有点弹力的防护带向上一跳，就把人整个拖了起来。
而且防护带的下端，还是缠在小男孩脖子上的。
方芃一愣，立刻跑过去抱住孩子乱蹬的脚，尽力把他往上托，同时大喊：“你别害怕，别乱动！”
五六岁大的孩子，突然又遇到这种事，哪里听得进去，整个人都在空中不断扭动，险些让方芃抓不住他的脚。
方芃的头发都被他蹬散了，却没敢松手。
开什么玩笑，她这一松手，要不了几分钟这小孩就没命了。
想把人解下来，可她一人就两只手，更不要说这两只手一时还够不到上面的绳子。
方芃都不知道这绳子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很低，现在却是在越升越高。
她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因为她发现，随着防护带的不断升高，她的手也在不断抬高。
再这样下去，小孩就要被吊上半空，她根本没法给他借力！
方芃的手已经从小孩的大腿到他的脚底了！
这时候，湛秋烟跑进来：“方芃！怎么回事？！”
方芃来不及解释，让她赶紧用异能想办法解开小孩脖子上的绳子。
湛秋烟深深看了眼方芃，举高双臂，从她的上臂那里，两条胳膊化成了烟雾。
雾气上升，很快就达到了小男孩脖子的高度，末端化为了十根灵活的手指。
方芃注意到，湛秋烟手臂化为的烟气看似脱离了身体，实际上还有一丝一缕连接着。
她估计，如果这时候将这点连接斩断，湛秋烟就真要被断去两条胳膊了。
还好有湛秋烟这位异能者，很快小孩脖子上的绳子就被顺利解开。
直到这时，俱乐部的人才匆匆赶了过来。
小男孩被送去俱乐部里的医疗室，方芃和湛秋烟则被请去旁边屋子里休息。
方芃将头发重新扎好，又洗了把脸，听见外面一阵吵闹。
走到门口发现是一对夫妇在扯着俱乐部工作人员撕打，其中那个妻子更是边打边叫：“我孩子变成这样子，你们怎么负责？！你说啊，我刚才还活蹦乱跳那么一个儿子，转眼就变成这样！”
“明明是自己没看好，倒是怪到俱乐部头上来了。”湛秋烟也走了过来，站在方芃身边嘲笑，“我记得馆门口，注意事项里就有说‘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熊孩子背后果然都有个熊家长。”
方芃点头赞同：“俱乐部应该问题不大。他们有监控，又有注意条目，能证明主要原因是家长失责。”
湛秋烟冷笑：“那就要看这对夫妻了。俱乐部是不担法律责任，但要是这对夫妻找人过来闹事，也很难办。这样闹一场，俱乐部肯定不好开下去。”
方芃叹了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环境好的。”
湛秋烟：“是啊。”
她走回到桌边，端起纸杯喝了口水，突然道：“其实，我的异能不仅仅是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
“嗯？”
“我可以控制化为烟雾的肢体到底有没有实体。”
方芃看向她：“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湛秋烟又喝了口水：“因为……感觉你是个好人，不好意思再骗你了。”
方芃失笑：“你是说救那个小孩吗？一般人都会这么做吧。”
湛秋烟看看她，放下纸杯，一脸正色：“那你就当做，你把我的好感度刷高了，触发新的剧情好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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