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录》无色轮回

29、东海鲛人国（二）

　　“对了，你刚才说得大长老的水源晶是什么意思？”没有将过多的注意力放在逃逸的几个黑鲮鲛人身上，楼汐问出了自己刚才开始就很想知道的问题，他可没有漏听任何一句有关水源晶的话。
　　“这…”青滘痛恨自己的多嘴，但是以他的实力又无法撼动楼汐，只能抿着嘴，挡在青枼身前，“散仙大人您杀了我吧！这是鲛人族最大的秘密，请恕我无法告知。”见识过楼汐实力的他已经把他当成是在海外修真的一些散仙了。
　　散仙？楼汐眼中闪过一抹趣味，没想到又知道了一些有趣的东西，但是他却没有追问，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条倔强的小鱼，“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么？”
　　“……”闻言，青滘的原本青白的脸色更显出一丝苍白，但是仍然一言不发，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不要呀！散仙大人！”一边的青枼已经忍不住从青滘身后跑了出来，抱住自己的未婚夫，眼泪更是滴滴答答地变成珠圆玉润的珍珠落到了蓝鲸背上，“散仙大人，我告诉您，请您绕过青滘吧！”
　　“青枼！”青滘怒道，“你忘记了族规了么？你想给王族带来灭顶之灾么？”
　　“呜呜，可是我不能看着你去死啊。”女性鲛人原本就长得极为秀美，而此时哭得梨花带雨的青枼更显得娇柔，惹人怜爱。
　　“就算我们死也不能泄漏王族的秘密！”青滘叹了口气，反手抱着自己心爱的未婚妻，斩钉截铁地道。
　　“唉，何必如此麻烦？”一边的楼汐轻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双漆黑的眼睛就幽幽地看向了青滘。青滘窒了一下，只觉得那双黑眸之中散发出强大的吸力，仿佛是漩涡一般要将自己的灵魂吸了进去。
　　“原来如此。”犹如天籁的声音将青滘的神智拉了回来，楼汐眯着眼睛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你不愿意说，原来水源晶竟然就是你们鲛人王族的内丹啊？”
　　此话一出，让青滘的神色变了变，他断然想不到楼汐是怎么知道这个内幕的，转头看向青枼，却见她也是一脸的迷茫，似乎也在不解楼汐怎么会知道鲛人族最大的秘辛。
　　“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楼汐微笑了一下，解释道，“对于我而言，从你们的脑中搜索一些我想要的信息并不难。”虽然他笑得宛如好好先生，但是让青滘和青枼都全全变了脸色，他们只听说过以前一些很强大又非常邪恶的修真者可以炼化人的精魄然后获得这个人生前的信息，而想楼汐这般轻描淡写就从人的记忆中搜寻的秘法可是前所未闻。
　　“好了，既然事情了解的差不多了，那么就麻烦两位为我引路吧。”完全不理会青滘巨变的神情，楼汐仍然是一派柔声细语，似乎自己说的话不过是要求去一下人人都去得的公园而已。“我想也是时候拜会一下鲛人族的族长了。”
　　“……”绝对不能让这个人去鲛人国，青滘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绝然，楼汐的厉害与手段自己已经见识过了，如果把人引到鲛人国，恐怕就算灭了鲛人国也不过是吹灰之力吧！他看向身边的青枼，眼中有着绝望。而青枼则对他露出了温柔的微笑，对于自己未婚夫的了解，青枼已经知道青滘要以死明志了，所以作为他的妻子，她会无条件的支持他，即便要她付出自己的生命。
　　“真的有那么难么？”把两人反应尽收眼底的楼汐轻轻叹了口气，虽然上古天妖从来都是无视他人的。但是对于妲己产生了情愫的九尾还是很欣赏那种不惧生死的真爱的，眼见面前的这对鲛人脸上露出视死如归的神情，不由得也有些怜悯，罢了，没有他们引路，顶多是多耽误几天功夫，何苦为难他们呢？想到这里，楼汐微笑了一下，“罢了，既然你们不愿意带我去，我便自己找吧。”说罢，居然转身欲走。
　　这样的反应落在青滘等人眼中显得惊讶莫名，“滘哥，那位散仙大人似乎真的对我们没有恶意，也许，也许他真是单纯对水源晶好奇而已。”青枼轻轻咬了下嘴唇，毕竟楼汐曾经从黑蚶的手中救过她。
　　“不，我不能拿着整个鲛人族去冒险。”看着远去的飘逸背影，青滘的眼中也有着迷惑，这个人明明表现得对于水源晶势在必得的强势，却在最后关头没有逼迫他们带他去鲛人国，反而就这么离去，这令青滘也百思不得其解。
　　“可是，滘哥，即便我们不说，但是以那位散仙大人的力量，他也完全可以查得到鲛人国的位置的。”青枼道，“倒不如我们主动引他去，我想那位散仙大人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青滘沉默了，楼汐是否讲道理他不知道，但是青枼的话却是事实，以楼汐的实力，他若是有心鲛人国，那么迟早会寻到那里去，既然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想必鲛人国是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肯定会被这位散仙大人寻到的，况且，这次这位散仙大人为了救青枼斩杀了黑蚶。这个黑蚶可是黑鲮鲛人国国王的爱子，这次那些黑鲮鲛人回去必然会大肆渲染此事，那黑鲮鲛人不敢对付散仙大人，但是难保盛怒之下不对鲛人国出手，若是这样的话，或许，却是应该请这位散仙大人去鲛人国坐坐。想到这里，青滘已然有了主意，低声对青枼道，“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言罢就朝着楼汐追去，“散仙大人请稍等。”
　　其实以楼汐的功力早就听到身后两尾小鱼的窃窃私语了，所以他走的不紧不慢，既然有人想为他带路了，那他自然犯不着自己辛苦去找了，所以听到身后传来青滘的叫声，楼汐便微笑着回过头，“还有什么事么？”
　　“散仙大人。”略微紧张地朝着楼汐行了一个礼，毕竟楼汐杀掉黑蚶的血腥手段青滘还历历在目，“多谢散仙大人救了青枼，小人想请散仙大人到小人家用杯水酒聊表谢意，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楼汐微微一笑，青滘是鲛人，鲛人的家在哪里？自然是在鲛人国了，看来这条小鱼已经变着方式妥协了。跟着青滘落到蓝鲸背上，楼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只有他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对你们鲛人国做出什么威胁之事的。”青滘闻言一震，然后安下心来，他相信这样一位强大的散仙。
　　站在蓝鲸之上的青滘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呼啸，然后蓝鲸从背上的气孔喷出一大串水花，慢慢沉入海底。原本青滘还担心楼汐会受不了这水中的力量，但是当他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汐后，忍不住赞赏地点了点头，真不愧是散仙大人啊！
　　只见站在青滘身后的楼汐悠闲地看着四周的景象，模样竟然和在水面之上没有差别，他的周身都浮现出一种淡淡的白色光晕，而海水遇到这层白色光晕之后就自动私下散开，所以楼汐身上可以说一滴水都没有占湿，甚至一头黑发虽然随着水流仿佛在空气中飘舞一般，却也是干得不见一丝水分。踩在蓝鲸背上的双脚也没有受到周边水压的影响，仍然似乎是踩在平地上一般。
　　蓝鲸渐渐朝着深水游去，身为鲛人坐骑的这种蓝鲸也非常特殊，虽然身体巨大，但是却另外有一种派遣水压的方法，否则潜入如此之深的水底，想来也早被水的压强压成鱼肉馅饼了。
　　随着水压的逐渐升高，就算是身为鲛人的青滘也有些不适，必须依靠体内的天生的鲛人才具备的鱼鳃开始呼吸，并且开始调动体内的水灵源，这样才不至于赶到压抑的难受。
　　“真没想到，这深海里居然有这么多会发光的动物与植物，与我印象中的可是完全不同呢。”突然一个声音传入青滘的耳中，他回头，只见楼汐真露出一脸温柔的笑意，抬手逗弄着一只发光的五彩鱼，这种五彩鱼与别处的不同，身上散发着淡淡的五彩之光，还真是不负五彩鱼之名。用手指轻轻逗着绕着自己飞舞的五彩鱼群，楼汐心中却在想，若是有机会带着晓易同来，那该是多么美妙啊。
　　想到女孩冷淡的脸上可能会出现的表情，楼汐的笑容越加温柔了，只要得到水源晶炼制的仙基，那么这深海也不是来不得的地方了。反观楼汐宛如闲庭散步一样的优雅，青滘的神色越加惊异，这种水压就算是一般的散仙也不敢轻易尝试啊，但是楼汐居然除了身上的白色光晕增加了些许亮度以外，其他的一点影响也没有。
　　随着时间的流逝，蓝鲸驮着两人朝着越来越深的海底游去，而鲛人国也开始慢慢显出了它的庞大模样。完全是由贝壳、珍珠、宝石、珊瑚、晶石构造的城市，很难想像那些心灵手巧的鲛人是怎么做到将那些小巧的器材堆砌成一座如此雄伟而又富丽堂皇的城市的。从蓝鲸身上跳下来，青滘对着蓝鲸挥了挥手，然后便带着楼汐走进了鲛人国。
　　这座鲛人国很大，甚至比起外面具有百万人的大城市来也只大不小，而且被一种浅蓝色的光晕包围着，从顶上看得时候有种非常美轮美奂的感觉，楼汐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种浅蓝色的光晕是用来隔离海水和水压，也不知道是怎样的仙器，要知道，在这种地方隔离开如此大一片海域，光是顶上的海水，压力都要超过了亿万公斤啊，看来这鲛人族里应该还是有些宝贝的，不简单。楼汐在心中暗暗点头，却是一言不发地跟着青滘穿过了一片茂密的水草地，朝着东海鲛人的大本营走去。而青枼已经在青滘带着楼汐慢慢下沉的时候，早早就先回到了鲛人国了。
　　“青滘大人。”站在门口守卫的两个男性鲛人看到青滘与他身后的楼汐都露出了好奇的神情，毕竟鲛人国已经有数千年没有外人来过了。两人低下头向青滘行了个礼，而青滘只是随意点了个头，然后就带着楼汐走进了鲛人国。看来这条小鱼在鲛人国的身份地位不低呀，楼汐心想。
　　穿过那道蓝色的光雾，楼汐感到浑身一松，然后白色的光晕自动收回到体内，这算是正式进了鲛人国的大本营了。

作者有话说

　　等待中……